我老公好像重生了。
他扔了我送給他的花,撕了我給他寫的情書。
在我和他表白的那個夜晚。
他翻出了我藏在櫃子裡的離婚協議。
「別折磨我了,咱們離婚吧。」
1
裴漠川死了。
是被我的情人捅死的。
他去世那天,我的魂魄就遊離在他周圍。
然後我親眼看著我曾經愛過的人,拿刀靠近我的丈夫。
他笑得近乎癲狂,對著裴漠川說。
「你毀了我又如何,顧溪也不可能再復活了。」
「實話告訴你吧,顧溪這輩子壓根就沒愛過你。」
「你們新婚夜當晚,她和我在一起。她出車禍那天,原本是要和我私奔的。」
「裴漠川,你就是個不配被人愛的可憐蟲。」
最開始,裴漠川還在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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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聽到這些話之後,男人攥著刀刃的手慢慢失了力氣。
「別信他。」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我在旁邊瘋狂吶喊,可是沒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了。
於是我隻能眼睜睜看著裴漠川倒在了血泊之中。
「原來這麼討厭我啊。」
裴漠川笑了。
有釋然。
有解脫。
他沾滿血跡的手遮住發紅的眼眶。
然後我聽到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喃喃。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會愛上她……」
2
「裴漠川!」
我猛地起身,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耳邊是浴室傳來的陣陣水聲。
貼在窗戶上鮮豔的「喜」字,仿佛告訴著我今夕是何年。
我逐漸意識到什麼。
心髒跳得飛快。
手機還在「嗡嗡」響著。
點開,一條條信息躍然於屏幕之上。
全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小溪,我在你樓下,求你看看我。」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來。但我隻要一想到你們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就難受得睡不著覺。不要給他,好嗎?」
「讓我見你一面吧,就一面。我發誓,今晚以後再也不打擾你們的生活。」
還沒來得及回復,水聲停止。
浴室門陡然被拉開。
五官凌厲,面容冷峻。
發絲的水珠順著臉頰沒入領口。
隨即消失不見。
看見我,男人腳步一頓。
眸光微凜,開口便問了句:「你怎麼還在?」
我回過神,下意識問了句:「不然,我走?」
裴漠川的臉色沉了下來。
「隨便。」
說完,他便徑直在我身邊離開。
裴漠川的舉動讓我始料未及。
甚至開始猜測或許他已經知道了陸景深的存在。
但是不應該啊……
上輩子。
我努力回想著。
上輩子的今天,我其實是直接離開的。
那時候的我對陸景深發給我的一條條甜言蜜語心軟了。
趁著裴漠川洗澡的空隙偷偷溜走,然後整晚都沒回來。
仔細想來,好像就是這天之後。
裴漠川對我的態度冷了下來。
我們開始了長達三年的分居婚姻。
最初,我是有幾分慶幸的。
畢竟我和裴漠川的婚約並非我所願。
最初我要嫁的人,是陸景深。
可就因為妹妹也喜歡上了陸景深,父親便讓我與裴家聯姻。
所謂商業聯姻。
無非就是各取所需。
我以為裴漠川對這段感情也是毫不在意的。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我死後卻無意間發現了他寫給我的五百封情書。
許是這男人執念太強。
那之後,我便以遊魂的狀態跟在他身邊。
看著他為我報仇,讓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全部付出代價。
而那個過去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轉頭迎娶了我的妹妹。
3
手機還在不屈不撓震動著。
眼見著裴漠川就要走出臥室。
我有預感,倘若現在裴漠川離開。
我們的關系隻會延續上輩子。
心一橫,我直接追了過去。
從背後環住男人的腰:「老公,我好怕!」
裴漠川腳步頓住。
我舉起手機:「你看,有人給我發騷擾短信。」
「這人監視我,還說自己就在樓下,一直要等我出去才罷休,這可怎麼辦啊。」
裴漠川垂眸看了眼屏幕。
隨後落在我身上的視線帶了幾分審視。
「那不是正合你意?」
「你說什麼?」
「我剛才說了,今晚去哪裡你隨便。
「隻是明天上午九點,記得到民政局門口辦理離婚手續。」
我蒙了:「離婚?」
裴漠川冷笑,「怎麼,顧小姐該不會想要和我長相廝守吧。」
我吸了口涼氣,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記憶裡的他裴漠川雖然疏離清冷,但對我卻溫和有禮。
可現在的他卻尖銳刻薄,甚至嘴角還掛著遮掩不住的嘲諷。
一個恐怖的念頭逐漸浮現在腦海。
裴漠川……該不會也是重生的吧!?
4
誰能想到,我和我老公一起重生了。
想到前世種種。
我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也擁有前世的記憶。
於是我佯裝聽不懂他的話,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不離婚。」
「這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姻緣,我憑什麼離。」
裴漠川盯著我的視線越發復雜。
在裴漠川的眼神中,我險些敗下陣來。
但隨即想到這輩子說破了天,我和陸景深也隻是前任關系。
分得徹徹底底、幹幹淨淨。
於是腰板兒又挺直了。
「我不管,現在你老婆被人纏了,你得負責解決!」
仿佛要配合我說的話一樣。
電話又響了。
那一瞬,裴漠川的視線變得晦澀難辨。
上輩子我們就是誤會太多,最後釀成了悲劇。
這次,我當著裴漠川的面,直接按了公放。
電話接通,就是陸景深略顯急切的聲音。
「小溪,你還好麼?你一直沒回我信息,我好擔心……」
以前覺得低沉喑啞的聲線,現在聽起來隻覺得油膩惡心。
「我新婚之夜,你擔心什麼?是擔心我老公太勇猛把我弄疼了,還是擔心今天我懷孕了,你來不及投胎變成我兒子?」
「都已經是前男友了,自己現在該處於什麼位置,心裡沒點數麼?」
我的靈魂拷問把他問愣了:「小溪,你在說什麼?」
「叫我顧女士,以後別騷擾我,我打不過你,我老公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說完我掛斷電話。
然而意料之外的,裴漠川的神色更冷了。
「我以前都不知道,顧小姐這麼擅長表演。」
「你跟他的事我不關心,也不想知道。既然你要在這個家待著,那我走。」
說完裴漠川當真穿起外套,要往外走。
我腦子空白了一瞬,脫口而出:「你今天要是不回來,那我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下一秒,門在我面前重重關上了。
其實說完我就後悔了。
萬一裴漠川真不回來我該怎麼收場啊!
躺在我和裴漠川的新床上,我輾轉反側。
滿腦子想的都是第二天該怎麼否認這一茬。
沒讓我糾結多久,等了片刻客廳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隨後臥室的門被推開,身畔的床墊往下矮了矮。
「裴漠川?」
回應我的,是某人重重地翻身。
好像懶得理我一般。
這是在外頭溜達了一圈……又回來了?!
5
翌日清晨,我特地起了個大早。
趁著裴漠川還沒起床,給他做了簡單的三明治。
然而等到的不是裴漠川的感動。
他擰著眉看向桌子上的東西,眼眸閃過厭惡。
「你不用討好我,也不用做這些無用功,我隻覺得反胃。」
如此不加遮掩的厭惡讓我臉色蒼白。
我扯了扯嘴角想裝作無所謂,成效並不明顯。
「不吃就算了,我第一次做下廚,味道可能的確不怎麼好……」
「呵,第一次?之前你不是每天都給他……算了!」
裴漠川氣壓極低,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便離開。
我站在原地反應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
所以,陸景深背著我到底在裴秘傳裴漠川面前編排了多少故事?!
上輩子我喜歡陸景深不假。
但沒有同居,沒有私奔,更沒有什麼見鬼的做早飯。
其餘的我尚且沒機會解釋,但這個我一定要說清楚。
追出去的時候,裴漠川坐在車裡正要開走。
我直接拉開駕駛位的門,把裝在塑料袋裡的早飯丟進去。
「不管你信不信,這是我平生做的第一個三明治,也是我人生中我第一次下廚,是為你,也隻為你。
「初衷的確是討好你,目的很簡單,我想讓自己的丈夫,與我共伴一生的人喜歡我。
「你放心,既然你不喜歡,以後我也不會擅自主張做這種蠢事討好你。」
說完我不理會對方的表情,再次把車門關上。
然後像沒發生之前的不悅一般,微笑著朝他揮了揮手。
萬幸,裴漠川等了片刻還是直接把車開走了。
——至少沒把袋子丟出來。
裴漠川離開後,我換了身衣服隨即也去了公司。
畢業以來,我一直都被要求在父親的公司上班。
從普通員工做到總經理。
然而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顧樊星卻不同,她從小極盡父母寵愛,畢業後也是整天遊山玩水,父親對她從不做過多要求。
上輩子我恨極了父親的區別待遇。
不僅決定了我的工作,甚至操控了我的婚姻。
所以和他相處始終劍拔弩張。
然而我死後,我眼睜睜看著父親怒火攻心,一病不起。
嬌縱的妹妹顧樊星不顧父親的反對,執意和陸景深結婚。
父親沒了能力,加上後繼無人。
偌大的家業隻能落於陸景深手中。
若不是最後裴漠川出手,陸氏企業恐怕早就被陸景深改頭換面了。
如今重來一次,我想保住父親一輩子的心血。
才到辦公室不久,批閱文件時突然有人走了進來。
「小溪,我就知道今天你會來公司。」
陸景深快步走到我身邊,眼眶通紅。
「昨晚的電話是不是那個姓裴的逼你講的,那不是你的真心話對不對。」
我都忘了,陸景深以前根本就是我下面的一個員工。
搭上了跟我戀愛的東風,扶搖直上坐到了部門經理的位置。
我接通內線:「誰允許陸經理進來的,有人跟我通報嗎?」
秘書慌裡慌張跑進來,跟我道歉:「對不起顧總,以前陸經理都是……」
「你也說是以前,在公司這點規矩要我教你?」
秘書臉一白,恭敬地請陸景深出去。
陸景深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顧溪,你對我真的這麼無情?我不相信,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你新婚怎麼會跑到公司來上班。」
我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接通 HR 的電話。
「現在幫陸經理辦理一下離職手續。」
所有人都蒙了。
連陸景深都蒙了。
他最先反應過來:「憑什麼?」
「憑我是總經理,而你不是,這個理由夠麼?」
辭退陸景深其實沒那麼容易。
畢竟經理級別的人事審批流程權限不在我。
最終決定權還是要董事長,也就是我爸同意。
但也無所謂,我爽到就好。
陸景深見我動真格的,終於放棄了糾纏。
經過他這麼一鬧,我倒是想起來怎麼都是新婚第一天。
於是讓秘書給裴漠川訂了束花送到他公司。
下午,我果然接到了裴漠川的短信。
【你什麼意思?】
當時我正在開會。
看見這條信息,我腦袋不合時宜地冒出裴漠川那張緊繃的臉。
心情居然還有點詭異的愉悅。
【祝我老公新婚快樂呀,喜歡嗎?】
【人呢?】
【害羞啦?】
等了好久,那邊都沒回我。
我把手機扣在桌子上輕哼了聲。
沒勁!
6
裴漠川和我分居了。
這件事,是我晚上到家之後才發現的。
主臥裡空蕩蕩的。
屬於我的東西全都被搬去了離得最遠的客房。
「我睡不慣客房。」
裴漠川面無表情:「你隨時可以離開。」
說完,他走進主臥。
還順便上了三道鎖。
我:……
可真金貴。
隔天裴漠川醒的時候,我已經在餐桌上吃飯了。
打檯球時,我不小心把球打到了老闆髒上。滑雪時,我不小心摔倒在了老闆褲襠下。他擺擺手說:「沒事。」我內心直誇老闆大度。誰知當晚我就看到了老闆在某書上發帖「被員工打到髒後續之褲子被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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