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大赦天下,我被無罪釋放。
來接我的有兩個人。
一個是我的親弟。最年輕的刑部侍郎,朝堂新貴。他曾為了主持正義,大義滅親,將供養他讀書十幾年的親姐送入監牢。
另一個是我的前任小叔。新晉侯府世子,前途無量。他看著我,目光灼灼,志在必得,絲毫不顧忌我還背著殺害他親哥的惡名。
我卻繞過他們,走向第三人。
1
「天道不公,你這毒婦竟然也在大赦名單裡!」
官差一邊給我開鎖,一邊罵罵咧咧。
可送我到門口時,滿口髒話的官差卻對著門外覆手而立的人,屈膝行禮,諂媚至極。
那人轉過頭來時,我正抬手,想要遮住刺眼的光。
卻聽到一道不耐煩的催促:
「別裝了!周洛溪。
「快上車,還嫌不夠丟人!」
我眯著眼,這才看清,那像青松一樣傲然挺立的人是我的親弟弟——周洛亦。
面對我時,他的臉上永遠都覆著一層寒霜。
嘴角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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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我是什麼髒東西。
可我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相反,為了供他讀書、參加科舉考試,我從七歲開始幫人洗衣、縫補,補貼家用。
甚至,為了他,我嫁入了孟家。
直到我的夫君孟若流被殺死在別院裡,周洛亦身為刑部侍郎,將我投入監牢,我都從未恨過他。
血脈親情,我總相信他不會害我。
可坐牢的這三個月,他非但從未來看過我,還請求上官判我死罪。
若非大赦,我們今生永不會再見。
既已陌路。
我繞過了周洛亦,徑直向前。
「嫂嫂,我來接你!」
孟若川,是我已故夫君孟若流的親弟弟。
他性子和煦,有些膽小,從來不與人說重話。
可此時他望向我的目光卻十分大膽,眼底滿滿的志在必得。
我昔日初入孟家,孟若川還是個讀書郎,和周洛亦年紀相仿。
孟若流身為孟家長子,對唯一的弟弟家教很嚴。
每次背不出書,不是罰跪祠堂,便是鞭刑。
我實在不忍,時常替孟若川求情。
可孟若流性子暴戾,每當我求情,他便會讓我替孟若川領罰。
從前我挨過很多鞭子,自覺沒有對不住這位小叔的地方。
可那日我被刑部的人興師問罪時,他卻躲閃著,不肯出堂作證。
我在獄中曾聽聞孟家早就給我娘送去了休書。
說起來,我與孟家人早已再無幹系。
我沒理會孟若川,隻顧走自己的路。
直到走到惡名昭著的國舅爺秦越面前,我心一橫,跪了下去:
「我有冤情,求國舅爺做主!」
2
「一個毒婦,求一個紈绔為她做主?
「這天子腳下,竟然有這樣好笑的事!」
秦越揮著扇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可隻有我知道,今日他的出現並不是偶然,因為我們曾是獄友。
一個月前,秦越當街殺了個惡霸,被刑部關入我隔牆的牢房。
他一進去,就擺起了紈绔的架子:
「有人嗎?給爺講個笑話樂呵樂呵!小爺我賞銀五百兩。」
當時,我正在做夢吃烤鴨,被秦越這一嗓子喊醒,到嘴的鴨子飛了。
真煩!
我隨手丟過去一隻吱吱亂叫的耗子。
「別客氣,姑奶奶賞你的。」
秦越被嚇得尖叫。
可他沒有生氣,讓獄卒把老鼠捉走後,反而隔著牆與我攀談起來:
「小娘子的聲音這般清亮悅耳,想來是個溫柔賢淑的人。
「我想不出,你能犯什麼事兒?」
我在牢裡蹲了兩個多月,其實很無聊。
難得有人送上門陪聊,我吹起了牛逼:
「我犯的可是大事兒,剁了幾個負心人,然後把他們包成了包子。
「公子呢?聽你說話就不像好人。幾時問斬?」
隔著牆,我聽到秦越輕笑:
「娘子可別亂說。我膽小,這次也是被小人冤枉了。
「聽聞新來的刑部侍郎最是公正,說不定過兩天我就出去了。」
我「嗤」了一聲,自從進了這牢房,我的左右前後,問斬的有幾個,自缢撞牆的有幾個,流放已是最好的結局。
不知從哪裡來的傻貨,竟然還想完好無損地出去,天真!
可半天後,我才發現傻貨原來是我。
秦越是被周洛亦親自送出去的。
周洛亦態度不卑不亢,話語中字字邀功:
「那惡霸平日裡欺男霸女,國舅爺俠肝義膽,為民除害。
「百姓都願意為您作證!臣特判國舅爺無罪。」
我蹲在隔壁牢房,聽著我親弟弟冠冕堂皇幫別人免罪,一時間竟然失了理智:
「他殺了人,便是為民除害。
「我沒殺人,卻要頂著殺夫惡名,將這牢底坐穿。
「好一個公平公正的周侍郎!」
周洛亦一如既往地疏離冷漠,沒有理會我。
反而秦越饒有興致地隔著鐵門,朝我丟來一塊玉佩:
「你這個笑話不錯,小爺樂呵了,賞你的!」
3
此時,秦越坐在高處,笑得痞氣。
周洛亦鐵青著臉,站在我的身側:
「周洛溪,你鬧夠了沒有?!快跟我回家!
「這些天,母親為了你的事兒,日日以淚洗面。
「孟家那裡,我也周旋了許久,他們才答應不再追究。
「你還想幹什麼?」
孟若川臉色也不好看,斟酌著勸阻道:
「哥哥死了,我知嫂嫂心裡不好過。
「可如今我已為世子,能當起孟家。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
我挺直了脊梁,狠狠地瞪著他們二人:
「過不去!我的清譽,你們不願給,我自己來爭!
「孟若流到底死於何人之手,你們不願說,我自己來查!」
我撲上前抱上了秦越的腿:
「求國舅爺給我一個沉冤得雪的機會!」
周洛亦和孟若川還想再說,卻被秦越抬手攔住,他湊近我:
「我憑什麼給你做主?」
我從懷中掏出玉佩,雙手捧著,上呈給他:
「憑我會講笑話。
「這孟家和周家,將會是京都入秋以來最大的笑話!」
秦越從我手中撿起玉佩,摩挲了兩下,嘴角微翹,若有興致道:
「那這案子,我接了。」
4
秦越走後,孟若川自討無趣,也跟著離開。
周洛亦卻留下了下來。
他上前拉住我的衣袖,聲色冷冽:
「孟家不追究,你也不必坐牢。這樣不好嗎?」
「不好!
「憑什麼你們說了算?
「周洛亦,我看你年紀輕輕就患了聾病。
「我要的是清白和公正,都說了好幾遍了,你怎麼聽不懂呢?!」
我氣急,一把把他推倒。
周洛亦坐在地上,一臉怒色。
我抬腳就朝著前街走去,那裡有一家縫補鋪子,是我婚後用私房錢經營起來的。
可當我推開鋪面的時候,從前僱佣的掌櫃和嬸娘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我那撒潑罵人很在行的舅母。
「喲,我當是誰呢?
「周洛溪,你還有臉回來,我要是你,我恨不得立馬跳河。
「周家出了你這種惡女,簡直是家門不幸!」
我在牢裡無聊,日日鍛煉,就盼著有一日出去,撒潑打架,不輸別人。
這一次,我懶得廢話,一巴掌揮在舅母那張肥胖的臉上。
她很有勁兒,立馬伸手想要拽我的頭發。
可我不會給她機會,我早已揪下她的發簪,抵在她的喉嚨上,扎得她鮮血直冒。
「周洛溪,你敢!我可是你舅母!」
我懶得叫舅母,直呼其名:
「王二妞,殺人這種事兒,一回生,二回熟!
「今天算你倒霉,碰上我這種家門不幸的人!
「這鋪子是我的,既和孟家沒關系,也和周家沒關系!
「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舅母眼珠轉了幾圈,梗著脖子十分硬氣:
「是你娘給我的!要問問你娘去!」
我將簪子推進了幾分,鮮血順著舅母的脖子流在我的腳上,血腥味黏膩又惡心。
舅母感受到我的強硬,開始發慌:
「真的跟我沒關系。
「溪兒,這樣好不好,你放開舅母,舅母幫你去找你娘來。」
我慢條斯理地松開舅母。
其實簪子隻扎到了舅母脖頸靠下的肥肉上,看著可怕,卻不是大傷。
「王二妞,我再說一遍,這鋪子是我周洛溪的。
「隻要我不死,你若再敢踏入一步,就等著去見閻王吧!」
說著,我用滿是血的手,將簪子重新插入舅母的發梢。
舅母見我隨便找了一張躺椅坐下,不再理她,麻利地跑了出去。
我顧不上洗手,隨便找了個看著幹淨的茶壺灌了幾口涼水。
一會兒我娘來了,又是一場硬仗。
5
我娘果然來得很快,她的身後跟著周洛亦、舅母舅父,還有我那個一身蠻肉的表哥錢孫。
舅母拉著舅父,站在鋪子門口,躊躇著不敢進來。
雙眼瞪得牛鈴一樣的表哥錢孫卻不管不顧,揮著拳頭朝我衝來:
「周洛溪,你竟然敢打我老娘。」
這是想給我個下馬威,可我不吃這一套。
不等錢孫走近,我從手邊拎出一個小桶,裡面都是火炭,朝著錢孫的方向就潑了過去。
「滾!」
木炭散落在錢孫的身上,空氣中傳來焦皮臭味。
錢孫爆發出劇烈的慘叫。
舅母愣在當場,舅父目眦欲裂地衝了進來。
可我亦早有準備,挽起了衣袖,左右兩手各舉著一把菜刀。
舅父瘦竹竿一樣的身材,我在未出閣的時候,便能一個揍倆。
從前,家裡窮,我娘一心一意要供周洛亦讀書,我咬著牙幫人漿洗、縫補,什麼錢都賺。
自然也有眼紅的、鬧事兒的潑皮。
那會兒練就的本事如今又派上了用場。
舅父看到我這般模樣,不敢再動手,隻含恨看了我一眼,拖著錢孫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還不罷休,語氣怨恨地對我娘說:
「你當真養了個好女兒!
「你們周家的事兒,我再也不管了!」
這話,我都聽得耳朵出繭子了。
舅父從來都是這樣的人,欺軟怕硬,隻會從我娘手裡扣銀錢。
相比起舅父,我娘的做派就委婉多了。
她拿著帕子抹著淚:
「溪兒,跟娘回家吧!
「娘也是為了你好。
「你在牢裡,娘想著賺點銀錢讓你弟上下打點著,這才讓你舅母幫忙管著這鋪子。」
瞧著鋪子裡還有些火苗。
我從旁邊端起一盆冷水,朝著我娘和周洛亦的方向潑了過去,好讓他們都清醒清醒。
就算舅母得了鋪子,也一個子兒都不會給到我娘。
她說的一切,也隻能騙騙從前的我。
我娘猝不及防地被冷水澆了一臉。
「溪兒,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娘伸出一根手指顫抖地指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周洛亦面容冷峻,他不顧自己身上的水,反而扶住了娘親,想要帶她離開,卻被娘拽住:
「亦兒,幫娘勸勸你姐,莫要讓她這般陷入歧途!」
周洛亦早已氣極,娘的話像是一點火星,徹底將他點燃。
他衝我吼道:
「就算這鋪子是你的嫁妝,也是娘當初給你的!
「你自小任性,想幹什麼娘都支持你!
「哪怕你執意高嫁孟家,娘也當了全部家財給你陪嫁!
「娘疼你遠勝於我,周洛溪,你怎能如此對她?!」
聽著周洛亦這番話,電光石火間,我才明白,這些年他為何總是看我不順眼。
我仰頭大笑,笑夠了才看向我娘:
「所以,你是這麼同他說的?
「周洛亦,你果然同我一樣,都是傻貨!」
看著我癲狂的模樣,我娘害怕得縮在周洛亦的懷裡。
待我笑夠了,我從鋪子旁邊的一個小抽屜裡掏出一沓文書,扔在周洛亦身上:
「你如今也做了官,這些文書總看得懂吧?!
「這鋪子是我用私房錢買的,壓根不在嫁妝單子上。
「當初,娘說嫁給孟家才能擺平你科舉名額被人頂替之事。若非為了你,誰稀罕高嫁做人繼妻?
「娘說當了全部家財給我陪嫁?我怎麼記得那時恰好舅父賭博被人扣在賭坊?
「孟家給了幾千兩的聘禮,可我嫁去孟家隻帶了隨身衣物和十兩銀子。
「我為此被婆婆數落,被孟家上下輕視,嫁妝單子就在這裡。
「周洛亦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孟家人。」
我冷笑著質問周洛亦:
「所以,這就是你口中的,娘疼我遠勝於你?」
周洛亦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瘋狂地搖晃著我娘:
「娘,你之前和我不是這樣說的!
「你說姐姐貪玩,早出晚歸。
「你說她虛榮,花盡了家裡的銀兩,所以讓我赊賬讀書。
「你說她不知廉恥,與孟世子有了首尾——
「你說的那些,到底哪句是真的?」
我娘目光躲閃,捂著心口,憋了半天,隻嬌弱地喊著:
「亦兒,娘心口疼!」
從前,但凡娘喊出這幾個字,周洛亦總會緊張得跟什麼似的,跑前跑後,送醫買藥。
可這次,他一把推開了娘。
他雙眼中滿是恐懼,渴求地看著我:
「周洛溪,你胡說!」
6
我原先其實想像收拾舅母那樣,揍周洛亦一頓。
可此時此刻,我卻懶得動手了。
我慢慢放開攥緊的拳頭,眼神疏離,還帶著點厭惡:
「那些年,我早出晚歸賺來的銀錢,全部用去給你交束脩,給你買書本紙筆。
「娘說,你才是全家的希望,隻要把你供出來了,我做姐姐的總能沾你的光,過上好日子!
「你讀書的銀兩,我從未短過一文。
「可我如今沾的又是哪門子光?!」
「周洛亦,別裝了。娘編的那些假話,處處漏洞。
「你願意信,隻不過因為那樣對你更有利!」
周洛亦一臉慘白。
我娘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他強行拖走。
自此,沒人再來搗亂。
我清靜了幾日,裁縫鋪子也重新開業了。
開業當天,孟若川送了很多賀禮,還為我上下打點了附近的巡捕和衙司。
待人走後,他獨坐在我櫃臺對面:
「嫂嫂,溪兒,我想你知道我的心意。
「如今哥哥去了,我當家。我願意娶你,之前的事兒就別追究了,咱們安穩度日不好嗎?」
小小讀書郎,如今長成了大人的模樣。
可卻是我最討厭的那種男人。
我與他對視:
「兄妻弟及,你不怕被唾沫星子噴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孟若川,你摸著良心自問,你那點子歪心思,哪裡配被稱作心意?
「你甚至連你那個混蛋哥哥都不如!
「你這麼怕我查案,那一天,莫不是你——」
孟若川重重地放下茶杯,再看向我時,卻又恢復了一臉和煦,目光卻是高高在上:
「周洛溪,你出身貧民。
「我如今已是世子,侯府的手段你見識過。
「若不想坐牢,你還是——」
我隨手抄起雞毛掸子,就朝著他身上招呼去:
「滾!」
孟若川被趕跑後。
我氣得坐在櫃臺上喘著粗氣,耳邊卻傳來一陣輕笑。
秦越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在那裡坐了多久,聽到多少。
「小娘子好兇!
「正對小爺我的胃口。
「小娘子怎麼不把那人留下,包成包子?我願意幫忙剁餡兒!」
我冷哼了一聲,收了脾氣:
「那人又不是我的負心人!
「倒是國舅爺,應了我的案子,卻這麼久沒有消息。
「今日來,國舅爺可是查出些什麼新東西?」
我的手慢慢撫上秦越的衣袖,他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我卻不怕。
7
秦越任由我拽著他的衣袖,順勢吊兒郎當地坐在客座上:
「你那個好弟弟,倒是有幾分真本事,還真查到一些東西。」
我坐在他的對面,心急地問:
「是有了阿玲的消息?」
阿玲是我嫁入孟家後的貼身女婢,她辦事妥帖,我很信任她。
孟若流死的那一天,正是她在我身邊隨侍。
當初查案時,刑部上孟家詢問,卻發現阿玲被家人接走,不知所終。
我一直以為是孟家人暗中處置了她,如今看來,又好像另有內情。
秦越抓起我放在桌子上的手,隨意撥弄,好像遇見了好玩的玩具。
他漫不經心:
「阿玲,如今應該叫白玲。
「她是吏部尚書白家當初走失的幼女!如今已被認回。
「周洛亦前幾日就查出來了,可他現在還沒來找你,想必不打算為了你,開罪白家!」
原以為我那個好弟弟知道了真相,會願意幫我。
原來,我又想多了。
我想哭,最後低下頭,嗚咽著笑了。
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秦越將我的腦袋埋在他的懷裡。
等我心緒平復,他湊近我的耳邊,低沉的聲音有些委屈:
「周洛溪,你真不記得我了?
「就算你不記得我,也總該記得這枚玉佩?」
"周徐引喜歡一個姑娘。 別人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字,胖。 周徐引十分得意,胖點才好呢,現在的人就隻知道骨感美,不懂得她這種肉嘟嘟的可愛。 一個手到擒來的老婆^ ^"
現代言情
學校請我的前任開講座。在坐得滿滿當當的千人禮堂裏,他把自己的電腦桌面投上了大螢幕。壁紙是我迷迷糊糊的睡顏。
浪漫青春
一連搶了死對頭三個項目,我哥膨脹了,在我面前瘋狂吹噓。「高考全省第一又怎麼樣?A 大校草又怎麼樣?他爹是首富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碾壓。」 「嘖嘖嘖,鬥了這麼多年,我就知道我才是最後的贏家。」 「誒,聽說他最近愛戀愛了,哪個眼瞎的能看上他啊。」我聽得後背發涼,隻能尬笑。 因為一門之隔,我正被他死對頭壓在懷裡親。 男人輕輕咬著我的耳垂,低笑。 「寶寶,我做得棒不棒?」 「他都沒發現是我在放水。」 「所以你要不要獎勵我做點別的?」
現代言情
"女兒提倡人人平等。 她將府中家財給乞兒,資助他們去青樓。 「憑什麼隻有王官貴族能去,大家人人平等。」 乞兒強迫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姑娘被欺辱,她卻冷冷道:「她們看不起乞兒,如此這般也是活該。」"
古裝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