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三天時間已到,該離開了。】
6
我去了哥哥位於郊區的墓地,想做最後的道別。
另外,也想給自己一個體面。
夜色深深。
天空飄起了蒙蒙細雨。
我拿著爸爸給的五千塊,敲響了墓地管理處的大門。
「你好,我想買塊墓地。」
管理處的大爺透過老花鏡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小姑娘,你就頂著這一臉屍斑到處晃悠啊?」
我一驚。
「你看的出來?」
大爺神秘的笑了。
「現在的小年輕也真是的,就愛故弄玄虛,大半夜的化成這副鬼樣子,來騷擾我這個半隻腳都快入土的老頭子。」
我猜想到是被誤會了。
我輕輕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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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著半山腰那顆挺拔的松樹道:
「我想買那裡,多少錢?」
大爺眯著眼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九萬八!」
「這…這麼貴。」
「那可不,現在死都死不起了,還不如湊合活著,小姑娘,這麼晚了,趕快回家吧,外面不安全。」
說罷,他不再理我,回屋去了。
可我是沒有家的人。
我唯一的親人,如今也正安靜的躺在那棵松樹下。
獨自忍受冰冷寂寞。
我緩緩踩上階梯,一步步走到松樹下。
哥哥的墓碑被雨水打湿了。
貢品也散落的七七八八。
我幫他收拾幹淨,又靠在墓碑旁靜坐了一會兒。
公墓坐落在山頭。
極目望去,是萬家燈火。
我苦笑:「哥哥,如果那時候,死的是我,會不會一切都會不一樣。」
除了刺骨的風。
沒人回答我。
良久。
我閉上眼,呼喚閻王爺:【我準備好離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閻王爺長長的嘆息響起。
【沈念,你的執念未了,我無法勾魂。】
我露出不解的神色。
他繼續解釋:
【你的執念不是你的父母,而是你的哥哥,沈衍。】
【你是不是……】
他頓了一下。
接著問:【臨死之前,看到了什麼?】
7
心頭狠狠一頓。
一道白光劃破蒼穹。
巨大的疼痛瞬間朝著我奔襲而來。
記憶如潮水般滾滾而來。
而這次。
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我終於想起來。
就在哥哥趕來之前。
我因為反抗劇烈,被人狠狠扇了幾巴掌。
耳鳴伴隨著幻視的同時。
一張毀容的臉獰笑著湊了過來。
他一開口,便腥臭撲鼻。
我沒忍住,幹嘔出聲。
卻惹得男人面色巨變。
他抬起腿,狠狠踹了我一腳,唾罵道:
「敢嫌棄老子,等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死不能,兄弟們,動作快點,別玩死了。」
他撂下狠話。
人就退到一邊,惡狠狠的看我掙扎。
也是他。
在哥哥和眾人周旋的時候。
拿起廢磚狠狠砸在了哥哥的後腦勺。
鮮血染紅了我的眼睛。
警笛響起的瞬間。
刀疤男也在這個時候,趁機逃了。
而三年後。
我卻在玫瑰園再次見到了這個,本該被繩之以法的男人。
「好疼。」
回憶到這裡。
我再也承受不住。
兩眼一黑,重重倒在了地上。
……
「喂,小姑娘,醒醒,你怎麼睡在這裡啊?」
我緩緩睜開眼。
原本陰暗的天早已放晴。
刺目的日光下,我從地上爬起來。
身體愈發僵硬。
我艱難朝著管理員大爺點頭。
然後打車趕去警察局。
李隊長似乎熬了一整夜,吊著黑眼圈伸著懶腰剛從辦公室走出來。
迎面就與我撞到了一起。
可我說不出話。
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紙筆。
快速落筆。
很快,刀疤臉的大致樣貌便躍然其上。
李隊長疑惑的看著我。
突然一掃困頓,驚呼:「這是那個在逃的殺人犯?」
我重重點頭。
他呼吸加重,臉上是按耐不住的狂喜。
「快,快進行人像大數據匹配。」
8
在等待結果的間隙。
李隊長給我倒了一杯熱茶。
「小念,怎麼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沒休息好?」
他語氣關心。
我搖了搖頭,提出去案發現場的要求。
路上。
李隊長欲言又止。
我權當沒看到。
閻王爺說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很快,也許不出今天,我身上的屍臭味就壓抑不住了。
警車在廢棄的工地處停下。
這是時隔兩年。
我第一次回來這裡。
破敗的樓洞裡,漆黑一片,好似怪獸張著大嘴,隨時想要吞噬靠近的所有人。
我鼓起勇氣往裡走。
卻被李隊長攔了下來。
他語氣擔憂。
「你做好準備了嗎?」
我點頭。
活著的時候沒有勇氣面對,現在死了,我不想再逃避了。
穿過大廳,裡面是一條長長的通道。
我繼續朝著裡面走。
拐過左角,一片荒蕪的草地就這麼猝不及防出現在面前。
而草地正前方是一條小河。
而河的對岸,正是沈家的別墅。
李隊長有些不解:「當年事發後,我們勘探過很多遍了,沒有任何發現。」
警犬突然吠叫。
「李隊,有發現。」
一個剪刀樣式的工具出現在眾人面前。
昨天下過雨。
上面的痕跡已經被衝刷幹淨。
可在最尖銳部分,還是可以看到一絲血跡。
證據擺在面前。
李隊長凝眉,指著沈家別墅作出初步判斷。
「所以,兇手在玫瑰園作案後,很有可能是從這裡逃走的。」
「而且,這個兇手弄不好就是三年前,殺害沈衍的人,這是一場有蓄謀有計劃的故意殺人案。」
9
去往沈家的路上。
李隊長再次追問:「前幾天在玫瑰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指了指逃犯的畫像。
「你見到他了?」
我點頭。
「那接下來呢,發生了什麼事?」
我搖頭。
這時。
有警察插話進來:「李隊,沈念是不是得了創傷應激綜合徵啊,不然怎麼解釋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不會說話了。」
「瞎說什麼呢。」
李隊罵了一句,可明顯看我的眼神帶了一抹同情。
我自然不可能告訴他不說話的原因,是因為喉管斷掉了。
等我們來到沈家門口。
就看到有人在陸陸續續往門口搬箱子。
剛下車。
一個玩具熊就滾到了我腳邊。
我瞳孔緊縮。
那是十二歲那年,哥哥送我的生日禮物。
李隊長問:「這是在做什麼?」
搬運工人尷尬的看了我一眼,解釋道:
「沈夫人要我們把大小姐的東西都扔掉,說是…怕晦氣。」
四周忽然就靜了下來。
我低垂著頭。
誰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還是李隊長率先打破了寂靜:「走吧,先去玫瑰園。」
隻不過離開了一天。
再回來沈家,就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李隊長說明來意。
媽媽不耐煩的瞪著我。
「沈念,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沈瑩附和。
「念念,媽媽好不容易心情平復下來,你怎麼又要來刺激她。」
我錯開目光,並不理會。
李隊長提出要重新勘探玫瑰園。
卻沒想到,沈瑩會站出來第一個反對。
「警察叔叔,這都是沒有根據的事,這附近除了我們沈家別墅,可還有陳家,宋家,劉家,難不成就因為沈念自導自演的一出校服染血,你們就這麼數次三番的來打擾吧。」
「配合調查是每個公民的義務。」
李隊長懶得應付她。
冷冷得回了這麼一句話,把她懟的啞口無言。
然後。
李隊長隨即拿出剛剛找到的工具問:「你們誰認得這個嗎?」
尖銳的剪刀在日光下閃著冰冷的光。
所有人都下意識搖頭。
這時。
打掃玫瑰園的阿姨遲疑著開口:
「這個東西,我好像在楊師傅那裡見過。」
「好像叫什麼電剪刀。」
李隊長眸光一厲,看向媽媽。
「怎麼又冒出一個楊師傅?沈夫人,上次問詢,你到底隱瞞了多少事?」
媽媽被這麼一瞪,眼眶瞬間紅了。
沈瑩擋在媽媽面前,不爽反駁。
「李隊長,媽媽也不是故意的,何況這本來就是沈念的惡作劇,是你們太較真了而已。」
李隊長徹底無語了。
從清潔阿姨口中才知道。
這個楊師傅是臨時喊來的。
清潔阿姨說:「前段時間臺風,把太太養花草的溫室給吹壞掉了,這才請了人來修,來的就是這個楊師傅。」
這時。
負責人像匹配的人打來電話:
【李隊,結果出來了,大數據顯示,是一個叫楊明新的男人,55 歲,三十五歲那年因為縱火案入獄,被判十五年,現住址楊家村 37 棟。】
所有信息都和清潔阿姨口中的楊師傅匹配。
李隊長當即一聲令下:「去抓人。」
9
我剛要跟李隊長離開。
身後傳來媽媽的呼喚。
「沈念。」
我回頭。
她看著我,神色復雜的問:「是你哥哥的事,有進展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
轉身就要走。
卻被追上來的媽媽攔下。
她看起來情緒很激動,就連攥緊我的手指都在顫抖。
「那個天殺的混蛋,我要殺了他。」
李隊長上前一步安撫。
「沈夫人,兇手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的。」
可隨著他的話落。
我明顯感受到旁邊的沈瑩臉色蒼白了幾分。
臨走前。
我看著沈夫人,最後勉力喚了一聲:「媽媽。」
可她恍若未聞。
來不及多想。
我們趕赴楊家村。
但是,還是晚到了一步。
「窗戶是開著的,且這裡是二樓,樓層不高,應該是剛跑沒多久,追。」
李隊長一聲令下。
所有人都衝了出去。
留我一人在逼仄的單人間內。
四周寂靜。
門突然發出吱呀一聲。
下一秒。
我的口鼻就被人從身後狠狠捂住。
熟悉的腥臭從四面八方環繞而來。
不是別人。
正是楊明新。
恨意席卷而來。
我狠狠咬在了他的手上。
「臭娘們,你敢咬我。」
楊明新大叫一聲,松開了手。
我順勢拉遠距離,與他遙遙對峙。
可隻一眼。
他就驚叫出聲:
「你…你是人是鬼!」
10
李隊長帶人返回來時。
楊明新正癱坐在地上,渾身散發著尿騷味。
抖得不成樣子。
我把情況在紙上簡單作了一下說明。
故意忽略了楊明新問得最後一句話。
李隊長狐疑的看看我,又看看地上一副受到巨大驚嚇的男人。
他選擇什麼都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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