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爺借給我三天壽命去和家人道別。
第一天,媽媽哭著讓我滾;
第二天,爸爸大罵讓我去死;
第三天的成人禮上,他們親口公布由表姐繼承家業。
輪到我。
爸爸施舍般扔過來 5000 塊。
「這是斷親費,以後就算你死在外面,也不要說自己是沈家的女兒。」
我拉高衣領,遮住脖子上猙獰破爛的傷口。
無聲點頭。
1
媽媽最愛的玫瑰花田裡,發現了一套聖雅女高的校服。
校服破爛不堪,混著泥土和大片大片的血跡。
警察趕來後。
第一時間把表姐徐瑩喊了過去問話。
「法醫根據血液凝固情況分析,案發時間大概是三天前的晚上。」
「你那時候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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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瑩害怕的依偎在媽媽懷裡,細聲細語的回憶。
「我在家裡練琴,哪裡都沒去。」
媽媽看的心疼不已,忙解釋:
「沒錯,因為今天是瑩瑩的成人禮,要上臺彈奏,所以這半個月來,她幾乎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屋裡彈琴,哪都沒去過。」
刑警李隊長面露疑惑。
「這是...你女兒沈念?我上次見她好像不長這樣。」
「這是表小姐,大小姐沒來。」
負責打理玫瑰園的阿姨躊躇著開口。
李隊長蹙眉。
「怎麼回事?不是說把所有人都喊來問詢嗎?」
被質問。
媽媽不自在的別開眼。
「那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不言不語誰都不理,我想著問也問不出什麼,幹脆就沒通知她過來。」
「胡鬧。」
李隊長斥責。
可看著媽媽通紅的眼眶,還是忍不住嘆息著開口:「沈夫人,我記得你兒子出事之後心理醫生告訴過你,沈念的狀態很差,那件事責任也不全在她。」
「李隊長。」
媽媽尖銳著嗓音打斷他。
「這是我的家事。」
「我累了,還請自便。」
說罷,拉起徐瑩轉身就走。
李隊長剛想說什麼。
前去找我的警察匆匆返回。
臉色凝重的報告:
「隊長,沒找到沈念,但我們發現,她的校服不見了。」
2
與此同時。
媽媽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她神情一頓。
緊接著浮現惱怒。
「什麼染血的校服。」
「這一切肯定又是沈念搞的鬼,她可真是讓人討厭。」
徐瑩溫順的搖晃著她的手臂。
「姑姑,你別這麼說,念念可能隻是想讓你多在意她一點。」
媽媽面色柔和下來,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多虧了你在我身邊,不然我早晚要被沈念這掃把星克死。」
我剛走進宴會廳。
就聽到了媽媽這番話。
看著親密的靠在一起的爸爸媽媽和徐瑩。
我眸光黯淡。
而媽媽下意識淡了笑。
隻有徐瑩興奮的朝我招手:「念念,你怎麼才來,快過來拍照了。」
我走過去,努力想要喊爸爸媽媽。
卻隻能發出艱澀沙啞的低鳴。
難聽至極。
宴會人多。
爸爸冷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下一秒。
媽媽嫌棄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怎麼不穿我讓人送過去的禮服?還有這張臉,死氣沉沉的,你這是故意讓我們難看嗎?」
我啞口無言。
不怪她生氣。
這麼重要的場合,我卻穿了一套包裹嚴實的衝鋒衣。
隻因閻王爺隻是延長了我三天壽命。
卻不曾幫忙抹掉我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
他還告訴我:「人死後十二個小時,就會出現屍斑。」
我已經死了三天了。
蠟黃的皮膚和四處蔓延的屍斑,用化妝品已經沒辦法完全遮蓋了。
可我無法解釋。
隻能僵硬且磕磕絆絆的道了句:「對...不起。」
徐瑩卻在這時插話進來:「念念是不是怪我搶了你的禮服,所以才故意穿成這樣惹媽媽生氣。」
語氣裡是滿滿的委屈。
我這才留意到。
徐瑩身上穿的,正是三年前媽媽為我量身定做的禮服。
上面鑲滿了價值不菲的鑽石。
那是媽媽從全球各地搜集來,說要送給寶貝女兒的成人禮。
一股名為苦澀的情緒蜂擁而至。
我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
「先拍照吧」。
目睹一切的爸爸平靜開口。
媽媽深吸一口氣,轉而溫柔的目光落在徐瑩身上。
「還是瑩瑩聽話懂事。」
「不像某些人,擺出一副受氣包的模樣,也不知道演給誰看。」
我腳步微滯。
還是小心翼翼挨著媽媽站好。
鎂光燈亮起的前一秒。
我將頭輕輕歪向媽媽肩膀。
她用餘光瞥了我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我幸福的笑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她把我抱在懷裡,輕輕哼唱著《外婆橋》。
可溫情不過一瞬。
鎂光燈暗下去的瞬間。
她就拉著徐瑩遠遠避開,就像我是什麼洪水瘟疫般,避之不及。
我張了張嘴,那聲『媽媽』卡在嘴邊。
這時。
冷觀這一切的閻王爺突然開口:
「你就是沈衍那小子的妹妹?」
3
我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沈衍』這兩個字了。
有多久了呢。
大概是兩年前的傍晚。
徐瑩在體育課上摔傷了腿,司機臨時接她回家。
返回來接我的時候遇到堵車。
我情急之下衝進雨中,走了一條還未通行的小路。
當哥哥找來的時候,我正被一群人按在身下撕扯。
那天。
漫天血霧。
有哥哥的,也有那群壞人的。
我被嚇傻了,就連記憶也出現了斷層。
直到警察趕來,醫生宣布哥哥搶救無效死亡。
媽媽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她目眦欲裂的哭嚎:「你就是個掃把星,我真後悔生下你。」
爸爸什麼都沒說。
隻是用那雙失望透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的世界從那天起,徹底崩塌。
我生病了。
開始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隻要閉上眼,就會回到兩年前的傍晚。
如果我沒有任性,如果我多等司機一會兒。
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別自責了。」
「人有來處亦有去時,皆為因果罷了。」
我陷入自責的情緒中不可自拔時。
閻王爺點了下我的額頭。
一股清明湧進。
他接著解釋:「沈衍看到你這樣自我折磨,魂魄難安,遲遲不肯去投胎。」
我啞著嗓音,艱難開口:
「哥哥,能...看到我?」
「當然,我曾問過他,為了保護你這麼年輕就死了,值不值得。」
「你猜他怎麼說?」
我緩慢的搖頭。
閻王爺短笑一聲,道:「他說,如果可以,下輩子還想做你的哥哥。」
「你可是他期待已久的妹妹啊。」
僵硬了的心髒突突跳了一下。
這一刻。
悠揚的鋼琴曲中。
我忽然淚如雨下。
4
一曲終了。
掌聲熱烈。
徐瑩從鋼琴邊起身,優雅朝著眾人屈膝。
我聽到爸爸高聲宣布。
「感謝各位蒞臨小女的成人禮。」
我緊張的攥緊拳頭。
可下一秒。
卻聽見他說:
「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我要宣布一件大喜事。」
「我的外甥女徐瑩,從此以後就是我沈家的女兒,更名沈瑩。」
話音落下。
掌聲中夾雜著質疑。
有人小聲嘀咕:「我記得沈董有親生女兒啊,怎麼忽然領養別人的孩子。」
「你不知道,那位親生女兒,根本不受待見,這麼重要的場合,你看看她穿的什麼。」
討論間眾人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而這一切,盡數落在爸爸眼中。
他忍住怒氣。
「還有另外一件事,以後沈家的家業也將由沈瑩繼承。」
一語哗然中。
他終於將目光落在我身上。
隻見媽媽遞給他一沓鈔票。
爸爸接過,當著眾人的面施舍般迎面我扔了過來。
額頭被重重砸到。
可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隻是怔怔看著他滿臉冷漠的開口:
「這是 5000 塊斷親費,以後就算你死在外面,也不要說自己是沈家的女兒。」
「今天所有人,都在此為沈某做個見證。」
原來如此。
從始至終,這場成人禮,都和我毫不相幹。
我扯了下嘴角,想笑卻笑不出聲。
難堪至極時。
徐瑩柔柔開口:
「念念,我會替你孝順爸媽的。」
我下意識拉高衣領,遮住脖子上猙獰破爛的傷口。
無聲點頭。
然後拖著僵硬的腿腳,轉身朝會場外走去。
身後是刺骨的目光。
而眼前是無盡頭的黑暗。
即將跨出大門的那刻。
我最後回頭看了一眼。
炫目的燈光下,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遊走在人群中。
我在心裡默念:【爸爸媽媽,再見。】
可我剛走出宴會廳。
就看到李隊長匆匆趕來。
擦肩而過的瞬間。
他頓了一下。
猛然回頭,不可置信的拔高音量:「沈念?」
「你還活著?」
5
我被帶回了警察局。
一起被傳喚的還有媽媽。
她坐得遠遠的,生怕和我扯上一絲關系的嫌棄模樣。
李隊長把一切默默收入眼底,不動聲色道:
「校服上的血跡鑑定結果出來了」,他看了我一眼,才繼續說:「和沈念的高度重合。」
聽聞,媽媽冷哼:「李隊長,,依我看就是這孩子的惡作劇,你們實在是太小題大做了。」
李隊長沒接話。
轉而看向我。
「小念,別緊張,告訴劉叔叔,三天前的晚上發生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
閻王爺說過,人在死後會忘記自己的死因。
特別是我這種特殊原因死亡的人,會自動摒棄痛苦的記憶。
見我不配合。
李隊長解釋:「據我們分析,校服上的破損是利器導致的,最大的傷口在脖頸處的大動脈。」
「以現場出血量來看。」
他沉默了一瞬,蹙眉道:「你不可能還活著。」
「李隊長。」
媽媽突然出口打斷。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可李隊長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而是順勢看向媽媽,道:「沈衍出事那天,你們是怎麼發現沈念不見了的?」
提起哥哥。
媽媽倏爾沉默下來。
可我的心卻緊緊吊了起來。
「事發的時候,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為什麼你們還要不斷提起,麻煩你們尊重下受害者的心情好嗎。」
再開口時。
媽媽的情緒已經有些崩潰。
我伸出手想要安慰她。
可下一秒。
卻聽到李隊長說:「因為在那件校服上面,我們提取出了沈衍那件事逃犯的指紋和 DNA。」
「沈夫人,還請你配合。」
這一瞬間。
我如遭雷擊。
直到這個時候。
我才知道。
害死哥哥的兇手裡,竟然還有人在逃。
媽媽靜了一息。
終於肯開口。
「是阿衍,他從小就聰明敏銳,沈念那天比往常到家時間晚了二十分鍾,正巧我們家比較偏僻,他不放心,這才順著沈念的電話定位找了過去。」
和當初一模一樣的回答。
卻讓我喉頭哽住。
走出警察局。
媽媽不由分說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她忍著通紅的眼眶,咬牙罵:「沈念,你就是個掃把星。」
這一巴掌又狠又急。
將我的頭狠狠打偏。
我下意識閉上了眼。
黑暗襲來的瞬間。
閻王爺的聲音遙遙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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