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一共三室,一間主臥,一間客房,還有一間做成了衣帽間,衣櫃裡一半多都是擦-邊的小裙子,還沒扔。
我從中挑了一件保守的貓耳女僕裝穿上,重新來到鏡頭前,露出甜美的微笑。
「謝謝榜一大哥打賞,我也準備了一支舞蹈獻大哥。」
可有眼尖的粉絲發現「祝你平安」離開了直播間,我也愣住了,但也不能不繼續下去,調整好鏡頭跳了起來。
跳完就結束了直播,我換了一身休闲服下樓買飯,卻在便利店門口看見了謝妄。
他穿著西裝站在路邊,長身玉立,正點起一支煙,偏頭的一瞬也看見了我。
我低著頭走進便利店,買完出來直接走了。
走了幾步,發現有人跟在身後,回頭一看是謝妄。
我轉身繼續走,直到進了小區,他還跟著,我憤怒地轉過身問他:「你跟著我做什麼?」
謝妄扯松了領帶,衝我挑了挑眉:「你怎麼就能確定我不住在這裡?」
我嗤笑道:「騙傻子呢,你怎麼可能住在這裡。」
謝妄面色淡淡:「我住在這裡一年了。」
聞言我更是笑出了聲:「那我們怎麼會沒有見過呢,我可是在這裡住了兩年。」
謝妄從兜裡拿出手隨意垂在一側,朝我走了幾步,然後停住,身上帶著淡淡的香煙味。
我擰著眉偏過頭,他突然抬腿走了,淡淡地丟下一句。
「因為你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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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謝妄跟我走進了同一棟樓,然後坐了電梯,到達同一層。
我驚訝地看著他走到我家對門,輸入密碼打開了門。
「這個房子是你租的?」
之前中介跟我說對面沒人住,房東不在國內,怎麼會突然租出去了呢?
謝妄轉身抬起胳膊支著門,挑釁地看向我:「是我買下了。」
他說完關上門,我氣得衝著對面大聲喊道:「有錢了不起啊,有本事把整棟樓都買下來!」
7
回去後我跟秦染吐槽。
她突然問:「是那晚的男人?」
我沉默了。
秦染猜對了很興奮,繼續問:「臉帥嗎?他的聲音倒是很好聽,但都說聲音好聽的男人長得醜。」
「比起聲音,還是看臉吧。」
她越問越深,我的臉就越紅,趕緊轉移了話題:「你明天有事嗎?」
秦染像剛想起了說:「明天我要參加一個主播頒獎晚會,你假裝我粉絲來唄。」
我興趣不大:「有出場費嗎?」
秦染:「……你良心呢?」
我淺笑道:「沒有,我要錢。」
秦染啐道:「一天一萬來不來?」
我立刻答應了:「去!」
說到我們認識,我和秦染一開始隻是網友,她無意中刷到我的直播間,然後成為我的榜一大姐。
後來我們見面成為了好朋友,剛做直播的前半年可以說靠她養我,衣櫃裡的很多衣服都是她買給我的。
出去被粉絲認出來,我才知道她是某家的大主播。
之後,她也一直勸我解約去她的公司。
但因為老板對我有恩,在我剛回來沒錢的時候籤了我,所以我一直沒有離開公司。
隻是讓我沒想到,曾經信任的老板竟然在我解約的時候算計我一筆。
幸好那天遇到的是謝妄。
……
第二天,秦染接上我去了頒獎晚會,她說要帶我認識資本大佬。
「你睜大眼睛看好了,看上哪個不要害羞直接搭訕,萬一當了大佬太太,就直接實現財富自由。」
我笑著附和她的玩笑:「你也看,咱倆一起當富婆。」
其實心裡一絲攀權附會的意思都沒有。
五年前,我媽就是她口中人人羨慕的富太太,我是驕縱的大小姐,從沒想過「沒有錢是什麼樣的生活」。
直到我爸公司破產,涉嫌犯罪入獄一輩子出不來,在我媽帶我躲到港城第二天後就在牢裡自殺了。
追債的人追到了港城,我們東躲西藏,活的乞丐都不如。
從天堂到地獄,這輩子我再也不想體會了。
秦染帶著我往前面坐,剛坐下她突然壓低聲音,指給我看:「快看,坐在我老板身旁的男人是個極品!」
我抬頭望去,和轉頭的謝妄對上了視線。
8
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靠坐在椅子上。
漂亮的眉眼冷淡地掃過來,我直愣愣地和他對視。
再回神,他轉過頭了。
秦染拽了下我:「他看了你好久。」
我低下頭,低聲道:「巧合罷了。」
秦染還要再問,旁邊有人找她說話,她起身去應承了。
沒想到一去就好久,我獨自坐在座位上,誰也不認識。
這時候,燈也忽然暗了下來,旁邊有人跳起了舞。
我皺起眉,這還是頒獎晚會麼。
拿出手機想給秦染發消息,一隻手伸到我面前。
「能和你跳支舞嗎?」
我抬頭看見謝妄。
心裡想的是拒絕,可動作卻先做出了反應,手搭上了他的手心。
他攬著我的腰,慢慢隨音樂晃動起來。
我很緊張,好幾次踩了他的腳,他一聲不吭,跳到了一首曲子結束。
就在此刻,秦染和他老板一同出現,秦染向他老板介紹我:「段總,這是我的好姐妹尹夏晚,也是一位主播。」
段總看著也是一表人才,朝我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謝妄,出口調侃:「謝總比我先認識尹小姐咯?」
而秦染驚訝地看著某處,我順著低頭才看見,和謝妄的手還牽在一起。
我瞬間想抽出來,他卻握緊對兩人說:「我們先走了。」
謝妄拉著我上了他的商務車,關上門他就側身吻住我。
我推著他不斷呼喊:「謝妄。」
「司機還在……」
他專心地吻著我,用力攫取。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將我拉走。
也不知道為什麼吻我。
他身上清淡的氣味,讓我想哭,想要擁抱。
許久後,謝妄捧著我的臉,看著我呼吸均勻。
對司機說:「開車。」
後半程車內很安靜,謝妄拿著平板回復消息,我靠著椅背轉頭看著窗外,漸漸睡著了。
車停了,我被他叫醒。
謝妄站在車外,微微彎腰:「等我抱你呢?」
我趕緊下了車,踩著高跟鞋在前面走得飛快。
而謝妄在後面不緊不慢走著,因為一雙大長腿,並沒有落下很遠。
電梯打開後,謝妄率先走進了電梯。
我沒有動,對他說:「你先上去吧。」
他一手按住按鈕,眼睛緊緊盯著我:「怕我吃了你?」
9
我垂下眸,抿著唇不說話。
一聲清晰的嗤笑傳進耳朵。
謝妄收起手,放回西褲口袋,譏諷道:「尹小姐,我也挑食。」
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我走進了電梯,在他身後站住。
到了 18 層,謝妄收起手機走了出去,聽見他指紋解鎖,打開門,然後用力撞上門,聲音回蕩在樓道。
我慢吞吞走到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進去了。
靠坐在玄關,我低頭看見腳跟磨出了血,脫掉高跟鞋,換上拖鞋走進客廳。
手機顯示秦染的信息,她問我和謝妄在一起麼。
想起他急轉直下近乎挖苦的態度,我疲憊地打了幾個字:【沒有,我回家了。】
第二天,秦染約我出去吃飯,追問了好久,我告訴她關於過去的一切,包括我和謝妄的關系。
她聽得無比震驚,嘴裡一直重復著「可惜」兩個字,然後感嘆:「不是你的錯,也不是謝妄的錯。」
是啊,好像都有錯,又好像都沒錯。
我拉著她從 LV 店出來,看見謝妄和一個女人走過去,他扭頭聽女人說話,所以沒看見我。
閨蜜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拉著我去了下一個店。
在小區門口,我又碰見了謝妄,他穿著單薄的單衣,手裡拎著從旁邊藥店買的藥。
他看了眼我手裡的購物袋,抬頭睨我,嘴角勾起一絲諷笑:「不僅能勾引男人,還能哄得住女人,尹小姐玩轉人心的功夫不減當年。」」
我愣了一下,猛地抬頭看著他。
他眼裡的冷漠刺痛了我,攥緊拳頭,指尖嵌進肉裡。
「對啊,我就是這種人,你很早之前不就知道了嗎?」
說完我衝出電梯,用盡全力將門關上,似乎將胸腔裡的所有氣都撒在這扇鐵門上。
我靠著門大口喘氣,眼睛酸了又酸,被我憋回去。
平靜下來,我轉身看向貓眼,看見謝妄坐在對面門口,神色十分痛苦。
10
我立刻打開門衝到了對面,蹲下去推他:「謝妄,你怎麼了?」
謝妄抬起一張慘白的臉,豆大的汗珠從頭上低落,齒縫間擠出幾個字:「不用你管。」
他嘗試想要站起來,卻疼得再次跌坐,然後直直地朝我身邊倒下來。
我趕緊打了 120,醫生讓我跟著去醫院。
我突然猶豫了。
旁邊的護士馬上問:「你是他什麼人?」
我看著抬上急救車的謝妄,磕磕巴巴說不出來,醫生也不耐煩了,大手一揮上了車。
關門之際,我對著車裡大聲喊道:「我是他女朋友。」
然後順利上了車,坐在謝妄旁邊,他眼睛都疼紅了,轉頭狠狠瞪著我:「不是前女友嗎?」
「醫生,麻煩開門讓她下去。」
「你別說話。」我去抓他的手,被他甩開。
醫生眼珠在我倆身上轉了轉,也明白怎麼回事。
「好了,小兩口先別吵架,救命要緊。」
我一邊落淚一邊點頭,又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聲音帶著哭腔:「謝妄你別動了,算我求你了。」
謝妄扭著頭,不看我。
我默默流著眼淚,手因為害怕而停不住顫抖。
我低下頭抹了抹臉,剛要松開他的手,突然被他反握住,低沉地說了句:「死不了,別哭了。」
到了醫院,謝妄被直接送進手術室。
他的秘書也趕來了,還有我和秦染在商場看到的那個女人。
她看見我那一刻愣了幾秒,等手術結束後上前詢問,安排謝妄住進了單人病房。
我跟著到了病房門口,卻始終不敢推門。
他有女朋友了,我不該打擾。
我轉身離開時,女人忽然叫住我:「等一下。」
「你是尹夏晚?」
我咬著唇抬頭點了點,然後解釋:「你不要誤會,我現在和他沒有關系……」
「原來就是你。」
女人輕喃一句,突然朝我伸出手:「我是小妄的姑姑,謝敏言。」
11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謝妄還有姑姑。
「我們聊聊吧。」
謝敏言帶我走出了病房區。
她跟我講述了謝妄的家庭背景,謝妄爸爸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因為年輕離經叛道很早離開了家,等派人來找的時候,已經有了謝妄。
謝妄爸爸過的並不好,本來想帶著妻子和兒子回家,卻沒想到在路上出了意外,謝妄爸爸當場死亡,而謝妄媽媽成了植物人。
謝妄從此恨上謝家,寧願被人收養或資助,也不願意認謝家任何人。
他在我面前,從沒提起過母親之外任何人。
在我資助他的第二年,謝妄的母親去世了。
再後來,我又拋棄他了,他才去找到謝家,想找尋我的下落。
謝妄姑姑說:「他這些年一直在找你。」
我苦笑:「因為他恨我。」
謝妄姑姑淡笑:「或許是吧。」
這時,一個西裝男走過來對謝妄姑姑說該走了,她緩緩地站起來,回頭對我說:「或許也有其他原因,你要自己去問他。」
我走回病房輕輕推開門,謝妄在昏睡。
我站在床邊看了很久,轉身離開時突然被抓住了手腕。
他睜開漆黑的眸,瞬間讓我無所遁形。
「尹夏晚,同樣伎倆用二次就沒意思了。」
那一瞬間,我知道他說什麼。
我們分手的第二天,謝妄發燒進了醫院,他朋友給我打了很多電話,還有短信,讓我去看看他。
那時候我已經在機場準備登機了,我還是忍不住,突然轉身跑向出口,邊跑邊告訴媽媽坐下一班飛機走。
我打車來到醫院,在輸液室看見了謝妄,他身邊有個女生在陪他。
我知道那個女生是他高中同學,喜歡他很久的女班長。
女生站在他身側,不時地彎腰詢問他。
旁邊一起輸液的叔叔阿姨和她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女生突然紅了臉,連忙擺手否認,但嘴角卻是壓不住的笑。
我大概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她和謝妄是男才女貌,很般配的一對。
站在謝妄身旁的人應該是像她那樣,而不是仗著大小姐身份總是任性,用錢「逼迫」他做不願意做的事。
我在門口望著他們看了好久,然後悄悄離開。
12
看著他勢在必得的眼神,我低下頭否認:「什麼第二次,我聽不懂。」
謝妄語氣平淡:「那天你來醫院看我了,然後又走了,頭也不回地一走五年。」
我聽出他嘲弄的語氣中的那麼一絲怒意,微微抬眸,問他:「所以你現在還喜歡我?」
謝妄眉頭輕挑,凌厲的視線射過來。
面色淡淡,嘴角卻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
「喜歡你,做夢呢?」
我對這個回答毫不意外,轉身往出走。
他問道:「你去哪兒?」
「回家。」
「你不陪我?」
我談過一個靠領補助金的清冷男大。為他砸錢,做盡荒唐事。可他的心中始終裝著另一個女孩。我不服氣,把人吃幹 抹淨後,跑路了。不承想,兩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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