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扔回去,跟那個老淫賊洞房。」
我立馬噤了聲,連動都不敢再動。
任由他就這麼扛著我,一路走遠。
10
這次崔翎並沒有久留,第二天就帶著我和姨娘一起離開。
姨娘明明不能吹風,卻時不時打開車窗。
看著在一旁騎馬的崔翎,笑得無比滿意。
「你這丫頭還真是傻人有傻福,我就說崔大人中意你。」
等到晚上,投宿客棧時,我本來和姨娘一間房,想著照顧她吃藥。
誰知,半夜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將我推了出去。
還反手將門鎖死。
「老娘不需要你照顧,趕緊去陪崔大人。」
可這麼晚了,崔翎估計已經睡了,我萬不敢貿然去敲門。
思來想去,也沒地方去。
最後隻能窩在個避風的角落,昏昏欲睡。
這時,有扇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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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崔翎走了出來,也不知這麼晚了要去做什麼。
他目不斜視,從我身邊走過。
我張了張嘴,但看到他那漠無表情的樣子,沒敢出聲。
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還是視我為空氣。
等到準備推門進屋時,才轉過頭,漫不經心道:「你怎麼在這?」
「我被我娘趕了出來。」
「為什麼?」
我想起方才姨娘的話,支支吾吾地,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後咬了咬牙,問:「大人,你能不能再給我要一間客房?」
「不能。」
他拒絕得幹淨利落。
我沒了辦法,又重新坐回角落。
他臉色一冷,走進屋,用力把門一摔。
巨大的聲響嚇得我一哆嗦,忙不迭跑過去。
「大人,你沒事……唔……」
他長臂一伸,將我拉進去,抵在牆上。
直接就吻了過來。
又急又狠,好像帶著什麼怒火。
我自覺萬事小心,從沒有招惹過他,怎麼好好地就生了氣。
不過好在他這氣生得蹊蹺,消得也莫名。
很快,便又是無盡繾綣,讓我忍不住淪陷。
之後,姨娘每晚都把我鎖在門外。
而我學乖了,直接去敲崔翎的門。
他也不會夜夜痴纏,大部分時候都是在燈下看公文。
我看著那芝蘭玉樹般的身影,總是不知不覺中睡著。
半夜醒來,發現黑暗裡,自己被他整個圈在懷中。
就這麼到了京城,崔翎將我和姨娘安排在一處寬敞的大宅子裡。
吃穿用度連帶丫鬟小廝都齊全。
可他自己卻不住這,隻是時不時地過來看看。
有時也會留下過夜。
他還請了大夫來給姨娘看病。
京城的大夫果然名不虛傳,一段時間後,姨娘的身子大有起色。
我感激不盡,可又無以為報。
於是在個晚上,他親我的時候,我鼓起莫大的勇氣說:「崔大人,若是有什麼能幫得上你的,讓我豁出性命也行。」
他頓了頓,眸光幽深,扯起嘴角一笑。
「豁出性命?隻怕你到時候你跑得比誰都快。」
我立馬反駁:「不會的!」
「還說不會?當年是誰看到我在巷子裡被人打,頭也不回地跑了。」
我一下子愣了。
這麼久的事,他竟然還記得。
「怎麼,無話可說了?」
他蜷起手指,敲了敲我的頭。
「那天……我是跑了。但我後來買了東西給你,而且不隻那天,之後還買過好多,都放在你家門口。你還記得嗎?」
他眸中瞬間湧進無數情緒。
就在我想分辨究竟是什麼時,他揮滅了燈,又吻了過來。
所以他到底記不記得呢?
我很好奇,卻不敢再問。
11
在這住了一段時間,姨娘將我叫了過去。
見面就問:「宛丫頭,你覺得你對崔大人來說算什麼?」
我想了想:「奴婢?」
姨娘「噗」一聲笑了:「哪有奴婢住這麼大房子,日常還有人伺候的?」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搖了搖頭。
姨娘眼中的光閃了閃。
「像崔大人這樣的人家,是有妻有妾還有通房丫頭的。但你哪樣都沾不上。頂多算是個外室,沒有名分。」
我想起小時候,鎮上的人罵崔翎的娘,就說是見不得光的外室。
沒想到,現在自己也成了這樣。
心裡莫名很是難過。
「沒關系。」姨娘反而來安慰我,「我看崔大人現在整顆心都在你身上,每次過夜都要叫幾回水。隻要把男人抓住,名分總會有的。快跟我說說,你晚上都是怎麼伺候的。」
我大窘,臉恨不得燒起來,趕忙推脫。
可姨娘不依不饒,拉著我不放。
無奈,我隻能結結巴巴講了一些。
「這怎麼行?你是根木頭嗎?」
姨娘聽完立時皺了眉,長長嘆了口氣。
「得虧崔大人這麼久了還沒厭煩你。讓我來教教你。」
接著,姨娘說了一大堆。
什麼「龍翻」「鳳翔」「虎步」「鶴交頸」。
正說得起勁,身後忽然傳來個聲音。
「在說什麼呢?」
崔翎不知何時進來了,正看著我,臉上似笑非笑。
我嚇了一大跳,轉身想跑。
還是姨娘沉得住氣,將我一把拉住,又對著崔翎笑。
「崔大人來啦,剛好我有點累了,讓宛兒陪陪你吧。」
說完,翩然而去。
我腦子裡全是剛剛姨娘說的話,再看看崔翎,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好他並沒多問。
與我一起用了飯,又坐在桌邊處理公務。
我長出口氣,還和往常一樣,將他所需全都備好,就獨自去睡了覺。
正睡得香甜時,忽然被人推醒。
黑夜中,崔翎的唇湊在我耳邊,聲音格外魅惑。
「龍翻、鳳翔、虎步、鶴交頸,我們先從哪個開始?」
見我不說話,他又輕笑一聲:「或者別的也行,我還知道猿搏、蟬附、龜騰、魚接鱗。」
我徹底醒了,連忙搖頭:「哪個都不行。」
「都不行?」他眼中的光閃了閃,「真是反了你了。」
然後不由分說將我圈在身下。
「那就先從龍翻開始,一樣一樣來。」
12
每次各種招式輪番來,真是讓人苦不堪言。
今日,好不容易崔翎沒來,我正躺在院子裡休息,管家走了進來。
「門外來了幾個人,說是您的爹娘和姐姐,哭著死活要見您一面。」
爹、嫡母和嫡姐?
我坐起身:「進來吧。」
不一會兒,走過來三個人,果真是他們。
但卻都衣衫破舊,很是狼狽。
「宛兒。」
爹看到我,眼睛立馬亮了。
「我百般打聽,花光了銀子,終於問到你的住處。原來你真的被崔大人養起來了。
「這位崔大人可真是不得了,他原來是當朝首輔崔閣老家的公子。」
崔翎竟然這麼大來頭,他從未跟我提過半句。
不過想想,也難怪他能短短三年就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子。
爹一邊說一邊不住打量這院子,越看越滿意。
「宛兒,你攀上了崔大人,可真是天大的福氣啊。」
可一旁的嫡姐卻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
「什麼福氣,一個外室而已,無名無分,算得了什麼。」
嫡母也跟著說:「聽說最近崔閣老在給崔大人張羅婚事,你知道嗎?」
見我面露迷茫,她笑了笑,好不得意。
「這都沒告訴你?果然就隻把你當個小貓小狗似的養著。」
爹聽了,臉上的笑也淡了。
「你終歸是個不成器的,這麼好的機會還不如留給薇兒。不管做侍妾還是什麼,好歹先進了崔閣老家的大門。」
之後,爹又帶著嫡母嫡姐圍著整個宅子看了一圈,眼中的光越來越亮。
傍晚,他們走了,卻讓嫡姐留了下來。
反復囑咐我,一定要把嫡姐推到崔翎面前。
姨娘知道後,恨得直罵我。
可我心裡卻一直想著下午嫡母說的話。
小貓小狗似的養著。
對崔翎而言,我應該就是如此吧。
可我並不想做貓兒狗兒。
我自幼什麼活計都會,女紅也好,總是賣了錢補貼姨娘的藥錢。
既然崔翎喜歡嫡姐,那以後就和嫡姐在一起吧。
我帶著姨娘,終歸能養活自己。
往後他是娶妻還是納妾,都跟我再沒有半點關系。
主意打定,等晚上崔翎來的時候,我推脫身體不適,讓嫡姐在正堂迎他。
華燈初上,我獨自睡在偏院。
腦子裡全是這麼多年來和崔翎的往事。
他笑的樣子,冷的樣子,嘲諷的樣子,情動的樣子。
一幕接一幕,在眼前閃過。
那個驚豔了我整個時光的少年,是時候離別了。
13
天亮之後,嫡姐就滿面春風地來找我。
「昨天我已跟崔郎表明了心意,隻要能在他身邊,便是做侍妾也願意。可你猜崔郎說什麼?」
她越說越得意,眼睛裡精光閃閃。
「他說我這樣人品相貌,做妾實在是太委屈了,要三媒六聘娶我進門呢。」
這倒也不怎麼意外。
他一直喜歡嫡姐,不願意讓喜歡的人在名分上受委屈也是應該的。
我點了點頭:「那恭喜姐姐了。」
似是我的反應太過平淡,讓嫡姐很是無趣。
她又湊過來,將聲音揚得更高。
「我可跟你不一樣,不明不白地就被佔了身子。昨晚相處,崔郎連我的手都沒碰一下。他說要發乎情止乎禮,給我足夠的尊重。」
她說完,又仔仔細細打量我神色。
見我還是那副木訥模樣,意興闌珊地撇撇嘴。
「果真呆蠢,難怪崔郎不喜歡。」
說完,甩了甩袖子,施施然而去。
我看著嫡姐走遠,想起崔翎也曾說過我,又呆又笨。
相處這麼久,我還是規規矩矩地叫他「崔大人」。
便是情濃時,被他哄誘著,才蚊子似的叫一聲「崔郎」。
嫡姐隻跟他相處半天,就「崔郎」「崔郎」叫得親昵。
自己跟嫡姐實在是相去甚遠。
我嘆了口氣,正想著何時尋個機會,跟崔翎說離開的事,姨娘來了。
「別聽宋錦薇胡說,崔大人鐵定不喜歡她。」
姨娘口氣篤定,讓我很是疑惑。
她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下我的頭。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心儀之人,哪個男人能忍得住手都不摸一下,還說什麼發乎情止乎禮的鬼話?」
我聽得目瞪口呆。
又想想方才嫡姐的話,覺得她們說得都有些道理。
究竟孰對孰錯,腦子裡真是亂成一團糨糊。
後來我也懶得想了,還不如把針線料子準備好,早些開始刺繡,也好拿到鋪子去賣。
我開始了每天做女紅的日子。
果然還是做活計適合我,再也不用想情情愛愛那些讓人搞不明白的麻煩事。
我一邊繡著,一邊想著找機會跟崔翎說清楚。
可一連月餘竟都沒見過面。
他來得少了,偶爾登門也隻在正堂和嫡姐說話,從不理會我。
我也不願湊到他倆面前,自討沒趣。
就這麼一日復一日。
這天,我正在全神貫注繡著個茱萸荷包,身後突然傳來道聲音。
「我不喜茱萸,不如換作凌霄。」
我嚇得一哆嗦,連忙回頭。
是一直見不到人影的崔翎,不是怎麼有空過來了。
看著心情甚好的樣子,眉目舒展,笑意盈盈的。
「哦,原來你喜歡凌霄,等我把這個繡完就給你做。」
我很是小心翼翼說話了,可他還是立馬就冷了臉。
「那這個是給誰的?」
我如實回答:「誰也不給,這是拿去賣錢的。」
「你在這一應不缺,賣錢做什麼?」
我想了想,覺得他好不容易才來一趟,機會難得,還是得趕緊跟他說明。
「等你跟我姐姐成了親,我就不能再住這了。我想多攢點繡品賣,為以後作打算。」
我說完,等了半天,都不見他說話。
於是壯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
他臉上漠無表情,也不知聽沒聽清楚。
於是我又說了一遍。
可這次話還沒說完,他就拂袖而去。
好像我是什麼兇神惡煞一般,走得太急,還被門檻絆得差點摔倒。
出了院子,遠遠聽到他的喊聲。
「管家,從今往後,不管是誰要出門,都把那人的腿打斷。」
14
就這麼一晃又過了兩個月,崔翎和嫡姐的婚期到了。
雖然我現在出不了門,但也總聽到下人們議論。
說崔府十裡紅妝,大操大辦地將嫡姐娶進了門。
姨娘聽了,很是憤憤不平,當晚就要了許多酒,不僅自己喝,還要我陪她一起喝。
「你說你這個丫頭,怎麼那麼傻,煮熟的鴨子都能飛走。」
「娘,崔大人不是鴨子。」
我好心提醒一句,姨娘反而更生氣,拿著酒杯往我嘴裡灌。
「把你的嘴填滿,看你還能不能盡說傻話。」
我跟著喝了一杯又一杯。
開始還有些抗拒,後來覺得周圍都輕飄飄,晃悠悠的。
原來喝酒這麼有意思。
夜深了,姨娘哀嘆著,歪歪扭扭回了房。
我卻還想喝,又倒滿酒杯。
剛要往嘴裡送,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那握著我的手骨節分明,玉一樣白,怎麼看著像是崔翎的。
我嘿嘿一笑,笑自己痴人說夢。
他是今天的新郎官,怎麼可能來這。
「你醉了,少喝些。」
怎麼聲音也很像。
我抬眸。
眼前的人鳳眸挺鼻,薄唇微抿,不正是崔翎嗎。
我不由笑出了聲。
「看來我真是醉了,都有了癔症,憑空看到了崔大人。」
他奪過我的酒杯,將我攬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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