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當師父傳授秘法,可你最清楚,師父面上對我寵愛關懷,私下並未多分心傳授什麼。否則作為親傳弟子的你,又怎會比我學到的少。我如今一身修為,不過是我拿吃飯睡覺的時間練出來的。在他們偷懶的時候,在他們背後嘲諷挖苦我的時候,我抽出更多的時間去勤苦練習,我不怕辛苦,我也不怕受罪,所以如今擁有的一切,是我白昭昭用血水和汗水換來的!我比誰都有資格擁有!」
誰都可以誤解我,因為他們不明真相,可隻有你沒資格!
隻有你風朔沒資格!
他聽不進去我的話:「白昭昭,你無可救藥!你最好老老實實待在清雅軒,否則青桃就是個例子!」
我死死拽住他:「如果青桃真的想要毒死蘇靈兒,怎麼會選擇單純讓人昏睡的尋夢蠱,你之所以遷怒青桃,因為認定是我傷害蘇靈兒,你恨的是我!青桃已經死了,如果你還不解氣,現在就殺了我,我隻求你給青桃留個全屍!」
他冷冷開口,一字一句:「不可能!」
我知道,他要給我一個教訓。
可為什麼偏偏是青桃。
那日青桃從洞中被救出,單薄的身影站在伏牛山上,眺望戾氣漸消的王家村,日光被樹影剪碎斑駁地落在她肩上,她回頭,消瘦的小臉溢著笑,眸中滿是對未來的期望。
她說:「大哥哥,謝謝你救了我!」
一口怨氣堵得我頭暈目眩,胸口生疼。
明明一開始是他給了青桃生的希望……
他怎麼忍心!
他怎麼忍心!
我喉中緊澀,嘗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青桃或許怎麼也想不到,當初救她給她希望的人,未來的某一天會毫不猶豫地對她痛下殺手。風朔,你根本沒有心!」
看他臉色逐漸僵硬,我心中大為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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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沒有將青桃帶回雲深劍莊,送她離開的話,再不濟也就是嫁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或許命運坎坷,途中遇到個小病小災送了性命,但絕不會死在曾經她親切喊著「大哥哥」,帶她逃生給她希望的人手上。
「風朔,午夜夢回,你不怕做惡夢嗎!」
他應該是不怕的,他的心是石頭做的!
我不顧一切將青桃從亂葬崗帶出,看著被野狗撕碎的屍體,森森白骨暴露在外染上泥汙,頓時心疼到窒息。
小心翼翼用衣服將青桃包裹好,生怕再弄疼了她。
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骨架瘦小本就單薄得厲害,如今殘碎的身體更是輕得可憐。
挖一個坑,將人就地埋了。
我知道,這丫頭看著乖巧,實則又倔強心氣又傲,肯定不想再回雲深劍莊。
那個看似人人歡笑,實則冷冰冰的地方,我也不想再回去。
風朔就站在我身後,沉默地看著我做完一切,他伸手想給新墳增一捧土,被我打翻。
「髒。」
太髒了。
7.
師父帶著被我打傷的師兄趕來,速度比預想得慢。
風朔似乎有話想對師父說,最終在師父清冷失望的目光下沉默。
「昭昭,你讓為師好生失望!」
我失神地望著他:「師父,青桃已經付出了代價,我不過是想最後送她一程,可是他們都攔著我!」
作為眾所認定的主謀,把守清雅軒的幾個師兄自然是為了限制我的自由,衝破他們的陣法又要保證不傷到他們,著實耗費了很多靈力。
我渾身疼痛,此刻隻希望師父能夠深明大義。
可是我忘了,出事的是他失而復得的寶貝女兒。
而且,他們好像從來都不願聽懂我說的話。
風朔是這樣,師父也是這樣。
正如一開始我說我不是蘇靈兒,可師父仍固執給我他認為最好的一切。
「白昭昭,你教導手下不嚴,且心思歹毒殘害同門,枉費為師苦心教導你多年。雲深劍莊本再沒你的立足之地,可放你下山必然是仙門禍害,往後你待在清雅軒,莫要再踏出一步。若再生邪念,玷汙師門,為師定然廢除你這一身修為,好自為之吧!」
言落,師父抬手施以陣法,重壓之下將我狠狠砸在地上,噴出一口血後像隻奄奄一息的死狗,任由門中弟子拖回雲深劍莊。
就這樣,我被困在了清雅軒。
以前有青桃陪伴也不覺得孤單,如今剩下自己一個人,尤其想到本來可以陪伴我的青桃已經徹底離開,心裡隻覺空空蕩蕩。
每日行屍走肉般看著朝暉漫天,看著夕陽斜下,聽著門外幾個師兄說起魔族蠢蠢欲動,聽他們談論著雲深劍莊的變化,我像個被孤立的局外人。
或者說,我一直就是被孤立的,隻不過從前的他們善於偽裝,如今算是徹底擺脫了我。
從前的名聲有多響亮,如今就有多狼狽。
從修仙奇才到如今被恩師重罰監禁,我徹底淪為仙門笑柄。
一夕之間,我回到了最初。
曾經上趕著送給我的親情友情,如今抽離時走得幹脆果決,毫不拖泥帶水。
他們冷眼旁觀,無聊的時候甚至還會落井下石。
看著一張張曾經親切熟悉的面孔,即便早年間見慣了人性冷暖,卻還是不由唏噓人心善變。
青桃生辰那日,我照例煮了個雞蛋。
她說這是他們那的習俗。
我們曬著月亮,朝對方腦門磕一個雞蛋。
青桃磕完揉揉我的腦門,一雙眼睛笑起來月牙一樣彎彎的,甚是好看。
她說:「小姐,爹娘離開後,你是第一個給我過生辰的人。」
「隻要你別嫌我煩,往後每年生辰我都陪你過。」
她看著我,眼神中是我讀不透的情緒:「小姐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想看你不開心。等我存夠了錢,小姐跟我一起離開這裡吧?我照顧小姐。」
去年今日,我們還依偎著坐在一起,如今隻剩下我一人。
打開了青桃平日裡珍視的存錢盒子,裡面一袋一袋分開裝的碎銀子,不知她從哪賺來的。
除了銀子,連用途她都規劃好了,一包裡塞一張紙條。
「給小姐開酒樓的……」
「給小姐買餛飩的……」
「給小姐的……嫁妝。」
……
錢袋分門別類放著,裡面種種都關於我。
青桃一直都在計劃著帶我離開,而我卻從來沒有認真了解過她的想法。
從來沒有過的心痛,那麼好的青桃,是我對不起她。
夙華真人設在清雅軒的結界對我而言不甚牢固,闖出去隻是時間問題。
可是,抵不過風朔難纏。
我的每次異動,都會被他最先發現。
第一次被他追上,在我預料之中。
那次本就是心血來潮,破罐子破摔傷了幾個守門的,鬧出的動靜有些大,他火急火燎地追來時,遠遠我便感受到了洶湧的怒意。
「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如果不是師父可憐你,你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為什麼非要逃走!」
我平靜地看著他:「風朔,雖然你們都覺得我不配擁有一切,可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誰會心甘情願一輩子困在一個地方,像個犯人一樣被看管著,尤其想到,青桃就死在雲深,你覺得那裡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
他深深望著我:「可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為什麼不願意留下……」
以前確實是喜歡,不過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後來幾次出逃我是在模擬路線,認真規劃,盡力確保一次成功。
憑著我這身本事,但凡雲深劍莊換個人抓我,定然是無功而返,可偏偏每次都派風朔。
最後一次被他抓到,是我第一次正式按著預定路線出逃,也是自出逃以來被他追得最久的一次。
認識以來,第一次見他那般狼狽。
胡子拉碴,憔悴清瘦。
見到我時他似乎松了口氣,沒有了前幾次的指責刁難,有些謹慎又有些小心翼翼:「昭昭,這次,我找了你好久……」
我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看著風朔,許久不見又消瘦了一圈,滿身風霜眉目愁容濃聚,但我不再覺得心疼,很是厭煩。
「你害得我也躲了很久!」
他伸手想要拉我,最後又小心翼翼放了下去,語氣中似有妥協:「跟我回去,這次回去我好好和師父商量,不再像看犯人一樣囚禁著你,好不好?」
我嘲諷地笑出聲:「看來,你一直都知道他們是怎麼對我的,那為什麼還要讓我回去!」
如果我不在,他就不用擔心,也不用時刻防著我傷害蘇靈兒,他放心我解脫,不是兩全其美嗎!
最終,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他不再強制性地抓我回去,隻是像個影子一樣跟在我周圍。
每次刻意躲開他,不去看他,最後不可避免地就會看到他失落受傷的表情。
四目對視,他又強顏歡笑地看著我,像是在說,你看,這次我不逼你,你好好在外面玩,玩夠了就跟我回去。
可他這樣,分明就是在逼我。
我一個人看夜景繁燈,一個人看初雪,一個人吃了兩碗熱騰騰的餛飩,一個人守著日出,一個人靜等一場花開。
將青桃本要和我一起完成的願望一件件完成,隻可惜身邊再無青桃。
心願了結似的,也放下了心中執念。
出去又如何,夙華真人不會就此罷手放過我的。
我認命了。
回去時,他緊緊跟在我身旁,聲音中帶有討好:「昭昭,我會說通師父的,過幾日你生辰,到時候我去接你出清雅軒。」
見我沒吭聲,他不氣餒,有些執拗:「昭昭,你等我去陪你過生辰,好嗎?」
停下腳步,我竟從他臉上看到了幾分忐忑和期待。
「風朔,你從未陪我過過生辰,又何必執著這一次!」
他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僵硬,對我的話置若未聞:「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大師兄,這樣最起碼讓我覺得,我們還有一層關系在。」
被關回清雅軒後,日復一日重復著枯燥卻清靜的生活,直到聽說風朔和蘇靈兒即將大婚,跳動的心髒似有那麼一瞬的觸動。
我抬頭望著頭頂一方天空,記憶裡,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身影在日漸模糊。
大婚之日,蕭條寂靜的清雅軒之外皆是一片紅。
喜氣祥和。
我聽著奏響的迎親樂,聽著外面眾人稱贊他們登對般配,心裡不禁覺得好笑。
場景轉換,這番話也是當初他們形容我和風朔的。
那晚,我睡得格外沉。
夢境中,是帶著青桃回雲深劍莊的路上。
我們一行三人遇到幾個蒙面攔路的山匪,三兩下就能解決掉的麻煩,青桃硬是不許我們插手,拿著紫電,用風朔一路上教她的幾招,輕松制服了對方。
匪徒連滾帶爬地逃走,青桃拿著紫電跳到一座大石上,然後雙手叉腰,得意又滿足地說:「大姐姐大哥哥,看吧,我也是可以保護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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