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竹馬逃婚後,我閃婚給了他小叔。


過上了老公不回家,有錢隨便花的日子。


新婚當天,我在酒吧點了七個男模,被逮進了局子。


便宜老公陰著臉去局子撈我,我顫顫巍巍狡辯:


「她們都點了,就我沒點。


「我就看了一眼,連手都沒碰……」


1


「對不起,枝枝,我不能跟你結婚……」


周千序逃婚了。


他扔下一句話,從臺上一躍而下,牽起臺下哭得梨花帶雨的林映雪跑了。


林映雪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好閨蜜。


我一個人穿著婚紗站在臺上,成了最大的笑話。


我不記得當天自己是如何走下婚禮舞臺的,我隻記得現場很亂。


我扯掉了頭紗,躲在休息室哭了多久,我爸媽就罵了周千序爸媽多久:


「我女兒是被從小寵到大的,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你們枝枝不是倒貼給你家的,是你們家求著我們結婚的!」


我與周千序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感情也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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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沈兩家是世交,婚事是很早兩家都認下的,隻等我們畢業後完婚。


周家父母待我一直很好,今天出了這種意外,老兩口的臉不僅丟盡,更是要硬著頭皮送走賓客,不停地同我父母道歉。


可我爸根本不接受,直言再也不與周家往來。


後來,周家爺爺帶著周千序小叔周雁回來了,提出一個折中的方法:


「枝枝,周千序那個混賬配不上你,不如嫁給雁回。」


周雁回向我爸提議:


「我想日後沈小姐也是要聯姻的,既然要聯姻,不如考慮下我?」


然後,他拋出了自己的誠意:


「婚前我自願將周氏旗下最大的商業綜合體轉入沈小姐名下作為聘禮,如果我們不幸離婚,沈小姐可分得我婚前婚後所有財產的一半。」


在我爸還震驚時,我同意了。


周千序與周雁回不同,周千序隻是一個富二代,而周雁回是整個周氏的掌門人。


我家比不上周家這種富了三代的,恐掏空了家底也不及周家的十分之一。


周雁回說得沒錯,我日後肯定要聯姻的,嫁給他,無論怎麼算,都是我佔便宜。


這潑天的富貴砸在我身上,不接住算我輸。


況且,他是周千序的小叔。


我搖身一變,超級加輩成了他的小嬸嬸,看他和林映雪這對渣男賤女如何自處。


2


婚禮辦得有些匆忙,卻十分隆重。


從場地到婚紗、珠寶等,一切都是用得最好的。


隻是,我們不熟,整個儀式,我都沒敢抬頭看他。


周雁回比我大個八九歲,以前我跟著周千序喊他小叔。


他性格冷,氣場又過於強大,周千序怕他,我也怕。


他為我掀起頭紗,親吻我額頭時,隻覺緊張至極,手心都沁出了汗。


婚禮剛結束,周雁回就急匆匆走了,公司有緊急事務,需要處理。


他留下個助理,轉交給我一把別墅鑰匙和一張無限額的卡。


「太太,周總說您想買什麼刷這張卡就可以。」


助理很效率地幫我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了別墅。


我拿著他的卡,買了幾個新款的包,挑了輛新車。


吃晚飯時,周雁回打來了電話:


「今天要忙到很晚,可能回不去,你先睡別等我。」


他又解釋:


「國外分公司有點事情處理,有時差。」


「哦,好……」我回。


他停了幾秒,又問道:


「今天做什麼了?」


「花你錢買了幾個包,買了輛車。」我如實回答。


「嗯,喜歡就好。」


他聲音沉沉,頓了頓又問:


「下周去法國出差,有什麼想要的發給李助,給你帶回來。」


「哦,好……」


突然覺得,這婚結得還不錯。


有錢隨便花,老公還不回家。


有個小姐妹今天生日趴,我換好衣服轉身去了她的場子。


「我去!沈南枝,今天可是你的新婚之夜,你這麼給姐妹捧場。」


我無語擺了擺手:「我老公今天不回家。」


「不能吧?那你也能放心?


「你家周大總裁長得那麼招搖,不知道多少人趕著倒貼,瞅瞅,這許影後趕著你們婚禮,又開始蹭熱度呢。」


她遞給我手機,指著某條娛樂新聞。


影後許煙在面對媒體提問關於周雁回結婚一事時,直接紅著眼走開了。


這些年,許煙在娛樂圈越來越紅,傳言都是背後大佬周雁回在捧。更是有不少媒體拍到二人參加宴會,同框的身影。


娛樂圈的新聞真真假假,不去深究。


況且,我們商業聯姻,本就是因利而起,雙方維持彼此體面就好。


圈子裡夫妻間各玩各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比比皆是。


當然,我也沒虧待自己。


小姐妹見我孤家寡人一個,貼心給我找了七個小男模作陪。


她真的,我哭死。


幾個弟弟可真貼心,一口一個姐姐喊得我心花怒放。


隻是我還沒開心多久,熱鬧的氣氛就戛然而止了。


「警察,有人舉報這裡嫖娼,所有人都帶走!」


我傻了。


我被逮到局子了。


我們幾個人蹲在局子瑟瑟發抖。


更令我傻眼的是,我那便宜老公來了。


他臉色陰沉,冷得想要殺人:


「警察同志,給您添麻煩了。」


他籤完字,給我領走了。


3


回家的車裡,我坐在後排,緊緊靠著車窗,恨不得與他隔個十萬八千裡。


「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小聲開口。


「沈南枝,有必要跟你普及一下,嫖娼,按照民法典規定,應處以行政拘留、罰款並通知家屬。」


周雁回側頭看向我:


「新婚之夜,我太太點七個男模,你說這條新聞被媒體拍到發出去,人們是嘲笑我頭頂的綠色,還是說我滿足不了自己老婆?」


周雁回眼裡閃著危險的光,我怕了:


「不是,你聽我狡辯……


「你聽我解釋……」


我顫顫巍巍狡辯:


「她們都點了,就我沒點……


「都是逢場作戲,我根本看不上他們……


「我就看了一眼,連手都沒敢拉……」


周雁回依舊陰著臉,倒是前排開車的李助沒憋住笑出了聲。


周雁回冷冷抬眸,聲音低沉:


「李助,最近性格挺開朗啊?」


「老板,我錯了……」


李助身體一震,踩下油門加快了速度,送我們回了家。


4


周雁回到家鑽進浴室洗起了澡,我去臥室找了件舒服的睡衣換上。


浴室的水聲隱隱約約傳進耳朵,我在床上坐臥難安,隨手打開了床頭櫃。


發現兩盒大號未拆封的小盒子,臉一熱,忙扔下,逃到客廳。


剛出臥室門,鼻子突然撞上一堵人牆。


「嘶……」我忍不住叫出了聲。


這酸爽……


「沒事吧?」


腰突然被人扶住,我捂著鼻子,懵然間抬頭。


隻見周雁回隻套了條睡褲,頭發半幹,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分明。


剛剛,是撞到胸肌了?


老男人,身材還怪好的……


「你怎麼這麼硬?」


我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忍不住吐槽。


「什麼硬?」他低頭,視線與我撞了個滿懷。


身上的氣息混著浴液的清香,熱氣騰騰地往鼻子裡鑽。


我臉好像又熱了幾度:


「沒……沒什麼……」


我慌張找了個借口,想要逃離:


「那個,我困了,去睡覺了……」


腰間的手臂突然用力,我靠他更近了幾分。


他低頭:「去哪睡?」


「客房……」我小聲回。


周雁回眸光一頓,聲音沉了幾分:


「沈南枝,你想睡客房?」


他望著我,目光裡帶著濃濃的審視。


我一時有些慌張,緊緊絞著手指:


「就是,我們是商業聯姻嘛……我可以接受各玩各的……」


我沒敢抬頭看他,隻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冷笑。


「我不接受。」


「你不接受,那……我們再……再商量……」


我有點底氣不足。


「各玩各的,你想怎麼玩?嗯?周太太?」


他將我扯進懷裡,目光火熱,聲音勾著抹輕佻戲謔:


「不如這樣?你玩我,我玩你。」


熾熱的呼吸灑在耳廓,我一時又慌又亂,腿幾乎都有點軟。


今晚,好像注定要發生些什麼……


畢竟我們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我抵著他的肩膀:「我……我先去洗個澡……」


周雁回放開了我,我逃一般鑽進浴室。


水霧傾瀉而下淋在身上,感覺自己就像那個待宰的小羊羔。


不知洗了多久,感覺自己好像都搓掉了一層皮。


後來,門外響起敲門聲:


「沈南枝,一個多小時了,再洗你就缺氧了。」


我慌張擦幹穿好衣服。


周雁回正斜靠在臥室門口,一副請君入瓮的架勢。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追的劇今天更新,我……我先看一會……」


為了拖時長,我扯了個謊,坐到了客廳沙發。


周雁回沒有應聲,直接坐到了我的身旁。


我局促端坐著,根本忘了電視劇演什麼,隻覺身側的視線熱得燙人。


一個小時後,片尾聲響起。


他伸手攬過我的腰,語氣懶懶的:


「好了嗎?」


「還……還有一集……」我呵呵賠笑。


一個小時後,片尾聲再次響起。


周雁回望著我,目光裡帶著無聲的詢問。


「我……再看個預告……」


他沒有作聲,直接起身離開了。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整個房間突然一片黑暗。


我從小最怕黑了,幾年前還曾因為停電誤將周雁回當周千序抱了,自此,每次見到周雁回都有些尷尬。


此時,我早已顧不得其他,黑暗中顫抖著求救:


「周雁回,怎麼……停電了……」


「你……你在哪呢?」


黑暗中,腳步聲漸近,手被一個火熱的手掌握住。


「可能電費欠費了。」他低聲解釋


我早已嚇得要死,顧不得別的,直接扎進了他懷裡:


「你這麼大總裁,就舍不得多交點電費……」


我忍不住埋怨他。


他驀然發出一聲低笑,在黑夜中漾開。


聽著他堅實的心跳,恐懼瞬間減少許多,莫名多了些安全感。


他抬起手臂微微用力將我整個人抱起,我下意識抱緊他的脖頸。


整個人像個考拉一樣掛在他的身上,他一手託著我,起身推開了臥室門。


「周雁回,你……幹嗎……」


我抱著他,心跳不自覺加速。


他聲音沙啞:「天黑了,睡覺。」


5


臥室裡隻亮著一盞充電的小夜燈,昏黃的燈光與窗外灑進的月色,渲染著曖昧的氣氛。


他將我放到床上,欺身前來。


我抵著他的肩膀,緊張得手指有些微微地抖:


「周雁回,你外面有別的女人嗎?」


他若外面養著小三、小四,我自是接受不了他碰完別人再與我同床共枕。


這件事,自是要他一個明白的答案。


他一時有些意外,卻彎了彎唇角,又向我靠近了幾分。


近到鼻間隻有四五公分的距離,他勾著尾音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枝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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