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上多的是一群看熱鬧的年輕人。
顧明恩沒有顧家父母撐腰,所以她隻能向顧淮辭投去求助的目光。
顧淮辭的眉頭一直緊皺。
他走到沈嶼身邊,剛想開口時,一段錄音又放了出來。
全是顧明恩對顧淮辭那些見不得光的畸形愛戀。
一聲又一聲的「顧淮辭」,伴隨著骯髒的喘息和尖叫。
這遠比先前的視頻要更刺激了許多。
顧淮辭臉色蒼白,不敢置信地看著顧明恩,最後逐漸轉變成厭惡。
「滿意了?」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嘆息聲。
是不知什麼時候站到我身邊的沈嶼。
他輕笑:「你一開始就把顧淮辭設計了進去?果然是條心狠的小白眼狼啊。」
我朝著沈嶼笑了笑。
怎麼可能滿意了呢?
遠遠不夠。
顧明恩還是有顧家保護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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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吭聲,轉過頭繼續看著這場鬧劇。
15
我一直都知道顧明恩是主謀,但那件事被顧家壓了下來。
沒多久顧明恩就被送去了國外。
接近顧淮辭也隻是因為我偶然間撞見了顧明恩在威脅顧淮辭的追求者。
她留在國內的時間不長,但每次回國一有時間就會瞞著顧淮辭去警告他的那些追求者。
我窺見了她對顧淮辭的心思,而這會成為我刺向顧明恩的尖刀。
於是我變成了顧淮辭身邊一條永遠打不走的舔狗,天天圍著顧淮辭轉。
顧明恩當然知道我的存在,可她趕不走我。
她隻能看著我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顧淮辭的身邊,嫉妒到發狂。
顧明恩對顧淮辭的佔有欲偏執到近乎瘋癲。
或許這也是顧家父母要送顧明恩出國的原因,可惜顧淮辭一無所知。
所以在顧明恩拿走我送給顧淮辭的禮物時,顧淮辭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顧明恩厭惡我,自然也不會允許我的東西出現在顧淮辭的身邊。
可這是「顧淮辭」的東西。
光是「顧淮辭」這三個字,就足夠讓顧明恩又厭惡又痴迷地把這些東西留了下來。
於是我在這些禮物裡加了一些東西——
一些,足夠揭露顧明恩骯髒心思的東西。
16
顧明恩被顧淮辭叫人強行帶回了顧家。
但顧淮辭是個有始有終的人。
所以在見我沒有離開的意思後,他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鬧劇結束,宴會還得繼續。
沈嶼空闲了下來,就一直盯著我身上的禮服看。
目光灼熱到不能忽視。
於是我隻能假裝不經意間弄髒了禮服,然後任由沈嶼叫人帶我去樓上換衣服。
衣服剛換好時,房門被敲響。
果不其然是沈嶼。
他心情似乎變好了不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果然還是我選的更適合。」
我笑了笑:「你的眼光好。」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對著沈嶼這麼好脾氣說話。
他咂舌,最後感慨:「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一點,連顧淮辭這麼精明的人都被你設計了進去。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說到後面,沈嶼感興趣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給你這個機會的話,你能做到哪一步?」
可還沒等我回答,這人又自顧自搖頭:「算了,沒有這種如果。」
我失笑。
「顧淮辭可吃不定你這條小白眼狼。」
他斜靠著門,對著我言笑晏晏:「他更配不上你。所以小溫白,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我剛想開玩笑回答,餘光卻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顧淮辭。
17
他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隻是在沈嶼說出那句話後,向來冷靜自矜的顧淮辭衝了出來,對著沈嶼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沈嶼在吃了一拳後很快反應過來,和顧淮辭扭打了起來。
兩個人下手都沒留情,很快身上就掛了彩。
我倒是沒想到沈嶼這人看起來柔柔弱弱,但身手卻一點都不差。
兩人很快就被聞聲趕來的其他人拉開。
沈嶼趁機靠在我身上,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委屈的氣息。
而顧淮辭盯著我,又先紅了眼眶,近乎咬牙切齒:「喬溫白,你敢答應一個試試!」
現場一片寂靜。
大概是誰都想不明白,顧淮辭怎麼會為了一條平時最看不上的舔狗,毆打自己多年的青梅白月光。
沈嶼冷嗤,靠在我身上哼哼唧唧。
我沒推開他,隻是看著顧淮辭仿若被背叛的目光。
想了想後,告訴他:「顧淮辭,這不像你了。」
顧淮辭身子猛地一僵。
而沈嶼靠在我身上笑得樂不可支。
18
沈嶼自覺這傷是我間接造成的,所以賴著要我照顧。
我嘴上答應著,然後轉頭就讓護工上門貼身服務。
用的還是沈嶼的錢。
氣得這人連打十通電話過來罵我是用完了就扔的小白眼狼。
陳然也來找過我。
我以為他會痛罵我,會指責我。
可他隻是問我:「你真的喜歡阿辭嗎?」
我並不想和陳然撒謊。
於是我笑了笑,告訴他:「你看到那個視頻了嗎?那個男孩,是我親弟弟。」
陳然啞然,吐不出半個字來。
最後隻能眼眶通紅,恨恨地指著我鼻子罵:「老子這麼多年的善良全都喂了狗了!」
然後扭頭就走,叫都叫不住。
他是顧淮辭的好兄弟,所以我並不意外。
可我沒想到顧淮辭會來找我。
「我以為你再也不想看到我了。」
我朝著顧淮辭笑了笑,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輕松:「畢竟我利用了你五年。」
他消瘦了許多,可一雙眸子卻黑沉得厲害。
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更是帶著我讀不懂的情緒。
「我知道。」
他嗓音沙啞,最後扯出一抹笑容。
顧淮辭說:「有時候我寧願自己可以笨一點,說不定就沒那麼難受了。」
這下輪到我有些訝異地看向他。
顧淮辭輕笑,抬手摸了下我的眼睛,卻又很快收回了手。
「你的眼睛很漂亮,它不會撒謊。所以我很早就知道——
「喬溫白,你其實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19
顧淮辭說,他並不知道顧明恩做的那些事。
但他現在既然知道了,一定會給我和我弟弟一個交代。
但我不信。
確切來說,自從弟弟死後,我並不相信任何一個人。
於是我把真相都告訴了顧明恩。
我利用了她最在乎的顧淮辭,甚至設計讓他在大庭廣眾下受到非議。
哪怕那些非議是顧明恩帶來的。
可顧明恩這種人從來都不會覺得是自己的錯。
她不認為自己的愛有任何不對。
她隻會怨恨那些指責並且阻攔她的愛的人。
而壓垮顧明恩的,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我和顧淮辭相擁。
他小心翼翼的態度甚至隔著一張照片都能讓人感受到——直到最後一刻,我還在利用顧淮辭。
而因為這份特殊,顧明恩嫉妒到徹底瘋了。
可越瘋的人往往表現得越平靜。
於是顧明恩用這份平靜騙過了所有人。
直到刀子捅進身體的時候,她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可已經晚了。
我忍著劇痛,笑著問顧明恩:
「你說這次,顧家還能不能保下你?」
顧明恩瘋狂搖著頭,渾身顫抖。
「瘋子、你是瘋子——」
她想逃,卻被我死死扯住。
眼前視線已經開始模糊,可我依然笑著:
「顧明恩,一起下地獄吧。」
20
顧明恩下了地獄,可我沒有。
顧淮辭攔下了顧家父母。
一個前途一片光明的兒子和一個骨子裡就壞了的女兒,選擇自然不言而喻。
於是顧明恩進了監獄。
當年我弟弟被霸凌的事情也被翻了出來,重新出現在大眾面前,背後帶來的社會問題也引起了巨大的討論。
這次,沒有人能再護著顧明恩。
這些都是沈語告訴我的。
是沈語,而不是沈嶼。
「你是我見過對自己最狠的一個。」
她朝我豎起大拇指:「能把我哥氣到不想來見你,你是獨一份了。」
我笑得有些尷尬。
但實際上,當天晚上我就見到了沈嶼。
他把長發扎起,穿著白襯衫。
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粒,露出精致的鎖骨。
而沈語看到沈嶼,沒忍住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沈嶼的平靜維持到沈語離開。
等一離開後,這人就環著胸冷笑:
「我早就應該猜到你還有後招。喬溫白,你本事可真大啊!
「我說錯了,你不是白眼狼。你就是條瘋狗,逮著就非得把人咬死了才甘心!」
一段時間不見,沈嶼罵人的本事又精進了不少。
我感慨了句,到底沒敢說了出來。
沈嶼罵完就走,動作幹脆利落, 一句多餘廢話都沒。
我原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卻沒想這人一連兩個星期,天天準時來醫院報到罵人。
罵人詞匯都不帶重的。
直到我實在忍無可忍, 伸出手掐了沈嶼的腰。
用的力氣不大。
他罵人罵到一半停了下來,僵硬著低頭看我。
我回以笑容:「還要用力點嗎?」
「喬、溫、白!」
沈嶼氣得咬牙切齒,卻在要發火前被我打斷。
「沈嶼。」
我抬頭問他:「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沈嶼的火瞬間熄滅。
他坐在椅子上, 臉上露出了一抹少有的落寞。
他說:「我一直都很想見見你。喬嘉說,他有個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喬嘉是我的弟弟。
我突然想起來,在很久之前喬嘉說過要帶我見一個和他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我還記得他當時臉上幸福的笑容。
那是一種在這個世上終於不再孤單的幸福感。
可我最後還是沒有見到喬嘉的那位朋友,因為他出國了。
「原來就是你啊。」
我笑著說, 眼眶卻紅了起來。
「喬嘉在我面前說你是最好最棒的姐姐, 我一直都不信。」
沈嶼嘆了口氣, 俯身幫我擦去不知何時落下的眼淚,低聲:「但現在我信了。
「喬溫白,你的確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姐姐。
「但喬嘉不在了,喬溫白還得繼續走下去, 她不能一輩子都沉浸在過去裡。」
我抓著沈嶼的手,死咬著唇不肯發出半點聲音。
「小溫白。」
沈嶼任由著我抓破了他的手臂, 臉上的笑容不變。
他問我: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嘗試一下新的生活?」
我聽出了他的意思。
所以我沉默了好久, 然後告訴沈嶼:「我是一個瘋子。」
「那我在別人眼裡, 還是一個喜歡穿女裝的變態呢!變態和瘋子, 絕配啊。」
沈嶼嗤笑了聲,絲毫不在意。
「我不會喜歡人。」
沈嶼一愣, 然後狂喜:「我就知道你之前沒喜歡過顧淮辭!」
他這腦回路是我沒想到的。
沈嶼哼了幾聲,然後俯身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一邊咬還要一邊握著我的手往他腰間軟肉上放:
「你要覺得疼的話就捏我, 使勁捏!」
我沒動。
於是沈嶼咬著我的力道漸漸小了下來。
他沒抬頭,語氣委屈:「喬溫白,你總不能一點機會都不給人留吧?
「我很努力想要靠近你,但你總不能試都沒試過, 就想著把我往外推吧?這對我不公平。」
我隱約察覺到肩膀上似乎有些湿潤,一時無言。
「你喜歡我?」
沈嶼身子一僵,半晌後才咬著牙:
「喜歡個屁!」
我被他逗笑,但心情卻是輕松了很多。
「但是喜歡我會很累,因為你可能付出了,但得不到你預期的回報。」
「喜歡個屁!」
「既然這樣的話, 那就試試吧。」
「我都說了——」
沈嶼突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猛地抬起頭訝然地盯著我:
「你說什麼?」
我注意到他泛紅的眼尾, 笑了笑:「既然是屁的話, 那就當我沒說過吧。」
「你放屁!」
沈嶼猛地住嘴,氣得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我沒說你那句話是放屁!你明明就說了——」
「我想喝粥了。」
我打斷沈嶼的話, 摸了摸肚子,極為真誠:「挺餓的,真的。」
「如果不能做到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分手。」
「也我」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你等著, 等我回來必須把這事說清楚!」
嗯, 氣急敗壞了,挺好的。
我笑了下,低頭看著手機。
上面隻有一條最新的消息,沒有備注。
短短幾個字:
【重新開始吧。】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但我似乎懂了。
沈嶼回來得很快。
人還沒到就先聽到他細碎的罵罵咧咧, 伴隨著護士的提醒。
我失笑,最後還是把這條短信刪了。
也許,我的確應該嘗試一下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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