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顧淮辭五年。
舔到顧淮辭終於答應和我在一起時,他的白月光突然回國了。
所有人都認定顧淮辭會拋棄我。
可沒人知道,他的新歡夜半敲開我的房門,言笑晏晏:
「他配不上你。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而一向被稱為高嶺之花的顧淮辭從隔壁衝出,對著白月光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扭頭看向我時咬牙切齒,卻又先紅了眼眶:
「喬溫白,你他媽敢答應一個試試!」
1
顧淮辭答應和我在一起那天,他兄弟就差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
「好好一朵高嶺之花怎麼就插在你這堆牛——不,狗屎上了!」
可當顧淮辭冷著臉說出「未經允許不準碰我、不準隨便和其他人說我答應和你在一起、不準隨意幹涉我的事情」的三「不準」後,他兄弟罵我的底氣都不足了。
手指從指著我顫顫巍巍地轉向了顧淮辭。
「阿辭,你這也有點——」
「如果不能做到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分手。」
顧淮辭沒理會他兄弟投過去的斥責目光,語氣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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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卻帶著明顯的嘲諷。
我想了想,然後腼腆中帶著一絲羞澀地笑著點頭:「隻要不分手,阿辭說什麼都對。」
活脫脫一副為愛無限讓步的窩囊模樣。
於是他兄弟又指著我鼻子罵。
痛心疾首:「喬溫白,你這舔狗當得已經沒救了!」
2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顧淮辭身邊最舔的那條狗。
他所有兄弟也都知道,顧淮辭答應和我在一起,隻是疲於我的糾纏。
他不過是想找個理由可以名正言順地限制我的靠近。
可我的舔狗本領爐火純青,舔到連他兄弟都忍不住開始勸顧淮辭:
「你也別吊著人家了。真要不喜歡,咱就直接動手幹掉她吧。不然喬溫白這妮子要活著,肯定會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你不放。」
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顧淮辭正在看書。
翻頁的手白皙修長,手邊還放著我一大早排了三小時隊才買到的早飯。
碰也沒碰。
他聞言,頭也沒抬:「那你去和她說。」
陳然噎了噎,扭頭就看到我拎著新買的早飯在窗外瞪他。
「行,」他心虛地摸了下鼻子,「隨你們去,我不做這惡人了!」
我沒理他,快步進教室把護了一路還溫著的粥遞給顧淮辭。
臉上笑容燦爛:「剛買的皮蛋瘦肉粥,你喜歡的!」
顧淮辭說太膩,於是我重新跑去食堂又買了一份粥。
可這次他隻是抬頭看著我,然後很快就錯開目光,叫了聲「陳然」。
「幹嗎?
「我不吃早餐。」
顧淮辭對著陳然說:「你不想吃就扔了吧。」
說完這話,他就起身離開。
而一直在教室門口等著的系花很快跟了上去。
大概是說著項目的事情。
顧淮辭偏頭看著她,邊聽邊點頭,臉色是在我這從未有過的溫和。
或許是被這溫和的臉色鼓勵了。
系花逐漸拉近了和顧淮辭之間的距離,甚至有意無意地撩撥。
顧淮辭隻是微微擰眉,卻沒有出聲阻止。
而之前隻要我稍微靠近他一點,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差點就要遮掩不住臉上的厭惡情緒。
我還保持著遞東西的姿勢沒變,沒忍住嘆了口氣小聲嘟囔:「今天的皮蛋瘦肉粥還是限量特供的呢!」
「看到了吧,他連對條狗都比對你有耐心。」
陳然也跟著嘆氣,接過我手上的粥:「要是我,我就直接和他分手了!這不分手還留著吃席啊?」
「已經有耐心很多了。」
我扭頭認真糾正著陳然的話:「畢竟我之前送的早餐基本上沒到他手上過!」
但今早,顧淮辭接了一次。
陳然被我這話噎了噎。
最後又沒忍住指著我鼻子罵:
「無藥可救了你!」
3
在顧淮辭這一堆兄弟裡,陳然是最刀子嘴豆腐心的。
所以在知道沈語回國的消息後,也是他第一個跑來勸我。
雖然語氣充滿幸災樂禍:
「阿辭和沈語青梅竹馬,當年兩家人差點就定娃娃親了。當年沈語出國的時候,阿辭還鬧了一陣子。雖然和人生氣,但沈語送的禮物他還寶貴著,誰都不能碰。
「阿辭多好學的一個人啊,今早在知道沈語回國後,連假都沒請直接跑去接人家了。」
他還特地拿出了手機:「看,都上熱搜了!」
顧淮辭是顧家繼承人,上熱搜是常有的事。
我盯著手機屏幕看。
照片上的顧淮辭手捧著一大束白玫瑰,安靜地等待朝他走來的女孩。
臉上的笑意柔和得快要把人溺進去了。
這又是我從未見到過的,顧淮辭的另一面。
我皺著眉,後知後覺:「他不是花粉過敏?」
在很早之前,我學著書上看來的攻略,用攢了很久的錢給顧淮辭買了一大束紅玫瑰。
顧淮辭沒收,隻說了句「我花粉過敏」。
後來我是在垃圾桶裡再看到這束玫瑰花的。
「什麼花粉過敏?」
陳然收回手機,隨口回答了句:「這小子身強體壯,我就沒見過他有什麼過敏的。」
我頓了下,沒好意思跟陳然說,顧淮辭在我這,幾乎什麼都過敏。
「還不分?」
陳然問我。
他估計也隻是習慣性地一問。
畢竟他勸分過好多次,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而這次我也沒態度異常堅定地告訴陳然:「不分!怎麼都不會分手!」
我想著照片上和顧淮辭極為般配的女孩,突然問陳然:「我是不是應該陪著阿辭去接她?」
我隻是想去見一見這個被顧淮辭放在心上很多年的女孩。
但很明顯陳然誤會了。
因為他罵我罵得更兇了,還差點把自己氣得背過去。
4
我開始更加找不到顧淮辭了。
僅有幾次的見面,我都看到顧淮辭在陪著沈語。
他整天都那麼忙的一個人,卻極為耐心地陪著沈語逛街買東西。
因為顧淮辭不允許我隨意對外說我們交往的事情,所以所有人都替顧淮辭松了口氣。
說正牌的回來了,終於能擺脫我這狗皮膏藥了。
一些人為了討好沈語,就故意在她面前說我的壞話。
說我趁著她不在的時候有多不要臉地黏著顧淮辭。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而顧淮辭斂眸聽著,一言不發。
沈語聽了會後,就笑著對顧淮辭說:「我想見見她。」
「沒什麼好見的。」
顧淮辭語氣冷淡:「那人不講理,免得你也被她黏上,省得心煩。」
這些對話都是顧淮辭曾經的追求者和我說的。
她們嘲笑:「說實話喬溫白,我要是你我都沒臉出來見人了,早就收拾收拾麻溜滾遠了!」
然後我也笑眯眯地點頭:「是啊,所以顧淮辭到現在有記住你們是誰嗎?」
於是這群人被我不要臉的程度給驚呆了。
但也沒等我滾遠,沈語就主動來見我了。
瞞著顧淮辭。
「我很早就想見見你了。」
她個子比我高很多,連伸出來的手都比我大了一圈。
但沈語長得很好看。
是除了顧淮辭以外,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她朝我伸出手。
我遲疑了會兒,最後還是伸手握住。
沈語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
「我是沈嶼。」
她笑著開口。
指尖卻若有似無地在我掌心劃過,意味不明。
隻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個人又很快收回了手,若無其事的樣子。
於是我隻能先把心中略有些異樣的情緒壓下。
「你——」
我下意識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和沈語的距離,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比照片上還要漂亮許多,的確有讓其他人自慚形穢的資本。
沈語歪頭打量了一下周圍:「你在這打工?」
我敷衍地點了下頭,也沒告訴沈語這隻是我的其中一份工作。
「我聽阿辭說,你送過他很多禮物。」
沈語看出了我的敷衍。
所以她輕笑出聲,指尖輕敲了敲桌面,頓了下:「那些禮物加起來並不算便宜,光是打奶茶店的這一份工似乎並不足以承擔起這筆費用吧?」
這人似乎隻是單純好奇,卻依舊流露出幾分高高在上。
不自知的神情和顧淮辭如出一轍。
我倒不覺得有被刺激到。
畢竟在顧淮辭身邊的這些年,什麼樣的冷嘲熱諷我都聽慣了。
但店長卻是聽得直皺眉,語氣生硬地對沈語說:「她現在還在工作期間,請客人不要影響她工作。」
沈語面色不變地說了聲「抱歉」。
「我等會要去找阿辭,正想著要給他公司裡的那些人帶些什麼東西過去。」她又開口,掃了一眼菜單,「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來二十八杯奶茶吧。」
顧淮辭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雙休的時候就整天在公司待著。
沈語抬頭看我,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
「我想喬小姐應該也希望阿辭和他的朋友們能夠嘗一下你的手藝,是吧?」
5
那天沈語極有耐心地在奶茶店等我。
她似乎真的是想親眼看著我一個人做二十八杯奶茶。
店長看不過去。
但他到底也沒能拒絕這筆大單,隻是冷著臉幫我一起做著奶茶。
沈語也沒出聲說什麼,而是在提著奶茶走的時候,唯獨剩下了店長和其他人做的那一半。
氣得店長直罵「有錢就了不起啊」。
「她絕對是來找你宣示主權的!」
店長信誓旦旦地用他多年看小言的經驗提醒我。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直到沈語頻頻出現在我的周圍——她總能輕而易舉地找到我打工的地方,然後給我「送錢」。
雖然這種方式在別人眼裡就是她在用錢羞辱我。
「你脾氣真好。」
沈語就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笑吟吟地盯著我看:「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早已經讓我滾了。」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我也朝著沈語笑容燦爛,「在工作的時候,你是來送錢的客人,僅此而已。」
「你很缺錢嗎?」
「不缺錢的話我就不需要打工了。」
「這樣啊。」
中午時奶茶店裡隻有我一個人在看店。
而沈語說完這三個字後就沉默了下來。
我也沒理,自顧自地打掃著衛生。
直到不知何時這人站在我身邊,微微俯身。
「如果我說我能給你很多錢呢?」
她輕聲,眼睛緊緊盯著我:「隻要你答應離開顧淮辭。」
「很多?」
「很多。」沈語被我逗樂,又補充了一句,「比你這輩子見過的錢都要多得多。」
「聽起來的確很誘人。」
我故作為難地皺眉,然後朝著沈語聳肩:「但很可惜,從一而終是舔狗的基本守則。」
沈語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早就猜到了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這樣啊——」
所以她也隻是拉長了尾音,趁我不注意時快速地朝我身後看了眼。
然後突然貼近,溫熱的呼吸撲在我耳側,激起一片戰慄。
指尖鉤著我的手指。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換個人舔呢?」
含笑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聲線似乎要比往日低沉了許多。
我訝異。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人又偏過頭,唇瓣若有似無地掃過我的臉頰。
「你——」
「喬溫白!」
克制著暴怒情緒的嗓音突然響起。
是顧淮辭。
6
在見到顧淮辭的時候,沈語明顯笑得更開心了。
她不滿抱怨:「我不是讓你稍微等我一會嗎,怎麼就突然過來了?」
顧淮辭沉沉地看著我,好半晌後才收回了視線。
他言簡意赅:「我怕路上堵車。」
「好吧。」
沈語聳了聳肩,算是接受了顧淮辭的這個解釋。
沒有人提起顧淮辭先前那一聲失控的「喬溫白」。
兩個人並沒有在奶茶店待太久。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沈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對我笑道:「對了,兩周後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請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你會來的,對吧?」
她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像是篤定了我不會拒絕她。
而我也的確拒絕不了。
於是我下意識握緊了手,點頭應了聲好。
沈語心滿意足地離開。
顧淮辭特地落後了幾步。
他站在那,臉色沉得可怕。
我印象裡的顧淮辭很少生氣。
他這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冷靜得近乎可怕。
哪怕是在面對我的時候,顧淮辭更多也隻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漠視。
「離她遠點。」
顧淮辭抬眸看我,帶著一絲警告意味:「喬溫白,如果你還想繼續維持這段關系的話,就離她遠點!」
誰都能聽出來顧淮辭語氣裡對沈語的維護。
雖然早已經習慣了顧淮辭對我的態度,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
於是我強扯起一抹笑容:「我不會傷害沈小姐的。」
顧淮辭沉默了會,突然笑了起來。
冷漠,又帶著尖銳的嘲諷。
他輕聲問我:「喬溫白,你說這話的時候,不會心虛嗎?」
「喬溫白,你做這事的時候,難道不會心虛嗎?」記憶裡同樣的聲音響起。
我愣愣地看著顧淮辭,突然啞口無言。
7
其實一開始顧淮辭對我的態度沒有那麼惡劣。
我跟在顧淮辭的身邊,偶爾也會得到他幾句輕聲而又無奈的勸告:
「你沒必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雖然我從來都不聽。
直到顧淮辭誤會我霸凌他的追求者。
他撞見我堵住了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身上帶著明顯的瘀青。
但明明霸凌她的是另外幾個人。
而我是出面救了她的恩人。
我跟顧淮辭解釋,我想讓那女孩也替我解釋清楚。
可她隻是看著我,眼神閃爍了幾下後就避開我的目光,躲在顧淮辭的身後小聲啜泣。
像是害怕到說不出話來,隻能害怕地哭泣。
她隱瞞了真相,讓顧淮辭誤會霸凌她的人就是我。
顧淮辭沉默地看著我,眼底的冷漠逐漸轉變成另一種厭惡。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顧淮辭不信我。
所以我無論怎麼解釋,他都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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