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紅影帝去世」的新聞登上了熱搜,網友們炸了,紛紛去我賬號下留言:
【他又惹你生氣了?】
【呵,小情侶之間的把戲罷了。】
【求求是真的,這回我下了二百塊錢的注呢。】
而影帝,此時正委屈巴巴地拉著我的手:
「老婆,吵架歸吵架,你能不能別老拿著我的身份證去開死亡證明啊?」
「今年我都『死』十三回了!」
1
我是個十八線小明星,出道至今仍查無此人,努力努力白努力。
今天,我走運了,經紀人焦姐遞給我一份邀約,是當下最火的真人秀綜藝,但我沒急著高興,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果然,下一秒我就聽到焦姐說:
「節目播出後,我要看到你和靳忍的名字並排登上熱搜。」
靳忍,新晉影帝,也是那檔綜藝的嘉賓之一。
有關他的一切都代表流量,歷來蹭他熱度、倒貼炒作的藝人都黑紅了,焦姐想讓我如法炮制。
我深吸一口氣,剛想說什麼,就聽到焦姐不可辯駁的聲音:
「這是我給你爭取到的最後機會,公司不是做慈善的,如果上完這個綜藝,你帶來的收益仍舊慘淡,那就等著被雪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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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力反駁:「行吧。」
回到家,我疲憊地倒在沙發上,打開手機登上微博,一眼看到了熱搜第一的詞條:
#靳忍 別碰我#
我點進去,發現是一條視頻,綜藝裡嘉賓們在密室裡尋找線索,一個清純小花一驚一乍地,不停往靳忍身上貼。
靳忍躲避無果,索性直接推開她,一臉不耐煩地說:
「別碰我。」
視頻很短,到這就結束了。
我轉而去搜小花的微博,果然評論區已經淪陷,熱度空前的高:
【旁邊離的更近的男星你看都不看,非得往靳忍身上貼,活該。】
【靳忍,一個誰的面子都不給的男人,你以為自己會是那個例外嗎?】
【NPC 還沒出來呢你就開始喊,那麼愛出洋相?】
【恭喜你,成功火了。】
我放下手機,一臉的生無可戀,我已經預想到自己未來的下場了,但我估計,靳忍不會對我說「別碰我」,而是會說「滾遠點」。
畢竟……唉,不提也罷。
2
綜藝錄制這天,我準時到了拍攝基地,到了之後才發現,我忘了ţü⁾帶節目組發的通行憑證:
「大哥,我真是節目組邀請的嘉賓,你就放我進去吧。」
保安板著臉搖搖頭:
「沒有通行證,闲雜人等一律不讓進。」
我哭笑不得:「我叫顧青川,不是闲雜人等,您沒在網上見過我嗎?」
保安靜靜地端詳我幾秒,再次搖頭:
「沒見過。」
行吧,我不死心地還想再說點什麼,餘光突然瞥到一輛緩緩朝這邊駛來的邁巴赫。
後排坐著個男人,墨鏡下那高挺的鼻梁,形狀完美的下巴,令人對他摘掉墨鏡後的臉產生無限遐想。
我果斷扭頭閃人了,不讓靳忍看到我被攔在門外的窘態,是我最後的倔強。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但回家取顯然來不及了,那我隻能另尋他法。
比如,有個定律:
「隻要扛著梯子,就能進入任何場所。」
我從附近的修理鋪高價買了身舊工作服和梯子,並把頭發藏在帽子裡,戴上口罩,就這麼「上崗」了。
果然,重返保安亭,我隻對保安說了兩個字「維修」,大門直接就敞開了。
順利進入拍攝基地後,我長松一口氣,找了個空無一人的走廊,想脫掉身上的偽裝。誰承想,我剛拉開外套的拉鏈,面前私人休息室的門突然從裡面被打開。
年輕的男孩看到我後,先是詫異了一瞬,轉而回頭笑道:
「靳哥,這也太巧了吧,還沒等我出去找,人已經站在外面了。」
「師傅,這屋的燈壞了,麻煩您進來修一下。」
我一臉問號,瞬間懵了。
3
我僵硬地走進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是靳忍。
我欲哭無淚,這怎麼還帶買一贈一的?我扛著梯子隻是想進入拍攝基地,怎麼還順帶進了靳忍的休息室?
他已經摘掉了墨鏡,那雙眼睛好看得不得了,他淡淡瞥了我一眼,顯然沒有認出我,輕輕頷首後禮貌疏離地說:
「麻煩了。」
知道麻煩還叫我進來?媽的。
在靳忍的注視下,我顫顫巍巍地爬上梯子,然後對著華麗的水晶燈陷入了沉思,下一步,應該怎麼操ṭŭ⁶作呢?
見我久久不動,靳忍的助理小松疑惑了:
「師傅,你在罰站嗎?」
不,我在許願。
沒辦法,我隻能硬著頭皮將手伸向了燈,裝模作樣地擺弄起來。
距離節目錄制還有不到一小時,靳忍一會兒就得去做造型了,先混點時間再說。
正這麼想著,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隨著靳忍的一聲「進」,幾個人走了進來,最前方的人舉著手機說:
「接下來,我們來到的是靳忍靳影帝的休息室,讓我們看看,他在幹什麼呢?」
哦,是了,這節目每次錄制前,會在微博上先開場預熱直播,讓大家多了解嘉賓。
嗯,不錯,如果我不是在這 COS 修理工的話,大概會很開心入鏡吧。
4
直播人員和靳忍有問有答地聊了起來,氛圍很和諧。
我一邊聽一邊擺弄燈泡,汗珠子哗哗往下淌。
「師傅,還沒修好嗎?」
我搖搖頭,沒說話,因為我隻要開口,就一定會被靳忍認出來。
這時,有個工作人員接了個電話,然後小聲對導演說:
「顧青川還沒到。」
導演當即變臉:「沒到?馬上要開拍了,她在耍大牌嗎?」
我心裡暗暗回道:「其實到了,就在你們面前。」
一旁的靳忍聽到我的名字,慢慢坐直了身體,聲音都冷了許多:
「顧青川?這期有她?」
額,這期原本還真沒有我,原定的是另一位小花,但她拍戲時受了傷,來不了了,於是,焦姐動用關系把我塞了進來。
「有啊,你認識她?」導演對於靳忍知道我這個無名小卒而感到驚奇。
靳忍短暫地晃了下神,隨即輕描淡寫地否認:
「不,不認識。」
不認識啊?我垂下眼眸,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總之松了一口氣,要不,我先跟小松說這燈沒救了吧,至少先離開這屋,造孽,剛剛就不應該進來。
「師傅,你的手……流血了哎。」
聽到小松的話,我猛地回神,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剛剛因為緊張而攥緊拳頭,把一個燈泡生生捏碎了,那玻璃又薄又鋒利,劃破了掌心,正往下淌著細小的血流。
「小松,把人扶下來,我抽屜裡有繃帶。」
小松得了靳忍的命令,不等我拒絕,便直接照做,但他 TM 像個愣頭青似的,往這邊走的時候左腳絆右腳,身體直接飛了出去。
然後,就把我腳下的梯子撞倒了。
5
人要是倒霉,放個屁都能砸到腳後跟。
我從梯子上摔下來,疼得直接發出一聲慘叫,帽子也被撞掉,一頭長發頓時散了下來。
靳忍倏地站起身,目露震驚地盯著我:
「顧青川?」
工作人員也紛紛呆住。
屋子裡霎時安靜無比,隻有直播間的彈幕在瘋狂輸出,當然,也是滿屏問號。
這一刻我知道,焦姐發布的任務,我歪打正著地完成了。
熱搜警告!
半晌,我爬起身,尷尬地幹笑兩聲:
「哈哈……Surprise。」
但顯然沒有人感到驚喜,隻覺得荒謬。
「你打扮成這樣幹什麼?還在靳忍的休息室裡……維修燈泡?」導演一臉不解地問道。
「額,這說來話長。」
其實真相根本不重要,誰會信?估計他們早就在心裡給我下定論了,認為我在試圖搭上靳忍這艘大船。
我要不是當事人,說不定也會這麼以為,畢竟哪個女星會 TM 假扮修理工潛進影帝休息室修燈泡?
果然,彈幕已經在說了:
【洋相冠軍出現了。】
【好清奇的蹭熱度方式,連摔下梯子這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好的吧?】
【太可怕了吧?怎麼會有ṱŭ̀⁰這種人,如果潛入的不是休息室而是靳忍家呢?】
【我覺得樓上說的有道理,真的很可怕。】
【……】
在我垂著頭不知所措、幾乎想落荒而逃的時候,靳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下一秒,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對著鏡頭說:
「Surprise.」
「這是節目組為新嘉賓設計的出場橋段,很有創意吧?」
「歡迎青川。」
6
一陣詭異的寂靜後,導演率先反應過來,幹笑著鼓掌:
「啊……對,歡迎,歡迎青川。」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附和。
面對局面的逆轉,我人傻了,怔怔地盯著靳忍。
他靜靜與我對視,眸子裡沒什麼情緒,坦然又平靜,一點都看不出剛撒完謊的樣子。
快到開拍的時間了,工作人員需要提前去準備,跟觀眾們說了幾句結束語,便關了直播離開了。
原本熱鬧的休息室回歸寂靜,我也轉身要走,站在靳忍面前,我總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剛踏出門,小松突然喊道:
「師……額,川姐,靳哥讓我叫你先別走,你手受傷了還沒包扎呢。」
我詫異地回過頭,看見靳忍正瞪著小松,如果眼神能殺人,後者怕是已經死了幾百回了。
小松察覺不對勁,慌忙改口:
「不、不對,是我叫你先別走,靳哥沒給我遞眼神,也沒……沒做口型……」
得,越描越黑,靳忍直接倒回沙發上,胳膊蓋住眼睛,徹底不想說話了。
小松幫我包扎完傷口,腳底抹油似的溜了。
我看著沙發上假寐的靳忍,躊躇半晌,走過去細如蚊吶地說:
「那個,謝謝你。」
男人倏地睜開眸子,漆黑的瞳孔直視著我,似感慨又似寒暄:
「真是好久不見啊,顧青川。」
我點點頭,確實好久了,久到記憶中的青澀的少年,現在已經成了閃閃發亮的大明星,除了五官,其他都變了。
下一秒,我聽到他問:
「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還欺騙別人感情嗎?還玩膩了就甩嗎?還無緣無故消失把人留在原地像狗一樣等著你嗎?」
靈魂四連問,銳利又直擊要害,但凡臉皮薄點的人,此刻都應該衝向窗戶跳樓了。
我啞口無言,說些什麼呢?會讓對方受過的傷害減少半分嗎?
不會,隻會讓人覺得馬後炮和膈應。
估計靳忍早也不在意了,他已是萬人追捧的影帝。
我隻是他風光人生裡的一個臭水溝,他踩中了,留下一個羞於提起的汙點,僅此而已。
7
「知道我剛剛為什麼幫你解圍嗎?」
「把你捧高,摔下去的時候才會痛。」
節目開始錄制後,我腦中不停回蕩著臨出休息室時,靳忍附在我耳邊說的話。
這個綜藝是推理解密式真人秀,本期嘉賓一共六位,除了靳忍、容楓等四位常駐,還有我和一個剛出道不久的小花是飛行嘉賓。
我全程龜縮在鏡頭角落,盡量降低存在感。
現在,我們處於一個四周密閉的石室內,中間是一個很大的水池,上方天花板延伸下來一根繩結,水池裡面一左一右立著兩根木樁,大小隻夠一人站立。
導演拿著一盒紙條,說:
「來,現在分組,靳忍、容楓擔任兩隊隊長,抽籤決定隊員。」
兩個長相同樣耀眼的男人走了過去。
靳忍首先抽了一張,打開後,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我心裡咯噔一聲,不會是我吧?
「青川,來吧,我的小隊員。」
容楓晃了晃紙條,對我笑道。
我豁然松了口氣,頂著眾人目光走了個過去,而靳忍全程沒看我一眼,點名叫出他抽中的隊員。
很巧,是除了我之外的另一個飛行嘉賓,她直接驚喜地叫出了聲,又蹦又跳地到了靳忍身邊:
「隊長大人多多關照!」
靳忍點了點頭,沒說話,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他性格冷,這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容楓見狀不幹了,耍寶地喊道:
「不行不行,重來。」
「青川,我再叫你一次,你也表現得驚喜一點,不然,顯得我像沒人喜歡的可憐蟲。」
話一出口,眾人忍俊不禁。
容楓是頂流歌手,和靳忍咖位相當,所以說這話一點不會讓人覺得冒昧,反而很可愛。
我配合地笑道:
「其實,我在心底已經無聲雀躍八百遍了,隻是沒表現出來。」
「那你重新喊吧,這回我不克制了。」
我退回原位,等到容楓叫我名字之後,我表情從懵到不可置信,再到驚喜若狂,層層遞進,任誰都看不出是演的:
「是……是我嗎?」
且看靳忍冷眼。
「我……夢想成真了?」
再看靳忍冷眼。
「哥哥,我是你迷妹哦,我相信你一定會帶我贏的!」
還是那句話,如果目光能殺人……
8
組分好後,任務環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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