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
我強忍著困意掀開眼睛,陳佘年遞來了一包花生:「早餐還沒吃。」
一看到花生,我兩眼放光,困意立馬沒了。
趕緊拿起一顆往嘴裡塞。
「花生是這世界上和玉米粒一樣好吃的東西!」
「那瓜子仁呢?」
「瓜子仁是這世界上最最最好吃的東西!」
「知道了,以後給你帶瓜子仁。」
6
可自從那節課之後,班裡有關我和陳佘年的八卦越傳越離譜。
就連在寢室裡,趁著陳佘年不在時,老黃和小李也圍著我打聽。
老黃搬了把椅子坐在我面前:「小可愛,你真是同性戀嗎?沒有惡意,隻是聽他們一分析,覺得你形象還真挺符合的。」
小李把老黃擠到一旁:「你別瞎說話,林舒你和陳佘年之前認識嗎?感覺你們不像是剛認識的樣子啊!」
老黃嚷嚷著又把小李擠到一旁:「你懂什麼,這叫一見鍾情,你忘了我們小可愛第一天來就給陳佘年帶飯,劃重點,隻給陳佘年帶飯。」
「更何況你和陳佘年才認識一天,就形影不離?502 膠水都沒你們粘得緊。」
小李推了推眼鏡:「可是,文瑤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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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原本吵鬧的寢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聲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打破了這片寂靜。
是老黃的電話。
來電顯示:文瑤大系花。
手機在老黃和小李之間被丟來丟去,最後,落到我手裡。
「決定了,就是你。」
不是,你倆這麼為難一隻鼠鼠,小心我下次派出我遠房親戚咬你們屁股。
迫於淫威,我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林舒?正好,我找你。」
7
「文瑤不是喜歡陳佘年嗎?怎麼喊林舒了。」
「難道你不知道陳佘年和林舒的事情?估計正主是來追責了。」
「我倒也挺好奇的,陳佘年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
來來往往的同學路過,都默契地朝我和文瑤投來目光。
「林舒,你不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嗎?」
「你真是同性戀?」
我攥著手心不吱聲。
文瑤繼續說:「我也不是排斥同性戀,也不覺得你惡心,可是你有為陳佘年想過嗎?陳佘年因為你傳出這種事情,對他而言難道不算傷害嗎?」
「還有,我和陳佘年是青梅竹馬,從小兩家人就有意讓我們在一起,我從小就為未來嫁給陳佘年而努力,我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他的名聲。」
「林舒,你一來,攪亂了我們的生活。」
我的眼眶越來越紅。
鼻子一酸。
一顆眼淚不爭氣落了下來。
可我是男孩子。
不能哭。
我強忍著難過擦掉了眼淚。
「我知道了,對不起。」
低頭的瞬間,一聲貓叫鑽入了耳膜。
「喵——」
我慌亂抬頭,卻見不遠處跑來一隻長毛白貓。
雙腿猛地發軟。
距離越來越近,這貓是衝著文瑤去的。
文瑤聽到聲音回頭,撈起在她腳邊蹭的貓咪。
「乖乖,你怎麼來了。」
說完,她看向滿頭虛汗的我,語氣揶揄:「你怕貓?」
這不是廢話嗎,哪隻老鼠不怕貓,無論倉鼠老鼠金絲熊都怕貓這種生物!
我邁開我的小短腿就跑,剛轉身,一頭栽進了結實的懷裡。
鼻子一動。
很好聞的皂香味。
陳佘年比我高半個頭,我撞到他身上時,他不明所以地任由我像抱著救世主一樣抱著他。
姿態在外人看來有些曖昧。
「跑什麼。」他問。
「喵嗚——」
文瑤懷裡的貓又喊了一聲。
血脈壓制的恐懼感讓我渾身都開始發抖。
身上開始發痒。
糟糕,忘記了自己情緒失控就會露出原形。
我臉漲得通紅,铆足力氣推開他,匆匆跑上樓。
8
寢室裡。
「你沒事吧?」
「小可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像落跑新娘。」
「陳佘年呢?他不是去找你了?」
我沒理會他們,自顧自爬上床。
耳朵痒痒的,我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畫面中驟然出現兩隻嫩粉色的倉鼠耳朵。
我在被窩裡扭動著屁股。
屁股也好痒。
我扭過頭一看,果然鑽出了一條短短的倉鼠尾巴。
糟糕透了。
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等冷靜下來,這些倉鼠特徵應該也能被壓下去吧。
周遭漸漸安靜下來。
越是這時候,內心的情緒越會被無限放大。
我是來報恩的。
但她們都說我錯了。
說我給別人造成了麻煩。
我不想給別人制造麻煩,不想好心辦壞事。
既然這樣,我還是回去做我的流浪倉鼠吧。
反正讀書也不適合我。
9
又過去十幾分鍾,其他室友都去上課了。
陳佘年請了個假,回了寢室。
「怎麼在被子裡?被貓嚇到了?」
我捂著被子不出聲。
裝睡!
陳佘年耐心解釋著:「那是文瑤養在學校的貓,平常就吃些貓糧。」
難道隻吃貓糧的貓就能避開天性不抓老鼠嗎?
我們鼠鼠對它們而言不僅是食物,還是玩物!
「真睡了?我給你帶了瓜子。」
一聽到瓜子,我探出腦袋,見他兩手空空,才知道被騙了。
也是,超市離這裡那麼遠,他一來一回要很久,哪有時間去買。
陳佘年靜靜地看著我。
我移開目光:「沒有,我打算轉校了。」
他眼底劃過一抹慌亂:「因為貓?」
因為你。
他語氣試探:「不能,不走?」
現在知道本鼠鼠的好了?
已經晚了!
「你說什麼都沒用,我已經決定離開了。」
此處不留鼠,自有留鼠處!
陳佘年一聽,垂眸無奈地輕笑了一聲:「怎麼,你不來這裡,還打算去流浪嗎?」
什麼?
陳佘年薄唇一開一合:「倉鼠同學,你的耳朵露出來了。」
「耳朵!」
還沒等我伸手去摸,耳朵一陣冰冷的觸感。
陳佘年正饒有興趣地捏著倉鼠耳朵的軟骨。
都揉紅了。
鼠鼠也是有尊嚴的。
耳朵不能亂摸!
「你松開我。」我擋掉他的手。
陳佘年眼底笑意更濃了。
「林舒,你這樣像極了我對你做了什麼。」
我氣急敗壞:「難道沒有嗎,我的耳朵從來沒被人這麼摸過!」
說著,我幹脆起身,隻拿了幾件隨身的東西,戴上帽子就往寢室外走。
忽然,一條深紫色的蛇尾纏住了我的腰肢。
我雙腿一軟。
哪來的蛇!
身後,陳佘年聲色冰冷:「林舒,聽話。」
陳佘年,他他他,怎麼是蛇!
10
「林舒呢?」
「他去哪了啊?」
「陳哥你哪裡搞來的一隻小倉鼠?」
「小眼睛小鼻子小爪子好可愛啊,好想把它吵醒。」
「欸,它好像醒了!」
我剛剛是被嚇暈過去了?
很不爭氣地嚇暈過去了!
我努力睜開眼,整個世界都變得很大。
老黃的大臉離我很近,「咦,這小倉鼠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你才不太聰明!
我伸出爪子就要去打他。
「哈哈哈哈你看看,它喜歡我!」
小李反駁:「那是剛睡醒!」
「好想戳一戳它 Q 彈的屁股,毛茸茸的多可愛啊。」
小李走過來,給我喂了一顆瓜子。
「聽說倉鼠可喜歡吃瓜子了。」
我伸出爪子正要拿過,卻被陳佘年攔住:
「我養的倉鼠,不吃陌生人的瓜子。」
一看到陳佘年,就想到那條紫色的蛇尾。
我趕緊在松軟的木屑裡埋個洞,鑽進去。
別吃我,我一點都不好吃的。
這些舉動被陳佘年盡收眼底。
他不緊不慢地移開目光。
老黃有些不服氣:「不是吧,瓜子又沒毒。」
陳佘年拎起倉鼠籠子:「我養的倉鼠,我說了算。」
他撕開一袋倉鼠糧,往籠子裡的飯盆裡倒了些。
「走吧,吃飯去。」
「行吧,不知道林舒跑哪去一個人吃好吃的了。」
寢室隻剩下我一隻鼠鼠了。
我探出腦袋,把盆裡的瓜子一顆一顆挑出來,剝開,塞進嘴裡。
整個腮幫子鼓鼓的。
然後開始用爪子推籠子門。
按照以前在寵物店其他倉鼠朋友的經驗,這個籠子門應該輕輕松松就能推開。
果然,憑借我機智的大腦和靈活的身手,我成功從籠子裡逃出來了。
深呼吸。
身體慢慢變回人形。
呼,嚇死鼠了!
鏡子面前,我裸著身體,忙不急去衣櫃裡拿衣服。
這時,寢室門鎖開了。
我趕緊拿著襯衫外套裹著自己,兩條腿光禿禿的。
我沒穿褲子!
陳佘年站在玄關處,走廊的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
精致的五官逆著光影,模糊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陳佘年?」
此時的他即使是人身,本鼠鼠心裡還是有些發怵。
像是意料之中,他平靜開口:「逃出來了?」
我躲在衣櫃後面,擋住身體。
我如今這光禿禿的身體,不剛好成了他的盤中餐?
陳佘年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輕嗤一聲:「我還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想吃你早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吃了。」
聽到這話,我才慢悠悠地從衣櫃後面出來,胡亂套上了衣服,把外套系在腰間擋住關鍵部位。
「這麼怕我?倉鼠耳朵又露出來了。」
「我以前也會這樣,一旦沒控制好情緒,就會露出原形。」
那你還是控制好情緒吧。
蛇這種生物,怪可怕的。
冰冷的指腹猝不及防地碰到我的耳朵。
「林舒,你們倉鼠都會這樣嗎?」
他放緩語速:「敏感的時候,耳朵會一直顫動。」
陳佘年冰冷的指腹輕輕地捏著我的耳朵,像是主人對寵物的愛撫。
他眼神中閃著猛禽的光,仿佛下一秒就會一口把我吃了。
我哪敢動啊。
「你真不吃我?」
我小碎步挪到他旁邊,試探地又問了一句。
他忽然伸手,嚇得我一個激靈。
結果手隻是碰到了我的肩膀。
「不吃。食物和愛人,我還是分得清的。」
「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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