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到她天真爛漫的笑臉,又有些羨慕。
能養成這般單純直率,可見家裡人極為疼寵,日子過得舒心,不需要她看人臉色,也不需要她小心翼翼地討好誰。
褚映玉神色一頓,往那邊走過去,朝明惠郡主行禮。
明惠郡主坐在主位,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然後扭頭和孟月盈說話,壓根兒沒搭理她。
褚映玉也沒在意,默默地挨著褚惜玉坐下來。
褚惜玉轉頭問:“長姐,你先前去哪裡啦?怎地一直不見你?”
褚映玉看她,她臉上的笑容嬌憨又討喜,渾然看不出先前在某個男子面前委屈惱怒的模樣。
“長姐,你看我做甚?”褚惜玉不解地問。
褚映玉微微搖頭,輕聲道:“隨便走走。”
見她不欲多說,又是一副沉悶無趣的模樣,褚映玉不禁撇嘴,扭頭和齊潤怡說話。
**
天色稍晚,賓客們紛紛向主人辭別。
褚映玉和褚惜玉一起去找長平侯夫妻,與他們一起坐上馬車離開。
回去時,褚映玉獨自坐一輛馬車,褚惜玉並沒有過來,而是跟著父母、褚瑾玉同坐一輛馬車,一路歡聲笑語回家。
回到府後,因靜安郡主面露疲憊之色,長平侯便讓幾個兒女回去歇息,扶著妻子回正院歇息。
離開前,褚瑾玉朝褚映玉翻了個白眼,又哼一聲,顯然還在記恨出發前她罵他嘴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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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映玉直接無視他,帶著寄春回秋藜院。
這一天下來,褚映玉也覺得疲倦得厲害。
由丫鬟們服伺著洗漱更衣後,她躺在榻上,默默地盯著上方的承塵。
寄春端了一盞熱茶過來,“小姐,先潤潤喉。”然後又說道,“現在天氣幹燥,你昨晚睡覺時有些咳嗽,明兒我去吩咐廚房給您做份梨湯。”
褚映玉抿了幾口茶,隨手將茶盞放到一旁的黑漆螺鈿的案幾上,抬眸看到寄春欲言又止。
她不禁笑了下,“有什麼事就說?”
因在室內,還是自己的地盤,寄春膽子大了許多,小小聲地問:“小姐,今兒……二小姐她?”
褚映玉朝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她確實不知道。
上輩子,她隻知道褚惜玉有一個心上人,為此不惜在婚禮前夕逃婚,差點讓婚禮無法進行,闖下滔天大禍。
後來她嫁入七皇子府後,極少回娘家,與娘家亦不親厚,並不怎麼關注娘家的事。她隻知道直到自己死時,褚惜玉仍是待字閨中,婚事沒有著落。
很多人都說,褚惜玉這是在等七皇子,是她恬不知恥地搶了妹妹的婚事,害得褚惜玉和七皇子錯過。
他們一個不嫁,一個時常往軍營跑,不在府裡,自己這七皇子妃就是個擺設。
說的人多了,相信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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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送50個紅包~~
第11章
是夜。
琉璃梅花枝子的座燈上插著一支嬰兒臂粗的白蠟,照得一室亮堂。
陸玄愔立於卷草彭牙大書案前,專注地作畫。
寧福兒站在一旁伺候,看到畫上漸漸出現的嫻靜秀麗的少女,栩栩如生,心下贊嘆不已。
世人隻以為七皇子擅長徵戰,在北疆立下赫赫戰功,想必定是一介粗卑武夫。卻忘記了七皇子在十五歲前,也曾在上書房讀書,教導他的是當世大儒。
七皇子陸玄愔不僅精通君子六藝,琴棋書畫皆有涉獵,且書畫極佳。
他們家殿下文韜武略,不管學什麼東西,學得又快又好,這天下似乎沒什麼能難得到他的事。
大概是老天爺也嫉妒他太過優秀,才會讓他生來有疾。
陸玄愔終於停筆,就著明亮的光線,默默地凝視畫中清雅秀氣、巧笑嫣然的少女,臉上的神色莫測難辯。
寧福兒揣度片刻,試探性地開口:“主子,褚姑娘已經有婚約……”
話還沒說完,就見七皇子冷冷地看過來,眼神冷冽。
那一瞬間,寧福兒有種回到北疆,跟隨主子埋伏獵殺敵人的錯覺。
寧福兒的腿肚有些抖,不過面上看著很鎮靜,繼續道:“據說這樁婚事是長平侯老夫人生前定下的……”
長平侯老夫人是在褚映玉七歲時去世的。
大概老夫人也知道自己兒子、兒媳婦並不喜大孫女,為了大孫女的未來,便豁出老臉找靖國公商量,最後給褚映玉和孟瑜山定下這樁婚約。
“……孟瑜山兩年前出京遊學,預計明年會歸來,屆時兩家便開始議親。”
寧福兒說著剛查到的消息。
因他們殿下對褚家的大姑娘極為關注,甚至可能想要換個未婚妻,是以他們這些貼心的下屬自然要查清楚人家姑娘的情況,好為主子分憂。
隻是他們沒想到,褚姑娘居然已經有婚約。
這就麻煩了,人家都有婚約,主子總不能強娶豪奪吧?
見他依然冷冷地盯著自己,寧福兒有種危機感,求生欲極強地說:“不過,聽說靖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並不滿意褚姑娘,她更喜歡娘家忠勇侯府的侄女,欲為嫡次子聘娶齊家大姑娘……”
聞言,陸玄愔微微皺眉。
一看他這表情,寧福兒就知道主子心裡不高興了。
這種不高興,大概就是覺得靖國公世子夫人憑什麼敢不喜歡褚姑娘。
果然,主子這是終於開竅了,知道姑娘的好,這一開竅,覺得心上人哪哪都好,容不得別人說她不好,不喜歡褚映玉的人一定是有什麼毛病。
陸玄愔低首,看向畫裡的少女。
她已有婚約這事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但回憶夢裡的事,說明褚映玉與孟瑜山最終無緣,她最後還是要嫁給自己,是他的妻,他的皇子妃。
今日在靖國公府見到她時,陸玄愔更確認這點。
陸玄愔今日去靖國公府,並非為給靖國公祝壽,隻是想去見見她,確認一下。
確認夢裡的姑娘是否真實存在,確認自己的心意。
見到她時,他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心,那種愉悅的、歡喜的,甚至想要將之擁入懷裡的心情,證明夢境絕對是未來的啟示。
寧福兒見他專注地盯著畫中人,便確認褚映玉與孟瑜山有婚約這事,並未讓主子退縮。
既然如此,作為貼心的下屬,肯定要為主子分憂的。
嗯,該怎麼在不損及未來皇子妃名聲的情況下,讓孟褚兩家的婚事能順利解除呢?
**
靖國公壽宴結束的第二天,褚映玉仍是沒有去正院請安。
長平侯府裡誰人不知,大小姐除非病得起不來,不然每日都是寅時便起,然後洗漱更衣,略用過一些朝食,便去正院給父母請安,風雨無阻,博足了孝順名聲。
可自從在安王府的賞菊院落水後,大小姐居然不再去請安了。
寄冬往內室探頭,層層帷幔遮擋了她的視線。
正當她要掀開帷幔時,寄春走出來,看到她探頭探腦的舉動,神色一冷,抓著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寄冬被她扯著,手臂有些生疼,不太高興,叫道:“你幹什麼?”
“閉嘴!”寄春壓低聲音,“小姐還在睡呢。”
寄冬噎了下,滿臉驚疑不定。
這都什麼時候了,大小姐居然還在睡?睡懶覺這種事,可不像大小姐會幹的,二小姐還差不多。
來到外間,寄春終於放開她,冷聲警告:“小姐昨兒沒休息好,不許進去打擾小姐。”
如果是平時,聽到她這話,寄冬肯定不高興。
都是大小姐身邊的大丫鬟,領一樣的月例,憑什麼大小姐屋子裡的大小事都是由寄春作主?
不過現在,寄冬倒是沒心思去爭這個,而是問:“大小姐身子真不舒服?昨兒回來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明明昨天還能去參加靖國公的壽宴,回來時看著也沒什麼。
寄春面不改色地說:“小姐昨兒累著了,又吹了冷風,夜裡歇下時就有些咳嗽。”然後又吩咐道,“等會兒你去廚房那邊,讓人給小姐做盅梨湯過來。”
寄冬嘴裡應下,眼睛轉了轉,“自從小姐落水生病後,已經許久未曾去給夫人請安,這樣不太好吧?”
不說隻是有些咳嗽,以往就算是月事來了,身體不適,大小姐也會忍著疼去給夫人請安。
寄冬心裡不免嘀咕,大小姐這是突然生起逆反心,終於不再忍受夫人的偏心,用這樣的方式來抗議?
可她這麼做,實在是一件極為愚蠢的事。
俗話說,天底下無不是父母,世人隻會覺得兒女不孝,可不會覺得父母不慈,屆時人們隻會說大小姐不孝,而不會指責侯爺、夫人偏心。
寄春道:“沒什麼不好的,小姐實在不舒服,我已經讓人去夫人那兒告訴夫人一聲,想必夫人定能諒解的。”
寄冬撇了撇嘴。
夫人諒不諒解她不知道,但一定會更不喜大小姐,大小姐以後的處境更不好吧?她心裡突然有些焦急,如此下去,自己還有出路嗎?
果然跟著大小姐是沒前途的,要是能去二小姐院裡伺候就好了。
-
靜安郡主站在紫檩木座的穿衣鏡前,由著丫鬟服伺更衣。
尋芳走進來,溫聲道:“郡主,大小姐院裡的下人過來說,大小姐今兒身子不適,不能過來給您請安。”
聽到這話,靜安郡主原本微笑的唇角瞬間耷拉下來。
周圍伺候的丫鬟嬤嬤的呼吸都放得極輕,室內變得極為安靜,落針可聞。
直到外頭響起一道輕快的笑聲,靜安郡主臉上的神色稍霽,丫鬟嬤嬤們也跟著露出笑意,一臉喜愛地看著走進來的二小姐褚惜玉。
褚惜玉邁著輕快的步子,宛若花叢中穿梭的蝴蝶,翩跹而至。
“娘,女兒來給您請安了。”
靜安郡主看到小女兒,笑容重新回到臉上,慈愛地說道:“你今兒怎地起這般早?昨日累壞了,好好歇息方是,不用特地過來。”
褚惜玉摟著母親的手撒嬌,說道:“我想母親了嘛。”說著往周圍看了看,疑惑地問,“怎麼不見長姐?”
她早就習慣長姐每天都會準時過來給父母請安,從來不會偷懶,更不會像自己一樣睡懶覺,這讓褚惜玉大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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