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期末,我找未婚夫教授打探考題。
剛一開口,男人摘下眼鏡,驀地將我按在沙發靠背:
「小朋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第二天,我腳步虛浮地推開教室:
「明天考試……是開卷。」
1
下課後,我磕磕巴巴地攔住代課老師:「那個……」
年輕的男人垂下看我,透過鏡片的神情認真而疏離。
我的臉皺成一團:「啊……」
我到底該怎麼開口問期末考試的內容啊?
求助似的望向教室中的一票人,以體育委員為首的年輕人們正翹首以盼。
寧知宸順著我的眼神望過去,眸光在高大的男生上停留了一瞬。
眉毛不動聲色地微皺,他淡淡道: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回去備課了。」
「有!」我連忙拉住他的袖子,咬咬牙,視死如歸般,「寧……老師,期末考什麼呀?」
雖然寧知宸博士還未畢業,但已然有了學術老饕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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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我的詢問,他瞄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教案,毫不留情道:「重點都是講過的內容。」
我:「……」
這和「講過的都是重點」,有什麼區別?
我抿抿唇,還想再問,落在男人袖子上的手卻被他不容置疑地摘了下去。
寧知宸目光透過泛著藍光的鏡片,涼飕飕的:「好好聽課。」
再次掃過臺下的同學,他面無表情地離開教室。
唉……
我朝講臺下一地霜打的茄子嘆了口氣:「我早就說了他不會說吧!」
之所以對寧知宸會如此了解,是因為我們有婚約。
娃娃親。
我其實也想過和電視劇裡一樣與命運抗爭,拒絕分配。
但我是個沒出息的。
自打有記憶起,我就特別喜歡寧知宸。
小時候過家家,別人都是隨機組隊,隻有我哭喪著臉非他不嫁。
那時候,五歲的我扯著十二歲的他,滿臉是泥地叫他「老公」。
寧知宸還沒說什麼,他的同學們就先笑話起來。
他們說他戀童癖。
說他被包辦婚姻。
說他的「老婆」還沒斷奶。
我那時候不懂事,聽見他們稱呼我是寧知宸的老婆,還開心得咯咯直笑。
結果下一秒,寧知宸虎虎生風的拳頭就捶到了說話人的臉上。
那是好學生寧知宸第一次打人。
我也是從那時候就知道,寧知宸不喜歡我。
「……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啊。」趴在大發姐肩頭,我扁著嘴給她講了教室裡的事。
大發姐是禮模隊的老大,追求者無數。
聽完我的哭訴,她捧起我的臉,眨眼道:「我們星星這麼漂亮,怎麼會有人不喜歡?」
我想了一會,更委屈了:「……他不識貨!」
「那你給他見識見識。」
大發姐走上 T 臺,姿態優美地走動,回眸,胯骨帶著大腿搖曳生姿,我都看得口水直流。
我眼睛堅定地朝大發姐點頭:「我懂了!」
大發姐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那就好,下周活動上……哎!跑哪去!」
頂著滿頭陰雲,我一路小跑著朝寧知宸的宿舍奔去。
臨到門口,我將額頭的碎發挑下來一绺,想了想,又把領口扯大了些。
低頭看一眼。
嘿嘿,若隱若現。
敲響門,寧知宸從裡面推開,探出半個身子。
男人剛洗完頭,黑色的頭發還滿是未幹的水汽,此時被主人統一向後捋去,給平時的循規蹈矩平添了一份野性。
我的心怦怦直跳。
不管見了多少次,我都還是會被寧知宸的肉體……嗯氣質吸引。
寧知宸的目光從我的臉畔滑過胸前,幅度不明顯地皺起眉,他朝後倒退半步,讓出通道:
「先進來。」
畢業之前,他住在博士生的單人宿舍。
之前我也來過幾次,但都被他擋在門外,沒想到這次竟然如此順利。
寧知宸給我倒了杯水,我笨拙地撩起頭發:「謝謝。」
男人沉默地在我面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眼鏡,細致地擦幹淨水汽,架在鼻梁上:「有什麼事?」
博士生宿舍內部不大,寧知宸和我面對面坐著時,我幾乎能感覺到他的鼻息淡淡地打在我的胳膊上。
好……好近哦。
我耳朵忍不住一陣發燙,咬著唇開口:「都這麼多年了……」
寧知宸打斷我,神色認真:「再久也不能告訴你期末考的內容,這是原則。」
我僵在原地。
是了,寧知宸是個很講原則的人。
他認為對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就像他雖然對娃娃親不滿,但是我每年生日,他還是會在太爺爺面前對我照顧有加。
16 歲時,我已經懂了不少男女之間的東西。
也不像之前那樣對生日充滿期待。
寧知宸剝了隻蝦給我。
我禮貌地道了聲謝,然後默默地將它們移到了骨碟裡。
但寧知宸很快又將剛挑好魚刺的白肉放進我的碗裡。
我沉默地反抗幾次無果,隻能無可奈何地塞到嘴裡嚼碎。
太爺爺樂呵呵地:「星星和宸宸感情真好。」
寧知宸微笑著禮貌點頭。
我緊緊抿著唇,狂戳骨碟裡的菜。
好什麼呀。
一年就好一天,不如沒有。
而眼前,寧知宸兩腿隨意朝兩邊開著,兩手交疊著支起,分別搭在膝頭。
一副不容置喙的樣子。
他弓著背看了我一會兒,忽然道:「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這句話瞬間點醒了我。
我可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我將兩條腿交疊在一起,整齊地斜落在地面,一隻手扶住向上縮短的裙邊,另一隻搭在自己胸前。
我壓著心裡的怪異,軟軟地道:「知宸哥,我錯了~」
寧知宸聽見我的話,目光掃過我全身,最終注視回我的雙眼,身體岿然不動。
我磨磨牙:「我沒想到問你考題的,是大澤他們……」
一邊說著,我的身體往前探去,想像小時候一樣,抓住他的手晃一晃。
不料,寧知宸忽然站起身。
隻一瞬間,我便被人死死地壓在沙發靠背。
我嚇了一跳,抬起頭,伏在我身上的男人腰背半彎著。
隻要一低下頭,就能將美麗的景色一覽無餘。
我下意識地想要遮住胸口。
可剛抬起手,腕子便被人捉住,一並死死地按在了沙發背上。
慌亂地抬起頭,撞進了一雙寒潭般的眸子。
寧知宸眼睛微眯,仿佛我是一篇晦澀難懂的文章,正需要他充分地翻開、探究。
我試著掙脫,桎梏著我的大手卻像镣銬般堅實。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變得錯亂。
這是怎麼回事!
寧知宸大部分時間都是謙和有禮,溫柔得體的,要不我也不會那樣喜歡他。
可此時,那隻向來隻撫摸書本的手指落在我肩頭,像摩挲紙頁一樣,正輕輕滑動。
我仿佛聽見了皮膚摩擦發出的聲音,沙沙地,和血液流動的方向恰好相反。
我抬起被嚇得使不上力的手,用力推身上的男人。
乍一接觸,這才發現看起來清瘦的他身上竟然緊繃著肌肉。
如果他想做什麼,我根本無法反抗。
這種認識讓我難以抑制地慌了起來。
「寧……寧知宸。」我很少這樣叫他的全名,除非大腦已經亂得無法思考。
「嗯?」男人應了一聲,一隻膝蓋不容置喙地分開我的細長雙腿。
沙發被壓出一個深坑,他因此能將唇落在我耳邊。
低醇的男聲染上陌生的惡劣味道:「躲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2
這個人怎麼這樣呀……
我伸手狂推眼前的人,嘴裡磕絆地反駁道:「我、我不想要!」
寧知宸垂著眸子看我,我不敢與他直視,閉著眼偏過了頭。
咚、咚、咚!
在心從胸腔裡蹦出來前一秒,肩頭的力度終於撤下。
我心有餘悸地把眼睛睜開了一道縫。
寧知宸已經坐回了沙發上。
瞧見我睜眼,他垂著眸,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下次不要再做這樣的事。」
想起剛才的他,我後怕地點頭:「不問了,再也不問了。」
寧知宸聞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這次他沒說什麼,隻是從衣櫃裡取出一件襯衣給我。
他語氣硬邦邦的:「外面曬。」
我看向窗外滿目陰雲:「……」
寧知宸繃緊臉:「今天多雲,可能會出現雲層增強效應,地表的紫外線強度可能比普通的晴天還要高。」
「哦。」我立刻被說服。
他將襯衣套在我身上,原本半露出來的鎖骨立刻被遮掩了大半。
寧知宸臉色好看不少。
又替我攏了攏領口,他道:「太爺爺叫我們周末回去吃飯。」
我心裡黯然片刻。
太爺爺近些年身體愈發不好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大概知道,如果沒有了太爺爺這唯一的觀眾,我和寧知宸早就解除婚約了。
我點頭。
寧知宸後退半步,和我保持著禮貌的社交距離:「回去吧,一會下雨了。」
暑假臨近,學校組織畢業生歡送儀式。
在後臺等待的時候,我的衣服有點松了,大發姐陪我回藝術樓整理。
她幫我系上背後的繩,用力之大,一張美麗的臉都扭曲在了一起。
她大喊:「吸氣!」
我被衣服勒得內髒都要錯位了,抽著氣:「已經在吸了……」
大發姐用膝蓋頂著我的背:「想想你家寧老師!」
我繃緊腰:「我、我還能吸!」
幫我穿好衣服,她又叮囑我把弄亂的頭發再整理一下。
「走了臺柱子,我得回去看場子。」大發姐給我了一個飛吻,推開化妝間離去。
其他隊員已經在候場,按理來說,大發姐走了,化妝間就沒有別人了。
但我卻總覺得有些怪異。
好像有人在看我。
這種感覺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從鏡子裡的反光向後看。
化妝間沒有門,取而代之的是一截半人高的布簾。
如果是白天,可以看到外面人的腿。
可這會兒是晚上,門口實在昏暗,我隻能隱約看見黑漆漆的,仿佛在流動的空氣。
「有人嗎?」我壯了壯膽子,問出聲。
門口沒見人影,門簾卻明顯起伏了一下。
我心裡一緊。
抬起手機給大發姐打電話,那邊久久沒人接聽。
此時畢業晚會已經開始了,喧天的音樂聲穿過層層疊疊的教學樓,模糊地傳進最深處的化妝間。
我又一次顫著聲音:「誰在外面?」
這次,我看到一雙往回縮了縮的運動鞋。
男款的。
慌亂間,我給寧知宸撥了電話。
等待聲滴了一下便被接起。
「喂,寧知宸。」我顫著聲音叫他。
男人立即因為這個稱呼警覺:「你在哪?」
我小聲道:「我在化妝間。」
說話間,門簾似乎又被人撥動,半隻男人的手掌搭在上面,刺目極了。
我眼睛一酸:「我、我害怕。」
寧知宸停了片刻,聲音沉緩有力:「我說什麼,你說什麼。」
我點了頭,想起他看不見,才又「嗯」了一聲。
寧知宸吐字清晰:「說『你們快上來』。」
「你們快上來。」
「很好,大聲點,說『給直播間的人說別急,馬上就到』。」
直播?
我不禁睜大了眼,重復了一遍。
門口那人顯然聽見了,探在門簾上的手收了回去,但通過來回走動的腳,仍能看出他有些猶豫。
寧知宸問:「他走了嗎?」
男人說話的聲音平穩,但聽筒裡控制不住地傳來風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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