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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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裝作恍然大悟。


 


「原來你們還不知道,我媽早在婚禮那天就被人推倒摔在地上,搶救無效S亡了啊?」


 


「你放屁!」


 


蘇曼還沒反應過來,陸齊軒先激動跳腳:「什麼叫被人推倒摔在地上?明明是你媽自己沒站穩摔在地上的!」


 


「況且,摔一下就會S嗎?如果真S了,那也是你媽短命,早該S了!」


 


我面色陰沉,攥起拳頭。


 


陸齊軒被我這模樣嚇了一跳,「你、你這暴力狂又想動手?但我又沒說錯……」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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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我也不想跟陸齊軒進行口舌之爭,隻說:「你就等法律制裁吧,我不會放過你!」


 


陸齊軒臉僵了僵。


 


這時蘇曼也終於反應過來,「方潭……你說的……是真的嗎?」


 


語氣依舊難以相信。


 


我冷嗤,「難道我會拿我媽的生命開玩笑嗎?」


 


她沉默。


 


良久,她緩步上前,站在我跟前,握住我緊攥得雙手,難得神色溫柔對我說:「阿潭,媽出事我們都很傷心,你不要難過,往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不需要!」


 


我斷然甩開她的手。


 


「方潭!」


 


蘇曼臉色不快,沉著聲音。


 


「你到底怎麼了?」


 


「不過是婚禮沒有圓滿舉行,你至於這麼甩臉子給人看嗎?」


 


「我跟你結婚也承受很多壓力!」


 


「如果不是我每次在我爸媽面前堅定我要和你在一起,你覺得我爸媽會同意我跟你結婚嗎?」


 


「除了第一次見家長,你哪次主動在我爸媽面前表現過?」


 


「不怪我爸媽不放心把我交給你,你這樣的男人,我都快要為自己感到不值!」


 


我霎時笑出聲。


 


5


 


我這樣的男人?


 


哪樣的男人?


 


確實,跟蘇曼在一起,是我高攀。


 


蘇曼家境優渥,父母疼愛,從小到大都是公主般的存在,大學畢業後更是直接接管家裡公司,活得瀟灑恣意,無拘無束。


 


相較之下,我出身農村,還是單親家庭,除了成績優異靠近重點大學之外,似乎沒有能拿出手的優勢。


 


因而大學時蘇曼向我表白,我根本不敢相信。


 


在我心裡,蘇曼耀眼美麗,魅力十足,我配不上她。


 


蘇曼卻沒有因為我的拒絕放棄追愛,她始終大膽向我表達愛意,說要在一起。


 


我深知我們之間的差距,幾度掙扎,卻還是逐漸深陷其中。


 


在一起的前一天,我暗下決心,往後一定出人頭地,傾盡所有讓蘇曼幸福。


 


在一起的第三年,我第一次和蘇曼一起見家長。


 


去前,我緊張得幾個晚上沒睡好覺,用心準備了見面禮。


 


可這場見面,我被蘇曼爸媽數落得一文不值。


 


中途,我帶去的禮物,還被通通拋出家門。


 


期間蘇曼沒有為我說過一句,隻是沉默面對她爸媽對我的苛責,事後反而是我去安慰她,說沒關系。


 


後來我想跟蘇曼爸媽再見面,為自己爭取一下好印象。


 


蘇曼卻果斷說讓我暫時不要出現在她爸媽面前。


 


我隻好作罷。


 


如今,蘇曼卻又怪我不主動爭取表現。


 


我不禁覺得諷刺。


 


蘇曼興許也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重,垂下眼簾,「方潭,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但你能不能也體諒一下我的難處?」


 


「你媽去世,我也很心痛。但隻要我們還在一起,你沒了家,沒了家人,那就我給你。」


 


「方潭,你不想要嗎?」


 


想。


 


曾經做夢都想。


 


可現在……


 


不想了。


 


蘇曼神色越發柔和,又一次想牽我的手。


 


我再次避開她的觸碰。


 


蘇曼終歸是沒繃住,惱羞成怒地拔高聲音: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我一直給你臺階下,你還不領情?」


 


我態度依舊冷硬,不作理會。


 


「好,既然如此,我如你所願,方潭,你別後悔!」


 


說完,蘇曼踩著高跟鞋,率先進了民政局。


 


動靜之大,跟她在婚禮離席那天出奇一致。


 


陸齊軒跟在後面,做作一笑,幸災樂禍:「呵呵,恭喜,恭喜曼曼終於要逃離鳳凰男咯。」


 


我回之一笑:「你高興得太早了,你的事,我們另算。」


 


陸齊軒的笑瞬間僵在臉上。


 


6


 


離婚還需一個月的冷靜期,申請完畢後,蘇曼一句話沒說,跟陸齊軒一起沉著臉離開。


 


我當即報了警。


 


舉報陸齊軒涉嫌故意傷害致人S亡罪。


 


我媽的S,跟陸齊軒狠狠推搡她那一下有很大關系。


 


在老家處理喪事期間,我曾託朋友調取酒店相關監控。


 


然而事情發生地點在休息室,並未設置監控。


 


如此一來,除了在場的我、我媽、蘇曼以及陸齊軒之外,無人能證明我媽是因陸齊軒而S。


 


但不管怎樣,我還是選擇先報警。


 


警方很快做出反應,當天便傳喚陸齊軒去了警局。


 


我也在警局等待詢問,蘇曼的電話不出意外打來,「方潭!你到底想做什麼!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如此瑕眦必報,你媽S了,跟齊軒有什麼關系?!別汙蔑人了!」


 


我反問:「蘇曼,你當時也在場,親眼看見陸齊軒將我媽推倒在地,真跟他沒關系嗎?」


 


「那、那不過就推了一下,誰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S的?」


 


「哦?需要我給你發醫生的診斷報告嗎?」


 


蘇曼不說話了。


 


我直接掛斷電話,保存通話錄音。


 


在我錄完口供出來後,恰巧蘇曼也被傳喚來錄口供。


 


她煩心似地睨我一眼,進了傳喚室。


 


然而最終還是無法定罪。


 


陸齊軒咬定自己隻是輕輕「碰」了下我媽,是我媽自己腿腳不好站不穩才摔在地上。


 


蘇曼則一問一個不知道、沒看清、忘記了。


 


我們三人共同出了警局,這時的陸齊軒不再心虛害怕,恢復討人厭的嘚瑟模樣。


 


「切,就你?證據都沒有就報警,過家家呢?」


 


我還沒回話,餘光便瞥見一個中年男人快步朝我走來,剛一轉頭,我就被一巴掌打得頭腦發懵。


 


「爸!」蘇曼驚叫一聲。


 


來人是蘇曼爸媽,打我的是她爸。


 


蘇曼迅速將她爸拉開,責怪道:「你幹嘛打人啊!」


 


蘇曼媽媽生氣接話道:「打的就是他!狗膽包天竟然把你弄來警局問話,不打他打誰!」


 


陸齊軒也在一旁煽風點火,「叔叔阿姨,方潭是想讓我和曼曼坐牢呢,他媽S了就想把責任推到我和曼曼身上,你們可不能放過他啊!」


 


這話一說,不明情況的蘇爸蘇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蘇曼卻臉色變了變。


 


蘇曼以前總是習慣性站在陸齊軒身前為他說話,但現在她竟然沒有一味包庇。


 


「齊軒你說什麼呢,方潭舉報的是你,我隻是被叫來輔助問話,方潭才不會讓我坐牢呢!」


 


「曼曼……」陸齊軒滿臉錯愕,似是沒料到蘇曼會當著我和她爸媽的面,拆他臺。


 


我的臉側還隱隱發痛,面對蘇家父母,我無話想說。


 


蘇曼看過來的眼神,隱隱帶著期待,好像在說:方潭,這次我站在你這邊了!


 


可我現在根本不在乎她站在哪邊,向著誰,又為誰說話。


 


眼下,我隻想讓陸齊軒得到應有的制裁,並順利和蘇曼離婚,從此老S不相往來。


 


7


 


不知蘇曼是想起了我們過往的感情,還是忽然幡然醒悟,自警局一別,蘇曼突然轉性。


 


她堅持不懈給我發消息、打電話。


 


我不接電話,她便更頻繁地發消息。


 


發的內容無非是追憶往昔,洋洋灑灑回憶我們在一起時經歷過的甜蜜。


 


同時她故技重施,每天開著豪車遊蕩在我家樓下,為我買早餐,邀我共進午晚餐。


 


我全都視若無睹。


 


斷了就是斷了,我不想重蹈覆轍。


 


……


 


日常忙碌工作的同時,我聯系了一位當律師的朋友,經介紹,他推薦了所裡另一名律師,接手我媽墜地腦出血S亡的事。


 


第一次見面,我們約在咖啡廳。


 


我提前到達等了幾分鍾後,不多會,一位身著幹練套裝的女士緩緩走來。


 


我愣了愣。


 


「許棠?」


 


我高中時期的同班同學。


 


許棠淺笑著伸出手,「好久不見,方潭。」


 


8


 


真是無巧不成書。


 


誰能想到朋友介紹的律師竟是許棠。


 


高中時,我是班長,許棠是學委,還短暫當過一陣同桌。


 


少年時期的許棠,為人好動活潑,機靈古怪,很討人喜歡。


 


沒成想如今成了一名知性成熟的大律師。


 


「伯母的事我聽林律說了,節哀。」


 


許棠眼底流露著真切的悲傷,像是與我感同身受。


 


我突然想起,高中時,許棠還曾來我家送過作業,我媽還留她吃過一頓飯。


 


甚至高中畢業後,我媽還問過我許棠的去向。


 


但我除了知道許棠考進了另一個城市的知名學府外,一無所知。


 


聯系也是從高中畢業後斷掉的。


 


咖啡館環境宜人,我再度將婚禮當天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同時將醫院的診斷報告和錄音交給許棠。


 


許棠一一記錄下來,看得出,她對待工作很認真。


 


工作的事結束後,許棠收起電腦和文件袋,我們兩相對坐,一時間有些沒話說。


 


我正猶豫要不要跟人告別,許棠突然問:「方潭,你現在和蘇女士還在一起嗎?」


 


我怔了下,如實回答:「在離婚冷靜期內,準備分開了。」


 


許棠燦然一笑,「好,我知道了。」


 


……


 


因為我媽的事,我和許棠的聯系逐漸增多。


 


許棠常常會在微信跟我對細節,說進展。


 


還曾在周末約我吃過飯。


 


但我恰好接手一個比較重要的工作項目,忙得天昏地暗,日夜趕工,最終沒吃成。


 


項目組的同事還常打趣我:「老大,新婚燕爾,你工作都快住公司了,嫂子不埋怨你不回家啊?」


 


很少有同事知道我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我也沒多做解釋,隻說沒事,工作要緊。


 


又是一周後,項目終於告一段落。


 


恰逢周六,許棠發來消息,說事情有進展,約我晚上吃飯,邊吃邊聊。


 


我欣然同意。


 


卻不想,在店裡又遇到了蘇曼和陸齊軒。


 


9


 


看到我和許棠,蘇曼應激似衝到我和許棠面前,質問:「方潭,你跟別的女人單獨吃飯?!」


 


陸齊軒衝我一笑。


 


果然。


 


和許棠來的路上,我看到陸齊軒的車跟在我們後面,等到達目的地後,又悄然離去。


 


現下他和蘇曼一起出現在這,顯然並非巧合。


 


「曼曼,我沒騙你吧,方潭就是在外面有人了。」


 


蘇曼眼裡含著怒氣,滿是戒備地盯著許棠。


 


我深感心煩,恰好這頓飯已經到了尾聲,我不想跟兩人糾纏,便跟許棠說我們走。


 


許棠點頭,剛拿起包站起。


 


蘇曼一把扯住我胳膊,「方潭,你給我解釋清楚,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系!」


 


「見不得人的情人關系唄~」陸齊軒接話茬。


 


許棠被人奚落,面色不佳,我不免覺得抱歉,忍不住回諷:「你一大男人,整天就知道煽風點火,不覺得自己可笑嗎。」


 


「這麼喜歡煽風點火,我們老家看鍋爐的工作挺適合你!」


 


「你!」


 


陸齊軒臉上紫一陣紅一陣,氣得不輕。


 


蘇曼燥意更甚,抓著不放,「說你的時候你一聲不吭,說她反倒心疼了?」


 


「我不過是出差兩周,你這麼快就被別的女人勾住了?」


 


「方潭,你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呢!」


 


蘇曼沒刻意控制聲音,店裡吃飯的人聞聲看過來,吃瓜意味十足。


 


「早晚的事不是嗎?」


 


跟蘇曼分手,我沒打算鬧得太難看。


 


畢竟幾年的感情擺在那,我真心愛過她,隻想好聚好散。


 


蘇曼卻再三的胡攪蠻纏,令人心煩。


 


失望攢到一定地步,似乎撕破臉皮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我笑了笑,「蘇曼,你在激動什麼呢?我記得以前你可不是這種態度。」


 


「是誰說,如果我有像你跟陸齊軒一樣親密的異性朋友,肯定會為我高興的?」


 


「我現在不過是和人吃頓飯,你就氣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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