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明明記得下午接了唐西西電話,難道不是她?
而且這藥是哪來的?
一板膠囊少了兩片,桌子上熱水壺還有餘溫。
我自己出去買藥,然後吃過了?
而且……
是不是最近陸理這個名字出現得太頻繁,我迷糊間好像夢到他了。
說曹操曹操到。
陸理像是掐著時間發的信息一樣:【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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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還沒等我回復,那邊直接彈了語音過來。
我一激動,下意識掛斷。
這下輪到他扣問號了。
11
那個夢有點太貼近於現實。
直到第二天到了教室,我還有些恍惚。
在後排找了個人少的位置坐下,老師在上邊講的什麼也多半沒聽進去。
直到老師疑惑著「诶」了一聲,對著我後邊的位置說了句:「同學,你不是我們系的吧,好像沒有見過你。」
「我是南理的,老師。」聲音出自我斜後方,而且耳熟得厲害。
老師又問:「那你怎麼上我們教室來了?」
「您的課講得特別好,我慕名而來。」
半天沒有聲音,然後開始隱隱約約傳來同學的嬉鬧聲:「這哥們兒真有才。」
又有一個男生接話:「老師,這還用問嗎,肯定是來陪女朋友的唄。」
「哎,帥哥,你女朋友誰啊?」
「是啊,誰啊,說說唄。」
沒有聲音,但是幾秒後人群的目光全都轉向了我。
我回頭,就看見陸理好看的手指正指著我。
引起短暫騷亂的人,此刻就坐在我後邊的位置,對上視線的那刻,還衝我無辜地笑笑。
真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安靜,安靜。」原本就沒什麼威嚴的年輕老師此刻重重地將教材拍在講臺上。
而陸理已經起身一個跨步坐在了我旁邊的位置上。
「為什麼不接電話不回信息?」
我有些心虛:「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上課?」
「找唐西西要的。」
我扶額,合著唐西西就是那個大冤種唄。
「回答問題。」他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我,「餘杳,你可別是清醒了就不認賬。」
我認什麼賬,這位舅舅,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有意回避,但他不打算罷休。
看出我的猶豫,立馬跳腳:「餘杳你真行,渣女,昨天還摸我腹肌了,你可不能不負責任。」
我:……
昨天迷迷糊糊地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我的大腦一團亂麻,本想著蒙混過關,誰知道陸理竟然會找上門來?
其實昨晚他發信息過來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
自己接的不是唐西西電話,是他的。
藥也不是我自己出去買的,是他送來的。
他跟宿管阿姨說是我舅舅,然後進來燒了熱水,扶著我吃了藥。
如果隻有這些的話,倒也沒什麼。
但是,他在我意志最薄弱的時候,蠱惑著問我要不要和好。
見我不說話,他就抓著我的手往他身上帶,停在腹肌那裡。
他的腹肌手感簡直不要太好,我高中的時候還為了隻看過沒摸過後悔來著。
然後他在我耳邊吹陰風:「要不要和好,你不答應的話我可不能讓你摸了。」
鬼使神差地,我就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要和好。」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12
其實我們當初分手,沒有說是多麼狗血或者多麼大的矛盾。
自從跟他在一起之後,我的成績一直在退步。
我知道是談戀愛影響學習了,但我並沒有想過分手,於是我更加刻苦,每天加倍努力熬夜刷題。
直到高三上學期的月考,我已經掉出年級五十了,而陸理依舊保持前五,從沒有下來過。
我在老師眼裡一直是那種聽話懂事成績優異的好學生,第一次,她用失望的眼神看向我,問我是不是早戀了。
我當然否認了。
但在老師那裡否認沒有用,我瞞不過自己,就是因為跟陸理談戀愛影響學習了。
我的名次在逐步下滑,而他,絲毫不受影響。
那時候是我整個高中壓力最大的階段。
我請了三天假,沒日沒夜地刷題,然後強迫自己一次也不去想他。
三天後,我提了分手。
那時候我說的是不想影響學習。
其實原本沒什麼,我們那段青澀的早戀大可以好聚好散。
但陸理不肯。
他還是像往常一樣給我帶早餐,下課幫我打水,值日幫我打掃衛生。
除卻這些,他倒不再做多餘的,也不會再籌備周末的約會。
他說,不會打擾我,問我能不能不分手。
而我後來隻是冷著臉,讓他不要再來煩我。
我是那種很以情感為重的人,這也是為什麼談戀愛之後,我會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而忽略了學習。
或許保持朋友以上的距離對他來說很容易,但對我來說很難。
隻要他時常出現在我眼前,我就一定會分心。
所以,在最後一次對他說出狠話之後,我跟老師申請調換了座位,跟他隔了四排的距離。
然後一心撲在學習上,直到畢業,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那段懵懂又青澀的感情,似乎並沒有一個好的結局。
13
下了課,他就跟著我一起來了食堂。
拿著我的卡,去打了幾個菜,都是從前我喜歡吃的。
說實話,其實在第一次重逢,就是他來接我參加唐西西生日會的時候,我就很想問他一句話。
「陸理,你怪我嗎?」
他伸手輕輕揉了揉我的頭發:「吃飯時候別想那麼多。」
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可是,臨近高中畢業的時候,高煜來找過我,說陸理那時候狀態很不好。
但已經到了高考最後衝刺階段了,我沒有在他身上分心。
他坐在對面,有意無意地觀察著我。
似乎斟酌半天才問出口:「我們……現在是和好了吧?」
雖然剛才在課堂上他態度還算強硬,但此刻看上去卻沒什麼底氣。
其實無論在哪裡,陸理都是優秀又吸引人的存在。
就比如此刻,有好幾個路過的女生側頭打量過來,他渾然不覺,隻專注地盯著我。
我也沒什麼心思吃東西,心不在焉地扒拉著面前的米飯:「陸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他略顯鄭重地點頭。
「你為什麼喜歡我?」
聽見這個問題,他好像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然後放下筷子注視我半晌,認真思考了下:「因為……」
我靜靜等著他的答案,心裡不自覺地忐忑。
他拉長了尾音,半天才有了答案:「因為,你長得好看。」
說完要笑不笑地看著我。
見我愣住不說話,又伸手戳了下我的腦門,「傻。」
他以前也會這樣,說話就跟哄人玩一樣。
有幾次我被他惹惱了,他還一邊玩著我的頭發一邊嘲笑我是小古板。
難得剛才見他那麼認真,我想好好跟他說說話的。
我一時氣惱,正了神色:「我認真問你呢。」
「那我想一下啊。」他就那麼盯著我的臉。
時間長得就在我以為他想不出來的時候,才又開了口,「大概就像,我有一朵玫瑰和有九十九朵玫瑰並沒有什麼差別。」
說到這裡他頓住,我下意識問:「為什麼?」
陸理笑笑:「因為我隻會給你。」
我被他直球的告白打了個猝不及防。
吃完飯送我回宿舍,在樓下分別的時候,他抱住了我。
那是第一次,我們之間真正意義上的擁抱。
他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不知什麼情緒,頭沉沉地靠著,半晌也不說話。
直到我感覺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輕輕地後退一步,他才微微直了身子。
隻是手箍得更緊了些。
「餘杳,這一年,我很想你。」
他的語氣透著難言的落寞,「那時候,其實我偷看了你的志願,然後才報了你隔壁的學校。
「你放手得太決絕,我怕如果我不努力追著你,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再有交集。」
他緩緩松開手,弓著身子看我,「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可以嗎?」
我的手垂在那裡,不自覺地攥成拳。
曾經也有很多難眠的夜晚,卸下高考的緊張情緒開始輾轉反側。
一遍遍點開那個熟悉的頭像,隻輸入了個「你」字,又慌張退出。
陸理,我要謝謝你,在我唯唯諾諾又兵荒馬亂的青春裡,永遠堅定不移地選擇我。
14
唐西西曾經吐槽過我,說我這個人平時看上去什麼都挺好的,就是不夠勇敢。
缺少一股為了什麼不顧一切的勁兒。
但當她知道我跟陸理在一起之後,拋卻驚訝,她朝我狠狠豎了個大拇指。
「杳杳,還得是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得不說,你是個勇士。」
彼時,我、陸理、唐西西正在商業街三人行。
唐西西趴我耳邊說完這句話之後,鬼鬼祟祟地看了陸理一眼,然後又湊近他的耳邊。
不知說了什麼,陸理聽完後下意識看著我。
然後不屑地瞥了眼唐西西:「你說唄。」
「嘿~」唐西西表示不服,「本來一杯奶茶就能解決的事兒,怎麼不摳S你呢?」
說完,她過來拉著我的胳膊,「奶茶沒訛成,不過杳杳,你是我朋友,所以有些事我還是應該告訴你,你聽完後自己斟酌啊。」
我點頭。
「我舅舅高中時候不是有個早戀對象嗎,分手後他消沉了好久,想來是真的上心了,到現在分手也就有個一年不到,你們接觸好像也不是特別多,所以你自己要注意啊,千萬別讓我舅舅給騙了感情,他沒準就是看你長得好看,」說著她瞪了陸理一眼,「居心叵測。」
陸理坐在一旁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目光不善地轉過頭來:「你這胳膊肘可別再拐折了。」
他語氣加重,「還有,我聲明一點啊, 我可從來沒說過跟她分手,話不要亂說。」
是啊,那時候陸理問我要不要和好,而不是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好像我們隻是吵了一場架,從來沒有分開過。
我看向陸理,正好對上他望過來的視線。
空氣中有種莫名的氣息在湧動著。
但很快,就被唐西西打破。
她不敢置信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陸理:「舅舅,所以你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你跟你那早戀對象沒分手,招惹我們杳杳幹嗎, 吃飽了撐的?」
眼看她情緒越來越激動,我趕緊伸手拉住了她。
「其實……你們口中那個早戀對象就是我。」
我理虧地低下頭, 「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
唐西西一槍雞血潑在了棉花糖上, 坐在那裡半天都緩不過來。
直說讓我別打擾她,她要重新梳理一下世界觀。
於是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陸理聊天。
對於當初分手的事,我一直耿耿於懷。
記得剛和好的時候, 我鄭重地跟他道歉:「對不起啊,當初說了傷害你的話……」
隻是我話還沒說完, 就被陸理一揮手打斷了:「我一大老爺們兒, 哪那麼矯情。」
就在前天,他來我學校找我。
我們在林蔭路上散步的時候, 碰到了熟人。
幾個男生問他去不去打球,他抬起我們牽著的手示意了一下:「不去, 陪女朋友。」
那幾人被喂了一嘴狗糧,鬧哄哄地走遠了。
我被他這一聲明目張膽的女朋友叫得害羞, 低著頭無意地踢著路邊的石子:「你去跟他們玩唄,我自己待著就行的。」
那時候他攥緊我的手,一本正經地:「不行, 我怕你被人偷走。」
陸理買了杯奶茶回來,坐在我旁邊。
我沒來由地就想起來了他那次向唐西西取經的追人語錄。
忍不住笑出了聲。
陸理偏頭看我一眼:「笑什麼呢?」
我問:「怎麼你那霸總發言之後就沒有後話了?」
他的臉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說實話,我被自己惡心著了,什麼玩意。」
我握著奶茶笑得前仰後合。
一不注意,就被身旁的唐西西逮了個正著。
她看著我手裡的奶茶, 頓時又是火冒三丈:「好啊你餘杳,自己偷偷買奶茶都不帶我的份兒,今天起我要跟你絕交。」
我還沒說話, 陸理插了句:「怎麼跟你舅媽說話呢?」
無疑,他這句話就是激發唐西西暴走的導火索。
大概是常年迫於舅舅的淫威, 她不敢跟陸理叫囂, 便把火氣都撒在了我身上。
我驚覺不妙,把奶茶塞進陸理手裡拔腿就跑。
唐西西在身後緊追不舍,嘴裡從「餘杳你給我站住」變成了「舅媽,人家也想喝奶茶」。
我頓住腳步回頭, 發現她已經被陸理單手控制住。
商場人來人往,不時有看熱鬧的望了過來。
走遠了,還能聽見那人的感慨:「年輕真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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