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擺出皇帝的威嚴,但老實說在我眼裡真的啥也不是,還不如我爹有威嚴。
我板著臉微微點頭:「嗯,路過。」
隨後那男狐狸也過來給我行禮:「南行拜見皇後娘娘。」
他單膝跪下見禮,皇帝見狀臉色都不好了。
連忙將他拉起來:「朕說過,你不必跪任何人。」
「陛下,禮不可廢。」
我滿意地看著面前漂亮得不像個人的男狐狸,比小白臉皇帝懂事。
小白臉皇帝見我打量他的狐狸,臉色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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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直接擋在了他面前,我尋思著我也不能吃了他啊。
「起來吧。」
「謝皇後。」南行起身後,乖乖跟在皇帝身後。
別看他那張臉漂亮得不像話,但是剛剛看他的劍招應該也是個練家子。
不過也是,都是能修煉成人的狐狸精了,應該還是有些本事的。
我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他幾眼,就是這本事似乎都放在蠱惑君王上了。
男狐狸也看過了,好看是好看,不過我不喜歡。
「陛下慢慢玩,本宮先走了。」
我握住了鶴寧的手,牽著她賞花去了,還是小公主可愛些,男狐狸也沒什麼意思,要是個女狐狸精我還有點興趣。
「鶴寧你說,你父皇都養狐狸精了,那是不是也有女狐狸精?」我捏了捏掌心軟軟的手,饒有興趣地詢問身邊的小公主。
小公主仰著頭,一臉認真地問我:「母後想養女狐狸嗎?」
「母後不養鶴寧了嗎?」
怎麼說著,還哭起來了呢?
5
「養,那肯定是隻養我們鶴寧,狐狸精......」我頓了一下,老實說,狐狸精還是挺想養的,當然我是說女狐狸精。
但對上鶴寧那噙著淚光、紅紅的眼睛,想養狐狸什麼的話,我是真的說不出來。
「狐狸精有什麼好養的,哪有我們鶴寧可愛,對吧?」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話。
鶴寧過來抱著我的腰:「那母後說好了,以後也不許養狐狸,隻養鶴寧好不好?」
不是我才進宮一天,怎麼就要替皇家養女兒了啊?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可是誰能拒絕這樣精致可愛還愛哭的小公主的請求呢?
「行,不養別的。」
後來我就後悔說這話了,因為這句話,後來好多年,這家伙連隻貓都不許我養,真的很過分!
雖然知道了皇帝養了隻男狐狸精,但是我在宮中的日子和我爹承諾我的也沒什麼出入。
我確實過得很快活,小白臉皇帝沾了我的光也很快活,每天和他的狐狸精不是翻雲覆雨你儂我儂就是出去打獵踏青。
畢竟朝堂事也用不著我管,更用不著小白臉皇帝管。
我爹幫他打理好朝堂事,太尉幫他鎮守著邊關,內整個晟國一片河清海晏之景,外大晟威名遠揚無人敢犯。
小公主每天過得倒是比我忙碌多了,每天天沒亮就要早起讀書,什麼君子六藝都得學。
有幾次太傅叫我一起去旁聽檢查小公主的課業,實在是給我看困了,我哪懂那些,拿本《孫子兵法》給我我倒是能給你講上幾個時辰。
那些文绉绉的東西,實在不是我能聽懂的。
不過小公主也不是什麼都學得好,比如彈琴她就怎麼都學不好。
我進宮都五年了,她依舊沒一點長進。
猶記得她第一次興致勃勃地要給我彈琴。
那一天風和日麗,後花園的花開得正好,微風吹來,將湖面吹起波瀾,天氣不冷不熱的,鶴寧一身淺藍色宮裝抱著上好的名琴,用我肚子裡為數不多的點墨都形容不出她的美麗。
直到她撥了三根弦。
實不相瞞,縱使我再不通音律,也能聽得出她和我彈琴的水平那是不相上下,都是彈棉花級別的水平。
等她彈完了,我也睡著了。
她問我身邊的侍女是不是因為她彈得不好,所以我都睡著了,甚至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侍女用盡了此生所學的詞匯誇贊了一通,最後抬頭看著天空告訴她,就是因為她彈得太好聽了,所以我才睡著了。
這下鶴寧也不哭了,像是信了她的鬼話。
就是後來每次覺得自己有長進了,她都要來我宮裡給我彈彈琴。這一彈就是五年,她半點長進都沒有,好在我能睡。
6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鶴寧生得也越來越好看了,我都懷疑她是不是被調包了,我還是不信小時候那醜醜的皺巴巴的小孩能長成這樣子。
她也到了及笄之年,朝堂上那些闲得沒事幹的人已經開始給小公主物色合適的夫君了。
也不知道鶴寧從哪裡聽到的,回來就抱著我哭唧唧地說她不想嫁人。
小可憐哭得我心都碎了,我尋思著幹嗎非要嫁人,嫁人有什麼好的,除非像我一樣,夫君等於S了,那沒什麼事。
「母後,女子為何一定要嫁人?太學之中的那些男子,明明都不如我,策論不及我,六藝不及我,騎馬射箭還不如母後,母後百發百中,他們十箭九不中,我不明白就那樣的,為何都說是我的依靠?我就不能依靠自己,依靠母後嗎?」
你說這孩子,罵人就罵人誇我幹嗎,怪不好意思的。
這麼大的人都要及笄了,怎麼還賴在我懷裡?
但她有句話其實說錯了,她可以靠自己,但靠不了我,畢竟我爹大概圖謀的就是他們桑家的皇位,不然他任勞任怨這麼多年做什麼?
他可不是什麼大善人。
「不嫁就不嫁,等你及笄禮過了,我讓你父皇給你冊封個封地。你去自己封地逍遙快活,這樣就沒人管得住你了。」
一旦有了封地,不管是公主還是皇子,確實就都等於有了一點實權。雖然很多皇子不願意被封王,因為一旦封王了,也就等於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可是公主又不需要繼承皇位。
然而這話卻莫名成了我自己心裡的一根刺,我想起多年前我母親跪在金鑾殿上,被群臣指責她竊取功勳。他們說果然女子怎麼可能立下那麼多功勳,原來都是竊取來的。
公主不需要繼承皇位麼?我眼神忽然有些迷茫。
「母後?」鶴寧輕聲喚我,她依舊坐在我的腿上,像少時一樣。
太傅向來誇她知禮守節,可我看她在我面前卻沒半點禮。
哪有十五歲了還坐在母後腿上的?更何況我也不是她母後,徒有虛名罷了。
老實說這些年我從來都是將鶴寧當作朋友的,她年歲雖然隻比我小五歲,但心思卻總是顯得比我還成熟。
「嗯?」我從迷茫之中出來,對上她的眼眸,那雙向來楚楚可憐的眼睛,此刻卻無比清明,令我又忍不住晃神了,我想她真的很像她母親,先皇後。
第一次我母親帶著我見先皇後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好像能看透人心一樣。
「鶴寧不願被封地,也不願離開皇宮。」
「為什麼?」我更不解了,一個有封地的公主自由度可高太多了。
鶴寧怔怔地看了我一會兒,而後忽然從我懷裡離開,神色間還有幾分生氣,我還是不明白她為何而生氣。
但她走之後,我去見了父親一面,我說鶴寧不願意嫁人便不嫁吧,讓那些人別想了,我一手養大的牡丹花,怎麼能嫁給那些凡夫俗子,我自然要給她挑這天底下最好的人!
父親看著我,神色復雜:「你認真的?」
我對上他的眼眸,語氣堅定:「認真的。」
「父親想如何對桑啟,如何對桑姓皇族我都不管,但鶴寧不能動。」
父親嘆息了一聲,很久沒有說話。
我對他道:「父親要為母親鳴不平,卻又要鶴寧這樣的女子嫁人相夫教子一生,讓她的才華被埋沒在後宅之中,與當日朝堂上的那些人又有何異?」
父親冷冷地笑了聲:「天下女子與我何幹?」
「可母親在乎。」
父親紅了眼,他揚起手想打我。母親S後即便是我,也不能在他面前多提母親幾句。
他是個瘋子,我從來都知道,母親在,他有藥,母親走了,他就開始繼續發瘋了,什麼天下大義在他面前都是狗屁而已。
但我知道他要的、做的那些,母親都不會喜歡的。他看在母親的面上,看起來寵我至極。
我也知道他骨子裡從不愛我,我也不愛他。少時母親在,他甚至都不會多看我兩眼,隻是因為母親喜歡孩子才會有了我。
良久他的巴掌終究是沒有落下,在我倔強的注視下,他放下了手:「不過一個公主而已,不嫁就不嫁,但你別想礙我的事。」
我嗤笑了聲:「我從不想阻止你,我隻是想踐行我母親的遺志。」
說完我便回了宮,此後朝堂上再沒有人要給鶴寧尋夫婿了。
但我還是給她冊封了封地,不過沒要求她必須去。
7
聖旨剛剛下了沒多久,鶴寧就過來找我了,一般封地的皇子都會被要求立刻前往封地。
鶴寧大概也是那麼認為的,所以才火急火燎地過來找我。
她看起來真的很著急,連身上的衣物都有了幾分凌亂。
「母後為何還是給兒臣賜了封地?兒臣說了不願離開皇宮。」她急得像是要哭了一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雖然不理解她為什麼如此不願意離開這座牢籠,但還是見不得她哭。小公主長大了,坊間都有傳言公主殿下是個絕世美人,何況我與她日日相處如何能不知道?
「聖旨上又沒說讓你即日啟程,既然沒說那不是你愛去不去,隻是給你留條後路,萬一你父皇那不靠譜有個什麼好歹,你還有條退路對吧?你怎麼就不識好人心呢?」
我起身給她擦眼淚,本來想再逗逗她的,沒想到還沒開始逗呢她就哭了,真是水做的人兒。
鶴寧聽我這麼說,才止住了眼淚:「母後為何不早說?」
「我哪知道你這麼能哭?」
鶴寧頓時紅了臉,嗫嚅著不知道如何解釋。
但我這人心軟,當然是請她一起入座用膳了。
如此,日子倒是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
鶴寧如今也不用去太學了,每日賴在我宮裡看些書,唯一還一直在上的課就是學琴了。
每日她學琴,我就躲到別處去睡覺。
等她醒了再帶著她去練武場教她一些武藝,小姑娘家的還是自己有些武藝傍身B險。
偶爾也會遇到小白臉皇帝和他的男狐狸精,那狐狸精的武藝倒是不錯,可惜了小白臉皇帝怎麼教也教不會。
這麼多年了還是十箭九不中,就像鶴寧的琴技,這麼多年了還在彈棉花。
我和鶴寧倒是清靜了,小白臉皇帝不清靜了。
朝堂上那些人這次不催著鶴寧嫁人了,改為催著皇帝納妃了。
他們說我入宮這麼多年還是無所出,恐是我不能生育。
我那宰相老爹也沒有辯解,直接說那就給皇帝再納一些妃子進來。
鶴寧和我說的時候,我正嗑著瓜子聽曲呢。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母後會介意父皇納妃嗎?」
我瞧著她輕笑了聲,伸手戳了下她的額頭:「行了,我不過大你五歲,五年前做戲叫我一聲母後就算了,還真當我是你母後了?」
鶴寧臉一紅:「你都知道啊。」
「我雖然心眼沒你多,但也不至於看不出你那點心思。」
面對剛進宮的皇後,她這個先帝獨女自然是要多幾分警惕了,討好也罷戒備也罷都無所謂了,畢竟我真喜歡她。
「那鶴寧要如何稱呼?」她看著我的眼神中有幾分期待,還有幾分我看不懂的情愫。
稍稍和她對視一眼,我便移開了眼眸:「喚我名便好,十鳶,程十鳶。」
「十全十美,魚躍鳶飛。」鶴寧在我旁邊輕聲說道。
「我娘倒是沒想這麼深,也許我爹會想到吧。」我嗑著瓜子依舊懶洋洋的。
「你父皇愛納妃就納妃唄,他的狐狸精都不吃醋,我介意什麼?人多還熱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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