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創可貼小心翼翼地給他貼好,又生怕他醒來。
他的手機就放在茶幾上。
屏幕一次次亮起,還伴隨著未接電話。
我頭一回注意到屏保上的人是我。
畫質已經很模糊了。
是我在他家做作業時偷拍的,經他的加工我還長出了豬鼻子和豬耳朵。
所以,那天他笑得那麼開心不是因為慕歡。
而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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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在了我的身上。
下意識拿起手機。
我並不知道他的手機密碼。
卻不由自主地輸入了我的生日。
解鎖成功。
腦子像上了發條。
周思年的通訊錄很簡潔,備注也是一目了然。
我鬼使神差地搜了慕歡。
出來的備注卻是:【煩人精哪都有慕歡】。
我咽了下口水,卻發現聊天記錄隻有一頁。
2013 年 6 月 6 日。
周思年:【我媽就是打S我我也不會道歉,誰讓你扔了我送給甜甜的奶糖。】
慕歡:【傻逼,你能跟我表姐在一起我跟你姓。】
2017 年 5 月 26 日。
周思年:【你最好一直訓練別出現,耽誤我跟甜甜獨處。】
慕歡:【你要給我表姐分屍啊,還擔心我在旁邊,想都別想。】
最後一條還停留在那次劇本S。
周思年:【我特意跟 DM 拿的 CP 本,你就不能拿一個邊緣人物?】
慕歡:【我這個本是反轉本,我喜歡的人又不是你。】
我眉頭擰成川字。
兩人的交集別說是曖昧繾綣,就是劍拔弩張也不夠啊。
就這些?
斷掉的弦重接起來。
周思年和慕歡,他們確實很少提到彼此。
懵懂無知又羞於開口,女生都會用說對方壞話的方式來掩蓋自己喜歡一個人的事實。
我誤以為慕歡也很喜歡周思年。
「這下相信我與慕歡沒什麼交集了吧。」
周思年的聲音驟然從身後傳來,嚇得我縮在了沙發的另一端。
「你怎麼醒了?」
周思年慵懶地打了哈欠:「你把手機調得暗些我就察覺不到了。」
「對不起,我隻是有點好奇。」
而周思年不緊不慢地拿過手機。
再遞過來,是他同 DM 的聊天記錄。
「你知道慕歡那個本的 CP 是誰嗎?」
我心一提,手指不自覺地緊握衣角。
周思年緩緩開口:
「她是個女同的角色。
「她特意管 DM 要的這個角色,我們誰也沒想到第一幕就是我們兩個拜堂。
「一直以來你都想錯了,你才是我的白月光。」
周思年佯裝風輕雲淡的樣子,眼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像是從前上課時昏昏欲睡,隻要聽到他的名字永遠比他先抬頭的悸動。
在他手伸出的那一刻,我卻回避了。
「打擾你休息了,我還有事。」
啊對,我就是 strong,明明開心得要S。
9
分開的那日,連聲再見也會欲言又止。
學校開學,周思年也要趕去學校報到。
短暫的室友生活告一段落。
宿舍內,整理好行李,我木訥地坐在床上。
這半個多月:
兩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炒熟了雞蛋,還做出了可樂雞翅,但因為過於難吃還是選擇了去吃 omakase。
一起上門幫一個網紅小姐姐遛狗,意外發現周思年狗毛過敏,隻能穿著防護服像《生化危機 5》。
淋雨後像是小孩一樣被哄著喝像咖啡的板藍根,還有拉開拉鏈滿兜子的糖果。
調出了莫吉託喝多了解掉周思年的衣扣,拍了他的胸肌發在室友群,還配文:男媽媽。
該S,這就不要回味了。
我咂咂嘴。
可遺憾的是我們似乎忘記了要說在一起。
室友小果揉亂了我的頭發,調侃道:
「假期吃得太好了,開學了還要回味?」
知道她在說什麼,我連忙捂住她的嘴。
「走吧走吧,我們去吃飯。」
寢室的樓下,一輛阿斯頓·馬丁停得十分顯眼,後座擠滿了弗洛伊德玫瑰。
估計是哪位富二代要表白吧,在京市見怪不怪了。
小果不由得感嘆:「我真是要跟這幫有錢人拼了,甜甜你下回也把你的蘭博基尼開出來跟我表個白吧。」
我無奈地笑笑:「好啊。」
目光卻目不轉睛地盯著車旁不停打字的男人。
Vocal,周思年?
我催促著小果:「快走。」
下一秒卻被周思年叫住。
「甜甜,我來接你吃飯。」
我:……
內斂、沉著、低調。
是周思年曾經多麼美好的品質,怎麼一去不復返了?
S腿,快走。
小果左右打量著我倆,發現了端倪。
「甜甜,這不會就是寢室聚餐你喝多說漏嘴的白月光吧?還是上回胸圍 108 的男媽媽啊?」
我語噎住。
S小果,你怎麼什麼都說!
我有些不自然地強調:「什麼白月光,隻是從前的鄰居而已。」
嘴硬到S。
卻又像 13 歲那年送禮物時渴望看到他失落的模樣。
而周思年隻是微笑著凝視,雙眸洞若觀火。
小果戳了戳我;「普通的鄰家哥哥你臉紅什麼,你小時候點火燒他們家房子了?」
「那他應該送你白玫瑰,你活不過今晚。」
我:……
周思年抿嘴憋住不笑。
衝小果伸出手:「你好,ṱü₉我叫周思年,是甜甜的追求者。」
小果與他握了手。
「喜歡就大大方方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四密馬賽。」
臉頰發熱。
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被認定的感覺嗎?
意外的羞恥。
「哎呀甜甜也不拒絕,看來是談上了。說好了請吃飯,你不會拒絕吧?」
周思年從容地牽過我的手。
「附近有家好吃的法餐,我來帶路。」
「正好,我忘記了一件事。」
餐廳,小果與周思年逐漸熟絡。
「周帥哥,你為什麼喜歡我們甜甜,講講唄。」
我別扭地擺弄著刀叉。
問什麼問,快吃你的飯吧,不怕蝸牛復活親你的嘴。
可心裡忐忑卻又想聽。
周思年聲音低沉:
「不知道。」
不知道嗎?
頭垂到最低,我抿了下嘴唇,嘗到了鼻尖的酸楚。
又聽周思年開口:
「但我知道,我從五歲開始就認定甜甜了,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我們存在一些誤會,甜甜跑得快,我剛追上她解釋。」
我咽了下口水,手下的刀磨起了盤子。
那次酒後,我將與周思年的事吐了個幹淨,小果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笑嘻嘻地拍了拍我:「行啊甜甜,你也玩上落跑甜心啦。」
我翻了個白眼。
一份蛋糕擺在眼前,執事介紹道:
「這是歐佩拉,已按照周先生的意思,連海綿蛋糕也換成了巧克力。」
我有些狐疑,卻被一旁的小果塞了一大口。
周思年開口:「這份巧克力我保證遠比十三歲的黃芥末巧克力更甜。」
濃鬱的巧克力慢慢化開,舌尖卻像掛著一個異物。
我吐在了桌布上。
是一枚戒指。
不過是糖霜的。
正納悶,周思年卻忽地站了起來,手裡拿著一枚鑽戒。
單膝下跪。
我不知所措,慌亂地拽著桌布,頭腦發昏。
周思年卻拉過我的手戴上。
「白月光什麼的隻能活在回憶裡。沈甜甜,你注定要成為我的月亮。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周思年雙眸盈盈。
愛意未燃盡,候鳥也會奮力出逃。
重逢總是靜悄悄。
圓月不可能長盈不虧。
彎月下,我們總算沒有分離。
10
那天,我似乎答應了周思年。
隻記得小果消失了。
而在車裡,他伸手將我攬入懷中,溫熱的氣息吐在我的耳畔。
指尖被周思年反復摩挲,從手掌到喉結,再到嘴唇。
渾身像觸電一樣來不及思考。
周思年託起我的下巴,低沉有力的喘息咬著我的耳朵。
一步步試探。
舌尖輕輕撬開齒間,邀請我與他共舞。
許久,周思年將我揉碎在他的胸膛。
「這回你不許逃了,說什麼也不能離開我了。」
連回到寢室我都是輕飄飄的,分不清現實。
再接到爸爸的電話是慕歡要回國了。
聽說是為了處理一件讓她十分遺憾的事。
我被安排去機場接慕歡。
國際航班的出站口。
慕歡變化很大,一米八的身高,鲻魚頭加狼尾,一身皮衣機車感十足。
我朝她招手。
她嘴角噙著笑張開雙臂,被包裹進女生特有的魅惑,有些意外。
慕歡頷首,眼尾的笑意要將我生吞進她的沼澤。
快速在我唇瓣上嘬了一下。
我:?
周思年:啊啊啊啊,天S的老賊!
無視周思年的歇斯底裡。
慕歡解釋道:「法式禮儀,表姐這麼看著我還想再來一次嗎?」
我摩挲幾下嘴唇。
熱的不是它,是我的臉。
我有些語噎。
我們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你不是去的德國留學嗎,你這這這學的什麼?」
慕歡摟著我的肩,挑釁地看著周思年。
周思年沒好氣。
「有些人說慕歡是我的白月光,我看我現在更有危機感。」
而慕歡向前一步,食指戳了戳周思年的肩胛。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我:?
車上,我同慕歡坐在後排,而周思年眼神始終離不開後視鏡。
「表姐,要不要去德國留學生活,去周圍國家還能免籤。」
慕歡修長的指尖翻著相冊,一張張向我介紹她在德國的趣聞。
卻被周思年打斷:
「去國外學的東西成何體統,不分男女見到人就親。」
慕歡無視。
「你去德國,我們可以一起生活,一起挑戰這些刺激的極限運動,不像有的人恐高,連摩天輪都不敢上。」
周思年抿起了唇,眸色近墨。
「因為我不想跟你待在那麼浪漫的地方。」
乖乖,這話是直接可以說出來的嗎?
我正想著怎麼打起圓場。
慕歡嘴角依舊噙著笑,一副得逞的模樣。
「巧了,我也是不想讓表姐跟你一起在那麼浪漫的地方。」
我:?
短時間內已經被慕歡驚到三回。
周思年繼續回懟:「你還跟以前一樣讓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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