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出差,隨手撿了個小崽子。
好不容易養大了,誰知一向寡言冷淡的少年竟紅著臉要與我成親,嚇得我趕緊S遁回天庭。
回去那日,天庭震蕩,傳說中四海八荒第一真神歷劫失敗。
望著天帝旁邊那張陰沉的俊臉,我渾身一哆嗦。
真神怎麼和小崽子長得一樣!
眾目睽睽之下,清冷自持的神君眼尾緋紅,將我摁在牆角,聲音喑啞委屈:「娘子,你不是S了嗎?」
1
人間,青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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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仙君正指揮一眾仙子仙君,熱火朝天進行最後一遍演練。
「你倆記清臺詞,待會劫主來了便喊。」走到我和絨花仙子身旁時,他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遍。
待他走遠,絨花仙子忍不住小聲嘀咕,「連司命仙君都出動了,這位劫主果真來頭不小。」
天庭凡仙必得下凡歷劫,在紅塵中洗禮一番,修為方可精進。可劫數向來兇險莫測,稍有不慎輕則損修為,重則損命。
因此天庭設立了應劫司,幫助仙人無痛歷劫。司命仙君便是應劫司管事。
天庭仙人眾多,每日歷劫的仙不計其數。
可像今日這麼大陣仗的,實屬罕見。
見四下無人,絨花仙子神秘兮兮道:「聽說這位劫主是九重天那位。」
我疑惑地眨眨眼,「九重天?誰呀?」
她撇撇嘴,無語地斜了我一眼,「九重天那位,可是四海八荒第一真神,玄清神君。上古混沌初開,誕生眾多神君。可幾萬年前一場災難,諸神相繼隕落,到如今隻剩下了玄清神君。自天庭創立以來,玄清神君便居於九重天,以神力維持天庭運轉。就連咱們天帝見了神君,都得恭恭敬敬行禮。」
「連玄清神君都不知道,你真是沒見識!」
「歷劫一向隱藏身份相貌,你怎麼知道劫主是玄清神君?」我問道。
「仙子們私底下都傳遍了,不然你以為應劫司那點子寒酸報酬,能吸引來這麼多仙子。」絨花仙子不屑地回答。
我本是天庭凌海峰一株普通的野麥子,偶得機遇才修煉出仙形。凌海峰地處偏僻,靈力稀薄,平日裡鮮有仙子踏足。
化形三百年,我一心忙於修煉,備戰人事司仙考,以獲得天庭編制。可人事司仙考名額向來一個蘿卜一個坑,都是提前定好的。
我一沒背景,二沒靈力,連送個禮也隻能送自己種的大麥,所以考了三百年,我一次沒考上。
前些日子應劫司來招人,說隻要能協助完成這次應劫,便能免除人事司仙試,直接被登記造冊。
一時之間,無數仙子擠破了腦袋。
我在人事司管事的仙司姑姑那裡求了許久,最後答應給她做一百年的飯才得這一機會。
2
正當我哼哧哼哧搓揉木盆裡的衣服,盡職扮演好村口洗衣大娘這一角色時,司命仙君叫住我,令我去景陽岡打一隻老虎。
原來是追S組的仙子們迷了方向,將劫主趕去了景陽岡方向。
而景陽岡有一害人的兇虎,作惡多端。
原本它該在今天被一人間男子打S。可湊巧趕上仙人歷劫,青山村方圓百裡皆被仙術圍了起來,那男子自然也進不來了。
剛到景陽岡,一隻頂著血盆大口的老虎直衝我撲來。
在天庭安逸慣了,我哪裡見過這架勢,心跳得都快從嘴裡蹦出來了。我慌亂掐了個仙訣朝老虎砸去,可還沒挨著老虎就軟軟地散作一團。
仙子下凡靈力受限,我那點微薄的靈力被削弱得幾乎都沒了,如今連個攻擊的術法都使不上。
見攻擊無用,我苦著臉撒腿就跑。
跑到一峭壁處,前方再無路了,而那隻虎仍在淌著涎水步步緊逼。
我還沒進入天庭編制,我不想S啊!
情急之下,我變出一堆饅頭,一股腦朝老虎扔過去。
身為野麥仙子,我最愛的便是種田做飯。
我在凌海峰開墾了好大一塊麥田和菜地,日日精心照料。這些饅頭,便是用那些原料做出來的。
天界的仙虎最愛吃我做的白饅頭。
老虎鼻翼瓮張,嗅了嗅地上的饅頭,遲疑地吞下去一個。那一瞬間,它的眼睛亮了又亮,大口吞吃掉地上的其他饅頭。
見有戲,我忙不迭地又扔了數百個饅頭出去。
吃飽喝足後,老虎魘足地眯起眼,露出柔軟的肚皮來。
我大著膽子摸了兩把,老虎親昵地用腦袋蹭蹭我的手,一副乖巧小貓的模樣。
3
收服老虎後,我正準備回去復命。隻見天邊遠遠飛過一群仙人,他們越飛越高,直衝九天而去。
那群仙人,正是此次應劫隊伍。
他們怎麼走了?
他們走了!
我不要命似地往前跑,邊跑邊喊。
「別走,還有個人呢!」
「你們把我落下了!」
我靈力低微,憑自己根本回不了天界。
我越跑越快,腿都快跑斷了。正當我快耗盡力氣時,跟在我身後的老虎一個翻身,將我駝在背上,唰唰朝我指的方向跑去。
我感動得眼淚汪汪,伏在它耳邊道:「好虎!沒白喂你!等我回了天庭,點你飛升做我的靈寵坐騎。」
老虎似是聽懂了,跑得飛快。
可再快,它也隻是肉體凡胎,哪裡比得過靈力傍身的仙人。
僅幾息之間,天邊那一行人就沒了蹤影。
我絕望地從老虎身上翻了下來,漫無目的地遊走,心中一片亂糟糟。
怎麼辦?
4
天色漸漸發暗,不一會最後一絲光亮也消失在綿延無邊的大山後。在寂靜漆黑的夜裡,所有聲音皆被放大,蟲鳴聲,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腳踩在落葉上的脆聲,還有我緊張的呼吸聲。
诶?不對!聲音中仿佛多了些什麼東西。
我停下腳步,蹙著眉凝神細聽。待一一分辨出耳邊的幾道聲音後,我渾身被驚出一陣冷汗。
荒僻的深山,寂靜的深夜,除了我這個被落下的仙子,還出現了另一道呼吸聲。
可四下空曠無掩,沒有任何藏人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看過的一卷書,上面說人間有一種東西,專門於黑夜中出現,似人非人,謂之鬼。
凡鬼,人遇之,皆懼得肝膽寸斷。
我不會遇到鬼了吧?!
我頓時渾身發毛。
「救......救......命......」
「啊!」我嚇得拔腿就跑。
跑出去好遠,我才回過神來。
剛才仿佛有人在喊救命。
我咽了口唾液,大著膽子又回到剛才那處地方。
我找了許久,才找到發聲的位置。一簇簇雜草毫無章法地亂堆放,而那道聲音正是從雜草底下傳來的。
我顫巍巍地伸出手,扒拉了兩下,露出一張慘白的人臉。
「啊!」我失聲尖叫,又被嚇了一跳。
人臉上的眼睛顫了顫,嘴唇也動了動。
哦!原來是活人!
5
我飛速拽開兩側雜草,終於露出了那人的全貌。
大概是個七八歲的男童,渾身髒兮兮的,活像個小乞丐。
看他那樣,應是受了不輕的傷。
躺在這偏僻無人的深山裡,大概率活不過今晚,不是被凍S,就是被山裡的野獸吃掉。
我拍了拍手,本欲直接離去。
仙人不幹涉凡人因果命運,這是天庭第一鐵律。
隻是......
小崽子似乎很想活下來。
即使昏迷著,嘴裡喊得也是救命。
可若救了他,我豈不是違背了天庭律例。
可若不救他,我又實在於心不忍。
該怎麼辦呢?
凡事皆講究個運,也許今夜遇到了我,正是小崽子命裡應有的運。至於為什麼會遇到我,那這就得問應劫司為什麼不等我就離去了。
想通此關竅,我便折返了回去。
小崽子依舊躺在那,半分也未移動。我俯身將他抱起來,掐了個淨身咒。
髒兮兮的灰塵褪去,露出一張精致軟糯的小臉。
這小崽子竟生得如此好看!
人間的父母真狠心,連這麼可愛的孩子都丟棄。
我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頰肉,指間軟軟的觸感令我不自覺放輕力道,內心軟成一片。
在人間的日子裡,若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孩子相伴,日子倒也不算無趣。
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在人間修煉,等靈力修夠再回天庭。
反正天上一日,人間一年。
相信過不了十幾日我就能重新回天庭,甚至都不影響我收割凌海峰那塊成熟的小麥!
6
抱著小崽子尋了許久,終於尋到處荒廢的破屋。
小崽子身上倒沒什麼外傷,唯獨一直發熱,額頭燙得都快能煮雞蛋了。
我摸黑去找了幾株降熱消炎的草藥,從屋裡翻了個瓦罐,簡單煮了點熱水,一同讓小崽子服下。
他的求生意識很強。許是知道這是救命的東西,即使水很燙,他依舊大口大口吞咽。
看得我又是一陣心疼。
翌日天亮,小崽子幽幽醒了過來。
一看見我,他戒備地縮進角落,目光冷冷。
「你這個小崽子真令人寒心,竟然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我哼哼一聲。
小崽子遲疑地上下打量我,「你救了我?你為什麼救我?」
「你真是燒糊塗了,連昨夜誰救的你都不記得了。至於為什麼救你?你是被父母拋棄的小乞丐,而我也被別人拋下了,看在咱倆同病相憐的份上,我才救了你。」
說罷這句話我便起身,「醒了就來吃飯。」
神仙不用睡覺。
昨夜趁小崽子昏迷之際,我動用仙術,將這荒廢破屋整個修繕了一番。
雖不抵天庭府邸,倒也勉強能住人了。
7
或許是小孩身體恢復快,或許是天庭饅頭滋補效果好,也或許是小崽子求生意志強。反正沒過幾日,小崽子就活蹦亂跳了。
那天我正在屋後空地上翻土,他徑直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便搶走我手中的鋤頭,悶悶道:「天熱,我來。」
我是野麥仙子,所以我的修煉方式便是種麥子,從成熟的麥子中吸取靈力。
因此從來那日,我便開始翻地開荒。
小崽子抱著跟幾乎和他一樣高的鋤頭,笨拙地揮來揮去,也沒揮到地上。反倒是被沉重的鋤頭壓得腳步踉跄,險些摔上一跤。
他急急穩住身形,皺巴起了小臉。鎖緊的眉頭下,兩隻圓眼如受傷的小鹿般湿漉漉的。
真是太惹人憐愛了,我心中母愛泛濫,忍不住伸出早就痒痒的魔爪,使勁捏了捏他的包子臉,又照他腦袋一頓揉,笑道:「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再幫我幹活。」
可小崽子卻攥緊手中的鋤頭不撒手,固執地盯著我,嘴唇繃成一條直線,「你教我。」
「你呀!」我笑著又朝小崽子的臉襲去,可這次卻被他躲開了。
我遺憾收回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天天叫你小崽子。」
小崽子搖搖垂著的腦袋。
這小孩長得雖好,但跟個鋸嘴葫蘆一樣,又悶又冷,小小年紀便一副老成模樣。
看了看旁邊臥著的大虎,我有了主意,「要不叫你二虎吧!」
自那日喂過老虎饅頭後,它便賴上了我。連肉都不吃了,日日纏著我要吃饅頭。無奈我隻能把它留下了,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大虎。
小崽子臉色一僵,急忙開口道:「可以叫我沈砚。」
「我還是覺得二虎好聽。」我佯裝遺憾地撇撇嘴,隻見小孩又急又無措,隻能眨著圓溜溜的眼委屈巴巴地盯著我。
太可愛了!怎麼這麼犯規!
在他可愛攻勢下,我毫無原則地立馬改口,「不過既然你想叫沈砚,就叫沈砚吧。」
小崽子暗戳戳松了口氣,嘴角也不再繃成一條直線了。
逗小孩可真有趣!
8
沈砚雖寡言穩重,像個小大人模樣,但實則很沒安全感。
前兩日他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我便想帶他去縣裡買兩件衣物。
可他S活不去。
那幾日他似乎變得格外懂事,搶著幫我做飯刷碗,睡前幫我燒洗澡水,還給我按肩捏背,甚至差一點要幫我洗腳。
我沉著臉問他緣由,他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我逼問得緊了,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母親說小孩子上街會被丟掉的,你是不是也要丟掉我?」
他咬緊下唇,兩隻圓眼迅速氤氲起一層水霧,但他卻強忍淚意,沒讓一滴眼淚掉下來。他幾近哀求地望著我,「別丟下我好不好?我很快就會長大,會幫你幹很多活的!」
怪不得他這幾日那麼反常,原來是他以為我帶他上街就要丟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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