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澤滇面若寒霜:「你們對不起的人是我嗎?」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們得向我道歉。
校長和班主任猶豫了,畢竟他倆平時都沒拿正眼瞧過鬱溫寧。
我算什麼東西呢,隻是一個學習一般、家境一般,被同學恥笑的學生而已。
向我彎腰道歉,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十分恥辱的事情。
他兩的不屑和輕蔑落在了盛澤滇的眼裡,盛澤滇一臉失望。
「看來你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
校長和班主任一下子就急了,他們可不想去街上撿垃圾:「我們道歉,我們這就道歉。」
他倆走到了我面前,堆起滿臉的假笑,假惺惺地牽過我的手:「鬱同學,我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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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著眼眸,茶裡茶氣回應:「校長和老師怎麼會有錯呢,錯的是我不夠有背景罷了。仔細想想,你們也沒欺負我,隻是在我受欺負的時候選擇了包庇罪人而已。」
校長和班主任嘴角的笑,瞬間就凝固了,眼裡閃過一絲惡毒。
他們恨S了我。
如果不是我鬧自S,兩個月後,他們就能升職了。
哪像現在,別說升職,連工作都快保不住了。
「砰」的一聲,盛澤滇手把桌子猛地一拍,「看來你們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這兩人身子抖了抖,懺悔的話爭先恐後地從嘴裡倒出來:
「鬱同學,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我們不該包庇那些欺負你的人。」
「不該冷眼看著你被欺負。」
「鬱同學,請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我瞥了窗外陰沉的天空一眼,鬱溫寧,你聽到了嗎?
那些直接或間接害S你的人,都向你道歉了。
隻不過這還不夠,幾句輕飄飄的道歉,怎麼能夠抹平這些人帶給你的傷害。
17
當盛澤滇問我是否願意原諒他們的時候,我緩緩掀起了衣袖,白嫩的手臂上是一道道猙獰醜陋的傷疤。
那些傷疤,有些是宋稚用尖銳的指甲劃出來的,有些是周巍用煙頭燙出來的。
我又撩開了褲子,小腿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傷口,其實肚子上、後背上還有更多。
都是宋稚他們看我不順眼時揍的。
我面無表情,直勾勾地盯著校長和班主任:「盛總,怎麼辦,他們的道歉好像沒有用。我身上的疤痕不會消失,傷口還是很疼。」
盛澤滇看他們道歉誠懇,本來還想放他們一馬。
當他看到我身上的那些傷口,原本平息的怒火又湧了上來:「你們倆,從現在起被開除了!」
校長和班主任一聽這話,面如S灰。瞬間跪了下來,向盛澤滇苦苦哀求:
「盛總,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您不能這樣啊,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很不容易的。」
「是啊,我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
他們更怕的是,盛澤滇會讓他們永遠找不到工作,最後落得跟盛澤滇妹妹以前的班主任一樣的下場,靠收破爛維持生活。
盛澤滇嗤笑一聲:「你們心疼自己的孩子,怎麼就不知道心疼心疼鬱溫寧呢,她也是別人的孩子啊。」
他倆張了張嘴,想反駁,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也是,畢竟鬱溫寧爹不要娘不愛的,他們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最終,他們把希翼的目光放在了我身上,「鬱溫寧,我們知道錯了,真的!」
「你能不能原諒我們,我們保證會改過自新、好好補償你的。」
他們想的倒是簡單,我還年輕,又怯弱、膽小,總比盛澤滇要好說話。
這算盤打的,珠子都蹦到我臉上來了。
我果斷拒絕:「不能。」
他們神情恍惚,抱著最後的希望向盛澤滇求情。
盛澤滇聽得很不耐煩,喊保鏢把他們撵出了辦公室。
18
盛澤滇主動提議道:「我會讓宋稚和路堯他們立即退學,你再也不用擔心他們會欺負你了。」
我拒絕道:「不用了,高三對他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年,突然換個環境學習,會影響到他們的成績的。」
對學生來說,退學是一種很嚴重的懲罰,但是對他們來說可不是。
這幾人家庭背景都還不錯。
他們即使在學校被退學了,還能在其他學校繼續好好讀書。
他們走了,我又去哪找他們報仇呢。
盛澤滇有些詫異我的決定,隨即感慨道:「你啊,就是太善良了。鬱溫寧,我會資助你上完高中,如果你在學校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找我幫忙。」
我也沒客氣,直接道:「我聽說路堯被保送到清華了,你覺得他這樣的人,配保送清華嗎?」
盛澤滇搖搖頭,「保送清華的人,該是品學兼優,他這人顯然是德不配位的。你放心,我不會把這個保送名額給他的。」
「好,謝謝。」
19
第二天,我一走進教室,就聽到了宋稚的尖叫聲。
原來,她剛剛打開筆袋的時候,發現裡面有一隻S蟑螂。
宋稚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抱住路堯緊緊不放:「快把它弄走!」
「沒事,一切有我在。」
路堯眉頭微微皺起,他的目光掃過宋稚的臉龐時,眼裡充滿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之情。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挑了挑眉。
呵,有意思。
路堯睜開她的手,又把那隻S蟑螂連著筆袋一起丟進了垃圾桶。
他面無表情地走到了我面前,「鬱溫寧,你現在滿意了?」
我勾了勾唇:「關我什麼事,欺負你們的人又不是我。」
話是這麼說,他們會被欺負得這麼慘,確實是和我脫不了關系。
當天晚上回家,我翻衣櫃找衣服,結果隻看到了一片片碎布。
我都想象得到宋稚她們,是怎麼用剪刀一下一下剪碎鬱溫寧僅存的衣服的。
特別是一想到那倆,道完歉就能若無其事地回到學校好好上課,整個人就更生氣了。
於是,我在我們學校的表白牆匿名發了一個帖子。
我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詳細描述了這四個人的惡行,以及鬱溫寧被欺負得有多慘。
那些霸凌者的朋友圈裡,就有鬱溫寧被欺負的視頻和圖片,我都放了上去。
隻要有同情心的人,看到這個帖子都會無比憤怒。
於是,那些其他班級的同學選擇了用宋稚他們曾經對付我的手段去對付他們,還有他們的跟班。
至於那些曾經在宋稚他們欺負我時選擇漠視旁觀的同班同學,這一次同樣選擇了漠視旁觀。
接下來三天,我過得無比暢快。
天天看著宋稚和路堯被那些同學們重點「照顧」,臉上多少都帶了點傷,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爽。
我還沒好好欣賞夠宋稚的狼狽,這天下課她就迫不及待給我一個「大驚喜」了。
20
鬱溫寧家很偏,要穿過一個小巷子。正思索著晚上要吃什麼,就聽見身後的人腳步聲越來越近。
哎呀,這才三天就忍不住了嗎?
我靈巧地閃身而過,躲過了身後男人沙包一樣大的拳頭。
「嘖,知道我最近手痒了,來給我當陪練?」
大漢見討不了好處,沒再動手,隻是攔住了我的去路。
宋稚從男人身後走出,身旁還站著周巍,臉上閃過輕蔑的笑容。
「鬱溫寧,你現在可沒人救你了。」
「要不你給我磕一千個頭,再把那天我被踩髒的鞋子給舔幹淨,我就考慮放了你怎麼樣?」
宋稚即使帶著口罩,也難掩飾她臉上受傷的痕跡。
身上的青青紫紫,還有小腿上纏著紗布。
這是回家挨打了?果然一家子都是瘋子。
我嗤笑道:「宋稚,怎麼這副德行啊?回去被爸爸打屁股了嗎?」
宋稚仿佛被戳中了痛腳,大怒吼叫道:「你閉嘴!鬱溫寧,都是你,你毀了我的人生!」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麼大的本事?」
身後一群人也圍了上來,我快速在口袋裡憑著記憶按鍵打給盛澤滇。
宋稚狠狠獰笑兩聲:「鬱溫寧,等著瞧。」
周巍示意幾個人將我圍住,不必手下留情,打S人他擔著。
「周巍,你應該出本書,叫《舔狗的自我修養》。」
街邊的路燈驟然亮起。
我率先跳起來,一記劈頭蓋臉的重拳砸在為首的男人臉上,隨後一個貼身使摔跤放倒,雖然他塊頭大,但抵不過我靈活。
之後的幾人躍躍欲試,我熟練的用著散打中的招式,放倒了幾個。
可雙拳難敵四手,體力逐漸不支。一人趁我不備將我SS抱住,幾人紛紛向我靠近,拳頭毫不留情砸在我身上。
我不服輸地撐起身子,嘴角鼻子滲著血,腿也被打的骨折。
宋稚站在我的身前,一把扯住我的頭發,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
「瞧瞧,這是誰啊?前幾天不是還很囂張嘛,現在怎麼跟個喪家之犬一樣。」
「鬱溫寧,你完了!這次沒有人,會再來救你了!」
我從容一笑:「呵呵,是嗎?」
話音剛落,腳步聲從身後響起,幾個身形魁梧的大漢走了進來,手臂和脖子上紋著刺青,一看就很不好惹。
宋稚看到他們走了過來,下意識松開了手,轉頭望向周巍:「周巍,這些也是你叫的人嗎?」
周巍想到了什麼,擋在了宋稚面前,神情狠厲:「你們不許欺負宋稚,否則,我就把你的裸照曝光。到時候,你將聲名狼藉,成為別人指指點點的對象,一輩子活在暴露裸體的陰影裡。」
鬱溫寧怕這些,我可不怕!
我淡定道:「你想曝光就曝光吧。」
宋稚也反應過來了,神情慌張:「你要做什麼?」
我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彎了彎唇,笑得一臉惡意:「你們猜。」
21
我打了個響指,兩個大漢一把扯過周巍噙住,剩餘的人把他們團團圍住一動都不敢動。
「與其擔心宋稚,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你什麼意思?」
我拍了拍手,兩個大漢二話不說,一下就扒光了周巍的衣服。
周巍漲紅著一張臉,神情崩潰:「你到底想幹什麼?」
宋稚看到周巍被兩個大漢壓得SS的,連忙去掰手那兩個大漢的手。
大漢輕輕松松就把宋稚甩開,她脫力地摔在了地上。
宋稚害怕地喊道:「放開周巍,你們這是犯罪。」
我站在了她的面前:「犯罪?我隻是再走你走過的路而已,怎麼會是犯罪呢。」
「你放心,不用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宋稚一愣,隨即癱坐在地上,表情崩潰,大聲哭了起來:「鬱溫寧,你是瘋子嗎?」
周巍也聲嘶力竭地喊道:「鬱溫寧,你敢動宋稚,我S都不會放過你。」
我諷刺笑道:「宋稚是救過你的命嗎?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可以動手了。」我下著指令。
話剛說完,我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尿騷味。
周巍臉漲得通紅 神情崩潰又屈辱,他別開臉,不敢看我一眼。
宋稚看到他這副德行,眼裡嫌棄快溢出來了。
他開始求饒:「鬱溫寧,放過我們倆,我們就把照片還給你,算我求你了。」
我擺了擺手,那些大漢松開了周巍。
我問:「那些照片在哪裡?」
「在我儲物櫃右邊第三格天花板上。」
「有備份嗎?」
周巍搖了搖頭,「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呢,我可沒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心虛。
「你騙我!」我冷笑一聲,指向宋稚,「把她的衣服也給我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