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地說。
「不愛我?那你愛上誰了?和你一起開房的奸夫?」
周景輝一副果然讓我猜中了的神情。
時至今日,他還是不相信我。
「我說了很多次,我們隻是同事。」
我很無奈。
「那你還要為了他跟我離婚?」
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衝著我怒吼。
「我沒有為了他,我隻是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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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給我全心全意的信任,我也不能隻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你劃出來的圈子裡,我們本就不是一類人,強行綁在一起太過殘忍了。」
「鍾瑾,你能不能成熟點,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結婚難道還是看愛情嗎?我們需要容忍,包容,才能共同撐起來這個家啊。」
周景輝苦口婆心。
我搖搖頭。
「可我不想繼續容忍了。」
「前幾天讓我意識到,沒有自由,沒有金錢,我的人生將會是多麼恐怖,我決不能容忍那種恐怖發生在我身上。」
周景輝忽然舒了口氣:
「原來你是因為我媽生氣,早說嘛。」
「這事我媽是不對,但是她已經離開了,日子畢竟是我們兩個人過不是?」
我定定地看他幾眼:
「你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我是一個獨立的人。
也不明白何謂平等和尊重。
「但是周景輝,這是我第一次提出離婚,你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可我依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個婚,我一定要離。」
我走進了側臥。
第二天不出意料,周景輝走的依舊比我早。
我知道,他在逃避。
但我已經不打算繼續住在這裡了。
暫住酒店,然後租房子。
這是我目前的打算。
但是收拾東西時,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自己的結婚證和戶口本。
身份證要不是放在公司可能也會被一並搜刮走。
我長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要是再繼續和周景輝住在一起遲早得高血壓。
我拖著行李箱,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空空蕩蕩的家。
周景輝的電話很快就打過來了。
「你瘋了?你為什麼要搬走?我還沒同意離婚呢!」
「抱歉,我現在正在工作,待會兒還有個會,晚上再聊。」
「什麼工作不工作的……」
男人的聒噪被我強行截止在手機的另一端。
清淨。
但也沒有清淨很久。
「請問哪位是鍾瑾小姐?」
跑腿小哥抱著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同事們的續內容公眾號 - 胡巴 士%/ 後目光都集中在我。
有不少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都衝著我擠眉弄眼:
「鍾姐好福氣呀,老公給買的吧?」
我笑笑,抽出紙片撕碎,再給花扔進垃圾桶:
「這福氣沒什麼必要。」
當天送來第三束花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再來開我的玩笑了。
取而代之的是竊竊私語。
我找到鴻姐,決定出一些外勤工作,暫時離開這個是非地。
6.
陸昊就是我的新搭檔。
他將菜單遞給我:
「第一次請客,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我隨意點了幾個菜,開始和他交流一些工作上的內容。
吃飯是鴻姐要求的。
她說出差之前有必要事先接觸磨合一下。
鈴聲忽然想起。
我豎起手掌做一個打斷的動作,看著通話提示頁面皺眉。
選擇接通。
我了解周景輝,不接通就沒完沒了了。
「什麼事?」
「你現在在做什麼?」
他又是那副逼供的語氣。
我不想應付他,隨口回答:
「工作。」
「什麼工作需要兩個人面對面邊吃飯邊交流?」
「你笑得好開心啊。」
周景輝舉著手機陰沉著臉,從餐廳門口進來。
「怎麼,和我離婚就是為了找這個小白臉?」
「之前那個呢?不處了嗎?你不是還心甘情願給他生孩子嗎?這麼快就斷了?」
我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周景輝,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給我定罪嗎?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我在哪,和誰吃飯,也不需要和你匯報。」
周圍人的目光已經匯聚過來,探照燈一樣,照的我不自在極了。
我回頭對陸昊道歉:
「不好意思,今天的菜記在我賬上,我就先走了。」
我拎起包就走,周景輝緊隨其後。
大橋底下是車水馬龍,上面是一地雞毛。
「周景輝,你能不能成熟一點,像個成年人一樣解決問題?糾纏我有用嗎?」
他低著頭,像一隻委屈的大狗。
「我知道錯了。」
「我當初花了好久才追到你,直到現在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剛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做夢,夢見你其實是和別人在一起了,所以我就趕緊請假回來,看見你還在我才心安。」
「我付出了太多努力才能和你在一起,這些日子就好像我騙來的一樣。」
「小瑾,我隻是太愛你了。」
周景輝伸長胳膊想要抱我,卻被我一把推開。
「周景輝,我沒興趣再給你上什麼心理健康課了,但婚姻是需要在兩個人都願意的前提下才能進行,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麻煩你成熟一點。」
「你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裝委屈並不會讓你得到糖果和妥協。」
他低著頭,發絲遮擋住眉眼,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許久之後,我聽到他沙啞著嗓音說:
「好,我知道了。」
「我不會再逃避了。」
第二天他陪我去了民政局。
帶著兩張結婚證,還有戶口本。
他終於想通了,決定不再相互折磨。
我有些欣慰地想著。
取號,排隊,等待。
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可我卻隻能感受到即將開啟新生活的期待。
離婚協議書上各種信息登記,我飛快動筆,簡直是下筆如有神。
偏頭看看周景輝,也是在「唰唰」寫。
我將登記表交給工作人員,他卻將它給了我。
略微有些羞澀地指了指籤名的位置,上面寫著「原諒我」。
胸膛起伏,我一把將那張紙拍在桌子上:
「周景輝,你不會覺得這樣做很浪漫吧?」
7.
喜提三十天冷靜期。
我安慰自己,好歹走到這一步了,沒必要生氣。
拒絕了周景輝要載我一程的邀請,我自己打了車回酒店。
日薄西山,最後星月高懸。
坐在床上,我打起精神做工作。
忽然,門鈴響了。
「鍾小姐,你的外賣。」
我的防備心一下就提了起來,赤腳下地走到門口,手裡攥了個花瓶,警惕地問:
「我沒有點過外賣。」
「可是地址確實是你的,你可以問問是不是你的朋友親人幫點,我還要送下一單,餐點就先給你放在門口了。」
腳步聲逐漸遠走,好一會兒我才敢打開門。
的確是一份正常的餐點,甚至是我喜歡的那家餐廳的面食。
拆開包裝,看到裡面還有一張便條:
「工作再忙也不要忘記吃飯哦。」
周景輝!
我感覺我仿佛站在寒冬臘月的河水中,渾身的血液都冷著,就連骨頭縫裡透出寒意。
他怎麼會知道我在做什麼?
有沒有吃過飯?
越想越害怕,我給鴻姐打了電話。
鴻姐很快趕到了。
帶著酒店的工作人員,將房間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最後在門口發現了一顆小型攝像頭。
我跟著鴻姐回家了。
坐在沙發垂著頭抓著頭發,鴻姐給我倒了一杯溫水,安撫道:
「我這裡總歸是安全的,你不要怕。」
我痛苦地搖搖頭:
「他很快就會找過來的。」
「我們,我們報警吧?」
鴻姐搖搖頭:
「這種家務事警察也沒辦法管,隻能是協商調解,然後訓斥他一頓,不疼不痒。」
我在沙發上枯坐了一夜,第二天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行屍走肉一樣跟著鴻姐去上班。
「鍾姐,有人找你。」
小許吆喝我一聲。
我走進休息室,周景輝衣冠楚楚地坐在沙發上,悠闲地喝著咖啡。
四處打量後,目光落回到我身上。
他站起來,伸手似乎像摸我的臉,被我後退一步躲開。
「小瑾,你憔悴了。」
「但你這樣還是很好看,清水出芙蓉,比你畫過妝以後還要漂亮。」
「這些天我一直在反省自己,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可以改的,可以控制自己的。」
「隻要你不要離開我。」
嘴裡說著卑微的話,身體卻極具壓迫性的衝我壓來。
一句又一句的「我知道錯了」仿若重錘,砸在我的神經深處,扭曲成一句「你知道錯了嗎?你不該離開我的。」
「小瑾,回來吧。」
我沉默片刻,展顏一笑:
「好啊。」
8.
鴻姐跟著我收拾酒店裡的東西,一臉擔憂:
「你真的要回去?」
我一邊把衣服疊好塞進行李箱,一邊說:
「畢竟事情總要解決吧。」
「他成天來公司鬧,誰受得了。」
「可是他的控制欲未免也太可怕了,甚至追到你酒店房間門口安監控。」
「放心,我會有辦法的。」
周景輝特意請了一天假,說是要慶祝我的回家。
我圍著圍裙剁他買回來的排骨。
而周景輝就站在我旁邊絮叨:
「你看,我們這樣多好。」
「你把工作辭了吧,我那天去看,感覺公司規模不大不說,每個人的待遇也不是很好,你都是個小組長了,還得和組員們一起擠格子間。」
「回家吧,我養著你。」
刀深深劈進排骨裡,肉渣濺到我的臉上,再掉到地上,留下一串蜿蜒的血跡。
我抬頭對他笑:
「真的嗎?你養我?」
周景輝不由得後退幾步,停頓幾秒,也勉強露出一絲笑來:
「對,對啊。」
我舉著菜刀,笑語嫣然:
「那你打算怎麼養被你SS的孩子呢?」
周景輝凝固在原地,隻有風聲穿過我們之間。
許久之後,他才尬笑幾聲:
「什麼啊,小瑾,這明明就是一場意外,你是知道的。」
「你那場車禍,是被因為一個長期不孕不育的患者追著撞才引起的,她嫉妒你懷了孩子才這麼做的。」
「警方那裡是有筆錄記錄的。」
見我不說話,他吞了吞口水,又說:
「我知道,你突然沒了孩子心情不好,我也能理解,但是這麼大一口鍋你也不能就這麼扣在我頭上啊。」
「我承認我也有錯,我沒想到貼上那麼一個橫幅,就會被這樣壞的人盯上,也是我沒有看好你和孩子,我也有錯。」
「但是小瑾,人得往前看,我們不能一直盯著過去的錯誤……」
我笑了:
「真的是意外嗎?」
「不是因為你懷疑這個孩子是別人的野種,勸說我打胎無果後,故意貼上橫幅想害我流產嗎?」
周景輝一副聽到什麼天大笑話一樣的表情: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
「那會兒醫生說這次流產對你的刺激太大,可能造成精神方面的損傷,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真的是病了。」
一邊說著,一邊還想要伸手過來拉我:
「走,我們去看醫生。」
我側側身避開:
「不必了,你需要先跟警察走一趟。」
話音剛落,一群警察推門而入,亮出證件:
「我們接到報案,周先生你,故意設計,致使她人流產。」
周景輝看看拿著鍋鏟的我我,又看看警察,笑了。
整了整衣冠,長腿一邁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儼然一副主人做派。
「你們警察抓人,也要講究證據吧?有什麼證明我故意傷害的證據嗎?」
警察亮出那兩張皺巴巴的日記:
「這是你親筆寫下的日記吧?」
他臉色變了變,隨即又淡定起來:
「兩張紙而已,能說明什麼?我隻是最近很喜歡看相關類型的書籍,喜歡在日記本裡和自己玩角色扮演, 不可以嗎?」
警察沉默了。
周景輝又得意起來,隨即看向我, 表情帶著浮誇的失望:
「小瑾, 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冤枉我。」
「你父母雙亡,從小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他們管你到十八歲, 考上大學, 就再也沒給過你生活上的資助。」
「是我, 我發現了你的窘境, 我一直不聲不響地照顧你。」
「給你送飯,給你買衣服, 幫你打跑騷擾你的混混。」
「也是你自己說的,說你喜歡我, 要嫁給我, 照顧我一輩子。」
「怎麼現在,還要反咬我一口冤枉我呢?」
周景輝擦擦眼角,一臉失望。
我從圍裙兜裡摸出一個 U 盤, 遞給警察:
「這是我在電話裡和你們說的, 第二份證據。」
U 盤插入電腦, 周景輝打著電話的身影迅速出現。
「兄弟, 你不用幫我查了, 那個孽種我已經解決了。」
電話那邊那人說了些什麼,周景輝繼續揚揚得意地說:
「我就說網上能學到真東西, 原本隻是S馬當活馬醫, 貼個橫幅試試,看看能不能吸引一些變態來弄S這個雜種,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我就知道鍾瑾不老實, 平時手機內容清的幹幹淨淨不說, 那天竟然還和男同事一起進酒店, 想讓老子窩窩囊囊地帶上這頂綠帽子?沒門!」
視頻結束。
周景輝臉色鐵青。
自從那天在酒店門口發現監控, 我就在想,家裡會不會也有呢?
借著打掃家的名義,我把家裡裡裡外外翻了一遍,果然被我找到了。
「周景輝, 從我找到日記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想要報警了。」
「但是我知道, 就憑兩張日記紙定不了你的罪, 而像你這樣狡猾的泥鰍,一旦逃脫, 就一定再也抓不住了。」
「所以我等著, 等到了今天。」
「你完蛋了。」
9.
周景輝被警察帶走了。
我後續去做筆錄時,警察也告知了周景輝,經過他們的鑑定, 那個流掉的孩子和他的遺傳相似度超過了 99.8%, 可以證明他們存在父子關系。
一聲慘絕人寰地嚎叫聲傳遍了整個看守所。
他進了監獄,我們也順利完成了離婚。
之後我也沒再過去看他,隻是後來聽別人說, 他好像瘋了。
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鴻姐的公司越開越大,開始帶著我全國各地的出差。
自由於我而言,不再是一紙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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