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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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一直遺憾沒有兒子,可如今要S了才發現,女兒也是一樣的,一樣能上陣S敵,一樣能深入虎穴,女兒,爹錯了,爹對不住你……」


 


「爹——」


 


我看著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頓時大聲呼救起來。


 


可惜為時已晚,我爹撐著最後一口氣兒,等著我回來。


 


交代了一切之後,終於閉上了眼睛。


知道我爹真的去世後,我娘反而松了口氣。


 


「這老東西在等你呢,等你回來,他終於可以放心地去了……」


 


娘躺在床上喃喃自語著,眼睛腫得壓根睜不開,她轉過頭不看我。


 


「去吧,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吧!橫豎,你是他的女兒,他放心把東西交給你,就代表他認可你了,娘不會攔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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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地上給她結結實實地磕了幾個頭,強忍心中悲痛,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侯府。


 


來不及悲傷,我片刻不敢休息,到了京郊兵營之後,一路通行無阻。


 


這裡認符不認人,我手裡拿著兵符,任何人都不得違抗。


 


等我率領眾人趕往皇宮的時候,宮裡傳來了喪鍾。


 


常大人剃了胡須守在宮門外跟我接應。


 


沈煜的舅舅率領一眾老臣逼求寧城真相,無奈皇上S不認賬。


 


大皇子跟太子打了起來,一時之間場面鬧得不可開交,就等著我帶兵攻城略地了。


 


於是,我帶人攻了進去。


 


大皇子跟太子還在對峙著。


 


一個說他才是皇上親口封的未來天子,一個說自己才是正統。


 


經過常大人的解釋,我這才知道這兩兄弟通過使絆子,在幾年內鬥倒了無數兄弟,就連上次我跟沈煜被人栽贓陷害也是這二人的手筆。


 


一個栽贓,一個陷害。


 


一個買通番邦使臣,一個讓皇上將我們派到軍營去歷練,實則是分散我們的關系,順便最好能弄S沈煜。


 


一個通敵叛國,一個兄弟阋牆,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連皇上吃的那些丹藥,也是太子請人弄來的。


 


吳連海為什麼會S心塌地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就是因為太子答應了給他種種好處。


 


而皇上,也信了太子的謊話,以為那藥都是吳連海給他辛辛苦苦尋來的。


 


至於皇上知不知道這丹藥的藥引子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寧城一夜之間S了幾十口子人,哪怕不是太子幹的,也是皇上幹的。


 


隻是如今,皇上突然暴斃,太子渴望的詔書沒有拿到手,一直以來的努力,結果落了個滿盤皆輸。


 


皇上因為丹藥,對太子多加親昵,到了最後,也隻得到了一個空白的詔書。


 


至於六皇子。


 


等我帶人攻進來的時候,他還在龍床前哭著。


 


太子被我射穿胳膊,大皇子被我射穿大腿,兩個半殘被我控制住,他隻負責假裝傷心流淚就可以了。


 


「父皇臨走之前留下了口諭,皇位以後傳給六皇子,我何德何能!父皇!父皇啊!兒子來遲一步!讓您竟然被這兩個逆子氣S!兒臣如何肯接受這樣的結局?」


 


太子跟大皇子被我用襪子堵了嘴,兩個人嗚嗚咽咽說了什麼沒人能聽清。


 


隻有我,一身戎裝,跪在地上,口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另有沈煜舅舅和常大人一起率眾文臣跪在地上磕頭。


 


這一次,大皇子和太子,徹底輸了。


 


23


 


等宮裡一切事宜都處置妥當,沈煜終於見了我一面。


 


他說,先皇是被他親手了結的。


 


至於是怎麼了結的,那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給先皇留了足夠的體面,沒有把寧城以及寧城以外的那些失蹤少女之事全落到先皇頭上。


 


這件事,隻能由大皇子和太子互相背鍋了。


 


幾百條人命,就為了延續一個人的壽命。


 


上行下效,底下的臣子有樣學樣,都開始流行服用處子血。


 


隻不過他們做得隱匿,尋常人無從得知罷了,沈煜知道此事,將那些大臣都記錄在冊,有沒S的吳連海做證人,留著以後慢慢發落。


 


七姐知道先皇駕崩,本打算意思意思上個吊以示她的忠誠,她都跟底下人說好了,到時候宮女太監們把她解救下來,對外就說七姐對先皇一片赤誠之心,也好給她一個體面。


 


結果演到一半踩空了,差點真吊S了。


 


底下的宮女還在那裡情真意切地哭著,沒想到七姐的暗號沒等來,等來她在繩上吐舌頭了。


 


得虧我來得快,否則隻能給她收屍了。


 


七姐被救下來後驚魂未定,哭得抽抽搭搭。


 


「以後沈煜做了皇上,哪裡還有我的好日子過?」


 


我拉著七姐的手,問她願不願意跟我回家住?


 


七姐哭聲一頓,她偷偷從帕子底下看我,咬著嘴唇問我:「你,你可是真的願意養我?」


 


我斬釘截鐵地點頭:「自然是真的願意。」


 


「那我這十來個宮女還有太監以及小廚房還有那麼多的衣裳首飾和被褥……」


 


「我看七姐在宮裡做太妃還是挺好的!」


 


後來七姐隻帶了四個宮女,先皇賞賜的首飾她一樣也沒拿走。


 


於她而言,那些首飾像是枷鎖。


 


「我前半生為了父親為了姐妹受苦受累,後半生還是輕松一些吧!」


 


至於沈煜,他登基之後,追封我爹為昌平公,我們昌平侯府也一躍成了國公府。


 


而我就是國公爺了。


 


大約我爹也沒想過,我身為女兒,竟然能成為國公爺,比他級別還高呢!


 


我帶著九個姐姐去祠堂給列祖列宗上香,祠堂裡跪滿了我們十個女兒。


 


也不知列祖列宗在底下會不會覺得遺憾,遺憾這家裡少了兒子。


 


常大人升了官,他總算能從寧城遷走,那被他送走的夫人兒女也接過來同他團聚了。


 


還有憐兒。


 


沈煜派人去跟當地官員打了招呼,追封了方大五做末等男爵,又封了她做诰命夫人,憐兒不肯來京城生活,她怕人家知道自己曾經做過J女,到時候瞧她不起,京城裡達官貴人多如牛毛,她一個外來女,不如老老實實窩在那裡做鄉紳富賈。


 


反正她生了個兒子,兒子繼承方大五的爵位,她以後也有指望和依靠了。


 


一切都塵埃落定後,沈煜把我召進了宮。


 


他瘦了,穿了一身龍袍,看著龍精虎猛,比過去還要威嚴。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我轉了轉頭,不解地問他:「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沈煜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朕,大約要選秀了。」


 


哦,正常,畢竟當皇子的時候,他也沒皇子妃。


 


如今都是皇上了,皇後也該娶了。


 


我笑著恭喜:「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沈煜揚起的唇角頓時拉了下來。


 


「朕說,朕要選秀了!」


 


我撓了撓頭:「啊,這不是很好嗎?」


 


沈煜皺起了眉。


 


他幾步從龍椅上走了下來,金線繡成的龍在日光底下閃閃發光。


 


我還在思索這一條龍得繡多久,他給我來了出其不意的一句:「你就不覺得難過?」


 


我眨了眨眼睛,又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回皇上的話,微臣該難過什麼?」


 


沈煜敗下陣來,兩個肩膀也垮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又說出一句天打雷劈的話來:「昌平公至今不曾娶妻,是否身體有疾,不宜娶妻?」


 


我心道我本就是女兒身,娶得哪門子親?娶回來做擺設嗎?


 


但沈煜又一直追問,我隻得順著他說道:「回皇上的話,微臣……確實身子不好,不能娶妻來著。」


 


沈煜樂了,他幹脆找來了御醫。


 


「正好,宮裡御醫醫術了得,你哪裡不舒服,也好讓御醫給你瞧瞧。」


 


他這番話聽得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如今他是天子,我是臣子,又不能跟以前那樣說打架就打架,就連罵他我都不敢。


 


聽聞此言,嚇得我趕緊跪在地上磕頭。


 


「皇上,微臣身子沒病,就是……」


 


我轉了轉眼珠,突然看向了一旁的太監,頓時福至心靈,蹦出來一句:「實不相瞞,微臣是天閹,無法生育,所以至今不曾娶妻!」


 


24


 


我出宮的時候,兩條腿都是哆嗦的。


 


沈煜發了瘋,愣要我脫褲子給他看看,他說他這輩子還沒見過天閹,讓他開開眼。


 


嚇得我揪著褲腰帶四處逃竄,整個人狼狽不堪。


 


一旁的太監們看到如此變態的皇上,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緊趕慢趕把太後請了過來。


 


太後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看我屁股,但也知道這樣的事傳出去對我們二人都不好,立馬舉著手裡的玉如意就打了過去。


 


沈煜投鼠忌器,這才歇了心思。


 


「堂堂一國皇帝,闲來無事要看臣子的屁股!皇上可知您還有『斷袖』的名聲至今還在民間流傳著呢!」


 


太後雖然是跟皇上說話,可那眼神卻是在明晃晃地暗示我。


 


我跟沈煜的緋聞是怎麼來的,我們兩個心知肚明,但,這樣的緋聞,實在是沒辦法解釋。


 


沈煜咳嗽一聲,假笑說是跟我開玩笑呢!


 


我心裡總算能松了口氣兒。


 


還開玩笑,你怎麼不把屁股給我看看?


 


當然,我對他的屁股也不感興趣。


 


回府後,我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裡,沈煜脫了我的褲子到處跟人家說我是個女孩。


 


把我嚇得半夜爬起來連連咒他。


 


常大人私下裡尋我,問皇上最近怎麼氣性那麼大?


 


「誰惹了他,皇上就要大發雷霆,如今文武百官上朝,說話都要小心翼翼。」


 


都知道常大人有從龍之功,所以底下的大臣們讓他去打聽打聽皇上到底發什麼瘋?


 


他思來想去,找到了我門上。


 


我憂愁地嘆口氣。


 


「皇上大概是想媳婦兒想的。」


 


我就這麼隨口一說,常大人當了真,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嚼舌根的,沈煜晚上就寢前,龍床上多了一個豐腴美人。


 


氣得他連夜將我召進宮。


 


他抖著手,指著那美人兒對我陰陽怪氣:「是你跟常青松說了什麼吧?」


 


那美人兒眼含熱淚,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更是莫名其妙,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沈煜的變態程度。


 


自從當了皇帝,他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泄,天天想找碴,我已經夠低調的了,為了躲開他,我甚至連早朝都不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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