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莊津羽五年。
家裡全是他的等身人偶。
莊津羽出差時撞上泥石流,在醫院昏迷不醒。
在我看到新聞,喊著莊津羽的名字嚎啕大哭時。
慵懶又驕矜的聲音,帶著我無比熟悉的刻薄語氣,在我頭頂響起。
「喊什麼喊,叫魂兒呢你?」
我哭聲一頓,驚悚回頭。
發現身後那隻高大的、做工精妙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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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活過來了。
1
我沒有用多久,就接受了人偶裡竟然真的是莊津羽這件事。
畢竟這囂張無比的少爺態度,其他人實在模仿不來。
「這屋子為什麼這麼小,還這麼擁擠,你是把我關在了壁櫥裡嗎?」
我愧疚地低頭。
真的很抱歉,但這間工作室,其實是我家最大的屋子。
這五年裡,我跟個痴漢似的,不停收集大少爺的照片,暗中窺伺著人家。
因為自卑,我完全不敢出現在莊津羽面前。
卻在私下裡雕刻出一具具人偶。
每個人偶都長著同一張臉。
莊津羽的臉。
我從喜歡上莊津羽那天起開始雕刻它們,直到五年後的如今,人偶已經擺滿了整間工作室。
這是我平庸人生裡最大的秘密。
是我打算S後帶進棺材,絕不能讓外人窺見的陰暗愛慕。
但人生總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轉折點。
比如現在。
被我窺伺的莊津羽竟然穿進了我的人偶裡。
見不得光的秘密,就這麼荒誕地暴露了,還暴露在當事人的眼皮子底下。
我羞愧地低下頭,恨不能直接暈S過去。
莊津羽又抬了下手腳,發現自己身上竟然隻圍著塊欲蓋彌彰的白布,裡面更是掛著空擋。
「你是變態嗎?」他不可置信地瞪向我,「你還把我的衣服全扒了?!」
我連忙擺手,磕磕絆絆地解釋:
「沒有沒有,你的衣服不是我脫的,啊不是,我是想說……」
這壓根不是他的身體啊。
不過莊津羽現在顯然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猛然從凌亂擁擠,還沒他家壁櫥大的地方醒來,身上還隻披了一條劣質白布,莊津羽現在的心情肉眼可見地暴躁。
「沒有?不是?不是什麼,不是變態?」
他憤怒指向擺滿了整間屋子的人偶們:「你看著它們再說一遍?」
「對,對不起,」我不敢狡辯了,隻能繼續道歉,「冒犯到了你,我很抱歉。」
莊津羽冷哼一聲,本想繼續宣泄自己一籮筐的不滿。
但看我可憐巴巴地垂著頭,一臉要被罵哭了的悽慘樣子,莊津羽不耐地「嘖」了一聲,到底沒再多說什麼。
這傲嬌又容易心軟的樣子一點沒變。
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犯錯。
啊。
想對大少爺犯錯實在是人之常情。
2
話雖如此,但我也隻是心裡 yy 一下。
真犯錯是完全不敢的。
少爺不喜歡工作間擁擠,我就畢恭畢敬地把人請去寬敞些的客廳。
少爺嫌棄身上這塊劣質白布,我連忙送上合身的配套娃衣,並連夜下單幾件高檔男裝。
卡裡的錢跟被人盜刷了一樣驟減。
我有些心疼,但一看到莊津羽的神顏,我又打了雞血一樣亢奮起來。
「還需要其他的嗎?鞋子?裝飾品?領帶夾?」
莊津羽皺了下眉,語氣不善地嘲諷道:
「怎麼著,你過了今天就不活了?」
哦,少爺看到我的餘額了。
我撓了撓頭:「沒事,錢以後還能賺,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莊津羽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長得老實巴交的,哄起人倒是一套接一套……行了,你那一屋子東西之後再說,現在來說說正事。」
我立刻正襟危坐,等待大少爺問話。
我了解過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莊津羽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估計是因為我在點了睛的人偶旁邊,喊出了他的名字。
不小心就把剛離體的生魂喊了過來。
這本來沒什麼大事,隻要他身體的情況穩定下來,一切就能歸位。
問題在於,莊津羽遇難時大概撞到了腦袋,他的生魂失憶了。
「你和我是什麼關系,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成為你的人偶……你對我做了什麼?」
大少爺不但忘記自己遭了難,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光了。
隻有一身少爺脾氣半點沒丟。
莊津羽眯起眼,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法外狂徒:
「你覬覦我的美色,而且看起來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你不會是用了什麼邪術,把我困在了你的人偶裡,想對我為所欲為吧?」
我不是,我沒有!
我很是委屈。
但解釋的話在嘴裡滾了幾圈,又被我咽了回去。
這就和不能提醒S人已S一樣,莊津羽失憶的生魂也不能被驚擾。
我現在必須順著他的思路來,才能避免他魂魄受損。
「對,是我幹的,」我咬牙認下這口黑鍋,「但我沒想對你做什麼,就想和你說說話……過幾天這術法就自動失效了。」
過幾天他生魂穩定下來,大概就能回去原本的身體了。
莊津羽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看著我。
他語氣很是微妙:
「看著膽子不大,竟然為了佔我便宜,連邪術都敢碰。人竟然能好色到這個地步?」
我嘴巴張張合合,愣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見狀,少爺勉為其難伸出一根手指,幫我把下巴合上了。
「你露舌頭勾引我也沒用,我最多陪你聊聊天。其他的事,你這個色女想都不要想。」
我:「……」
我一言難盡地看了眼莊津羽現在的人偶身體,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這個身體並沒有他想象的那種功能。
唉。
「好的,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的。」最後我隻是幹巴巴道。
那種話我實在說不出口,還是等少爺自己發現吧。
3
我和莊大少爺的同居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為了保護生魂不被衝撞,我隻能強行把人幽禁在我家中。
莊津羽當然不太樂意。
但見我苦苦哀求,又聽我發誓時間一到就送他回家,少爺還是不情不願地住了下來。
沒了記憶的少爺也是少爺,對生活質量的要求仍然高得離譜。
雖然我不明白他用著人偶身體,為什麼會感覺到床單材質不夠親膚,但不影響我苦哈哈下同城單,連夜為少爺換上親膚床單。
看著任勞任怨幫他換床單的我,莊津羽忍不住又陰謀論了起來:
「我這麼折騰你都不生氣,你肯定是圖我點什麼。」
「讓你換床單你這麼殷勤……你不會是想和我睡一起吧?!」
我摸了摸手底下上千塊的真絲床單。
雖然的確好奇,這麼貴的床單睡起來是什麼感覺,但我還是實話實說:
「工作間有備用的行軍床,我睡那裡,你放心吧。」
我有自知之明,不該我奢望的東西我絕不會貪圖。
能這麼近距離和莊津羽說說話,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莊津羽看了我一眼。
莊津羽又看了我一眼。
「不行。」他表情奇怪地憋出一句。
我疑惑地回頭看他。
少爺雖然善良且容易心軟,但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性格,在他眼裡眾生平等,男人女人在他那兒都一個待遇。
那種突然良心發現,把床讓給女性的事,永遠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不行,那屋子裡全是和我長得一樣的人偶,誰知道你晚上會用它們做什麼奇怪的事,你不許睡那個屋子。」
我就知道。
莊津羽不信我的保證,也不允許我睡在客廳的沙發。
理由同上,他不信任我的人品,覺得我會半夜溜進工作室醬醬釀釀。
「那我……」我去外面找個賓館住?
莊津羽大手一揮,用不容我反對的語氣宣布:
「就睡這屋。你在我床邊打地鋪,方便我盯著你。」
我:「……?」
打地鋪倒是沒什麼,甚至比行軍床和沙發都要舒服。
但少爺的安全意識怎麼忽高忽低的。
我不理解:「我和你睡一個屋子,你不是更危險嗎?」
莊津羽像是才反應過來,漂亮的眼睛瞬間瞪大:
「你還敢夜襲?!」
我趕緊順毛:「不敢不敢,我開玩笑的。」
可不是玩笑麼,我就算真想對他做什麼,他現在也沒有硬件設施……咳咳。
哦,遲鈍的少爺還沒發現這件事呢。
4
莊津羽還沒來得及察覺人偶缺斤少兩,就先發現了另一件詭異的事。
起因是少爺餓了要吃飯。
他嘴巴刁,我不敢拿自己的廚藝嫌醜。
隻能叫外賣。
選外賣也是個體力活,便宜的不行,太遠的不行,有差評的不行。
挑剔了半天,從來不用外賣軟件的少爺想起來了。
「之前秘書幫我訂的是私房菜,要用電話預約。」
……我這個平頭老百姓大概是預約不到的。
最後S活不肯吃外賣的少爺表示願意給我一個抓住他胃的機會。
「做飯不就是把菜丟進鍋裡,開個火,再翻幾下的事嗎?這麼簡單,你肯定能做好。」
我沒指出莊津羽話語中過於天真的錯誤認知。
既然他相信我,我努力一下又何妨,萬一發生奇跡了呢?
於是我在少爺的鼓勵下,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廚房,炒了盤西紅柿雞蛋。
雞蛋炒得又老又碎,西紅柿也不出汁,但味道還行,就挺普通的家常菜。
和我這個人一樣普通,沒什麼亮點。
我訕訕把菜送上桌:「要不我出去買吧……」
莊津羽沒說話,動作優雅地取了雙筷子,往嘴裡送了一口炒雞蛋。
下一秒直接吐了出來。
我愣了一下,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我眨了眨有些幹澀的眼,剛想道歉,就見莊津羽懊惱地把菜推向了我。
「你吃。我現在就是個人偶,我吃什麼吃。」
我這才反應過來。
雖然他附身的這具人偶做工精良,除了某處以外的細節都十分到位,但畢竟不是真的活人。
人偶不需要進食,生魂也不需要。
少爺鬧著要吃飯大概隻是本能作祟。
梗在心口那小團陰雲倏然散開,我坐到少爺對面的位子上開始吃飯。
或許是和減肥的人一樣,自己不能進食,就總想看吃播聊以慰藉。
我吃飯時,坐在對面的莊津羽始終直勾勾地看著我,似乎突然對這盤炒雞蛋升起了莫大的興趣。
怕他心裡不高興,我絞盡腦汁想要說兩句安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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