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生活比我想象中還要美好。
每天早上醒來,看到何夢熟睡的側臉,我都會忍不住傻笑。曾經叱吒商場的"滅絕師太",如今像隻小貓一樣蜷縮在我懷裡,睫毛輕輕顫動。
"看夠沒有?"某天清晨,她突然睜開眼睛,正好逮到我痴漢般的目光。
"沒有。"我厚著臉皮湊近,"看一輩子都不夠。"
她紅著臉推開我:"油嘴滑舌...起床了,今天有股東大會。"
婚後的何夢依然雷厲風行,隻是對我多了幾分柔情。公司裡大家也都習慣了我們既是夫妻又是上下級的關係——當然,前提是回家後我必須把"何總"這個稱呼換成"老婆大人"。
婚後的第一個紀念日,我特意調休了一天,準備給何夢一個驚喜。當她下班回家,推開門看到滿屋的燭光和玫瑰時,手中的公文包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這...什麼情況?"她環顧四周,聲音有些發抖。
"紀念日快樂。"我端著剛出鍋的糖醋排骨從廚房出來,"嚐嚐?特意跟你學的。"
何夢的眼眶瞬間紅了:"你...記得?"
"當然記得。"我放下盤子,輕輕抱住她,"一年前的今天,你告訴我你就是大學時給我送飯的女孩。"
她靠在我肩上,小聲啜泣起來。我心疼地拍著她的背:"怎麼了?不喜歡嗎?"
"不是..."她搖頭,"我就是...沒想到你會記得..."
"關於你的一切,我都記著呢。"我擦掉她的眼淚,"比如你討厭胡蘿蔔,喜歡藍色,害怕蜘蛛..."
"誰怕蜘蛛了!"她立刻反駁,鼻頭還紅紅的。
"上週誰尖叫著讓我去浴室打蜘蛛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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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她強詞奪理的模樣可愛極了。
我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好啦,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晚餐後,我們窩在沙發上看婚禮錄像。何夢指著屏幕上她父親牽著她的手走向我的畫面,突然說:"爸爸現在可喜歡你了。"
"真的假的?"我受寵若驚,"上次去你家,他還板著臉問我什麼時候要孩子呢。"
"那是他表達關心的方式。"何夢笑著戳我額頭,"他私下跟我說,你比他找的那些豪門公子強多了。"
我心頭一暖:"那孩子的事...你怎麼想?"
她沉默了一會兒:"再等兩年?公司剛上市,我..."
"不急。"我握緊她的手,"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何夢靠在我懷裡,突然說:"其實...我有個秘密一直沒告訴你。"
"嗯?"
"大學時...我跟蹤過你。"
"什麼?!"我震驚地坐直身體。
她的臉漲得通紅:"就是...你去圖書館打工的路上會經過一片櫻花林...我經常假裝偶遇..."
我腦中閃過無數片段:那個總在櫻花樹下看書的學妹,那個不小心撞到我的女孩,那個在食堂坐我隔壁桌的陌生人...
"好啊何夢!"我故作嚴肅,"原來你早就對我圖謀不軌!"
"誰...誰對你圖謀不軌了!"她結結巴巴地反駁,"我就是...剛好路過..."
我大笑著把她摟進懷裡:"那你知不知道,每次路過櫻花林,我都故意走得很慢?"
她猛地抬頭:"你..."
"因為我覺得那個看書的學妹很可愛啊。"我壞笑,"誰知道她早就盯上我了?"
何夢羞得把臉埋在我胸口,半天不肯抬起來。
夜深了,我們躺在床上,何夢突然說:"其實...我有個想法。"
"什麼?"
"我們公司不是有扶貧項目嗎?"她翻了個身面對我,"我想資助一些貧困女生上學...就像當初我爸爸資助我一樣。"
我心頭一熱:"好啊,以你的名字設立獎學金?"
"不。"她搖頭,"用'小玫瑰'這個名字。"
我愣了一秒,隨即明白過來——那是她在租女友平臺上的ID"狂野小玫瑰"。
"好。"我緊緊抱住她,"都聽你的。"
何夢在我懷裡漸漸睡去,呼吸均勻而安寧。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床上,照亮她恬靜的睡顏。
我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髮,想起這一年來的點點滴滴:從誤打誤撞的租約關係,到如今的相濡以沫;從她獨自扛下家族壓力,到現在我們共同經營的事業與家庭...
手機突然震動,是李明發來的消息:「老大,明天上午十點開會別忘了!」
我回復了一個OK的表情,然後關掉手機。屏幕暗下去的瞬間,我看到了壁紙——我們的結婚照。照片上,何夢穿著婚紗笑得燦爛,而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鎖屏後,我輕輕吻了吻何夢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謝謝你,我的'小玫瑰'。"
睡夢中的她似乎聽見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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