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壽宴出了這種事情，那些小姐不斷向自己母親哭訴，說不知道怎麼船就沉了，好在在場的都是女眷，眾人心裡雖然都氣惱但小姐們的閨譽還能保住。

老夫人明明是生辰，卻氣的直錘胸口，說小姐根本沒有能力管好府裡的事。

 

後來嬤嬤沉著臉進來，在老夫人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老夫人臉黑的更厲害了，但並沒有發作出來，一直到壽宴結束。

 

等送完賓客後，蔣律忙完了前廳的事聽聞出了事也趕了回來了。

 

老夫人臉色陰沉隻留了幾個心腹，斥責小姐:「你身邊是什麼人你都不清楚嗎？還是說…」

 

老夫人還沒說完，就被小姐的嘔吐聲打斷了。

 

蔣律以為小姐吃壞了東西，就讓人叫來了府裡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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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把脈後，就拱手恭喜老夫人:「少夫人是喜脈，蔣府有喜了。」

 

老夫人瞬間喜上眉梢，送走大夫後，也不責怪小姐了，讓人開始給小姐找養胎安胎的藥材。

 

反而是蔣律面露疑惑，隨後立即恢復如常，挑眉看向小姐:

 

「我和娘子成婚一月也就新婚那日同房一次，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孩子，實在意外...」

 

小姐害羞低頭:「那還是因為夫君勇猛。」

 

蔣律突然笑了一聲，隨後靠近小姐摸上了小姐的耳朵:

 

「洞房花燭那日我就覺得娘子的耳朵好軟，隻是當晚滅了燭火，沒想到娘子耳朵上竟然還有個這樣的一個小口子啊……」

 

小姐聲音嬌俏，害羞的看著蔣律：

 

「那是人家小時候不小心被養的兔子咬到了。」

 

他的手還在摩挲小姐的耳垂，好像在確認著什麼，我心跳亂了幾分低頭看著繡鞋。

 

再抬頭時，卻看見蔣律正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8.哭訴

 

老夫人對小姐有孕有些驚喜。

 

但這件事茲事體大，老夫人歡喜過後還是冷冷的質問小姐：

 

「你知道你身旁的香桃是個男人嗎？」

 

小姐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後捂著嘴巴驚訝：「什麼！？」

 

「香桃是母親採買給我的，饒我對她如此信任！」小姐一副全然不知被蒙在鼓裡的樣子，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

 

「老夫人你是知道的，我不是母親所出，想來應是我那後母要陷害我，真真好狠的心啊……」

 

小姐開始哭訴著自己作為自幼失恃的孤女在府中是何等不易，沒想到臨了嫁人還被後母這麼背刺。

 

她聲音悽涼，淚流滿面，看著好不可憐，老夫人的臉上都有幾分動容不忍了。我不僅感慨小姐真是厲害，可憐我上輩子到S都是糊塗鬼。

 

小姐聲淚俱下的繼續，和老夫人說一定不能放過香桃，一定要處置了這個讓府裡蒙羞的奴才。

 

等被捆著香桃帶進來時，小姐拔下頭上的簪子就朝香桃刺過去。

 

「讓我把這可惡的騙子處置了好給將軍府一個交代！」

 

香桃嘴裡塞著東西，不斷掙扎，原本充滿希望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這麼久的相處，香桃哪裡看不出來面前這個冷血的女人已經把他拋棄。

 

無奈被捆住無法閃躲直接就被小姐刺中了脖子，痛苦的打滾。

 

小姐還尤自不解恨般，繼續再刺了幾下：

 

「枉我如此信任於你，你居然這樣欺瞞於我，毀我清白！」

 

老夫人擔心小姐動了胎氣，趕緊讓人攔住小姐，小姐一副痛心過度的樣子直接暈倒在了身旁丫鬟的懷裡。

 

老夫人讓人把受傷的香桃帶下去好生看押之後再做打算，便打發眾人各自回去了。

 

我冷眼看著小姐和香桃的鬧劇，心裡覺得痛快極了，就算小姐再巧舌如簧但大家都不是傻子，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蔣律站在那裡冷冷的看了眼小姐，吩咐我把小姐帶回房間，然後就扶著老夫人進了內室。

 

剛回到房間小姐就醒了過來，面色慘白的問我：

 

「香桃那個賤人怎麼樣了？」

 

我搖搖頭：「小姐，將軍讓婢子回房好生照看你，其他的事情婢子不知。」

 

「不中用的廢物！要你有何用？」

 

小姐直接甩了我一巴掌，力氣大到沒有一點虛弱的樣子。

 

接著她讓我出去找了幾個她帶過來的陪房僕從。

 

都是上一世把我拉出去的那幾個人。

 

隻不過這次是讓他們去解決她的情郎。

 

不過還沒等那些家丁趕去柴房滅口，就聽到有人大喊香桃跑了。

 

小姐急得吸氣，又給了我一巴掌。

 

「都是廢物！滾！都給我滾！」

 

我捂住打腫的臉心裡卻在狂笑，小姐這樣的人原來也知道害怕。

 

香桃出走，小姐擔憂的整夜睡不著，第二天起來後眼底烏青，一臉倦容憔悴。

 

我心裡松了口氣，我終於逃過了這一月之期。

 

現在的小姐自顧不暇應該也沒空管我了。

 

###9.家廟

 

墨竹找到我，一臉喜色的交代：

 

「老夫人說過些日子就讓你跟著我做事了。」

 

我心裡一驚，知道有變，面上還是疑惑：

 

「我是小姐帶來的丫鬟，老夫人為何要讓我跟著姐姐？我走了我家小姐怎麼辦？」

 

墨竹敲了敲我的頭，告訴我蔣律已經和老夫人說了成婚那日他並未和小姐同房。

 

而小姐竟然懷孕，身邊還恰好有個男扮女裝的丫鬟。

 

再結合小姐事後的反應，香桃就是小姐的奸夫這是大家都了然的真相了。

 

可小將軍才從邊關回到京都，和小姐成親還不到一個月就發生這樣的醜事，一旦傳揚出去那將軍府真得要成為眾人的笑柄了……

 

所以老夫人決定家醜不外揚，先把小姐帶到家廟關起來後再讓小姐娘家來領人。

 

「所以啊，你以後就跟著我伺候老夫人好了。」

 

隨後墨竹一臉八卦的問我：

 

「那日律少爺和老夫人談話後，老夫人就讓我以後帶著你了，八成就是律少爺和老夫人提的了。」

 

「櫻桃妹妹可以啊，居然入了我們律少爺的眼，我們律少爺是何等的人物，以後妹妹可有福了！」

 

將軍替我求了老夫人的恩典？那他應該是知道了那晚是我頂替的小姐。

 

可，他為什麼沒有降罪於我，反而替我求情呢？

 

我想不出也不願多想了。

 

隻要能活著，好好伺候老夫人，老夫人那麼慈善，應該也會幫我找到哥哥。

 

老夫人動作很快，沒過幾日就要帶府裡的女眷去家廟上香。

 

小姐原先想用懷孕聞不得煙火味為由，留在府裡。

 

她最近一直遍尋香桃蹤跡無果，天天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實在沒心情出府。

 

老夫人溫和一笑，說出的理由卻由不得小姐拒絕：

 

「就是因為你有孕了才要帶你去拜見祖宗，不讓列祖列宗見見你肚裡的孩兒，祖宗怎麼能庇佑你的孩子讓他做我姜家子孫呢？」

 

小姐不情不願的帶著我坐上了馬車。

 

剛坐下就狠狠捏了我胳膊一把泄氣：

 

「S老太婆，等我以後掌管了將軍府一定有她好看！」

 

我低頭勾唇，小姐，你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到了家廟，我幫著小姐收拾好房間。

 

家廟房間不多，所以小姐暫時要和小將軍的幼妹蔣芙一起住。

 

小姐心裡不爽，面上卻一直帶著笑，假裝自己是個和氣的好嫂嫂。

 

老夫人自然不會告訴蔣芙小姐那檔子腌臜事情。

 

所以蔣芙看床上條件簡陋心疼小姐睡不好，主動把自己的寢具拿給小姐用。

 

「嫂嫂有孕，我身子強壯，當然是要讓嫂嫂睡好點了。」

 

小姐心安理得的接過寢具，假意道謝。

 

而我自來了家廟卻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好像有視線一直在盯著我們。

 

午飯後回到房間，小姐說自己想要出去透氣，把我和蔣芙留在了屋裡。

 

蔣芙小姐為人和善，主動和我聊天說笑。

 

可過了一會兒，我倆都覺得頭暈暈的，然後失去了意識。

 

醒來後，我倆被綁在一個破屋裡，而站在我們面前的香桃已經恢復了男子打扮，正拿著刀站在我們面前。

 

###10.人質

 

壽宴當天揩油那些小姐又導致沉船的香桃是個男扮女裝的男子，這點蔣芙小姐是知道的，隻是關押後又讓他給逃了。

 

她立馬警覺試探：「你是香桃？你綁我們幹嘛？」

 

香桃卻恨恨的看著我：

 

「裴嫣兒那個賤人在哪？屋裡怎麼是你們兩個？」

 

他現在看起來十分可怖，本來清秀俊美的臉上還有一道沒長好的疤痕貫穿了半邊臉，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可怕的S氣。

 

我不敢惹怒他：

 

「小姐說要出去透氣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蔣芙有點害怕，但想到小姐是她的嫂嫂，還是問了一句：

 

「你找我嫂嫂做甚？你你你……」

 

她整個人都怕得發抖。

 

香桃聽到嫂嫂兩個字後更加憤怒：

 

「嫂嫂！？裴嫣兒那個賤女人懷的是老子的種！還想把老子滅口！」

 

「老子現在恨不得把她S了，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色！血是不是冷的！」

 

香桃的樣子實在癲狂之極，我怕他失控而蔣芙小姐還在旁邊。

 

我心一橫，索性點明關鍵：

 

「你要報仇現在綁了我們也沒用，你是知道她向來冷血，那晚以後也早想把我滅口，以絕後患！」

 

「可蔣芙小姐是小將軍的妹妹，你如果敢動她，將軍府絕對不會饒過你，你不如先把蔣小姐放了再用我當人質換小姐！」

 

香桃想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

 

「你算個什麼玩意？憑什麼覺得自己當人質有用？」

 

我強撐著發軟的身體，仰起了頭：

 

「就憑我和將軍有過一夜肌膚之親！就憑將軍已經有猜到那夜是我了！你難道不想揭穿那個背棄你的女人的真面目嗎！蔣府的人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懷的孩子是你的，隻要她生下孩子就是尊貴的將軍夫人！」

 

「你想讓她富貴榮華一生而自己卻要不得好S嗎？」

 

我手都在發抖，隻有我一口咬定和蔣律睡過有了情分，對他才算有了籌碼。

 

畢竟是他把我送進洞房的，而除了我和蔣律沒人知道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

 

香桃像是有了幾分意動，我趁機繼續提議：

 

「你把我們帶回去，我把那日洞房的細節告訴將軍，他肯定會對小姐發怒，拋棄小姐！然後蔣芙小姐再幫你求情，說不定能饒你一命！」

 

蔣芙小姐不笨，一個勁點著頭。

 

「我會幫你求情的，隻要你不傷害我們。」

 

香桃於是綁著我們，把我們帶到了家廟前。

 

蔣家已經發現蔣芙不見了，正在四處尋找。

 

現在我們三人出現在廟門前，早被僧人看到進去報給了蔣律和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