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者,當初挑斷江念一手腕的巷子,本就是監控S角,而那個下手的人是她親弟弟,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治不了她的罪。


 


想到這,杜若芷的情緒冷靜下來,她的一切怒意全部收斂起來。


 


“薄言,那你先工作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訂婚前夕,靳薄言收到了一個電話。


 


而打這個電話的人就是她的親弟弟,杜何康。


 


第十二章


 


“靳總,我這裡有一個很值錢的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買下整個杜氏和城江的那塊地皮?”


 


杜何康的聲音透過聽筒,十足十的談條件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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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的夜,被路燈照的很亮。


 


靳薄言站在落地窗前俯視京北最繁華的一片街道,他的手有節奏的敲在玻璃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這還是要看杜總能給我什麼樣的消息了。”


 


話落,聽筒對面泄出一陣笑聲。


 


“那要是關於你的前妻,江念一的呢?”


 


靳薄言的心尖狠狠一顫,玻璃的響聲發生了變化。


 


他沒有說話,但對面已經沉不住氣了。


 


“前段時間,杜若芷帶上我去綁了江念一,她開出的條件是她手上杜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隻是現在事情完成了她卻要過河拆橋,如今靳總也受她要挾,明天就是你們訂婚之日了,何不給她準備一份大禮呢?”


 


杜何康的話讓靳薄言心頭一緊。


 


下一秒,他手機上便收到了來自陳助理的消息。


 


“靳總,我查到了夫人的行蹤,她現在在洛杉磯一家醫院,病例單上顯示的是嚴重肌腱斷裂。”


 


落地窗發出了一聲巨響,靳薄言握住手機的手青筋暴起。


 


杜若芷!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靳薄言整個人被一股憤怒包裹,嚴重肌腱斷裂幾個字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睛。


 


“好,我答應你,還請杜總明日能在訂婚儀式上作證。”


 


“好好好,一定一定。”


 


電話掛斷後,靳薄言的手狠狠砸在了落地窗上。


 


“杜若芷,你怎麼敢的!”


 


靳薄言一夜未睡,第二天一大早便趕去了訂婚現場。


 


一簇簇氣球綁在椅子上,各種鮮花擺放在架子上,連音樂都是幸福甜蜜的。


 


呵,真是荒唐!


 


“薄言!你怎麼來得這麼早啊?”


 


杜若芷穿著一件白色高定禮服,手撩起耳邊的頭發,聲音中夾雜著欣喜。


 


靳薄言盯著眼前的女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隻一瞬便又恢復如初。


 


“當然是因為期待這場訂婚。”


 


他的話讓杜若芷露出小女人的嬌羞,隨後自然挽上靳薄言的胳膊。


 


“那我們走吧,賓客等會也該來了。”


 


“嗯,我還準備了一個特別的驚喜要送給你。”


 


驚喜?杜若芷眼睛閃過疑惑和高興。


 


靳薄言果然還是喜歡她的。


 


一個小時後,所有的賓客都到齊,兩人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向舞臺中央。


 


就在杜若芷期待著那份驚喜的時候,杜何康走了出來,他笑著走向她。


 


“姐,驚喜在我手裡。”


 


杜若芷的笑僵在臉上,她的心越來越不安起來。


 


“你要做什麼?今天我訂婚,你就不要在這裡搗亂了。”


 


她的話像是一個導火線,點燃了杜何康的怒火。


 


他忽然大聲笑起來,SS盯著杜若芷。


 


“姐,你這是在害怕什麼?難不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杜何康你在瞎說什麼!你給我下去!來人快把他給我弄下去!”


 


臺下的保鏢接收到靳薄言的眼神,都對杜若芷的話充耳不聞。


 


下一秒,臺上的大屏幕忽然亮了。


 


“救命!不要!我的手!”


 


江念一的聲音響徹整個現場,悽慘的,痛心的,絕望的。


 


靳薄言SS盯著屏幕中江念一的臉,一滴淚砸進了他的心裡,心疼從眼睛中泄露出來。


 


“姐,你沒有想到吧,我還留了一手。”


 


此話一出,臺下響起了激烈的討論聲。


 


“真沒有想到,杜若芷是這種歹毒的女人,簡直蛇蠍心腸!”


 


“對啊!斷人手筋,這看著都太殘忍了啊!杜若芷簡直豬狗不如啊,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屏幕裡的人是靳總的前妻吧!這也太慘了吧!”


 


……


 


各種難聽的言論刺激得杜若芷情緒激動,她拼命搖頭否認,可人證物證都在,早就沒有反駁的機會了。


 


忽然,她感受到小腹一陣劇痛,一股熱意從下方湧出來。


 


血!是血!


 


孩子,孩子不能有事,她一定要成為靳太太!


 


她一點一點挪到靳薄言的腳邊,帶著血的手抓住了靳薄言的褲子。


 


“薄言,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下一秒,靳薄言喉嚨中發出一聲冷笑。


 


“我巴不得你去S,我的念念被你斷手筋的那一刻,你就注定不得善終。”


 


說完,靳薄言便毫不猶豫走了。


 


杜若芷抓住褲腳的手一點一點往下滑,最後,砸在地上。


 


滔天的恨意布滿了她的眼睛。


 


等她從地獄爬回來,她要索了他們所有人的命!


 


第十三章


 


這場鬧劇以杜氏被靳氏收購結束。


 


杜氏因為此事,股票大大下跌,而提供證據的杜何康下場也很慘。


 


畢竟,能輕易背叛盟友和親人的人又怎麼能信任。


 


最後,杜家宣告破產,杜家姐弟紛紛入獄。


 


靳薄言處理完公司事務後,來到了寵物墓園。


 


一塊墓地上貼著一張可愛的照片。


 


豆花張著嘴巴朝著鏡頭笑,充滿了生氣。


 


靳薄言抬手輕輕撫上了墓碑,心裡狠狠一痛。


 


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變成了一個冰冷的墳墓,而罪魁禍首卻是他。


 


靳薄言的眼眶不禁紅了,豆花雖然隻是一隻寵物狗,但是承載了太多他和江念一之間的回憶和愛意。


 


如今,豆花S了,他和江念一的愛情也變成了一盤散沙。


 


狗S不能復生,但他會親自將江念一帶回來。


 


他,會用餘生來懺悔和彌補,隻求江念一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陳助,給我買一張飛洛杉磯的機票。”


 


“我要親自接夫人回家。”


 


話落,傾盆的大雨伴著雷鳴順勢而下,淋湿了那顆遲遲悔悟的心。


 


靳薄言飛洛杉磯的那天,正好是江念一的生日。


 


他早早起了床,向來S伐決斷的男人帶上了圍裙,囿於廚房,笨手笨腳做起了生日蛋糕。


 


“靳總,這個調料不是這麼放的。”


 


“靳總,那個藍莓還沒洗!”


 


“靳總,雞蛋不要放這麼多。”


 


……


 


雞飛狗跳了幾個小時,做出了賣相尚可的蛋糕。


 


盯著自己親手做的蛋糕,靳薄言罕見的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念念,你的愛好我想起來了。


 


你不愛吃草莓,不愛動物奶油,不愛花裡胡哨的裝飾。


 


念念,我會帶你去國內頂級的醫院把你的手治好。


 


你的手拉小提琴的樣子才最美。


 


歷經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靳薄言落地洛杉磯。


 


他風塵僕僕,手中的蛋糕卻完好無損。


 


去往醫院的路上,靳薄言的心髒像是無法落地的氣球,漂浮著,惴惴不安。


 


“念一,今天是最後一個療程了,手筋接上後,會歷經比較長一段時間的康復期,熬過這段時間你一定可以重新拉小提琴的!”


 


賀淮桉永遠都是在給予她鼓勵,那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給人安心。


 


江念一的心髒咚咚鼓動著,她清晰聽見內心有一個聲音在突破防線往上衝。


 


她望著賀淮桉的眼睛,鼓起勇氣將內心想法說出來。


 


“我不想再拉小提琴了。”


 


話落,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凝滯。


 


賀淮桉隻是愣了一秒便很快接受,仿佛無論江念一做出多麼離經叛道的決定他都會支持。


 


他點頭嗯了一聲,抬手揉了揉江念一的頭發。


 


“好,那你想做什麼?”


 


這回輪到江念一愣住了,沒得到她的回復,賀淮桉敲了敲她的額頭。


 


“念一,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不僅我是你的主治醫生,還因為我是你的……”


 


賀淮桉的語氣頓了頓,最後無奈笑了笑。


 


“朋友。”


 


“所以,你有想法可以大膽的和我說。”


 


江念一的心間驟然湧起一股暖流,像是一束陽光照在一朵枯萎的鮮花上。


 


從此,萬物復蘇。


 


“我想學鋼琴,以另一種身份重新回到舞臺,我不止小提琴一種活法,我的夢想從來都是音樂,無關樂器。我想告訴所有人,音樂可以治愈一切傷痛。”


 


“我為音樂S,亦為音樂生。”


 


第十四章


 


賀淮桉緊緊盯著說話的江念一。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閃閃發亮的江念一。


 


“好,你的決定我都支持。”


 


話落,身後響起了一陣東西落地的沉悶聲。


 


江念一轉身,和站在不遠處的靳薄言遙遙相望。


 


隻一眼,她的手腕傳來一陣陣刺痛。


 


靳薄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是來確認她的手是不是真的斷了嗎?


 


江念一心頭一緊,眼神從靳薄言的身上移開。


 


她不想再看見他了。


 


“我們走吧。”


 


她直接抓起賀淮桉的手,腳步有些匆忙。


 


兩人從靳薄言身邊走過,下一秒,江念一的另一隻手被拉住。


 


“念念。”


 


江念一的身體一僵,甚至出現了短暫一瞬的顫慄。


 


念念?靳薄言為什麼會叫她念念?


 


難道他已經恢復了記憶嗎?


 


可是,即便恢復記憶又能怎麼樣,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在她手筋被挑斷的那天盡數消散。


 


江念一用力掙脫他的鉗制,後者卻依然不放手。


 


“念念,我們談談吧。”


 


靳薄言瞧著對他一臉抗拒的江念一,心中狠狠一痛。


 


見她不肯說話,他再次開口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中滿是思念和懇求。


 


“念念,我們談談好嗎?”


 


這一聲讓江念一心中一振,她垂眸開口。


 


“抱歉靳總,你也看見了我的手現在受傷了,還請你不要再為難我,我和您之間並沒有什麼好聊的。”


 


一句靳總,讓靳薄言呼吸一滯,連同著肺部都在隱隱作痛。


 


但他的手還是放開了,他的眼睛落在江念一的包著白布的手腕上,眼神中滿是心疼。


 


“念念,挑斷你手筋的人我已經將他們繩之以法了,我會找全國乃至全世界的頂尖醫生為你療傷,你的手肯定能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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