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靳宅大廳。
江念一揉捏著疲憊的眉心,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遞給靳薄言。
下一秒,隻聽見男人嗤笑一聲。
“江念一,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他語氣中的不屑讓江念一心下一沉,她垂眸斂去眼中的自嘲,搖了搖頭。
“不,靳薄言,我是認真的。”
話落,空氣瞬間冷凝,靳薄言眼中劃過一絲詫異和了然。
“你不會還在因為上午的事情鬧脾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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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江念一,沉吟片刻。
“我說過,隻要你不擋芷若的路,靳太太這個位置我可以給你,至於其他的你就不要肖想了!”
杜芷若,杜芷若,永遠都是杜芷若!
既然他現在滿心滿意都是杜芷若,那她現在就主動成全他們!
......
一想起上午的事,江念一後腦勺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她向前一步,手往前遞了遞。
這一動作徹底惹怒了靳薄言,他眉頭緊皺,審視著眼前的人。
頂著一張清純的臉卻為了靳太太這個位置不擇手段。
要不是老太太,他又怎麼會同意娶她!
他愛的人是杜芷若,離婚他明明應該最高興,但為何心中有種莫名的煩悶。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眼中的悲傷,他總有一種事情會脫離控制的感覺。
靳薄言壓下各種情緒,從她手中奪過離婚協議,幹脆狠厲地在上面落下自己的名字。
“呵!你最好不要後悔!到時候就算你求著我復合我也不會同意!”
看見靳薄言如此決絕,饒是江念一已經放棄,還是忍不住眼眶酸澀問道。
“靳薄言,若有一天你恢復了記憶,你會不會後悔?”
“不會,永遠!”
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去了書房。
聽著重重的關門聲,江念一心尖一顫,她將離婚協議壓在懷裡,淚水再也止不住流下來。
她是一名攻略者,三年時間成功攻略了京北太子爺靳薄言。
兩人情比金堅,恩愛如初,為此江念一拒絕了系統的勸說,留在了任務世界。
原以為能一直幸福下去,卻沒有想到意外發生了。
一年前,他們出了車禍,江念一S後被系統遣送回了原世界。
可她一直放心不下靳薄言,便與系統達成約定,自損壽命逆轉時空,隻為留在他身邊。
卻沒想到,靳薄言患上了應激性失憶症,他忘了她,愛上了杜芷若。
而唯一知曉真相的老太太,於心不忍,便留下臨終遺言,要挾靳薄言娶她,甚至不允許他主動提出離婚。
所以,在靳薄言眼中,她從始至終隻是一個為了錢財不擇手段的女人,不配得到他的愛!
這一年,她無時無刻不在忍受靳薄言的冷言冷語,狠心挖苦,可她不在乎。
她總是告訴自己,他隻是失憶了,再等等或許就好了。
可是等來的是被告偷襲,而自己最愛的丈夫卻是罪魁禍首!
江念一的心狠狠一疼,她緊緊捏住離婚協議的一角,大口大口喘著氣。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靳薄言,在這個世界,我什麼都沒有,隻有你。
可你既然對我避如蛇蠍,視我為水火猛獸。
那我便選擇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三十天離婚冷靜期結束,她便會坐上飛往倫敦的飛機。
徹底離開!
第二章
叮叮叮
江念一的手機消息響個不停,她從沙發上起身打開手機。
全是微博後臺杜芷若粉絲對她的謾罵和嘲諷。
“不要臉!居然敢抄襲我們芷若的曲譜!你等著被封S吧!”
“江念一你能不能去S啊!敢這麼對我們家芷若,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
“一看你這種人就是慣犯!可這次比賽面向全國,你不可能再翻身了!”
……
一條又一條的私信惡意滿盈,江念一控制不住地手抖。
她不禁苦笑出聲,整顆心髒被痛苦和酸澀包裹。
靳薄言啊靳薄言,你真的好狠心。
她的思緒拉回到十小時前。
全國小提琴大賽頒獎現場。
江念一看著臺上兩份一模一樣的曲譜,如墜冰窖。
她想不通,為什麼杜芷若的譜子會和她一樣?
她深呼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理智。
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底稿自證。
見她抬腳要走,周圍的記者像瘋了般狠狠拽住她,將她往回一拉。
江念一後腦勺重重撞在牆上,她被人SS按住,動彈不得,長指甲摳在她的皮膚上。
好疼!
“江小姐,請問你對這兩份幾乎一致的曲譜有什麼解釋嗎?”
“是否因為這次比賽冠軍能得到國際大師的親傳,所以你就不擇手段抄襲了杜小姐的曲譜?”
“抄襲這麼可恥的行為…江念一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
犀利的問題如潮水般湧來,逼得江念一渾身冰冷癱軟。
她抬眸望著周圍的記者,害怕極了,抖著手指給自己唯一的依靠打電話。
一個,兩個…十個,卻遲遲打不通。
靳薄言接電話啊!
她在內心苦苦祈禱,握著手機的手指都開始泛白。
忽然,一道聲音突破人群響徹整個現場。
“你們快看新聞發布會!杜芷若在公開抵制抄襲!”
話落,眾人紛紛拿出手機,江念一點開那條鏈接。
杜芷若的臉出現在屏幕裡,她滿臉嚴肅,對抄襲問題進行陳述。
緊接著,鏡頭裡多出來一份底稿,杜芷若拿著向各大媒體展示。
“我不知道江小姐出於何種心理要採取抄襲這種手段,我希望她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改過自新。”
底稿為什麼會在杜芷若的手裡!
江念一已經聽不清屏幕中的話以及周圍的竊竊私語,她看著熟悉的底稿,頭腦發翁。
而她問題的答案,下一秒便出現了。
“靳先生,杜小姐說的是真的嗎?江小姐真的抄襲了?”
畫面切到靳薄言身上,他涼薄的眼神掃過鏡頭,微愣一秒後薄唇開啟。
“是的。”
轟!
江念一的大腦如同被針扎般的疼,她從來沒有想過指控她抄襲的人會是靳薄言!
下一秒,現場所有人的視線落在江念一的身上,各種鄙夷的眼神在她心中揮之不去。
更有甚者,將紙巾團成球砸她。
“抄襲者去S!抄襲者去S!抄襲者去S!”
這股氣焰越來越盛,更多的人加入討伐她的隊伍,直到保安出來才得以脫困。
江念一忍著身上的劇痛,淚水迷糊了眼眶,她撥通了靳薄言的電話。
聽到話筒中傳來的呼吸聲,她不禁響起以前,靳薄言很喜歡她創作的曲子,他總愛將她抱在懷裡,聽她拉小提琴。
“我們念念以後肯定能成為首席小提琴家。”
可如今,是他親手斷送了她的職業生涯!
“靳薄言,是你把我的底稿給杜若芷的嗎?”
她盡量保持冷靜,可聲音中的顫抖卻還是泄露出來。
“是。這場比賽對若芷很重要,而你早已是靳太太,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反正你隻是個視財如命的女人,首席小提琴家這個頭銜對你來說應該沒那麼重要。”
咳咳咳
回憶終止在此刻,江念一猛地咳嗽起來,心髒處傳來抽抽地疼。
她起身回了房間,既然籤了離婚協議,她也該搬走了。
而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第三章
江念一將行李箱拉好,起身去開門。
靳薄言的臉出現在門外,他的視線在觸及江念一身後的行李箱時,眼神閃了閃。
想到今天江念一回家時的慘樣,他心裡有些悶。
這段時間各大媒體和粉絲肯定會扒著她不放,留在靳家才是最安全的。
抄襲這件事畢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自然也願意給點相應的補償。
隻要她不威脅到若芷,他靳薄言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
“離婚冷靜期期間你留在靳家,畢竟還沒有離成婚,你現在這種身份出去隻會給我增加麻煩。”
這種身份?是什麼身份?
抄襲者嗎?可難道不是他害的嗎?他又有什麼資格說?
江念一猛地抬頭,眼眶瞬間泛紅,眼神中布滿了濃濃的難過。
“謝謝靳總提醒,我想不用了。”
她提好箱子,抬腳準備離開,手卻被狠狠攥住了。
靳薄言眉頭緊皺,說出口的話卻是直戳江念一的心窩。
“你難道就不想要豆花了嗎?”
江念一身形一愣,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靳薄言居然用豆花來威脅她?
他連自己送給她的小狗也不記得了。
豆花,她不能丟下豆花。
“好,冷靜期期間我會待在靳家。”
話落,靳薄言松了口氣,內心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心,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一夜,江念一睡得並不安穩,她早早起來到前院和豆花玩。
“豆花!去把飛盤撿回來。”
以往每次隻要她做手勢,豆花便會飛奔去撿,可這次它卻遲遲不動彈,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江念一心頭一緊,抱著豆花左右檢查,可能是生病了。
她顧不上其他,著急忙慌就要帶豆花去寵物醫院。
剛走到大門口便遇上姿勢曖昧的靳薄言和杜若芷。
“念一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還未等她回答,豆花便猛地抬頭,朝著杜若芷狂叫。
“汪!汪!汪!”
“啊啊啊啊!這哪裡來的瘋狗!”
杜若芷尖叫出聲,害怕得躲在靳薄言的身後,下一秒,她便開始不停地打噴嚏。
“靳總,杜小姐對狗毛過敏。”
話落,杜若芷便哼叫著喊渾身發痒發疼,眼眶開始泛紅,整個人嬌嬌軟軟癱在靳薄言的身上。
“薄言,我疼,我好疼。”
“薄言,我渾身都好痒,我的皮膚會不會爛掉啊?”
她的聲音中夾雜著無措和慌亂,惹人心憐。
要掉不掉的眼淚更是楚楚動人,著實有演戲的天分。
靳薄言喉嚨一滾,抬眸瞧了眼還在不停叫喚的豆花,眉眼染上一絲不耐。
“來人,把狗先關到籠子裡去。”
靳薄言要把豆花關起來?!
這個念頭瞬間佔據江念一的大腦,她本能的將豆花護在懷裡。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在得到靳薄言確認後,兩人SS地拽開江念一的手。
“夫人,對不住了。”
江念一的手被狠狠掰開,豆花躺在她懷裡對保鏢呲著牙。
叫喚聲卻越來越弱。
江念一心口一緊,急得眼眶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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