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姜憐跟安楚不是出軌，而我隻是想要分手，卻變成了先背叛的那一方。

“管你什麼事？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說完就進了家門。

 

他的手卻擋住了我的門。

 

“我都已經道歉了，你為什麼還是不願意回來？”

 

“我們都一起走過了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再試試嗎？”

 

他想進我家，我打開手機報了警說有人闖入我家。

 

姜憐不敢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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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憐，我們結束了。”

 

“曾經那些年就當我送你的。”

 

“你已經有安楚了，就不要來招惹我了。”

 

說完將大門緊緊關閉。

 

10

 

警察警告了許多次，但他依然不走。

 

慢慢的警察也懶得管了。

 

姜憐放下了工作，放下了安楚，每日都會來我樓下守著。

 

因此安楚也跟著姜憐來了。

 

她找到我：

 

“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安小姐希望你可以管好他，不要再來煩我了。”

 

真可笑。

 

第一次有女生對我的惡意這麼大，還是為了一個男人。

 

安楚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什麼？”

 

她覺得我一定是愛著姜憐的。

 

跟我瘋狂的講訴她和姜憐從小到大的事。

 

她說姜憐從小就會保護她。

 

跟我講她出國的這幾年，姜憐從未放下過她。

 

我懶得去聽，因為我了解姜憐。

 

不知何時，姜憐出現在了安楚身後。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我本能的閉上眼，以為他要因為安楚打我。

 

“你打我？”

 

安楚的聲音發出，緊接著一隻寬大的手掌摟住了我。

 

姜憐怒斥道：

 

“誰允許你這麼跟詩瑤說話的？她是我未婚妻，要不是你挑撥我們的關系，詩瑤怎麼會要跟我分手？”

 

“都是你，讓我失去了詩瑤。”

 

說罷姜憐深情地看著我：

 

“詩瑤你沒事吧。”

 

我甩開她的手：

 

“你還是去問問你的安楚吧。”

 

安楚站在一旁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姜憐。

 

“詩瑤，我不喜歡她，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啊，你相信我。”

 

“你知道我這段時間在你家樓下等了多久嗎？”

 

我冷哼一聲。

 

“那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

 

我的問題讓姜憐說不出話來。

 

“我等了你整整五年，你卻連機會都沒有給過我。”

 

“現在你又怎麼好意思讓我給你機會呢？”

 

“和你結婚不再是我的願望了，看見你更像是我的噩夢。”

 

我的話想針扎一樣刺中了姜憐。

 

他哀傷的看著我，想要看出我說的話的真假。

 

“我隻是……隻是在跟你開玩笑，沒想到你會……”

 

我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一個巴掌也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冷聲說道：

 

“你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姜憐讓我感到惡心，一邊貪戀我細致入微的照顧，一邊享受著和安楚纏綿的刺激。

 

“姜憐，你真惡心。”

 

姜憐低垂著頭，似乎在思索什麼，最後說了一句：

 

“詩瑤，我不會放棄你的。”

 

11

 

姜憐開始每天來我家樓下接我上下班，每天給我送吃的，送禮物，送鮮花。

 

他開始倒追我了。

 

所有人都說，是我的愛感化了他，是我終於熬出了頭。

 

卻沒有人知道，我對他的愛早已經消失殆盡。

 

他現在的堅持不懈也隻是不甘和愧疚。

 

姜憐的追求嚴重影響了我。

 

他每天的鮮花和禮物讓我見到就無比厭煩。

 

還給我擋掉許多桃花。

 

於是我覺得離開這個城市。

 

夜晚，我回到家。

 

看見姜憐站在我家門口，昔日裡硬朗帥氣的他早就變得邋遢至極。

 

他雙眼布滿了紅血絲，眼睛裡含著眼淚。

 

我嚇了一條，厲聲呵斥道：

 

“我已經說過了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詩瑤，是我啊……”

 

“我是你老公啊，我是姜憐，我回我自己家你為什麼不準啊？”

 

“你在這我能去哪？你是我老婆，你在哪，哪就是我家。”

 

說罷，他上前來抱住我，任憑我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反而他越抱越緊。

 

我重重踩了他一腳，他吃痛放開了我。

 

我用盡全力打了他一巴掌：

 

“姜憐，我都說了，我要分手！”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姜憐的臉頰紅腫，他卻好像絲毫感受不到疼痛。

 

他上前想要抱我，又收回了手：

 

“對不起……詩瑤，嚇到你了。”

 

“我隻是想你了，我想見你，我想帶你回家。”

 

“我真的好想你……”

 

說著他跪在了地上，眼淚不受控制的順著臉頰留下。

 

我往後連退了好幾步，不敢想象面前這個邋遢的男人是我愛了五年的人。

 

害怕一直被他纏著，害怕他執迷不悟。

 

“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以前是我不知道珍惜你，如果你跟我說你有孩子了，我一定不會……”

 

“不會什麼？跟安楚糾纏嗎？”

 

他瘋狂搖頭，想要解釋，卻被我的話止住了。

 

“姜憐，我不是突然就放棄你的，我已經為了你，放棄了五年了。”

 

“你放過我好嗎？”

 

說著我再也繃不住了，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下。

 

姜憐想要給我擦眼淚：

 

“可是，詩瑤，我愛你。”

 

“我離不開你，我以後隻想和你有未來。”

 

“我不會再跟安楚鬼混了，我會成為一個合格的丈夫，我會好好愛你的，我真的很需要你。”

 

“相信我，就這一次，好嗎？”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假的，我拼命搖頭。

 

他跪在我面前：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我？”

 

“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了。”

 

“我不是你身邊的一條狗，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破鏡不能重圓，就跟那個玻璃杯一樣，再也復原不了了。”

 

“放棄吧。”

 

12

 

姜憐渾渾噩噩的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刀。

 

他拿起水果刀走向我：

 

“詩瑤，我真的很愛你。”

 

“你不要我了，我也不想活了。”

 

說罷，就想要拿刀捅向我。

 

就在這時，警察來了。

 

我早在看見姜憐的時候見他狀態不對偷偷報了警。

 

他們迅速控制了姜憐。

 

姜憐被抓走了，他沒有反抗，隻是一直盯著我。

 

他想要解釋什麼，可剛要開口，話又咽了回去。

 

姜憐被抓了進去，他的爸媽都來了。

 

他們求我看在跟姜憐在一起這麼久了，好聚好散。

 

姜憐卻不同意了，說他不願意跟我分開。

 

最後姜憐爸媽沒辦法開始撒起了潑，說我惡毒，自己男朋友都要害。

 

姜憐倒是在這時候維護我了：

 

“不是詩瑤的錯，都是我……”

 

“是我讓她受委屈了……”

 

“都是我的錯。”

 

“是我不懂得珍惜詩瑤，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姜憐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果然，人隻有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

 

最後，姜憐被抓了進去，一切都結束了。

 

我走的時候，他哭了。

 

眼神裡沒有了光，嘴裡一直嘟囔著：

 

“不是這樣的……”

 

“你是愛我的……”

 

13

 

我回到家，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盡管現在姜憐已經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但是我還是想離開這個城市。

 

當初就是因為姜憐，我才來到這。

 

我沒有家，所以當初幼稚的以為姜憐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收拾好了行李，跟這個我隻租了不到一個月的房子道別。

 

這一個月，我的生活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不知道我真的喜歡姜憐嗎？

 

我是喜歡那時候不顧一切當在我身前的少年還是姜憐。

 

我開始懷疑。

 

到底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我這麼義無反顧，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這一愛就是五年。

 

是什麼讓他成為了我這麼多年的執念？

 

離開前一晚，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變成了那個高中的萬詩瑤。

 

我還是那麼孤苦伶仃。

 

我被人霸凌，被人堵在了小角落。

 

姜憐還是出現了。

 

在夢裡，他還是那個少年，穿著幹淨的校服，眼神堅定的擋在了我的面前。

 

可是不一樣的是，我自己站了起來，跟那群霸凌我的人拼了個魚S網破。

 

姜憐問我，害怕嗎？

 

我說：

 

“我不害怕。”

 

姜憐欣賞的看著我，又問我：

 

“以後的我會對你好嗎？”

 

我突然哭了，哭著搖搖頭。

 

他摸著我的頭，安慰我道：

 

“那就像今天打那群人一樣，跟他拼個魚S網破。”

 

“不要原諒他。”

 

我醒來了，枕頭已經浸湿。

 

也許我喜歡的不是姜憐，我喜歡的一直是那個願意保護我善待我的少年。

 

而如今的姜憐不是他，他已經從根裡爛掉了。

 

我離開了這座城市。

 

幾年後，好友跟我八卦。

 

他們說姜憐估計在裡面受了什麼刺激，一出來就拿著一堆玻璃碎片，說是要復原。

 

後來，姜憐找到了我。

 

他站在我家門口，他早已經不是那個少年，滿臉滄桑。

 

他看著我，痴痴地笑著，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小盒子：

 

“詩瑤，你看，碎的杯子可以復原，我們也一樣。”

 

他滿心歡喜的看著我，想要得到那個答案。

 

“所以呢？”我冷冷開口。

 

他的笑容一下子沒了，緊張的問我：

 

“我們……可以和好嗎？”

 

“和這個杯子一樣……”

 

我拿起杯子，他的眼神裡又燃起了希望。

 

我將杯子舉起來，細細觀摩。

 

“詩瑤，我已經盡力讓它復原了。”

 

“可是，它還是有很多裂痕。”

 

姜憐聽到我的話，手指開始攥緊：

 

“可是我已經找了最好的師傅了。”

 

“我們以後不可能了，我們不會和好的，姜憐。”

 

說完我的手一松，杯子又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稀碎。

 

不同的是，這一次姜憐沒有罵我沒有打我，他隻是跪在地上慢慢收集起來那些殘渣。

 

“我會讓它變成之前那樣的。”

 

說完他抱著那些碎片就離開了。

 

14

 

後來聽說，姜憐瘋了。

 

每天都拿著那些碎片到處找人修，無一例外都被趕了出來。

 

他的父母也見不到他變成這樣，將他送進了精神病院治療。

 

從此他再也沒來找過我了。

 

我也真正開始了我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