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四十歲無兒無女,收養了吳小雅。


 


她長大後結婚那日人盡皆知,我還是從鄰居嘴裡得知的消息。


 


我帶上早就準備好的嫁妝匆忙趕往酒店,不想讓她孤單出嫁。


 


可她見我穿著樸素,直接把嫁妝扔在地上,嘴上說著。


 


“我婆婆送給我千萬豪宅,我親生母親也送了我豪車,誰稀罕你那仨瓜倆棗!”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我頓時捂著胸口有些喘不上氣,緩了好半晌才恢復些力氣。


 


隨後默默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房產證和億萬遺囑,在她面前撕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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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吳麗君,你怎麼來了?!”


 


養女吳小雅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人群中,像是隻驕傲的白天鵝。


 


她見我穿著樸素,臉上掛著不客氣的表情,語氣不善。


 


她不僅在怨我沒有給她完美的家世,還在怨我阻礙她追求幸福。


 


女婿宋澤原本隻是個小混混,仗著自己長著一張帥氣的臉,把小雅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們認識不到三個月就要結婚,我自是要拒絕的。


 


可沒想到,一向乖巧的小雅竟然偷走戶口本。


 


硬是把結婚證領了才回家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我氣急,當場便說不要這個女兒,她也確實整整半年沒有聯系我。


 


鄰居告訴我小雅結婚的消息,我並不吃驚。


 


但我心寒的是,她真的摒棄了我們三十年的母女親情。


 


我渾濁的眼睛盯著她,小心翼翼的從包裡掏出房產證和億萬遺囑。


 


我就這一個女兒,錢財生不帶來S不帶去,我留著又有什麼用呢?


 


我正要把手機的東西送到她懷裡,卻一把被她打掉。


 


她擰著眉,環胸而立,用鼻孔對著我說。


 


“吳麗君,你能別寒酸我嗎?就一個幾十平的老破小還要留給我啊,還有,你學什麼大款立遺囑啊,自己幾斤幾兩不清楚嗎?”


 


“我婆婆送給我千萬豪宅,我親生母親也送了我豪車,誰稀罕你那仨瓜倆棗!”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沒成想她竟找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我蹲在地上狼狽的去撿,頭頂上的指責一聲接過一聲。


 


無不是在說,“作為母親,不能讓孩子難堪。”


 


“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拖孩子的後退。”


 


我胸口聚著一口氣,始終憋著難受,緩了半晌才直起身。


 


我盯著那張與我沒有半點相似的臉龐,心落在了谷底。


 


“小雅,你確定要為了你身邊這個男人,還有所謂的財產放棄養了你幾十年的母親嗎?”


 


她巧笑嫣然,鑽進宋澤的懷裡小鳥依人。


 


“他是我的真愛,要不是你的阻攔,說不定我已經抱上小孩了。”


 


“你就是個養母,還不是因為自己懷不上孩子心裡空虛,我們兩清了。”


 


我沉著臉,連說了三個“好”字。


 


隨後我將房產證和億萬遺囑,在她面前撕了個粉碎。


 


吳小雅的親生母親款款而來,身著旗袍,保養得體。


 


她開口便是,“麗君啊,我感謝你養了麗君這麼多年,但她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也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的。”


 


“你開個價,我一並都補給你,就不要打攪小雅的幸福了,好嗎?”


 


我冷冰冰盯著她,緩緩開口。


 


“好啊,就怕你給不起!”


 


她淺笑出聲,聲音不大不小的說。


 


“我退休金不少,家裡殷實,還不知道養個孩子的錢我都出不起呢?”


 


我伸出手,露出隻有兩根手指的左手。


 


她面色驚詫,隻一瞬就恢復尋常。


 


“小雅五歲那年掉進河裡,差點溺水身亡,是我在河裡跑了兩個小時才把她撈上來,手指也被河裡的鐵片切掉。”


 


“小雅上學那年,遭遇傳染病的侵襲,她整日整夜的喊疼,我不敢睡,一直點燈熬油的陪著她,一直到她好轉。”


 


“小雅高考落榜,遇上家裡失火,我為了供她繼續讀書,沒日沒夜的打工,同時打五份工去供她讀書,也讓她順利畢業。”


 


“我問你,這些年你在哪?”


 


……


 


吳小雅在旁邊聽著,也沒有絲毫後悔的模樣,反而更加理直氣壯。


 


“要不是你領養我,說不定我早就認回我的親生母親了!”


 


“至於跟你受苦那麼多年嗎?”


 


她委屈的嘟囔著,眼裡滾動出了淚珠。


 


我深吸一口氣,重重給了她一個耳光。


 


“行,就當我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錢,就不用了,從今以後,我們斷絕母女關系!”


 


她親生母親笑嘻嘻的打圓場,不用她掏錢,她自然是樂意的。


 


隻是她更貪些,想要把我的錢全部吐出來給小雅。


 


“你就這一個女兒,以後走不動了,生病住院不還是要小雅來照看嗎?”


 


她變臉極快,我卻沒理會她的話。


 


吳小雅扯掉手上的玉镯重重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我留給她的。


 


沒想到,在她的眼裡一文不值。


 


我蹲下去撿起玉镯的碎片,用布包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2


 


回到家後,屋子裡冷冷清清。


 


我本來也是有自己的孩子的,懷胎十月,卻被人販子偷了。


 


婆婆責怪我,說都是我的錯。


 


老公也無力的垂著頭,跟我提出離婚。


 


我整日以淚洗面,自己獨自承受失去女兒的痛苦。


 


直到吳小雅的出現,她像是個天使一樣彌補我生命的空白。


 


現在又像個惡魔,掏空我殘缺不全的心髒。


 


她總抱怨我沒有給她很好的生活,嫌棄自己是個單親家庭。


 


我盡力彌補她,事事都給她最好的。


 


總算,在她上大學那年,我的投資順風順水,很快攢下一筆不小的財富。


 


吳小雅工作那年,我又中了一等獎,資產過億。


 


我省吃儉用,想把錢留給小雅,留給以後得外孫。


 


她卻直接給我當頭一棒,說。


 


“工作有什麼好的呀,宋澤家裡有錢,就算我們兩個什麼都不幹,兩輩子都花不完。”


 


二十好幾的她說出孩子氣的話,讓我第一次跟她產生矛盾。


 


據我所知,宋家確實有錢,卻不是宋澤的錢。


 


宋澤是私生子,大戶人家的水有多深,小雅根本不懂。


 


她隻覺得自己抱上了金大腿,後半輩子無憂了。


 


我把她關在房間裡,讓她跟宋澤提出分手。


 


她不願意,以S相逼。


 


沒辦法,我把戶口本藏了起來,讓她離開。


 


沒用多久,她拿著嶄新的結婚證領著宋澤上門。


 


宋澤臉上頭發上都掛著金屬飾品,衣服松松垮垮,邋遢無比。


 


吳小雅看出我眼中的不快,急忙打圓場。


 


“媽,現在年輕人都這麼穿,這叫時尚。”


 


我是老太婆一個,可還沒到頭暈眼花的地步。


 


誰家女婿頭一回上門穿成這樣?


 


最後,我們鬧得很不愉快,吳小雅直接不回家了。


 


我找律師取消我的遺囑,買了點菜回家。


 


剛進屋,就發現屋子裡像是進了賊一樣,亂的不成樣子。


 


吳小雅看到我,說話也不客氣。


 


“我回來拿走我的東西,你放心,我可不惦記你這一畝三分地兒。”


 


她的婆婆,生母,丈夫坐在沙發上,像是進了自家門一樣。


 


她的婆婆上下打量我,冷嗤一聲。


 


“小澤啊,就她看不上你啊,我早就說了,小門小戶,哪裡有什麼眼力能看出我兒子是大器啊。”


 


宋澤在旁應和,去拍小雅生母的馬屁。


 


“畢竟不是人家身上掉下來的肉,哪裡會選擇好的家庭給小雅啊,說到底她就是嫉妒,幸虧小雅找到了自己的生母,總算我們一家人啊熱熱鬧鬧的,是吧。”


 


他邊說眼神邊瞟著我這邊,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在此刻都道了出來。


 


吳小雅從房間裡出來,聽見這話,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她甚至幫襯著婆家說,“是啊,她眼光不好,我眼光好啊,小澤對我這麼好是我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呢?”


 


我看她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眼神長在了後腦勺才選了宋澤當丈夫。


 


門外又不少看熱鬧的人往裡瞧,而後,鄰居給我帶來了好消息。


 


“麗君啊,我們這兒的房子都要拆遷,你家地段好,房型又大,你要發了呀。”


 


她說這話沒瞧見屋子裡的人,嗓門極大,興高採烈地去通知其他人。


 


她生母一聽,變了臉色,連忙起身讓我坐下,給吳小雅使眼色。


 


“話不能這麼說,麗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以後啊,你們兩口子還是得多孝敬孝敬麗君啊。”


 


吳小雅心有不願,也耐不住生母的急切顏色。


 


她僵硬的走到我身邊,喊了聲,“媽”。


 


我緊忙彎下了腰,撥打警察電話。


 


“喂,有人擅闖民宅,還要搶我的錢啊!”


 


他們一聽,臉色大變,緊忙灰溜溜的離開。


 


我坐在椅子上,目光瞥到碎成幾瓣的手镯,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3


 


房子拆遷是板上釘釘的事,我也早就知道。


 


當時正式文件沒下來,我就想著等到塵埃落定再告訴小雅這個好消息。


 


沒等到那天,我就看清了吳小雅的真實面目。


 


起初,鄰居好言相勸,“你啊,歲數不小了,得給自己留點錢做個保障。”


 


我搖搖頭,去撫摸手腕上的紅繩,那是六歲的小雅編織的。


 


我一直留著,也能撫慰我的思念。


 


我低頭再下意識的去摸紅繩的時候,冷不丁的就斷了。


 


它經過歲月變遷,經過火燒雨淋都沒斷。


 


可今天,就像是我們母女之間最後的聯系在此刻土崩瓦解。


 


我推掉了所有工作,安心在家養老。


 


卻在中秋節那日心口再次發痛,住進了醫院。


 


我歲數偏大,身邊又沒有家屬,醫生很為難。


 


好在我的老同學葉時桉是這家醫院的院長,親自照料我。


 


他頭發花白,卻精神很好,眼睛亮得發光。


 


我苦澀的衝他笑笑,“麻煩你了,我這也是老毛病,還是給我開點藥回家養著吧。”


 


他陡然變了臉色,沉聲道。


 


“你都多大歲數了,還當自己是年輕人呢?聽我的,住院調養幾天,順便我給你安排個全身檢查,過幾天同學聚會,你這個老班長可得到啊。”


 


我訕訕的應下,他又問道。


 


“你愛人和孩子呢?都忙著工作,連陪你看病的功夫都沒有嗎?”


 


正巧小雅陪著生母來醫院做檢查,與我實現交匯。


 


她猛地衝到我床前,嗓門極大。


 


“你都多大歲數了,知不知道廉恥啊,我真是丟不起這人!”


隨後,她衝著院長大喊,“你這個年紀都得兒孫滿堂了吧,吳麗君沒什麼錢,我勸你想清楚再跟她在一起。”


 


我直起身又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直接打的她趔趄在地。


 


我低聲怒吼,震得胸口發悶。


 


“逆女!你給我滾!”


 


“我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滾回你的宋家過富太太去!”


 


情緒波動過大的我沒親眼看著他們離開就昏了過去。


 


夢裡,我看到了我的媽媽,她打我,罵我,推搡著讓我回去。


 


我哭著問她,“媽媽,我該去哪兒啊。”


 


眼淚洇湿枕頭一片,我才知道,媽媽想讓我活下去……


 


總算身體將養差不多,到了出院的日子,


 


葉院長開車送我回家,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我不是從前的吳麗君了。


 


今年,我七十歲,頭發幾近全白,臉上皺紋密布,看不出年輕光彩的模樣。


 


我打破僵局,率先開口。


 


“你孩子和愛人都挺好的吧。”


 


他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我愛人三年前癌症去世了,女兒現在也在醫院工作。”


 


我“嗯”了一聲,對他揮手告別。


 


“同學聚會我就不去了,好多年不見,估計大家也都記不清我是誰了。”


 


我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回家的臺階,腦袋裡空空如也。


 


先是一個破舊的包包映入眼簾,隨後是靠在門上睡著的吳小雅。


 


自從她上次像是抄家一樣的闖進屋子,我隔天就換了鎖。


 


眼下她攥著鑰匙,也是知道自己的處境了。


 


她聽見我的腳步聲,悠悠醒來。


 


猛地哭出了聲,抱住我的大腿。


 


“媽!宋澤他在外面竟然養小老婆了,還懷孕了,你不是在醫院認識人嗎?你幫幫我,把那個孩子打掉好不好?”


 


我愣是擰著眉聽她講完整段話,她二十幾年的書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那叫S人犯法的事,竟也想的出來。


 


那一刻,我的心一沉再沉,恍然覺得我竟然從來都不了解這個女兒。


 


她見我沒吭聲,以為我是答應了,頓時欣喜若狂的直起身。


 


她說,“媽,你怎麼還換鎖了,我早就讓你把老鎖換掉你還不聽,每次開門都得擰好幾下才開,總算不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了啊。”


 


“新鑰匙呢,給我一把!”


 


我沉默的打開門,又沉默的關上門。


 


吳小雅在門外大喊,“吳麗君,你得老年痴呆了啊,我還沒進去呢,抓緊給我開門!”


 


4


 


我悠哉的喝茶,聽著她氣急敗壞的聲音,心情大好。


 


估計是累了,沒過一會兒聲音就消失不見。


 


我也重新開始審視她這段失敗的婚姻與我的巨額財產怎麼花的問題。


 


我想著先是把這些年的欠款全部還清,畢竟無債一身輕嘛。


 


隨後把三分之一的錢投入公益事業,又拿出三分之一的錢去幫助被拐家庭。


 


我基本上夜夜都會做夢,夢見我的女兒喊我“媽媽”。


 


可時間太久了,久到我怕她早就不在人世。


 


亦或者她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認不出她了。


 


很多人都勸我,小雅啊是代替我的女兒來陪我了。


 


可我知道,不是的。


 


在今天也確實得到了驗證,她成為了我生命中的過客。


 


陪了我將將三十年,就像是蒲公英一般飄走。


 


又像是餓狼一樣想要榨幹我的所有價值。


 


宋澤出軌這事不新鮮,我早就給她打過提前量,可她不聽不信。


 


純純是現在很多年輕人都犯得錯誤,頂級戀愛腦。


 


自詡自己看人很準,還不是看臉長得好就心甘情願栽進去。


 


陷入泥潭再想出來有多難,她從來都想不到。


 


吳小雅的生母打來電話,找我借錢。


 


“麗君啊,小雅這邊出了點事,你看能不能拿出點錢幫幫小雅啊,就當是我借的,以後我會還的啊。”


 


電話那邊吳小雅的聲音清晰可見。


 


“媽,你給她打電話幹什麼,她能有幾個錢,再說了,她就是鐵公雞,成天數著那點錢過日子。”


 


我冷哼一聲,不緊不慢的說。


 


“小雅有一句說得很對,我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不然家裡哪來的錢供她讀書,她幹什麼不需要錢?現在,她有生母了,自然是不稀罕我這個鐵公雞的錢了,你還是找其他人拿錢吧。”


 


我掛斷電話,迅速的將她們拉進黑名單。


 


日子沒消停幾天,吳小雅上了新聞。


 


她失蹤了。


 


吳小雅失蹤了,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美容院做臉。


 


工作人員手裡拿了錢,什麼漂亮話都會說。


 


在我聽到吳小雅失蹤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直起身來。


 


其中拍臉的人說,“瞧著還挺年輕的啊,這年頭怎麼就想不開啊。”


 


我細細一瞧,才知道她是離家出走。


 


這個戲碼從小用到大,現在還上了新聞,她真是用不膩啊。


 


也不知道她生母從哪裡打聽到我的消息,急匆匆的趕來。


 


見到我在做臉,而她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


 


眼袋大的直耷拉,皮膚暗沉臘黃,像是老了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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