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昨晚，蘇婉告訴我，今晚她會早點回家。

她說要給我一個驚喜，讓我好好期待。

 

一路上，我發現江城集團的員工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探究、好奇，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

 

我不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但我隱約感到不安。

 

來到蘇婉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我恰巧遇到了蘇婉的秘書，小劉。

 

“林先生，您是來找蘇總的嗎？”

 

小劉一臉尷尬地對我說，手裡拿著一個紙袋，鼓鼓囊囊的，似乎裝著什麼東西。

 

“嗯，蘇婉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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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道。

 

“蘇總她……現在有點忙，您要不等會兒再來？”

 

小劉的語氣有些支支吾吾，眼神也有些閃躲。

 

我注意到，小劉手裡拿著的紙袋裡，似乎裝著一盒避孕套。

 

雖然包裝很隱蔽，但我還是認了出來。

 

看著我打量的眼神，小劉更加慌張了，她試圖解釋，

 

“蘇總讓我買的，可能是想……今晚給您一個驚喜……”

 

我面無表情地說，

 

“東西給我吧，我幫她送過去。”

 

小劉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紙袋遞給了我。

 

“那……那您小心點，蘇總她……”

 

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接過紙袋，走到蘇婉的辦公室門口。

 

我深吸一口氣，想要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但卻感到胸口一陣悶痛，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

 

門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和呻吟聲，還有蘇婉嬌滴滴的調情聲，

 

“別這樣，李浩……嗯……你輕點……”

 

我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上心頭，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敲了敲門。

 

蘇婉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壓抑著喘息，斷斷續續。

 

“放在門口就可以了，你先走吧！”

 

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將手中的紙袋放在門口，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來到公司的樓道，點燃一支煙，默默地抽著。

 

尼古丁的味道麻痺著我的神經，也暫時緩解了我的痛苦。

 

我回想起自己與蘇婉渡過的以往的周年紀念日。

 

第一年，我們租了一間小小的公寓，一起動手做了一桌簡單的飯菜。我們沒有昂貴的禮物，也沒有奢華的慶祝，但我們彼此相愛，彼此依偎，感到無比的幸福。

 

那一天，蘇婉送給我一隻親手制作的千紙鶴，她說，

 

“林默，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

 

第二年，我們的公司初具規模，生活也漸漸富裕起來。我們預定了一家高檔餐廳，享用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蘇婉送給我一塊名貴的手表，她說，

 

“林默，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會永遠珍惜你。”

 

當初我們曾經約定好了，要一起過每一個結婚紀念日，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都要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

 

而今年……

 

我看著手中的煙頭，心中充滿了苦澀。

 

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的甜蜜誓言，如今都變成了諷刺的笑話。

 

一想到這個約定，我的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就在這時，我聽到幾個公司員工的聲音，從樓道拐角處傳來。

 

“你們知道嗎？今天蘇總和李浩又在辦公室裡……！”

 

“早就知道了，他倆都搞多長時間了。而且你們沒發現嗎？當初李浩一來，蘇總就對他特別好，什麼事都交給他做。”

 

“可憐了蘇總老公了，還被蒙在鼓裡呢。他要是知道蘇總背著他和別人搞在一起，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能有什麼反應？還不是忍氣吞聲唄。他一個吃軟飯的，敢跟蘇總對著幹嗎？”

 

……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蘇婉的出軌，隻有我像個傻瓜一樣被蒙在鼓裡。

 

我狠狠地掐滅了手中的煙頭，轉身離開了公司。

 

回到自己的公寓，我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

 

我原本打算和蘇婉過完這個結婚紀念日再離開，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我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空。

 

我知道，屬於我的日子不多了。

 

也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至少，我可以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我給蘇婉發了一條短信：“紀念日快樂。”

 

然後，便把手機丟進了垃圾桶。

 

這個世界上，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

 

可是，她已經不再屬於我了。

 

5

 

傍晚，蘇婉抱著一大箱禮物興衝衝地回到家，她親切地呼喚著，

 

“老公？我回來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她語氣輕快，帶著一絲撒嬌，仿佛還是那個戀愛中的少女。

 

“老公，快出來看看，我今天一天都在給你準備結婚紀念日的禮物，可把我累壞了！”

 

她將手中的禮物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解開精美的絲帶，裡面堆滿了各種名牌服飾、手表、還有她精心挑選的紀念品。

 

見沒有回應，蘇婉感到有些疑惑。

 

林默平時都會早早地在家等她，今天怎麼不見人影？難道是出去了？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再次提高了嗓門，

 

“老公？你在哪兒呢？”

 

她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帶著歉意說道，

 

“是不是我回來的太晚了，讓你等太久生氣了？對不起嘛，我保證下一次會注意的，你開開門好不好？”

 

但是門內依然沒有回復，一片寂靜。

 

蘇婉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她輕輕擰動門把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空無一人，整潔得有些過分，仿佛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一樣。

 

蘇婉感到一陣不安。

 

她開始在家四處尋找林默的身影，臥室、書房、衛生間、陽臺……每一個角落都找遍了，卻始終沒有發現林默的蹤跡。

 

更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她發現林默的衣櫃空了一大半，很多他經常穿的衣服都不見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湧上心頭，她跌跌撞撞地走向客廳，想要打電話給林默，卻發現手機裡空空蕩蕩，沒有一條未接來電，也沒有一條未讀短信。

 

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了茶幾上留下的一個白色信封。

 

她顫抖著拿起信封，看到上面寫著幾個字——離婚協議書。

 

蘇婉頓時感到呼吸一滯，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無法呼吸。

 

她的手顫抖著打開文件，發現林默已經在協議書上籤了字，並且放棄了所有的財產，選擇淨身出戶。

 

她的感到一片震驚和害怕，嘴巴下意識地說著，

 

“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林默怎麼可能會和我離婚……這不是真的……”

 

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相信林默會和自己離婚，不相信他們三年的感情會如此不堪一擊。

 

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有人在和她開玩笑！

 

她拼命地搖著頭，想要將腦海中那些不祥的念頭甩出去。

 

可是，那些冰冷的文字卻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痛著她的心髒。

 

而就在這時，垃圾桶裡傳來一陣微信消息的鈴聲。

 

她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什麼，跌跌撞撞地走向垃圾桶。

 

她探過身子，在垃圾桶裡翻找起來，終於找到了一部手機——那是林默的手機。

 

她的手有些顫抖，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未讀消息。

 

她深吸一口氣，解鎖手機，點開了微信。

 

聊天記錄的界面上，赫然顯示著一個人的名字——李浩。

 

蘇婉的心跳瞬間加速，一種不祥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

 

她顫抖著點開了聊天記錄，一行行露骨的信息，一句句惡毒的挑釁，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痛著她的眼睛。

 

“林默啊林默，你老婆今天可真夠騷的，明知道今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結果還要纏著我不放，被老子壓在辦公桌上叫了一整天，那聲音，嘖嘖嘖。”

 

他用輕蔑的語氣描述著他們之間的親熱，用惡毒的言語侮辱著林默的人格。

 

蘇婉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

 

她繼續翻看微信，看到了李浩發給林默的各種炫耀和挑釁的言語，看到了李浩發來的那些偷拍自己的照片和視頻。

 

那些照片和視頻裡，她和李浩衣衫不整，舉止親密，充滿了色情和挑逗。

 

她這才明白，原來林默一直都知道她和李浩的事情，原來李浩一直都在借著自己挑釁侮辱林默。

 

而自己卻毫不知情，一直都被蒙在鼓裡，像一個傻瓜一樣。

 

原來林默一直都在默默忍受著這一切，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屈辱。

 

她想到自己對林默的種種欺騙和傷害，想到自己和李浩在結婚紀念日當天出軌一整天，想到自己為了貪圖刺激和享受，出軌李浩而一次次地辜負和傷害了林默，蘇婉就感到無比的後悔和痛苦，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刀，在不斷地切割著她的心髒。

 

她的心，徹底碎了。

 

她終於明白，林默為什麼要和她離婚，他為什麼要放棄一切，獨自離開。

 

悔恨，痛苦，憤怒，各種復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幾乎要將她吞噬。

 

她痛苦地癱倒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湧了出來

 

6

 

不知過了多久，蘇婉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她的臉上沒有了痛苦，沒有了悲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平靜。

 

她擦幹臉上的淚水，站起身，撥通了一個電話。

 

“把李浩給我抓來。”

 

她的聲音冰冷而平靜，沒有一絲感情。

 

半個小時後，一隊黑衣保鏢衝進了蘇婉的辦公室，將李浩五花大綁地帶到了她的面前。

 

李浩看到蘇婉，頓時欣喜起來，以為蘇婉是想他了，急忙說道，

 

“婉兒，你終於想起我了？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

 

還沒等他說完，蘇婉就抓起他的頭發，將他的頭狠狠地向地板磕下去。

 

“砰！砰！砰！”

 

李浩的頭和地板發出劇烈的撞擊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他從疑惑不解到不斷求饒，直到頭破血流，鮮血滿面，蘇婉才松了手。

 

“為什麼？為什麼要給林默發那些消息？我警告了你多少次了，叫你遠離林默，為什麼不聽？”

 

蘇婉憤怒地質問道，她的聲音嘶啞而顫抖，眼神中充滿了S意。

 

面對蘇婉一副要S人的憤怒模樣，李浩終於感到害怕了。

 

他趕緊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婉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隻是太愛你了！我隻是想讓他主動離開你！你不是也因為不喜歡他了，所以才和我在一起的嗎？”

 

聽著李浩的辯解，蘇婉頓時感到一陣惡心，仿佛吞下了一隻蒼蠅。

 

她憤怒地扇了李浩一巴掌，歇斯底裡地吼道，

 

“我的丈夫隻能是林默！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讓他知道這些！你有什麼資格羞辱他？”

 

她指著李浩，語氣充滿了鄙夷，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長著一張好皮囊的寵物而已！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感情，我愛得隻是林默！你一個寵物，憑什麼就能仗著我對你的寵愛去傷害他？”

 

蘇婉看了李浩的手一眼，眼裡頓時閃過一絲兇狠，

 

“就是這根手指，偷戴了我送給林默的戒指吧？”

 

蘇婉說完，便雙手用力，折斷了那根手指，李浩頓時發出十分痛苦的吼叫。

 

接著，蘇婉一聲令下，叫保鏢上去廢了李浩。

 

李浩頓時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求饒，哀嚎聲響徹整個房間。

 

可看著求饒的李浩，蘇婉隻覺得更加厭惡，自己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人渣去傷害林默，她更加不能原諒自己了。

 

她下令把李浩關起來，讓他們好好折磨李浩七天七夜，她要讓李浩求生不得，求S不能，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蘇婉幾乎動用了一切力量，去尋找林默的下落。

 

她懸賞重金，發動所有的關系，隻為了找到他，向他道歉，懇求他的原諒。

 

而這幾天，蘇婉幾乎都在盯著那份離婚協議發呆。

 

她試圖找出這份協議的虛假之處，想要證明林默並非真心想和她離婚，卻發現林默在離婚協議上，什麼都不要，寧願淨身出戶，也要和她離婚。

 

他究竟是絕望到什麼地步，才會放棄一切都要和自己離婚啊？

 

蘇婉想到這裡，就更加覺得痛苦了，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刀，在不斷地切割著她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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