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這種事的人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電話那端傳來「嘭」的一聲巨響,疑似葉滿摔了個屁股墩,下一秒,他掛電話了。
完了完了,光是假設,葉滿就能氣成這樣,白行簡作為真正的受害者,還不徹底氣瘋?
到時候,我的S法說不定比彈幕說的還慘。
我越想越忐忑,幾乎想衝過去搖著白行簡的肩膀,求他再住兩天。
門鈴聲打斷了我的行動,我打開門,看到被鏈子捆住雙手的葉滿。
那條鏈子還是我之前送給白行簡的同款。
他單膝跪地,用那張比鑽石更耀眼的臉頰去蹭我的掌心,小聲呢喃:「姐姐,我是你的囚徒。」
我錯了,我單知道留子的中文水平會下降,可我不知道他的理解會偏差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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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葉滿站起來,身後忽然傳來了白行簡的聲音。
「我就說,溫大小姐昨晚怎麼忽然趕人,原來是要我給新人騰位置啊!」
6
明明系著鏈子的是他們兩個,我卻莫名覺得有些喘不上氣。
早在白行簡露臉時,葉滿就眼疾手快,摟住了我的腰。
「新人怎麼了?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愛?」白行簡嗤笑一聲,冰涼的指尖在我的脖頸上打轉,「是指你昨晚發信息過來時,我和你姐姐在做的事情嗎?」
忽然,他的指尖停頓了一下,下一秒,他的拇指發力,差點給我的後脖頸後蹭掉一塊皮。
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捂著脖子瞪他:「你發什麼瘋?」
以為自己在拍《進擊的巨人》啊!
「這話該我問溫大小姐吧?」白行簡看著我,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靜無波,「昨晚溫大小姐下了我的床後,又去了哪裡?」
我去哪裡了?我回房間睡覺了啊。
我一臉莫名,葉滿卻已經學會搶答了。
「姐姐,我都不在意你昨晚跟誰睡在一起,他卻介意你在外面有別的狗,哪個更愛你,你看不出來嗎?」
眼前,彈幕再次刷得飛快。
【撕,撕得再響些!】
【雖然我很愛看雄競,但是男主是不是崩人設了?他怎麼像是在吃醋啊?】
【作者說過,這是一本救贖文,所以,男主肯定是被囚禁出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了,遇到女主後才會懂得什麼是愛~】
【到那時,就是惡毒女配的S期了,搓手手~】
我身心俱疲地勸架。
「為什麼要吵架呢?你們兩個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打對方幾巴掌嗎?」
7
趁他們打架的空檔,我找到了可以讓時間倒流的蟲洞。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我隻是找到了可以抹除強制愛這件事的辦法,那就是S不承認。
「我隻是好心,收留了剛剛畢業的男大學生,有問題嗎?
「鎖鏈?那隻是一點個人愛好而已。
「當然了,我已經深刻反省了自己細節上的不足之處,並且決定痛改前非。之前的伙食費和住宿費都不要了,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山水不相逢,如何?」
白行簡定定地看著我,臉上沒有半分笑意。
「你明明說過,你喜歡我。」
完了,看來白行簡的斯德哥爾摩的症狀真的不輕,我隻得小心翼翼地改口。
「你想再住幾天也不是不行,就是……你要不……交點生活費?」
我想得很美好,以白行簡的性格,聽到我用錢侮辱他,肯定會憤而離去。
結果,我的手機響起了到賬二十萬的提示音。
我再一次震驚作者創作這本書的邏輯——男主都被囚禁了,到底哪兒來的錢啊——白行簡卻誤會了我瞪眼的含義,微微抿了抿唇。
「不夠?」
「夠了夠了。」
我制止了他繼續轉賬的動作,準備帶他回房間。
在一邊包扎傷口的葉滿急得跳了起來。
「等等,姐姐,我也要住這裡!」
他「咻」地給我轉了四十萬,然後得意地瞪了白行簡一眼。
我已經有些麻木了,苦笑著點了幾下頭。
「住,都住,住一起好啊!」
8
三人同居的第一天晚上,風平浪靜。
以至於第二天一大早,我看到床邊葉滿那張喜氣洋洋的臉時,差點朝他丟糯米。
「你幹嘛?」
葉滿向前蛄蛹了兩下,與我臉貼臉。
「姐姐,我記得你喜歡體育生。
「其實,我在國外也上過幾節體育課~」
我實在受不了這種耳鬢廝磨,揪著他的頭發,將他推遠了一點。
「你到底要說什麼?」
葉滿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卻愉悅得彎曲起來。
「姐姐果然喜歡這種玩法呢!下次不用給我下藥,我也會配合的……」
我一時竟然沒分清到底是誰沒睡醒,於是「啪」地甩了葉滿一個大耳光。
「疼嗎?」
不疼就是在做夢。
葉滿的喉嚨裡溢出一聲輕笑,殷勤地將另一邊臉湊了過來。
「姐姐,還有這邊~」
我:「……」
葉滿出國,到底學了些什麼啊?
見我遲遲沒有動手,葉滿的呼吸急促了兩分,主動將臉湊到了我的手上。
「隻要姐姐願意跟我在一起,做什麼都行~」
我磨了磨牙,來不及說話,門口就傳來了白行簡的冷哼。
「顯然,她不願意。」
9
白行簡生性端莊,襯衣的扣子總是規規矩矩地扣到最上面的一顆。
然而,此時此刻,他的領口卻松松垮垮,露出胸口上一片斑駁的紅痕。
我下意識皺了皺眉。
「你身上……」
「還不是你……」白行簡說話隻說一半,下一秒,他皺眉嫌棄葉滿,「你還不走?留下來打算看現場嗎?」
從白行簡進門起,葉滿就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會兒更是眼眶赤紅,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服。
我隻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白行簡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葉滿,」白行簡的聲音冷得幾乎掉冰渣,「你還要不要臉?」
「你要臉,大清早地不好好穿衣服,跑來勾引姐姐!」葉滿快要氣瘋了,「還有姐姐……你放開你的髒手!你擋得住她的眼睛,你擋得住她的心嗎?擋得住她昨晚在我身上留下的愛情嗎?!」
捂在我眼睛上的手松開了些許,我聽到了白行簡困惑的聲音。
「你說,你身上的痕跡也是她留下的?」
「不然呢?」葉滿秉承「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原則,說話陰陽怪氣,夾槍帶棒,「姐姐現在主打一個雨露均沾,但我比你年輕,比你體力好,我總能等到專寵的那一天……」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不顧白行簡仍捂著我的眼睛,抬手解開了我的睡衣扣子。
「姐姐!」
「溫意!」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白行簡和葉滿同時出手,想要擋住對方的眼睛。
我:……
我揚起脖子,露出一片斑駁的紅痕。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啊!這玩意兒不是吻痕,而是過敏呢?」
10
破產後,我把全家上上下下的用具都換了,包括床上四件套。
結果,便宜無好貨,三個人全部過敏了。
我就去找店家退貨了。
店裡的售貨員是一個兼職的女大學生,妹妹頭,圓眼睛,皮膚白得幾乎可以透光。
可是,她一聽說我要退貨,那白皙的皮膚立刻泛起了紅,眼睛也變得水潤潤的,好像隨時要哭出來。
「退貨?姐姐,這是我第一天上班……我、我不想……」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
「那你叫你老板出來,我直接跟他說。」
女孩的鼻頭更紅了,抽抽搭搭地不說話。
彈幕直接炸窩。
【女主真的像兔子一樣,可愛,想 rua!】
【惡毒女配什麼態度啊?沒看到我們妹寶都快哭了嗎?】
【妹寶別哭,男主馬上過來為你報仇了!】
我回過頭,果然看到白行簡大馬金刀地出現在門口。
而這也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感知到了失態的情緒。
「阮軟?你怎麼在這裡?」
「簡哥哥,」剛剛還紅著眼睛的女生如同飛鳥投林一般,撲到了白行簡的懷中,「我終於找到你了!」
在炸煙花一般的彈幕中,我得知白行簡和阮軟是一家孤兒院出來的,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後來,白行簡到 H 市讀大學,被我看中後強制愛,和仍然留在家鄉的阮軟失去了聯系。阮軟就勇敢地背上行囊,千裡尋夫。
理論上說,以 H 市的面積和人流量,阮軟找人就像大海撈針,少說得找個十年八年。
但是,小甜文要什麼邏輯?
於是,兩人在阮軟來 H 市的第二天就相逢了,而系在他們小指上的紅線,是我身上的紅疹。
怎麼?惡毒女配的命就不是命嗎?
我越想越氣,實在是不甘心在旁邊做二人重逢的工具人,就湊到他們的耳邊,幽幽地說了一句話。
「當你們抱在一起的時候,你們肚子裡的屎同樣在隔著兩層肚皮擁抱。」
說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就撒丫子跑了。
11
在我破產前,心情不好的我會飛到巴黎看香榭的落葉。
可是,我現在破產了,連巴黎世家都去不起,就不整小布爾喬亞那一套了,去菜市場看看爛菜葉子就行。
然而,不管我朝哪個方向走,都有人跟我說,我走錯了路。
我一頭霧水地查導航,眼前忽然多出了一個指南針造型的超大鑽戒。
「知道為什麼是指南針嗎?」
葉滿單膝跪地,深情款款。
「因為往後餘生,我都會把你慣得找不著北。」
我:「……我應該跟你說過,讓你卸載番茄小說吧。」
葉滿委屈巴巴:「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就答應跟我結婚吧!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孩了,我……我都經濟獨立了……」
「你?經濟獨立?」
我怎麼就不信呢?
葉滿理直氣壯:「家裡給點就給點,不給就要點,這怎麼不算一種經濟獨立呢?」
我被他逗得想笑,一低頭,正好撞上了葉滿看我的眼神,心忽然重重地顫了一下。
就算彈幕一再說葉滿喜歡我,我都沒有太當真。
因為我知道,許多人會被自己年少不可得之物困住一生,可是,「困」並不代表「愛」。
然而,直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的自負。
少年人或許說不清什麼是愛,可是,少年人的一剎心動,便是永遠心動。
我不能,也不該再回避他的感情了。
再者說,白行簡已經與阮軟重逢,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像彈幕說的那樣,從詩詞歌賦人生哲學談到生孩子的二十八式。
我應該向前走了。
而且,彈幕都說了,葉滿對我的真心,至S不渝。
我實在沒有理由錯過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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