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看了看天花板,發現正在輸液。
我啞著嗓子道:
“她給你打電話幹什麼?”
於洋沉下了臉,黑眸閃過怒氣:
“她說你出事了,讓我趕緊過去,結果發過來的位置是賓館。”
“我察覺出不對,報了警,這才找到你。”
我隻覺得心裡空洞洞的,說不出什麼滋味。
我真是從來都沒想過林雨薇會給我下藥,她為什麼這麼恨我,就因為我嫁了個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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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真的能讓二十幾年的朋友面目全非嗎?
我閉了閉眼,好一會又問道:
“她現在在哪?”
於洋皺了皺眉:
“不知道,你昏迷不醒,我根本顧不上去找她算賬,估計還在賓館吧。”
“我一直都知道她對我不安好心,之前沒告訴你,是怕我多想了,影響你們的感情。”
“但現在看來,她什麼都能做出來,老婆,你以後還是不要再聯系她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他的話,我的心裡忽然升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於是我趕緊拿起手機,打開了微信。
果然,林雨薇就在一個小時前,給我發來了信息:
【於洋沒有來找我,你很高興吧。】
【我真後悔,給你下藥的劑量還是小了,真應該直接讓你睡S過去算了。】
【我回村裡了,謝謝你教我應該怎麼做,不知道村裡的人聽說裡傍大款,給人做小三,會怎麼評價你呢?】
【許芊芊,我們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心“咚”的一聲,墜入谷底,我的眉頭緩緩皺起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村裡的八卦,總是傳播得非常快。
我可以不在乎形象,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但我爸媽不能。
我不能影響他們,被別人戳著脊梁骨罵。
於洋抓住了我的手:
“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
我側頭掃了一眼手背上輸液的針頭,下一秒,毫不猶豫地拔掉。
“走,跟我回趟村裡。”
10.
三個小時後,我和於洋回了村子。
遠遠地,我就看見了送給林雨薇那輛跑車,看來她早就回來了。
村子不大,有什麼話很快就傳開了,看著大家看我的眼神,我就明白了,林雨薇一定說了什麼。
一路上,身後總是傳來議論聲:
“許芊芊回來了,看見沒有,她身邊那個就是她傍的大款!”
“不是吧,那不是她老公嗎,之前結完婚帶回來過的!”
“哎呀你知道啥呀,許芊芊那個好朋友林雨薇回來了,這些話就是她說的。許倩倩傍大款,給人當小三,什麼老公啊,都是她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小三,撒謊的!那麼多年的好朋友還能不知道嗎?這許芊芊看著挺單純的小姑娘,怎麼能做這麼丟人的事呢?”
“真的呀,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年紀輕輕的,還是大學生呢,淨幹這丟人事!”
“……”
於洋生氣地要上前理論,被我按住了。
我拉著他的手,就像是沒聽見別人的議論一樣,頭也不回地往家走。
到了家,我先是安慰我爸媽少安毋躁,一切都能解決。
又跑到村裡的廣播站,拿起手中的話筒,對準了手機,播放了林雨薇的所有錄音。
“不過是幾條金子,你怎麼這麼小氣,我就是拿了,怎麼樣?”
“結婚項鏈是吧,對你來說很重要是吧?我偏要毀了!”
“我在國外什麼都沒學會,隻學會了想要達成目的就不能要臉,朋友什麼的,沒了這個還有那個,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
做完這些,我又在大屏幕上,播放了林雨薇偷金子的監控錄像。
不知不覺地,廣播站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看著林雨薇偷走我的金子,被發現後又惱羞成怒地丟了,大家議論紛紛。
人們口中的名字,從許芊芊變成了林雨薇。
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為自己解釋一句。
因為我手裡的證據,隻要長了耳朵,生了眼睛,不聾不瞎的人都會看明白——
是林雨薇嫉妒我嫁得好,故意誣陷我的。
最後,我拿著話筒,聲音平靜道:
“非常抱歉,讓大家見笑了。”
“林雨薇,我知道你也在看著這一切,你等著吧,回去之後我就會起訴你。”
“你欠我的錢,我也不要了,我要找最好的律師讓你蹲進去,既然你不要臉,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我又播放了一遍她偷金子的視頻。
並且找來了負責管理廣播站的工作人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我要買斷村裡一年的廣播權限,林雨薇偷金子的視頻,給我循環播放一整年!”
11.
和於洋從村子裡往回走的時候了,我本想把我爸媽接上。
但她們和從前一樣拒絕了我:
“隻要你和於洋過得好就行,我和你爸在村裡待慣了,就不去給你們添亂了。”
我不想強求他們,給他們留了錢,和於洋一邊散步一邊往村口走。
我們的車和林雨薇的車都停在那裡,我知道她一定在等著我。
果然,我們剛到,林雨薇的車燈就亮了起來。
她坐在車裡,面容扭曲地看著我,有幾分可怖。
我以為她會下車跟我說些什麼,便站在原地等著她,誰知,她突然猛踩油門,開著車朝我撞了過來!
她坐在車裡,說著什麼,聽不清楚,但分辨口型,應該是——S了你!
於洋嚇壞了,趕緊將我一把拉過去,我這才躲過林雨薇的車。
可沒想到的是,她不甘示弱地調轉車頭,又狠狠朝我撞來!
跑車帶著轟鳴聲奔向我,林雨薇的視線狠厲,猙獰,擺明了是要我的命。
關鍵時刻,我和於洋奮力地跑到山後面。
身後,林雨薇也不知是剎不住車,還是根本就不想剎車,總之,“砰——”的一聲巨響,她的車撞上了山體。
我腦中一片空白,渾身止不住顫抖。
於洋緊緊地把我摟進懷裡,堵住了我的耳朵。
不知過去多久,山後響起了村民大驚失色的聲音,我倆這才反應過來,走了出去。
眼前,林雨薇的跑車已經撞毀了,冒著滾滾濃煙。
她不知被誰抬了出來,滿臉是血地昏迷著。
本來想要我的命的人,此刻躺在地上,生S不知。
耳邊全都是人們的叫喊聲,還有林雨薇爸媽的哭聲。
我顫著手,好一會才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報了警。
12.
林雨薇的腿廢了,估計要截肢。
在她治療的期間,法院的判決也下來了。
偷竊,誹謗侮辱,S人未遂,她被判了三十年。
人生有幾個三十年。
我有時候十分不明白,就算是我嫁的好了點,可我從來沒有虧待過她,為什麼她這麼恨我,甚至想S我?
於是她進去之前,我去看了她。
她雙腿已經沒了,坐在輪椅上,整個人瘦了好幾圈,頭發枯黃,臉色蒼白,活像個女鬼。
看見我,她抬了抬眼皮,又快速地耷拉下去。
“現在你滿意了吧,我截肢了,還要進去蹲三十年,你贏了。”
她的聲音十分嘶啞,就像是嗓子裡有塊布堵著。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盡管她已經很可憐了,可事到如今,我找不到一點心疼她的感覺。
“我從來都沒想過會這樣,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覬覦我的生活,還想要S我,林雨薇,難道你還不醒悟?”
她冷笑了一聲,緩緩道:
“醒悟有用嗎?我做錯什麼了?”
“同樣念大學,我比你優秀,成績比你好,還出國留學了五年,結果回來發現,你結了個婚,一切都不一樣了。”
“你以為你給我包,給我買車我就會感激你嗎。許芊芊,你那分明就是在可憐我,嘲笑我,笑我過得不如你好。”
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我忍不住,攥緊了手。
“林雨薇,一切都是你的臆想,是你一直跟我要禮物,我滿足了你,你反過頭來怪我?”
“你怎麼不說你勾引我老公,偷我的金子,造我的黃謠?”
“怎麼,開著我跑車的時候到處炫耀,一旦不給你想要的東西就是對不起你了?”
她抬起眼來看我,那視線陰毒,冰涼,寒釘一樣。
“許芊芊,你少冠冕堂皇的了,我真恨當時怎麼沒一下撞S你!”
“現在你成功了,就站在道德制高點說教我,你憑什麼?”
我沉默下來,抿了抿唇。
我發現了,林雨薇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無論說什麼,她都覺得是在指責她,和她對著幹。
明明小時候,也是一個活潑明豔的女孩子,為什麼出趟國會變成這樣?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搖了搖頭,我轉身走出病房。
即將出門的時候,林雨薇開口叫住了我:
“許芊芊!”
我停住腳步,卻並沒有回頭。
她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
“認識我,你有沒有過後悔?”
我頓了頓,本來想說,認識她沒有過後悔,隻怪我自己識人不明。
可話說到嘴邊,又被我咽了下去。
我有什麼錯,我捧著一顆真心交給她,把這二十年的情誼看得那麼重要,結果換來了什麼?
不是我識人不明,是她變了。
於是我緩緩開口,聲音涼涼道:
“如果能重新選擇,我不會和你做朋友。”
“進去好好改造吧,我和你講不明白的道理,讓往後三十年的時光告訴你。”
說著,我走出了病房。
穿過滿是消毒水味道的走廊,我出了醫院。
外面陽光正好,於洋正站在門口等著我。
我忽然想到,這段時間因為林雨薇,都忘了和於洋好好相處。
於是我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輕輕道:
“今晚去看電影吧?”
他抓緊了我,勾起唇角:
“好。”
說著,他掏出了一個首飾盒。
被林雨薇丟掉的項鏈,正安安靜靜地躺在盒子裡。
他說道:
“找了好久才在草坪裡找到的,老婆,這可是我們結婚的金子,不能再丟了。”
幸福在此刻具象化。
我不會因為一個想要我命的朋友傷心,我應該向著自由和美好的以後,一步一步地朝前走。
任何人,都別想奪走我的一切。
愛我的自然珍重。
不愛的,就永遠再見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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