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扭頭想往外走,他立馬繃不住,诶了一聲,再次衝過來附身我。
但也許是因為離玉佛比較近,這一次他沒能完全控制住我的身體。
我爬行到牆邊,把玉佛緊緊攥在手裡,有些艱難地往門口走去。
一股強大的力量拖拽著我的腿,我屈膝,扶著牆,好像頂著八級大風出門遛狗一樣,一步一步,硬是蹭到了崔恩嶼的臥室。
崔恩嶼被我的造型驚住了。
但我沒心思解釋,隻扶著門框,異常嚴肅地說:「你剛剛說,你哥為我怎麼了?」
崔恩嶼似乎意外我專程回來隻為問這個。
他有些意外地說:「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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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對抗被附身的感覺,咬了咬舌尖,勉強清晰地說:「不知道,你說啊。」
崔恩嶼沉默許久,才說:「你不知道就算了吧。」
我忍不住一拳懟在他胸口。
「你趕緊說呀!你不說我睡不著覺!」
10
崔恩嶼被我懟了一拳,終於不再啰嗦。
「我以為你知道的。」他說:「你爸媽被抓進去的時候,正趕上我哥接管公司沒多久。」
「有人買通了媒體亂寫,說你爸媽敲詐不假,但我哥侵犯你也是真的,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很不好。」
我問:「誰買通了媒體,不會是你吧。」
崔恩嶼搖頭,「當然不是。」
我狐疑地打量他兩眼,隻見他猶豫片刻,說:「算了,都過去這麼久了,告訴你也沒什麼,是我媽瞞著我做的,我發誓,我當時真的不知道。」
我愕然。
我和崔恩嶼的媽媽很少接觸,在我印象裡她隻是一個愛打扮的高傲女人,沒想到居然會對崔植使這種手段。
也許在她心裡,她得到了崔植媽媽的一切,她的孩子也要得到崔植的一切。
「但我媽沒想到,我哥在我爸心裡那麼重要,至少比我重要。」
「為了保護我哥,我爸想逼你對外承認,你和你爸媽是一伙的,敲詐的事情,你也有份。」
我有一瞬間的無語。
如果當初我真的承認,崔植的聲譽可以徹底得到恢復,所有人都會同情他。
但我的人生基本上等同於被宣判S刑。
崔家這樣的關注度,又是這樣奪人眼球的事件,我恐怕下半輩子都洗脫不掉汙點,所有人都會覺得,我是個為了攀附權貴無所不用其極的下三濫。
「所以你爸為什麼沒有逼我承認?」我問。
崔恩嶼說:「因為我哥瞞著所有人拉你去結婚了啊。」
我:「……」
「哦,哦,這樣啊,對啊,你哥拉我去結婚了。」
我魂不守舍地點點頭,轉身回到自己房間,突然覺得身上一輕,崔植離開了我的身體。
他飄在半空,鬼影很淡又很虛,張嘴想說什麼,但說出的話音調古怪,我聽不懂。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裡居然一直握著那枚玉佛!
我趕緊扔了玉佛,快步朝他跑去。
他之前隻是被砸了一下就疼成那樣,附身這麼半天會出什麼事?
他身影慢慢變得很淡,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開口說了幾句話之後,他發現我聽不懂,就沒再說話,隻若隱若現地飄在半空,安靜地看著我。
魂飛魄散這四個大字在我腦海裡浮現,我慌張地開口,「崔植,喂,你沒事吧,崔植!」
我看著面前的鬼,自己S去的老公,有無數問題想問他。
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單純為了保護我,還是真的有那麼一個和我很像的白月光?
和我結婚是不是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
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喜歡你弟弟的?
他突然飄到窗邊,窗戶浮起一層白霧。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上面慢慢寫:我睡一下,醒了幫你找乖乖。
然後他的身影像太陽升起後的霧氣一樣慢慢消失了。
「……喂!」我看著他消失的位置喊:「崔植,你去哪裡睡覺了?崔植!」
11
崔植消失了,一直到太陽升起,他也沒有出現。
如果不是窗戶上的字,我會懷疑一切都是幻覺。
等待天亮的時候,我一直在瘋狂上網查要怎麼見鬼,方法五花八門,看著沒一個靠譜。
最終我查到了本地的一個非常出名的神婆,直接在天亮之後開車,拿錢砸開了她家的門。
神婆聽我說完來龍去脈,倒也不慌,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
「你老公受了重傷,暫時沒力氣化形,你要是想快點見到他,就準備一碗生米,一碗生肉,一碗清水,滴上你的血,帶著金元寶去他出事的路口燒掉,再把米上插三根香,念著他的名字,他吃了東西就會好的快點。」
我連連道謝,準備了她說的東西,半夜三更出門,到了崔植出事的路口。
路口空蕩蕩,車都沒一輛,人更是沒有,寒風陣陣,我後知後覺感到害怕。
點燃香,燒了元寶,我突然覺得好冷,嘴裡不停念叨著:「崔植崔植崔植,崔植崔植崔植,出來吃飯啊啊啊啊啊啊——!!」
剛剛還空無一人的路口,突然憑空出現了幾個人影!
剛想拔腿就跑,我就眼尖地發現崔植也在,隻不過落在最後。
他看起來前所未有的虛弱,咳嗽著慢慢向我靠近,卻被一個鬼抓住頭發摔在地上。
我猛地起身,突然想起自己看鬼片看到的,鬼害怕人的陽氣。
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我深吸一口氣,對著衝過來吃東西的鬼大吹特吹。
那些鬼好像真的很害怕我對他們吹氣,一時間紛紛後退。
我抓緊時間喊:「崔植快來吃東西啊,快點!」
崔植走到我身邊,對我說了句什麼,鬼言鬼語,我還是聽不懂。
見我這樣,崔植隻好蹲在地上,抓起碗裡的米和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不斷有鬼試圖撲過來搶,我一邊害怕到閉著眼睛跺腳,一邊吸氣吹氣,很快就覺得缺氧。
「你吃完了沒崔植,我好害怕啊啊啊嚇S我了,你快點吃呀!」我帶著哭腔說。
崔植沉默不語,隻大口吃東西。
他臉上的傷口很快愈合,看起來也沒那麼虛弱了。
那些鬼再次圍過來,崔植反手把我一推,冰涼的感覺穿過我的胸口。
他有些吃力地說:「你先開車回去,我處理好了馬上去找你,快點走,別被纏住了。」
我點點頭,連滾帶爬地開車回家,發現崔恩嶼的媽媽正坐在客廳喝茶。
12
崔植去世之後,她借口身體不舒服,一直沒露面過,其實是飛到國外去度假了。
我猜她心情一定很好,一直以來的眼中釘崔植S了,崔家的一切全都是她和她兒子的了。
我突然能夠理解崔植想要報復的心。
憑什麼早S的人是他呢?小三帶著兒子霸佔了本該屬於自己和媽媽的位置,如果不是自己頭腦聰明性格強硬,恐怕早被吃得渣都不剩。
自己S了,自己的媽媽傷心欲絕,她卻能去度假慶祝,還帶了一堆紀念品回來,容光煥發,宛若新生。
知道我一直喜歡的是她的兒子,崔植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呢?說到底,他做過什麼傷害過我的事情嗎?無論結婚是為了什麼,這段婚姻都最大限度地保護了我——一個被卷入麻煩事裡的普通人,父母欠債幾百萬又進了監獄,很難想象如果沒有他,我會落入怎樣的境地。
婚後他雖然經常嘴上說我高攀,卻從來沒表現得我低他一等,我撿來乖乖,他說不喜歡,但還是負責地照顧,每天早起遛狗。
乖乖拉在家裡二十多萬的沙發上,他捏著鼻子收拾了,氣得去跑步兩小時也沒有對它吼一聲。
這種事情還有很多,我隻是太習以為常了而已。
我好像今天才發現,崔植不是一個眼高於頂脾氣暴躁的人。
他脾氣很好,人也很好,愛幹淨,有責任心,頭腦聰明,做飯好吃。
直到這一刻,我才清晰地意識到崔植S了,我沒有老公了。
我壓下心裡雜亂的思緒,對她點點頭就回到了房間,等了很久崔植才回來。
13
他累得氣喘籲籲,但比之前精神了許多,不再是那副隨時會魂飛魄散的樣子。
看見他,我趕緊起來,說:「你好了沒?現在怎麼樣?」
崔植說:「你拿來的那麼大一堆吃的我都吃了,當然好了,我說你怎麼不給我帶雙筷子,我還得用手抓。」
我謙虛謹慎道:「哦哦,你說的對,那下次我給你準備餐具。」
崔植飄在半空,伸了個懶腰,「不用了,估計等不到下次補充營養我就去投胎了。」
聽到投胎二字,我心裡悵然若失。
他一半身體飄到窗外,抱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回來。
「哎呀!」我驚喜地叫了一聲,「乖乖!」
乖乖的鬼魂上蹿下跳,冰涼的魂體不斷穿過我的胳膊,好像很想讓我抱它。
但我沒辦法碰到它。
崔植拍了拍乖乖的屁股,讓它安分下來,乖乖就趴在崔植懷裡,安靜地看著我。
好像之前我們一起出門遛狗時一樣,我有時候磨蹭了,乖乖等得不耐煩就會叫,崔植一邊罵它煩人,一邊把它抱起來拍拍。
回憶一閃而過,我回頭看了看梳妝臺上的鏡子。
裡面照出的隻有我一個人。
原來鏡子照不出S人,也照不出S狗。
「好了,乖乖幫你找回來了,你該幫我完成心願了吧?」崔植抓著乖乖的爪子晃了晃,說。
我沉默不語,崔植又說:「你是不是還小心眼記仇呢?你生病了給我打電話,這都多久之前的事兒了,我那天也生病了,嗓子根本發不出聲,我那麼忙都接你電話聽你叨叨了,再說,當天晚上不是抽空趕回去看你了嗎?行了啊,別記仇了。」
是這樣嗎?
我努力回想著第二天他出現時的樣子,風塵僕僕,無精打採,坐在我的病床邊低頭看了會兒郵件,就趴在床上睡著了,原來是因為他也生病了嗎?
喉嚨像被堵了東西,我清清嗓子,有許多話想和他說,卻一時之間不知從哪開口。
思來想去,我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崔植,你到底為什麼想和我結婚?」
崔植動作一頓,理所應當地說:「娶誰不是娶,你沒脾氣,又聽話,除了有時候有點氣人以外沒什麼毛病,這就是理由,滿意了沒?」
「就這樣嗎?」
「就這樣啊。」
14
沉默持續了很久,崔植放下乖乖,飄到我面前。
「好了,林秋冬,別磨蹭了,早點睡覺,明天起來好好拾掇一下,趕緊去找我弟,你再不抓緊時間,他就去和別人相親了。」
我問:「你一定要完成這個心願,是嗎,讓我去勾引你弟,不再換一個了?」
崔植點頭,「對。」
我也點頭,說:「好,我答應你。」
我一夜未眠,第二天無精打採地起床洗漱,約崔恩嶼出了門。
老宅附近有一處茶園,風景優美,空氣清新,我突然意識到這還是我第一次和崔恩嶼沒有打擾的獨處。
崔恩嶼比我先開口,他問:「嫂子,你這幾天情緒好像不對,你怎麼了?」
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橫,破釜沉舟地說:「因為我想勾引你。」
崔恩嶼:「……」
我眼前一黑又一白,覺得自己的表現好像失心瘋。
早知道昨天吃安眠藥也要睡夠八小時。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我幹澀地笑出了聲。
因為接了一部聾啞人的戲。我直播時,用手語跟粉絲溝通,提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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