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覺得我最好的男人現在卻騙我,出軌小明星。
我在家裡等著周焰下班,沒有開燈,一室漆黑。
鎖舌輕響,我搶在周焰開門前把門打開。
周焰見我迎接,有些開心,照例俯下身來親我。
我輕輕躲開他湊過來的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昨天晚上,沐臣會所的聚會,陳艾佳去了。」
周焰聽完,拉著行李箱的手明顯呆滯一下。
「她說她在聚會上看見一個人,長得很像你。」
Advertisement
周焰唇角緊繃,這是他緊張的表現。
「但是我跟她說她肯定看錯了,你昨天明明在出差。」
周焰松了一口氣,換上輕松神色:「對啊,她肯定看錯了!」
我坐到他的行李箱上,仰頭看他。
「是嗎?長這麼像,該不會是你素未謀面的兄弟吧?」
周焰捏著拉杆的手青筋暴起,眼睛卻不敢看我。
我從他褲兜裡摸出他的手機,點到宋阿姨的手機號界面,又塞還給他:「要不給你媽打電話問問?」
周焰喉結一滾,看著亮光的屏幕不知如何是好。
等了半天,這廝眼睛一閉,大手一點,竟真給他媽撥了過去。
還真是S不承認!
我翻個白眼,在嘟聲響起兩聲後將人一腳踹出,外加一個行李箱。
利落甩上大門,不管門外的周焰如何狡辯。
「阿青你開門啊,咱倆關起門來過日子,就算我媽真偷偷給我生個弟弟也跟咱們沒關系的!」
「我這鑰匙怎麼打不開門了呢?」
「阿青你換鎖幹嗎啊!」
「阿青我錯了……」
聽見周焰認錯,我有些心軟:「你哪兒錯了?」
「我不該騙你說去出差,實際是參加聚會。
「不過我是為了見聚會上一個很重要的人,在公司接下來的項目裡希望能促成合作。
「我真不是故意去見陳艾佳的。」
見他一直說不到重點,我又問:「還有呢?」
「沒了。」
「你在外面待著吧。」
28
周焰回家前,我把入戶門鎖換了,試圖通過不讓他進家門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憤怒。
陳艾佳在視頻那頭笑出畫面:「周焰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一旁的蔣笑扶住陳艾佳歪倒的肩頭,面帶擔憂:「卉青啊,你別太傷心,還是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談談……」
我六神無主,看著空蕩蕩的家,麻木地關掉手機,想去做些事情轉移視線,卻又不知該去忙些什麼。
深夜,十一點鍾。
以往這個時間我在做什麼呢?
周焰在家的時候,我們會一起依偎在床頭,各開一盞閱讀燈,他拿著平板看文件,我捧著從圖書館借的小說,偶爾低語幾句,雖是各說各的,但有來有往,也令人開心。
有時興致起了,也會從被窩裡爬起,鑽到廚房做夜宵,多數他做,偶爾我做,偶爾外賣,再放部老片子,投影的光鋪滿一室,兩個人捧著碗,盤腿坐到地毯上,肩頭碰著肩頭。
有時周焰不在家,我洗漱後靠在床頭,沒人說話,看一會兒書也就倦了,然後一骨碌翻到床的另一邊,枕著他的枕頭,擁著他的被子,還要把臉埋半截兒,一夜好夢,第二天會有新的早安吻。
可今晚不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走到玄關,看著黑漆漆的大門,放慢腳步悄悄走過去,覆上耳朵細細聽。
沒有聲音。
一旁可視門鈴顯示屏亮起,周焰縮在行李箱上翻手機。
應該是在看文件。
不過也有可能是跟小明星發信息。
我啪的一下關上顯示屏,管他幹嗎!
灌下一瓶啤酒,直到後半夜我才昏昏睡去,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斷斷續續的噪音吵醒。
摩斯密碼。
這是我跟周焰小時候會玩的遊戲,那時他總偷偷帶我溜出去玩,但又不想被大人發現,他便教我學習摩斯密碼,再偷偷躲在我家樓下敲窗戶,長短不一的嘀嗒聲組成一個個字符,傳遞兩個孩童相邀的訊息。
現在也是,臥室的牆壁傳來清晰的嘀嗒聲。
我在心裡默數,翻譯過來是……
「對不起。」
周焰把隔壁戶買了下來,用敲擊摩斯密碼的方式道歉。
第二天是「我錯了」。
第三天是「我愛你」……
周焰依舊沒有說出我想聽的解釋,但我卻先心軟了。
我想知道他有沒有出軌,有沒有抱著小明星親密,有沒有……拋棄我。
「怎麼可能!
「哪有小明星,什麼小明星!
「我一開始騙你說去出差,是因為知道陳艾佳要去,怕你誤會我跟她!
「你說的那個孫小小是誰我都不記得,蒼天可鑑啊!
「到底是誰跟你胡扯呢,陳艾佳?
「她都醉得要人扶了還有闲工夫盯我,哦,對了,肯定是因為我上個月剛搶了她一個項目!」
周焰急得眼睛通紅,對於出軌的指控反應激烈,說到最後隻能叉著腰呼哧呼哧喘氣。
「我不管,我沒幹,你這是對我的汙蔑和侮辱。
「我騙你去出差是我不對,以後都不會了。
「但我不可能出軌。」
我盯著他猩紅的眼睛發呆,突然發現他的鬢角多了根白頭發。
那一年,他 33 歲。
29
那是我們唯一一次就「出軌」這個問題爆發爭吵,最終草草收場,至於那次周焰究竟有沒有出軌,我也不知道。
隻是這麼多年來,我們都一直默認沒有。
廚房裡切菜聲、水聲,亂糟糟。
我在切胡蘿卜,喝了可樂理虧的周焰正站在水槽旁洗菜,一片葉子一片葉子地洗,時不時還要往我身上瞥一眼。
要說現在一把年紀,還要再去糾結年輕時的小插曲,實在不太像話。
在我跟周焰的五十年裡,他從一開始就跟別人不一般,他是我的初戀,是我的丈夫,也是集團總裁,在外人看來,他俊朗多金,是我高攀。
可除了S亡,我從未有過失去他的危機感。
我們深刻信任著彼此。
「我哪敢騙你喲,一輩子過去了,我天天都在擔心你不要我了。」
周焰攪動著洗菜盆裡的水,在哗啦啦的水聲裡幽幽來了這麼一句。
我切胡蘿卜的刀都頓住。
明明下午他還一臉無賴樣地說「她總不能不要我」。
原來他一直在怕,怕我拋棄他。
而我隻是偶爾怕了那麼一次,就記了那麼久,那在周焰的視角裡,該是會有許多我有意無意試圖「拋棄」他的時候。
若是現在我再問起這件事,周焰恐怕都不記得了。
「你說我年輕時候出軌?!
「胡扯!
「我就是去臥軌也不可能出軌!」
他果然不記得了。
胡蘿卜湿滑,我拿刀的手不穩,差點切到手指,空切的刀落在案板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周焰聽見,扔下手裡的菜葉子就衝過來,蠻橫地搶過刀,又把我擠出廚房。
其實周焰廚藝一般,也很少做飯,頂多做點簡單的宵夜,日常生活多是我照顧他。
主要是他工作太忙,我也體諒,主動在家庭事務中承擔更多。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忙碌的小老頭,忍不住出聲叮囑。
「胡蘿卜要切滾刀片,不能順著切。」
「土豆絲切細點兒,多放醋,悅悅喜歡吃。」
「米飯裡點幾顆紅棗……」
周焰啪的一聲合上電飯煲,嘴裡嘟囔。
「知道了知道了,悅悅喜歡吃!
「她都三十好幾了,就你還拿她當小孩哄。」
我不以為然,不管孩子多大,都是父母的小孩。
「咱們就周悅一個女兒,可不是得寶貝著,以前我媽在的時候,也這麼寶貝我!
「要是我媽還在的話……」
她肯定也會這麼寶貝我的。
在我媽去世以後,我就隻能是別人的媽媽,再沒機會當媽媽的孩子了。
30
關於我媽的離世,像是一場急促又無法反抗的敗仗。
那是一個普通的夏日,我接到人民醫院打來的電話。
醫生的幾句話,像驚雷,劈開了我原以為來日方長的平靜生活。
我被迫把肝癌晚期與我那一向堅強的母親畫上等號。
車窗外光影閃過,我想起小時候。
午睡醒來的小孩,若是第一眼沒看見媽媽,第二眼就開始哭。
任保姆阿姨怎麼哄都不管用,隻有鑽到媽媽的懷裡,才安心。
為了我,我媽放棄了事業,全心照顧家庭。
後來,她又為了我,放棄愛情,保全家庭。
我媽總說,我是來找她討債的。
可這才幾十年,這債我還沒討夠,她怎麼就要走了呢?
我不信,拽著主任醫師的白大褂問: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媽吧!
「我們做手術,我們用最好的藥,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我媽才五十多啊!她還沒享幾天福。
「我還沒長大……
「我不能,沒有媽媽啊……」
醫生搖著頭,眼神裡有愧疚,可他也沒辦法。
即便是全國最好的醫院,醫生也是人,不是神。
離開醫生辦公室,穿過長長的走廊,我擦幹眼淚,看向坐在光影裡慈愛地注視著我的媽媽。
目光溫暖,融化我冰封的臉。
我越走越快,小跑著往前,笑著撲進媽媽懷裡。
媽媽的懷抱像小時候一樣,還是那麼溫暖。
「青青啊,走,咱們回家吧。
「媽,中午出門前熬了甜粥,放了好些紅棗,一熱就好。」
我喜歡吃甜,我媽覺得紅棗是最健康的甜食,養顏補氣血,一有時間就琢磨怎麼做。
可現在不是吃粥的時候,治病要緊。
「媽,咱們先住院……」
「青青啊,說不定這是媽最後一次為你熬粥了,你看,外頭的風景,比這病房裡好,媽想去看看。」
我順著媽媽的視線看向窗外,在她的眼神裡,我看見了從未有過的自由。
這時候,她不再是誰的媽媽,而是選擇做她自己。
31
那天我沒有回家,周焰把一切安排妥帖,讓我放心。
晚上,我躺在媽媽懷裡,像小時候,要抓著媽媽的衣角才能入睡。
窗外涼風習習,讓我想起當年在鎮上生活拮據的日子。
同樣是夏日寧靜的夜晚,衝完涼,鎮上的房子很破,紗窗上貼著補丁,勉強阻擋著試圖進屋的蚊蟲,還能聽見窗外有蛐蛐在吱吱叫。
我趴在鋪了涼席的床上玩消消樂,媽媽靠在幾個枕頭上拿著扇子輕輕搖,時不時探過頭來戳幾下我手機屏幕上的小動物,然後一同在互撞消失的遊戲音效裡哈哈笑。
仿佛連同日子的苦,也在遊戲裡被消掉了一般。
夜很長,離睡覺還早,也不需要打工,是無所事事的悠闲。
那時的我就在心裡許願,希望這樣的日子慢慢過,長一點,再長一點。
在苦難來臨的時候,母愛會被無限放大。
生活最難的幾年,也是我最愛母親的幾年。
後來我畢業工作,物質生活變好,我跟周焰組建小家庭,也把媽媽從鎮上接到城裡住,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可人在順意的時候,總是會忽略能夠輕松得到的東西。
因為接了一部聾啞人的戲。我直播時,用手語跟粉絲溝通,提前適應
現代言情
"我應聘成為嘉蘭高校高三 F 班的班主任當天,才得知我的學生們都是一本校園亂燉文裡的惡毒配角。 而這個據說是問題學生集中營的班級,在我之前已經勸退了八位老師。 上任第一周,我在網吧完虐了網癮少年,他被我拽回來上課,一邊哭一邊懷疑人生。 上任第二周,校外的蒙臉女俠見義勇為一人單挑八十八人的傳說沸沸揚揚,被我見義勇為的小太妹,支支吾吾地問我能不能跟我學武術。"
現代言情
"我三十多歲未婚, 姑姑給我介紹一個大哥,說是個工程師,常年在國外援建。"
現代言情
"成婚前,我被人下毒,毀了身子不能生育。 與我訂婚的侯府,特地上門退了婚:「侯府三代單傳,不能沒有嫡子繼承家業。」 原本是我們成婚的那日,他十裡紅妝娶了將軍府小姐。 那天,遠在邊疆的竹馬趕了回來,立下誓言說要娶我。 「我們晚橘就是京城最好的女娘,我娶你。」 我嫁與他為妻,他事事寵著我。 可後來,我卻聽他和大夫說: 「當初讓你下的毒,可還有法子解了?」 大夫疑惑道:「世子既想和夫人生孩子,當初就不該……」 竹馬滿臉冷漠:「不毀了她,姣娘怎麼能嫁入侯府? 「隻是畢竟一起長大,還是有感情在的……」"
古裝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