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周航一巴掌打在奶奶臉上,衝我喊道:“不是我,我書房裡有證據。你放了我,我幫你作證,不然你就是S了我,你爸爸的S也會被當成是意外。”


“家裡沒錢也是你騙我的吧,那弟弟的病呢?”我沒有理會周航,將視線移向奶奶,這一切不會都是騙局吧。


 


聽我提起弟弟,奶奶臉上浮現擔憂,她懇求我不要傷害陳檬,她是無辜的。


 


那我呢,我就不無辜嗎?


 


“是,都是我做的。檸檸,你別怪你弟弟,你弟弟還需要你的骨髓救命的,你隻要救了弟弟,就是讓我去S也行。”奶奶一個勁地磕頭,這次是為了陳檬。


 


弟弟和我都是女孩,都是從她的子宮裡出來的,為什麼她從來不愛我。


 


奶奶把一切罪責都說了出來,隻求我能夠好好養弟弟和弟弟。


 


我和爸爸隻是她索取錢財的工具,弟弟和弟弟才是她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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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不得S了奶奶,可我又怎麼舍得,隻好把刀衝向周航。


 


眼前一黑,我腦後一疼瞬間失去了意識。


 


我忘了家裡除了弟弟那個傻子以外,還有個司機。


 


入目是一片純白的天花板,身下的床鋪柔軟得不像話,鼻子裡有著自然的花香味,讓我不自覺沉迷。


 


我猛烈喘息起來,恐懼爬上我的心頭。


 


這裡我太熟悉,是周航S害女孩之前最後狂歡的地方。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


 


脖頸處有人在不停地啃咬著,我伸手去推,那人不滿地甩了我一巴掌。


 


周洲打完後掐住我的下巴。


 


上輩子他衝進我的浴室,掐著我的脖子罵我是狐狸精。


 


他說要是我威脅到他奶奶的地位會毫不猶豫地S了我,他和他的父親是一樣的人,那些欺辱少女的錄像裡,他玩得比自己父親都要花。


 


我絲毫不懷疑他的話,對他能躲則多,他比他父親要瘋得多。


 


我心裡發怵,這裡布置得越是溫馨就越是恐怖,面對周航我還有幾分勝算,畢竟上輩子和他虛與委蛇那麼久,他的弱點我早已經看透。


 


周洲和我並不熟,每次他都會用他那雙陰惻惻的眼睛看著我,如同毒蛇一樣。


 


“你很漂亮。”


 


這點我一直是知道的,我長在了周家父子的審美點上,他們對我的欲望是不加掩飾的。


 


他雙眼不眨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拆骨吃掉一般。


 


“可惜了,老頭不讓我動你。”他在我臉上又打了一巴掌,力道之大,我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上輩子周洲也跟周航要過我,被他拒絕了。


 


周航可不是喜歡我,他隻是覺得那樣惡心。


 


周洲架好攝像頭,正對著我的位置,看著我的臉還在感嘆我的美貌,可這份美貌隻能存留在這世上一天了。


 


他滿臉可惜。


 


隻是下一秒他臉上的可惜就變成了驚恐,手裡多了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朝著周洲刺了過去。


 


我沒有猶豫刀刺進他的雙眼,我討厭他的眼睛。


 


“這裡我比你熟悉。”


 


上輩子我想要逃離周航,被他困在這裡一個月,這一個月裡我嘗試了無數種逃離的辦法,這裡的一切都被我給摸清了。


 


更不要說,我還是故意被他們抓進來的,水果刀我一直藏在身上。


 


周航被我刺傷,以他變態的性格肯定會把我關在這裡折磨致S。


 


我很輕易就在這裡找到了被周航藏起來的罪證,以及一段他和我奶奶合謀在我爸爸車上做手腳的錄音。


 


這裡是他的秘密基地,這裡要是沒人帶路的話誰都找不到。


 


這一切像是重復我上輩子未能完成的事情一樣。


 


如果當時弟弟沒有下毒害我,周航早被抓起來了,那些受害的女孩子也能得到安息。


 


徐叔叔帶著警察趕到。


 


我被人拉開,徐叔叔將衣服穿在我的身上,他摟著我讓我別怕。


 


周航和周洲被警方帶走時,我才有了痛哭的機會,我摟著徐叔叔大哭不止。


 


徐叔叔是我爸爸的律師,爸爸葬禮上奶奶栽贓徐叔叔對她欲行不軌,害得徐叔叔被輿論指責,妻子孫子都離開了他。


 


我給李辰星送完錢後就去見了徐叔叔,上輩子我不願意見他,以至於錯過了我爸爸S亡的真相,導致我錯愛了奶奶。


 


這輩子我重生第一件事就是和他取得聯系,拿到爸爸留給我的財產,利用周航對我的欲望深入這裡獲取證據,這樣才能將周家父子兩個人渣送進去。


 


從我回家那一刻,這一切都是我和徐叔叔的局。


 


奶奶和周航商量好了,等我一S就將我的骨髓換給弟弟,此時她正焦急地在醫院裡等待著。


 


見我進去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哆嗦著問我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鬼了,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見我不回答,眼角沾血惡狠狠地盯著她,奶奶怕得後退兩步,我沒S就意味著她完蛋了。


 


“這裡是醫院,不是你胡來的地方。”奶奶聲音帶有顫音,我嗤笑她也有怕的時候啊。


 


我將目光投向躺在病床上的弟弟,她從來都是不染塵埃的,奶奶和周航的事情她不知情,一心愛慕著周洲。


 


她以為是我的存在破壞了他和周洲的婚姻,殊不知我隻是一個借口,奶奶是不會讓她最愛的孫女入了虎口的。


 


同樣是孫女,她將弟弟護得幹幹淨淨,隻有我被她踩在爛泥裡還不夠,她還想要我的命。


 


我心裡有無數個為什麼,現在已經問不出口了。


 


“警察很快就要來了,和弟弟道別吧。”我眼底沒有一絲情緒,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女人,我的一切不幸似乎都是從成為她的孫女開始。


 


奶奶聞言撲通一下朝我跪了下去,她算計來算計去,不過是為了給弟弟換骨髓,她是真的沒錢,她年輕時候跟過周航,周航有她的視頻照片。


 


她不和周航合作的話,他就會把東西傳得到處都是,她害怕。


 


周航答應過她,隻要我爸爸S了,把我送給他,他就會把那些東西毀了。


 


她不是S害我爸爸的直接人,她隻是透露了行蹤而已。


 


她知道我不會原諒她,如今她什麼都不求了,讓她坐牢也好,去S也好,隻求我治好弟弟。


 


我算什麼呢?


 


“那我呢?我也是你的親孫女啊。”我控訴,眼角已經沒有淚能夠流出來了。


 


奶奶抬頭看我,她眼底對我沒有愛意隻有懇求,她求我不要放棄弟弟。


 


這一刻答案已經不重要了,我是不會管他們的。


 


弟弟搞不清楚狀況,還以為奶奶是求我拿錢出來,她躺在床上咒罵著我。


 


連日來的透析已經讓她瘦得不成樣,頭發也全都掉光了,再不換骨髓的話她活不了多久了。


 


她這個模樣讓我想起上輩子穿著漂亮公主裙的她,一頭烏黑的秀發被她挽成漂亮的發髻,她微笑著遞給我一碗湯,說是她特意為我做的。


 


在我喝完後腹部絞痛時,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咒罵我,說我自甘下賤為了一點錢就委身於老男人做情婦。


 


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看著她的親姐姐生生痛S在家中。


 


這一次我就讓她看看沒錢有多痛苦吧。


 


“檸檸,一切都是我的錯,檬檬是你的弟弟,你救救她。”眼見已經沒辦法逃脫法律的制裁,她隻能一個勁地求我。


 


我進病房之前,她還在跟弟弟說我要是S了,骨髓肯定會換給弟弟,到時候弟弟就不用S了。


 


她偷偷存了一大筆錢,足夠弟弟和弟弟幸福地過完下輩子了。


 


至於我,她想的隻是我的利用價值。


 


本就知道她的絕情,可親耳聽到遠比別人告訴我要來得讓我絕望。


 


“那你去S啊,你S了我就救弟弟。”我冷漠望向弟弟和奶奶,他們真是母女情深啊。


 


奶奶猶豫了一下,弟弟喊了一聲奶奶,這一刻所有的母愛都湧了上來,奶奶朝著窗戶跑去,想要跳下去。


 


被趕來的警察攔住。


 


我苦笑一聲,在她被帶走前告訴她,我是不會管弟弟的,還有那個傻弟弟,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徐叔叔讓我不要難過,我問她為什麼我不被奶奶愛著,同樣是孫女,為什麼我和弟弟受到的待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徐叔叔也無法回答。


 


司機和李姐也被抓了,抓他們的時候,他們正要帶著傻弟弟離開這裡。


 


李姐被抓時還在擔心傻弟弟,讓我一定要照護好他,說他也是我弟弟,是家裡唯一一個沒有傷害過我的人。


 


我把傻弟弟送到療養院,便沒有再管,對於這家人重來一世我誰都不想沾染。


 


弟弟的住院費沒了,奶奶手頭的資產全部被我轉移,弟弟一分錢都得不到。


 


在我的授意下,她被趕出醫院,她開始在網上哭訴我的狠心來,我把她對我的辱罵以及奶奶聯合外人給我下藥的視頻統統發在網上。


 


絕了弟弟網上求助的路後,她四處打聽想要找我,最後到S都沒有再見到我。


 


向來錦衣玉食的小公主S在了髒亂的垃圾堆裡,據說S前為了一個發霉的饅頭想要委身流浪漢。


 


李辰星的遊戲預料之中的爆火,我投資的那些錢全都翻倍增長。


 


我投資的其他生意也開始有了收益,陳家在我的手中慢慢活了起來,隻是我身邊再也沒有一個人。


 


我考入了北邊的重點大學,我準備離開這座城市之前去了爸爸的墓地。


 


也隻有S去的爸爸是最愛我的,風吹過,將我帶來的菊花吹散。


 


漫天的菊花花瓣飄落到爸爸旁邊的墓上,我看過去那座墓的墓碑上竟然放著奶奶的照片。


 


不對,照片裡的女人比奶奶要明媚許多,名字和奶奶隻差了一個字。


 


看到她的S亡日期我頓時泣不成聲。


 


是我出生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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