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姐姐一直聲稱自己有精神病。


 


在家裡橫行霸道,讓我裸貸給她買別墅,我媽用上吊逼迫我答應。


 


她出軌被她男朋友發現後,說是我慫恿她的,結果我被她男朋友打殘。


 


後來她竟然撺掇我媽,讓我嫁給一個家暴男。


 


直到我提出要姐姐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的那一天,姐姐發了瘋似的把我推下高樓。


 


姐姐咆哮道:「你心軟你就活該去S!」


 


我成了多管闲事和自作自受,而姐姐卻被當成精神崩潰的小可憐兒哄著。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姐讓我裸貸買房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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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媽媽,我要買別墅,可是我又沒有錢,小慧手裡應該有的吧……」


 


姐姐方婷裝作低智商的模樣跟媽媽撒嬌,不停地把目光掃到我的身上,觀察我的反應。


 


我這才意識到,我竟然重生了。


 


上一世,姐姐仗著自己有「精神病」,騙家人騙男朋友,無惡不作,但是最後都能得到原諒。


 


特別是我那偏心的媽,常常把姐姐護在懷裡,對著我大呼小叫,「你姐姐都這樣了,就不能讓著她嗎?一點都不懂事!」


 


甚至,在我被姐姐從二十樓推下去之後,我媽反倒第一時間哄著姐姐,朝著我吐了口口水,「媽媽幫你呸她了,別哭了別哭了,反正你也不用擔責任。」


 


而在姐姐動手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她眼裡狡黠的目光,嘴角是兇狠的笑意,「你心軟你就活該去S,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也休想再搶我的好生活!」


 


想到上一世受的委屈、被姐姐無情踐踏的同情心,還有無辜喪失的性命,我的恨意已然控制不住。


 


我緊緊地攥著拳頭,為了掩蓋自己的憤怒而低下了頭。


 


我媽見我不說話,不耐煩地催促我,「問你呢,你趕緊把你手裡的錢拿出來給小婷買那個什麼別墅,別裝啞巴!」


 


哼,她連別墅是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一樣,就是壓榨我,滿足姐姐的要求。


 


我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微微勾起嘴角,「你那麼愛她,你買就好了,怎麼,舍不得?」


 


我媽的眼神瞬間慌亂,心虛地注意了一下姐姐委屈的表情,「我有是我的,那是以後給你姐姐的嫁妝,你不是在公司當官嗎,小婷沒有能力掙錢,你怎麼那麼摳?」


 


姐姐的眼珠子嘰裡咕嚕一轉,又裝委屈,貼緊我媽的身子,「妹妹那麼可愛,要是出去裸貸就能有好多好多錢,就可以給婷婷買別墅啦。」


 


在一陣沉默過後,我媽終於失去了耐心,「是不是我上吊你才能拿出錢來!」


 


說著,就要跑進屋裡拿繩子,在客廳裡裝模作樣四處找地方掛繩子。


 


如果是上一世的我,肯定會一聲不吭地吃下這個啞巴虧,為了我媽的瘋狀而妥協。


 


可是這一次,我親自給她把繩子搭在了衣櫃的頂上。


 


「媽,可不要光說不練哦。」


 


2


 


我媽看著那粗粗的繩子,再看看我的得意表情,要伸手打我,卻被我一把攔住。


 


我小心翼翼地瞄向姐姐,「不要使用暴力,姐姐會學的,小心她哪天不小心打你。」


 


話音剛落,我媽先是僵住了表情,然後氣得臉色通紅,急得直跺腳。


 


可是姐姐拿定了主意要別墅,見我完全沒有慣著她的意思,直接從廚房裡拎出菜刀來。


 


「小慧你真過分,我就是要別墅而已,你要是不給我我買,我就要你的命!」


 


說著,就要往我這邊砍。


 


眼見我媽因為剛才吃癟,巴不得她的寶貝女兒拿著刀追我。


 


我媽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地嗑瓜子,「讓你那麼摳!活該!」


 


我沒有在屋裡和方婷周旋,而是一路跑到了單元樓樓下,她也是對我窮追不舍。


 


可是她卻沒意識到,這一路上驚動了不少鄰居,大家都看到了她的瘋狀。


 


「原來方婷是個瘋子?」


 


「好好的大閨女,我說怎麼不出門上班呢,原來是神經病啊……」


 


「哎呦哎呦,以後可得躲著點她,真是太嚇人了。」


 


「快回去,快回去……」


 


……


 


舉著刀追我的方婷看到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才意識到自己暴露了。


 


因為她隻是在家裡靠著精神病的身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從來不敢在外人面前說自己是「精神病」。


 


眼見烏泱泱的小區居民紛紛圍過來,還有我媽也呼哧帶喘地追過來,方婷拿著刀開始無所適從。


 


澄清也不是,繼續拿刀砍過來也不是,左右為難。


 


最後,方婷哐當一聲把刀子扔在地上,裝起病來,「媽媽……」


 


說著,就趁勢倒了下去。


 


這一鬧,全小區的人都知道姐姐是精神病了,居委會大媽警告我媽不要讓姐姐出門。


 


被強制限制自由的方婷徹底慌了起來,對著我媽亂發脾氣,但是我媽還得無條件地受著。


 


3


 


為了避開家裡兩個瘋子,我轉頭給我自己貸款買了套房子。


 


想到上一世,我拿著高薪還得在家受窩囊氣,一天的好日子都沒過上,想想真是委屈。


 


我媽一天給我打八十個電話,語氣惡劣。


 


「趕緊回來伺候你姐姐,給她端屎端尿!」


 


「你姐姐以前是白疼你了,你個下賤的白眼狼!」


 


「你這個私生女,趕緊給我滾回來!」


 


……


 


我從小到大都被媽媽叫著私生女,小時候完全不懂是什麼意思,可是長大以後想知道真相的時候,爸爸已經不在了。


 


後來我索性把我媽的手機號拉黑。


 


我在想,我媽和那個裝瘋賣傻的姐姐在一起,應該是遭罪了。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方婷就纏著我媽買別墅,不買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媽換了個手機號給我打電話,聲音也意外地柔和,「我不讓你買房了,你回來和我一起騙你姐,你就說已經給她買了,我也實在拿不出來那麼多錢啊……」


 


我心下暗想,方婷是裝傻又不是真傻,她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我當然沒有答應,而是把這段電話錄音給方婷的微信發了過去。


 


她們不是喜歡把我當成冤大頭嗎,這次讓她們自己也嘗嘗反目成仇的滋味。


 


再次接到方婷的電話,是醫院打來的。


 


「請問你是方婷的家屬嗎?現在病人住院觀察,請來一趟。」


 


到了醫院,發現我媽和方婷兩個人躺在一間病房裡,渾身裹著紗布。


 


方婷一味地裝傻充愣,「討厭媽媽,媽媽打我!」


 


「如果媽媽給我買別墅,我就原諒媽媽!」


 


無奈之下,我媽還是把自己包裡的銀行卡翻了出來,不情願地坐起身來,「我就剩這些了……」


 


這時候,方婷的眼裡閃過一抹得逞的意味。


 


原來她的目的不僅在我,還有我媽。


 


出了病房,我被醫生拉去詢問情況。


 


「老太太說方婷是精神病人,可是我們檢查過了,並不是。」


 


我點點頭,這是我所知道的。


 


可是醫生又為難地遲疑了一下,「因為我們懷疑老太太也有相關病史,也給她做了檢查,發現她們兩個並沒有血緣關系……」


 


聽到這裡,我的心髒咯噔一下。


 


難道我不是私生女,那個方婷才是?


 


我想方設法搞到了我媽的頭發,去做了親子鑑定,果然如我想的一樣。


 


我媽竟然一直把一個惡毒的私生女當成寶貝,真不知道她知道真相以後作何感想。


 


在醫院那幾天,方婷也沒有老實,而是找機會出去會見「新男朋友」,也就是出軌對象。


 


4


 


她和張華已經處了三年多了,一直拿著自己的病情當幌子出軌好多男人。


 


張華也一次次原諒方婷。


 


「家裡那幾個傻子真是可笑,還敢騙我,她又不是我親媽,我好歹應該騙套房子出來吧,要不然多虧啊……」


 


「還有那個方慧,最近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還知道反抗了!」


 


男人把方婷摟在懷裡,動作親昵,「你男朋友沒發現吧?」


 


方婷呵呵一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他那麼缺心眼,發現了也會因為我的病原諒我的,你就放心吧……」


 


我就躲在醫院樓下的一棵大樹旁邊偷聽,心裡不禁泛起一陣惡心。


 


上輩子我怎麼就能那麼輕易被方婷耍得團團轉呢……


 


原來她本來就知道自己不是我媽親生的,所以才演了一出大戲,想要從我們家撈點東西。


 


但是現在看來,我媽被方婷騙走銀行卡也是自作自受,我並不想幹涉。


 


方婷以為可以左右逢源,但是出院那天,張華還是堵到了我們家門口。


 


「婷婷,我昨天聽朋友說,你又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吃飯了,是不是真的?」


 


張華的黑眼圈很重,像是一晚上都沒有睡,一直都等在這裡。


 


而方婷一看見形勢不好,就開始裝瘋賣傻。


 


方婷小心翼翼地躲在我媽身後,「阿華,怎麼可能呢,我一直和媽媽在一起呀,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可是張華被哄了無數次,也終於感覺到崩潰了,情緒異常激動,「婷婷,你跟我說實話好不好,你到底有沒有背著我偷偷和別人去約會?」


 


方婷也覺得這次隱瞞不住,眼珠子轉了幾圈,把矛頭指向了在旁邊的我,「是我這個妹妹逼著我去的,她說她不喜歡相親,就硬拉著我當擋箭牌,我真的是被迫無奈的!你要相信啊,阿華。」


 


這個時候,張華憤怒的目光灼灼,SS地握著拳頭朝我走過來,「是不是你幹的?你竟然忽悠那麼天真可愛的婷婷!」


 


我深感無語,像這樣的戀愛腦也在世間獨一份了。


 


而一旁的方婷被我媽緊緊地護著,好像把我獻祭出去,一切就都萬事大吉了。


 


可是我重生歸來,怎麼可能還讓這種事情發生呢。


 


張華是成天泡在健身房的,一身的腱子肉,上輩子我被他打得不省人事,要不是路人看見我把我救起來,可能我就S在他的手裡了。


 


方婷還在不停地嗚咽著,用最嬌弱可憐的聲音煽風點火,「阿華,要不是小慧硬拉著我去,我怎麼也不會和別的男人見面,我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使,沒保護好自己,又讓你生氣了……」


 


方婷越說,張華對我的恨意就越大,他額頭上的筋都暴了起來,拳頭握得SS的。


 


我平靜道:「方婷是撒謊的,她根本就是自己出軌。」


 


可是張華這個戀愛腦根本不信,方婷也是得意洋洋地等著張華暴揍我一頓。


 


當他馬上要拽過我的衣領的時候,我從容地掏出包裡的手機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如果,我能拿出音頻證據呢?」


 


5


 


方婷驚訝的目光在我的手機上稍作停留,然後瘋狂地要來搶。


 


「你又想出什麼主意來惡搞我?你這個私生女!」


 


見她慌亂的樣子,我覺得心裡無比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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