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怪你成婚數載,連個孩子都沒有,否則有個寄託,便不會像如今這般疑神疑鬼……」
我與蕭辰成婚數載,並無子嗣,我卻不像張嬤嬤那般焦慮,因為蕭辰。
他總在床榻間摟著我說道:「有了孩子,嫋嫋必定不像現在這般在意我……」
我在他鋪天蓋地的吻中漸漸沉醉,可夢——總有醒的一天。
猝不及防間,他竟在一個將要與我分享丈夫的陌生女子面前將我背刺,血流漂杵。
琅華臉上的笑更深了,她挑釁地看我,似乎在意我的感受更甚於在蕭辰處爭寵。
我的心中疑慮越盛,於是按捺了心中不快,緩了臉色看蕭辰:
「將軍,天晚了,讓琅華姑娘先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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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還未說話,琅華卻一臉坦然,挽住蕭辰的手臂:
「將軍,今日我已經是你的妾室,不該去我那裡安寢嗎?」
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笑意盈盈。
5、
蕭辰跟著琅華離開,可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歇在琅華房中。
清早,張嬤嬤便趕到我跟前,看著我眼底的青黑,一臉心疼:
「少夫人,別氣壞了身子。咱們將軍是知禮的,昨晚……」她湊到我耳邊:「廚房沒有要水。」
經過昨夜我已心如止水,我謝玉廝S半生,情場也如戰場。
為何我連雲寨能屹立不倒,就是因為我懂得審時度勢,斷臂求生。
蕭辰已是斷臂,我不必在意,但那古怪女子琅華——我卻要一探究竟。
「嬤嬤,我沒事,你去忙吧,我去花園走走。」
勸走了滿腹心事的張嬤嬤,我走進花園。
一眼望去,往日鮮豔奪目的薔薇花叢煙消雲散,化為躺倒在地的一片廢墟。
耳畔,傳來兵刃撞擊的聲音,我循聲而去,隻見蕭辰正和琅華打在一處。
琅華手中兩把雪亮銀刀舞得飛快,看來功底不俗,頗有我當年的幾分功力。
但她卻不是蕭辰對手,隻是蕭辰滿面含笑,賞這朵「美人花」多過生S相搏。
「琅華,昨晚睡得可好?」
「將軍府中強兵猛將,琅華睡不著,還是起來練武才心中安穩,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雖然一夜未睡,但她神採飛揚,蕭辰一臉痴迷,嘴裡隻是喃喃自語:「像,太像了……」
「抱歉將軍,我不小心把這些花給毀了,夫人她不會生氣吧?」
蕭辰朗聲大笑:「能看到琅華你的風姿,我此生無憾。
不過是些花花草草,毀了就毀了,讓嫋嫋再種就是。
她不像你,在家中無事可做,隻能做些養花刺繡的雜事……」
我握緊拳頭,不小心觸到了旁邊的花枝,琅華耳朵一聳,似乎聽到了。
她瞥了眼我的藏身之處,突然笑道:
「我見將軍府中有一偏院,地方闊大,非常適合切磋武藝。
不如今晚我們在那秉燭夜戰,讓我試試將軍有名的槍法如何?」
我的心中悚然,我今晚本就計劃要去偏院拿回從前埋在那裡的盔甲。
如今,琅華卻提議蕭辰去切磋,她到底有什麼居心?
6、
既然蕭辰與琅華在,我本應再尋機會去偏院,以免打草驚蛇。
但回到房中,眼看我從前為蕭辰通宵達旦繡好的寢衣,為討他歡心親自研磨的安魂香,我便心中惱怒。
謝玉啊謝玉,從前你還被人稱為女豪傑,如今你看看自己,是什麼模樣?
為男子脫下盔甲,放棄連雲寨,洗手作羹湯。
到頭來,他卻說你家中闲坐,無所事事。
我猛地站起身來,這裡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管怎麼樣,我今夜就要拿回盔甲,做回謝玉。
主意已定,我脫下身上的綾羅,穿上一身黑色貼身短衫,就往偏院跑去。
院中並無人影,隻有幾堆殘火隱約泛著紅光。
蕭辰和琅華不在。
我不及多想,便走到樹下,將埋在根部的包袱挖了出來。
摸著有些粗糙的粗布包袱,我感慨萬千。
湛銀盔甲多年未曾保養,已經有些發烏,但如今在我眼中,它卻比蕭辰曾送我的任何綾羅綢緞都要美麗。
我輕輕撫摸著它,猛一振臂,盔甲應聲而動,如同有意識般將我團團裹住。
盔甲沁涼,但我心中火熱。
月光下,在池塘倒影中,我看到一個眉眼如刀,英氣十足的女子。
我百感交集,在心中默念:「我謝玉又回來了。」
就在這時,我聽見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蕭辰驚喜的聲音響起:「是你!」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奔上前,將我緊緊摟在懷中。
「我終於找到你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
他灼熱的唇在我耳畔遊走,聲音暗啞。
「對不起,我不應該有別的女人,我應該把自己完完整整留給你……」
冷硬的盔甲在他熱烈的懷抱中漸漸溫暖,我眉眼一動,剛想說話,耳畔卻傳來琅華的笑聲。
「怎麼樣,蕭將軍,我沒有騙你吧?我說我會幫你找到愛人,你看,那不就是嗎?」
她的眼睛始終灼灼看住我,口中說道:「你是不是該謝謝我?」
我心中迷惑,謝你,謝什麼?
還沒等到我問她,蕭辰周身酒氣彌漫,笑得癲狂:「謝,我自然要謝你!」
他似乎醉的厲害。
他的手臂緊緊地困住我:「謝謝你,讓我再見到謝玉。
這麼多年,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她……
那年去連雲寨招安,是我求了皇上三天三夜,我隻想去見她。
我受了重傷,還沒等好,就急著上山,可惜她失蹤了……」
我身子巨震,在我驚駭莫名的眼神中,琅華笑道:
「既然你深愛謝玉,那你的夫人嫋嫋算什麼,我又算什麼呢?」
她的眸中異彩連連,形同鬼魅。
「你和嫋嫋,都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
蕭辰踉跄著放開我,他展開雙臂,向著天空,仿佛對面有他無價的珍寶。
「你們都好像她,第一眼,我就決定要把你們留在我身邊。
嫋嫋賢惠,琅華颯爽,有了你們,就仿佛謝玉在我身邊。
戰場上的英姿颯爽,閨閣裡的柔情似水,我都有。
我有一個——完美的謝玉。」
我的腦中轟然崩塌,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愛我,也愛琅華,更愛謝玉,最愛的——是他心中那個完美的謝玉。
蕭辰醉倒在地,我拔出銀刀遙遙指向琅華:「其實是我該謝你,你到底是誰?」
她走過來,突然跪倒在地,淚中帶笑:「寨主,你不認識我了嗎?」
7、
她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我驚呼:「湛清,是你?!」
湛清是連雲寨中的繡女,她被未婚夫所騙,本想一S了之,正好被我遇到救上了寨。
「寨主,從前是你教我情愛迷人眼,身有長技才能佇立世間……」
我紅了臉,從前我說得輕松,可落在自己身上,卻一敗塗地。
「湛清,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她點了點頭,原來自我愛上蕭辰與他下山,湛清心中擔憂我受騙,便一直潛伏在將軍府附近暗中探聽。
蕭辰醉中提到深愛謝玉,迎娶家中妻子隻是因為與她有幾分相似。
湛清知道後,便改頭換面,以琅華的名義誘惑蕭辰,讓我看清他的真面目。
我握住她的手,滿臉羞慚:「這幾年我隻顧自己,卻忘了連雲寨,你們過得可好?」
我感受到她手掌間的粗糙,轉頭看向自己十指纖纖,低了下頭,喃喃道:「必然是不好的。」
她卻滿臉灑脫:「我們雖然粗茶淡飯,但活得暢快,寨主不必難過。」
不錯,她們活得如同雄鷹,在天地間翱翔,捕獵辛苦但肆意快樂。
而我,將自己變成一隻被囚禁在錦繡籠中的鳥,錦衣玉食,卻日日仰人鼻息。
「湛清,走,我們一起回連雲寨去。」
我牽起她的手,向外走去,湛清卻站著不動。
她笑著放開我的手:「寨主先回,辛苦了這麼久,我得在這看場好戲才算回本呀!」
我看著她笑彎的眉眼,心生疑惑:「什麼好戲?」
她神秘地一笑:「若蕭將軍知道被他氣走的妻子就是真正的謝玉,你猜,他會如何?」
8、
五日後,我回到熟悉的連雲寨,湛清的飛鴿傳書也如約而至。
第二天,蕭辰酒醒,頭疼欲裂,身上卻無暖被,手中也無清茶。
張嬤嬤聽到他的叫聲,急匆匆進來服侍,卻被他推倒在地。
「一點小事都做不了,平時夫人怎麼做的,你們不清楚嗎?」
他已經習慣我日日照拂,享受慣了,隻以為是尋常。
可他卻不知其中耗了我多少心思,費了我多少手腳。
「夫人,夫人她不見了……」
張嬤嬤扎煞著雙手,眼中含淚。
蕭辰冷笑:「嫋嫋,不過是納個妾室,你就要給我臉色看麼?去給我找,花園、香房、琴室……」
他一臉得意,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
原來他都知道,心情煩悶時,我去的地方有花園、香房和琴室……
怪不得他總是讓僕婦給我買奇花異草,名香古琴,從前我都以為是他愛我,連小小愛好都看在眼底。
現在想來,無非是買這些玩意比他費心哄我要簡單地多。
僕婦跑去他說的地方,都沒有,他的臉一寸寸暗了下來,眼角青筋暴起。
「將軍,去軍營的時間到了……」副將戰戰兢兢。
「不去!」蕭辰猛然掀翻了桌子,隔了夜的豬蹄撒了一地。
「將軍,找到了!」
蕭辰眼中一喜,不顧袍角沾著油汙便往外奔去。
「嫋——」他哽住了,眼前張嬤嬤淚流滿面,手裡捧著一塊已經燒的殘破的布料。
「哪裡找到的?」他紅著眼睛扼住了張嬤嬤的脖子。
「後院……您和琅華姑娘那晚去的後院……」
蕭辰臉色煞白:「不會的,再去找!」
本該在演武場列隊的兵士被他一隊隊送往將軍府,隻為尋找我的蹤跡。
「將軍,今天輔國公要來練兵……」林副將小心翼翼地說。
蕭辰一句話也沒有說,手中抓著那塊破布,眼中滿是血絲。
「阿林……」他的聲音嘶啞:
「自從成婚後,嫋嫋從來都沒有出過門,日日在我身邊。
你看這屋子裡,滿滿都是她。
被褥枕套都是她親手做的,安睡燻香也是她親手制的。
東西都在,可唯獨沒有她。」
「我起床時她在,給我潔面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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