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陳寶珠SS地盯著我。

「都怪你，我爸才會S。」

 

「不然呢？我難道要站在那兒等S嗎？你們明明知道去了我會S，怎麼就想眼睜睜地看著我去S呢，還是說，你們是故意利用他們讓我S？」

 

7

 

我湊到他耳邊。

 

惡魔低語。

 

陳寶珠嚇得一哆嗦。

 

她自然知道她爸媽把我買回家是用來給她擋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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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知道隻有我在那天徹底S了，她才能一生順遂。

 

「你瞎說，誰能知道他們為了S人陪葬能打S人。」

 

陳建碩屍體被法醫解剖過後交由家屬處置，我直接派人送到火葬場，燒了個低等爐。

 

硬是足足燒了四個小時才燒完。

 

半夜將那一壇子骨灰放到陳寶珠床頭。

 

上面還有我貼心貼的遺照。

 

晚上陳寶珠想要起來上廁所，睜眼就看到了她爹遺照上的那張臉，SS地盯著她。

 

她大叫一聲，終究沒承受住驚嚇暈過去了。

 

第二天清醒過後，指著她爹的骨灰。

 

「你快把它拿走，快拿走它。」

 

我挑眉看著。

 

「他可是為了護你才S的，你可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呢，按道理來說你應該多陪一陪他。」

 

陳寶珠依舊驚聲尖叫。

 

「誰要他陪，快拿走！」

 

我往她那邊推了推，她情急之下一巴掌將骨灰壇拍得掉到地上。

 

骨灰壇四分五裂。

 

那張遺照，靜靜躺在骨灰上。

 

「好歹是你親爹，你怎麼就這麼狠心，砸了他的骨灰壇子？這下他連入土為安都做不到了。」

 

陳寶珠尖叫著一個不小心摔下了床。

 

叫得更大聲了。

 

尖叫聲引來了護士和醫生。

 

檢查發現，她的腿斷了一條。

 

按道理來說，從病床上摔下去根本不可能斷一條腿的。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骨灰。

 

「你也看不下去你這喪良心的女兒了吧。」

 

我拍了一張骨灰和骨灰壇混雜在一起的照片。

 

拿著照片去找了張翠瑩。

 

「你女兒砸了你男人的骨灰壇子，她自己骨折了，你說是不是你男人報復呀？」

 

張翠瑩被折磨得不輕，整個人消瘦了一圈，身上的傷也好得很少。

 

依舊吊著石膏，躺在病床上任由護工折騰。

 

她瞪大眼睛，看著我手機中的照片，汙言穢語咒罵聲不斷。

 

「你女兒腿斷了，得加錢。」

 

她顫顫巍巍地抬起手，「你會遭報應的。」

 

我嗤笑出聲。

 

「你看看到底是誰先遭了報應？難道不是你女兒嗎？」

 

她無人依靠，隻能咬牙切齒地又轉了兩萬。

 

心滿意足地收下去看了陳寶珠。

 

她一條腿打著石膏，尖叫著不願意進病房。

 

我一瞅，地上的骨灰依舊躺在那裡。

 

我將骨灰掃進了垃圾袋，她才安靜下來，躺在病床上。

 

我可不願意伺候她拉屎拉尿。

 

又僱了一個兇悍的護工。

 

給了錢後揚長而去。

 

買了車票，直接去往親生父母所在的城市。

 

8

 

親生母親是大學教授，雖然和張翠瑩同歲，但比張翠瑩蒼老了不少。

 

頭發花白，皺紋橫生。

 

那雙眼睛中充滿了哀傷。

 

上一世S後，我眼睜睜地看著她遍尋不到我這個親生女兒的蹤跡。

 

最終絕望之下，和我的親生父親一同燒炭自S在家中。

 

我夢寐以求真正愛我的親人，就這樣S在了我眼前。

 

這一世，幸好還來得及。

 

她看到我的一瞬，愣在原地。

 

血脈清源的神奇之處就在於，雖然我們第一次面對面，卻能實在地感受到瘋狂跳動的心。

 

她走向我，看著我那張與她年輕時一模一樣的臉，眼淚簌簌落下。

 

我鼻子一酸，撲到她懷中，大聲喊著媽媽。

 

遠在幾百公裡外尋找的父親接到母親的電話，連夜往回趕。

 

到家後，一家三口抱頭痛哭。

 

我說因為我懷疑自己不是養父母親生的，所以在網站上尋找親生父母。

 

結果就看到了母親的照片。

 

匆匆趕來相認。

 

失而復得的喜悅讓我的親生母親又哭又笑，整個人看著都年輕了不少。

 

父親也頭發花白，多年的尋親讓他面目滄桑。

 

我終於找到了愛自己的人。

 

他們一直留著一間公主房，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我回家。

 

從小沒有屬於一間自己房間的我，感動落淚，隻覺得 20 多年的孤單飄零終於有了歸處。

 

半年後，我看著手機上張翠瑩發來的短信。

 

【半年了，再大的怨恨也該消除了，回家吧，媽媽和妹妹在家裡等你。】

 

字裡行間完全沒有了之前每天的咒罵。

 

突如其來的改變，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其中有蹊蹺。

 

我隻當沒看出來。

 

和親生父母告別，說要回養父母家處理點事。

 

在這半年的精心養護下，加上前所未有的愛的澆灌，整個人氣色都好了不少。

 

與之前的幹枯完全是兩副模樣。

 

張翠瑩和陳寶珠雙雙出院，回到家。

 

剛踏進家門, 一個花瓶衝我砸來。

 

我靈活地躲開。

 

花瓶砸在牆上四分五裂。

 

陳寶珠瘸著一條腿, 恨恨地看著我。

 

「你還有臉回來，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仔細瞧著她。

 

她從圓潤變成了瘦幹，臉頰凹陷，活像被人吸了精氣。

 

我故作驚喜。

 

「妹妹，你這是減肥成功了, 看著人都苗條漂亮了不少呢。」

 

相比於之前的肥胖惡毒，現在的她比較順眼。

 

張翠瑩扶著腰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

 

這倆人在護工的折磨下，沒有好好養傷，徹底留下了病根兒。

 

我沒忍住哈哈大笑。

 

幸災樂禍的模樣，誰看誰生氣。

 

但張翠瑩隻是明面上掛著和煦的笑，轉頭呵斥陳寶珠。

 

「你姐姐好容易回來, 你怎麼能拿花瓶砸她？」

 

陳寶珠恨恨地瞪著我。

 

但她也沒有反駁。

 

我就知道她們心裡憋著壞。

 

晚上晚飯時，難得我在這個家不用做飯, 張翠瑩親自做了四菜一湯。

 

說是慶祝我的回歸。

 

我看著她們先動筷, 這才確定沒下毒。

 

晚上, 我給陳寶珠看了劉佳軒這半年來給我發的曖昧挽留短信。

 

「你這男朋友是我前男友，你們是不是很久沒聯系了, 他都聯系到我這兒來了。」

 

她手裡緊緊攥著我的手機，眼睛越瞪越大。

 

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

 

「懷一個, 你就能綁住他了。」

 

9

 

她果然氣呼呼地走了。

 

一個星期都沒了蹤影。

 

我像往常一樣，吃了張翠瑩做的飯。

 

很快便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

 

醒來時在一間偏僻的廢棄工廠。

 

張翠瑩惡狠狠地瞪著我，一耳光扇在我臉上。

 

「賤人！故意報復我們, 是吧？我今天就讓你有來無回！」

 

還不解氣，又狠狠踹了我幾腳。

 

她剛舉起刀要向我砍來, 卻被一槍打穿了手掌。

 

兇器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尖叫出聲。

 

廢棄工廠外跑進來警察。

 

她還不S心, 撿起刀想要再砍我。

 

結果被警察按倒在地。

 

上一世S後，我才知道清明後那一天並不是唯一的選項。

 

還算了幾個日子，雖然沒有最初的那天好, 但也能給陳寶珠一個坦途。

 

我早就知道隻要她S不S我, 她就會一直想方設法地S。

 

我算著日子，在吃飯前報了警。

 

並且警察一直追蹤著我的蹤跡。

 

成功抓到了張翠瑩，而我也活了下來。

 

等陳寶珠樂呵呵地回到家，就發現自己的親媽進了監獄。

 

「行了，爸媽，說再多她也給不了半點反應，像塊木頭，再說了，現在進了監獄, 嘴裡還嘟囔著她媽沒用。

 

隻是走到我面前炫耀。

 

「我這次一定可以捆住劉佳軒, 你搶不走他的。」

 

我笑笑不說話。

 

本來也沒想搶。

 

我拉著行李箱離開了。

 

她自然是想要我S的, 但是她自己卻不願意搭上自己的命。

 

著急忙慌地讓我滾蛋。

 

我滾了, 滾回了自己的家。

 

張翠瑩因為故意S人未遂而判了無期。

 

在審判庭上，她看著自己的女兒大著肚子，氣得破口大罵。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劉佳軒也是被折騰得不輕。

 

整個人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意氣風發。

 

而是恨恨地跟在陳寶珠身後。

 

後來, 陳寶珠和他結婚, 自己在家帶著孩子，兩人爭吵不斷，最終因為陳寶珠再次說他家境差，高攀了而戳中了劉佳軒的脆弱自尊心。

 

劉佳軒痛下S手。

 

本想著碎屍, 結果卻被鄰居發現。

 

最終被判了S刑。

 

而他們的孩子則輾轉進了福利院。

 

我窩在媽媽的懷抱中，安心地睡著了。

 

這一世，我終於擺脫了S亡。

 

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靈魂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