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導語
大冒險輸了,周霆躍的白月光要我喝芒果汁,說是想看看過敏是什麼樣子的。
我求助地看向他,他卻嘲諷著遞來一杯芒果汁。
“少矯情了,願賭服輸,這都是你欠玉兒的。”
我渾身紅疹,呼吸微弱。
他卻全程捂著程鈺的眼睛:“別看,髒。”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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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瓶指向我的那一刻,周圍全都投來幸災樂禍的目光。
程鈺眉眼彎彎:
“這次該大冒險了,喝芒果汁就行,正好我想看看過敏是什麼樣子的。”
我臉色瞬間慘白。
程鈺捏了捏周霆躍的臉:“嘿,小霆躍,你不會舍不得吧。”
我求助地看向周霆躍。
他知道我芒果過敏很嚴重,不會這麼做的。
但他嘲諷地笑了笑,接過服務員手裡的芒果汁,親自遞給我。
我怔怔地看著他,不可置信。
他這是,為了討程鈺開心,要我去S嗎?
見我半天不接,周圍人無語道:“司念,你這就沒意思了啊。”
“剛剛是你非要玩,現在又耍賴,我說周大少,女朋友這麼作可不行啊。”
我緊緊咬著牙,眼眶含淚:“周霆躍,我過敏很嚴重,會S人的!”
周霆躍眼神略微松動,眼看要說什麼,程鈺就立馬嘲諷道:
“小霆躍,你女朋友是小綠茶啊。”
她眼神不懷好意,好像在說,若是聽我的就是無腦的蠢貨。
周霆躍眼神恢復冷漠,嗤笑一聲,親自拿著芒果汁走到了我面前。
他差點忘了,我一慣會裝可憐博同情。
“是自己喝還是我來灌。”
我瞳孔一縮,不可置信。
這個我花費整個青春去愛的人,在那一瞬間竟化身成了惡魔,問我是自己S還是被他SS。
他把果汁硬塞進我手裡,不耐煩道:
“少矯情了,願賭服輸,這都是你欠玉兒的。”
我搖搖欲墜,心如刀絞。
原來他一直都在怪我。
我花了三年治愈他,到頭來他卻認為我才是禍害源頭。
心髒一陣抽疼,我拿起芒果汁,一飲而下。
曾經的甜蜜徹底翻篇,周霆躍,要是我還活著,就再也不要你了。
第2章
不到五分鍾的功夫,我渾身就長滿了紅疹。
“啊——你,你的脖子。”
程鈺嚇得尖叫,縮進周霆躍懷裡。
見我口吐白沫,呼吸微弱,周霆躍更是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
“別看,髒。”
我躺在地上抽搐,眾人慌作一團,連救護車都是服務員叫的。
我努力往上看,希望能從周霆躍眼裡看到一絲後悔。
但直到休克,我都沒看到他腳步挪動分毫。
周霆躍比想象中還要討厭我。
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
可明明在不久前,我們還在過周年紀念日。
他對著蠟燭許願,說希望像往常一樣,年年都有我陪著。
而現在,他為了討白月光開心,甚至不惜讓我S。
我很想問他為什麼,明明這三年是我一直陪著他治病,明明他也說過愛我,為什麼程鈺一回來就徹底翻臉。
強烈的不甘湧入胸膛,我努力摳著嗓子眼,想要給自己催吐。
最後吐出來一部分,我聽著救護車的聲音,放心地暈了過去。
第3章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周霆躍正趴在床邊。
眉頭緊皺,眼眶烏清,像是被人打過。
我伸出手,想撫平他的眉心。
旁邊的手機突然亮起,是程鈺給周霆躍發的消息。
【小霆躍,想不到你打架還挺厲害的嘛,很man噢。】
【就是沒想到季珩居然這麼向著那個綠茶,還是我的小霆躍有眼光,姐姐最愛你了。】
【照顧綠茶很辛苦吧,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呀。】
【警告一句,照顧人可以,不準照顧出感情來啊。】
【作為我弟弟,可不能被綠茶拿捏了。】
我收回手,愣愣地看著屏幕。
備注上寫的“PlanA”一閃一閃,狠狠刺痛著我。
程鈺永遠都是他的planA,而我,隻是他權衡利弊,不得已的選擇。
甚至他恨我,恨我的出現打亂了他暗戀程鈺的計劃。
“看夠了嗎?”
周霆躍熄滅屏幕,冷冷地看著我。
“你的朋友破壞了規矩,一會兒記得讓季珩去給玉兒道歉。”
季珩是我的發小,也是我集團的執行總裁。
我被他逼著過敏休克,醒來的第一件事卻是讓我最好的朋友去給他的小三道歉。
我笑了。
任兩行清淚從臉頰滑過。
心裡的不甘突然就散了。
他不愛我,這三年都是裝的,答案擺在面前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呢。
看到我又笑又哭,周霆躍嗤笑一聲,轉身就走。
他最討厭我這個樣子。
以前是滿臉心疼,現在是滿眼厭惡。
在即將出門的一瞬間,我叫住了他:
“等等。”
他嘲諷著轉過身:“什麼事?”
他並不意外我會開口挽留。
自從程鈺回來,每次我都求著他別走,不同意我就會一直哭鬧,尋S覓活。
一開始他會隱忍妥協,後來煩了幹脆就任我折騰,眼裡沒有絲毫波瀾。
我知道,他這次是因為對我過敏愧疚,所以才會停下來聽我把話說完。
在他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我平靜道:“周霆躍,我們分手吧。”
周霆躍皺著眉,不明白我這又是哪出。
他知道我不會拿分手來開玩笑,或者說他不信我會這麼輕易提分手。
畢竟我已經向他求婚了。
我曾把心剖給他,讓他知道即使生病,也依然有人在深深地愛著他。
但他好像理解錯了。
他拿著這顆真心四處炫耀,說他病了又怎麼樣,依然有司念舔著他。
所以他篤定我不會跟他分手。
但他也不會允許我拿分手來威脅他。
“自從程鈺回國你就一直鬧,現在又動不動提分手,司念,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這次也是,我們同學聚會玩的好好的,是你非要跟過來,弄成這樣也隻能是你咎由自取。”
他的眼神不帶絲毫溫度:
“司念,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心。”
“季珩那邊你早點讓他道歉,程鈺受了很多苦,我絕對不允許她受到絲毫委屈。”
我頭一回知道,原來心痛到極致是真的會想吐。
我強忍住胃裡的翻滾,眼神看向床頭櫃上那枚閃閃發光的訂婚戒指。
可能是被告知戒指對患者很重要,護士把它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我伸出手,隨意一扔。
戒指掉在垃圾桶裡,發出清脆的響聲。
就像我這三年的無效陪伴,隻能聽個響,掀不起任何波瀾。
“以後你可以光明正大和程鈺在一起了。”
“垃圾配垃圾桶,絕配!”
第4章
周霆躍黑著臉,目光陰沉,“司念,你最好別後悔!”
他剛走出門,我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季珩什麼都沒做錯,他不需要道歉。”
“若是你再找他麻煩,周霆躍,我想你承受不起我的報復。”
他腳步一頓,然後哐的一聲關上了門。
那背影,竟然有幾分惱羞成怒。
門一關,我就如同抽空了所有力氣,躺在床上,眼睛都不想睜開。
現在的周霆躍跟上學時的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
三年真心抵不過程鈺一朝回國。
曾經說好的白頭到老,說好的永不分離,現在都化成了泡影。
如今我信了,周霆躍真的就是個冷血動物。
我身心俱疲,把自己陷進棉被裡,淚流滿面。
最後一次,我不會再為他難過了。
季珩來了過後什麼都沒問,隻是看了眼垃圾桶,嘖了一聲。
“不愧是我妹,有魄力啊。”
我苦笑著沒說話。
季珩就比我大一天,從小都把我當妹妹。
和周霆躍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以哥哥的身份沒少罵我。
“看到他那兩隻熊貓眼了沒?”
他驕傲叉腰:“你哥我打的,厲害吧。”
我頂著哭腫的眼睛,配合點頭:“是,你最厲害了。”
要是忽略他臉上的紗布就更厲害了。
季珩炸毛:“喂,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這是讓他,讓他的知道吧。”
“是是是,讓他的。”
季珩翹尾巴:“你聽我說,當時我可兇猛了……”
季珩一插科打诨,我心情好了不少。
簡單吃過飯後,我讓季珩終止和周氏的合作。
報復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失去錢財。
季珩捂著心口後退:“敗家娘們,你知道要賠多少違約金嗎?”
我淡淡地擦嘴:“把項目給沈家,一周就賺回來了。”
況且周氏虧得更多。
季珩想想也對,這個項目他本來最看好的就是沈家的企業。
要不是我這個戀愛腦非要給周氏,指不定早就一夜暴富了。
第5章
保姆打來視頻,說周霆躍要扔倉庫裡的東西,問我知不知道。
這個倉庫裡全是他買給我的禮物。
以前隻覺得很驚喜,無論他送什麼我都說喜歡。
但實際上沒有一樣適合我,臉最普通的衣服鞋子尺碼都沒買對。
我看著一列列的物品,回憶著那時候的場景。
才發現,原來他早在三年前就開始敷衍我了。
是我自己蠢,一次一次跳入他的陷阱。
我和周霆躍求婚鬧得轟轟烈烈,現在和他分手也搞得沸沸揚揚。
一周後,周父氣得壓著周霆躍來跟我道歉,背上還綁著荊條。
剛到我面前一跪,還沒說話呢,程鈺聞著味就來了。
“伯父,您怎麼能讓小霆躍跪著呢?”
程鈺雙眼通紅,想把周霆躍扶起來,又怕弄疼他,一時間手足無措。
看她急得都快哭了,周霆躍臉上顯過慌亂,趕緊站了起來:
“玉兒別哭,我沒事,不疼的。”
知道我在看,他還挑釁看了我一眼,然後更加心疼地護著程鈺。
這一幕確實有刺痛我。
但更多的是感到惡心。
程鈺看他後背鮮血淋漓,捂著嘴小聲抽泣:
“周霆躍,你傻不傻,背這麼大根荊條得有多疼啊,你要心疼S我是不是。”
說完又狠狠瞪了我一眼:
“有事衝我來啊,是我讓你喝的芒果汁,關周霆躍什麼事。”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他,非他不嫁的嗎,你就是這麼愛他的?”
“不愛他就把他還給我啊,弄成這個樣子你就滿意了?”
這話一出,周父眼眸一沉。
周霆躍臉色絲毫沒變,隻是抬起手輕輕擦著她眼角的淚:
“好了,別總胡說。”
“她怎麼能跟你比。”
周霆躍就是這樣。
深情的時候就把你捧在手心,不容許任何人說一句不好。
冷漠的時候就棄如敝履,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
好在,我的尊嚴不需要他來維護。
“我當然不如她。”
我冷笑道:“一個知三當三,眼裡隻有豪門的撈女,恕我確實比不上。”
周霆躍把她護在身後:
“住嘴,你有什麼資格說她?!”
“周霆躍,你給我跪下!”
周父猛地一踢,周霆躍踉跄了一下,沒有跪。
“伯父,您還有完沒完!”
程鈺含著淚,滿眼憤怒。
“您這麼討厭他,當初又為什麼要生下來!”
“別以為我失憶了就什麼都不知道,您就是偏心小兒子吧。”
“因為他生下來就身體不好,所以您從小就偏愛他,周霆躍不過就早出生了五分鍾,就被迫著什麼都讓給他,甚至連喜歡的人也……”
“啪——”
季珩走了進來,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季珩和周嘉木相見恨晚,是很好的朋友。
他護短,最是聽不得別人說他朋友不好。
這一巴掌過去,程鈺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周霆躍目光一冷,揮著拳頭就衝了上去。
好在保鏢及時感到,並沒有打起來。
氣氛僵持不下,我掀開被子,緩緩走下床。
在程鈺驚恐的目光下,我淡淡一笑:
“程鈺,你沒有失憶,對吧。”
第6章
在座的人瞳孔一縮,滿是不可置信。
周父率先反應過來:
“這不可能,英國那邊每周都會發來檢查報告,程鈺有很嚴重的抑鬱症,要不是大腦強制鎖住記憶,她不可能正常生活。”
周霆躍把程鈺拉到身後,眼神冷漠:
“你在這胡說什麼,玉兒受到的傷害還不夠嗎?”
“當初若不是你亂跑,嘉木他也不會……玉兒又怎麼會受這樣的罪!”
我知道周霆躍就是個白眼狼,但親自聽到他把一切都怪在我身上,還是忍不住心髒抽痛。
周嘉木的S我確實也自責了好久。
但霍亂源頭,總歸是周霆躍太卑劣。
三年前,我無意間撞破了周霆躍的心理疾病。
周霆躍弟弟婚禮當天,我發現他在地下室睡著了。
他對面的牆上,有一整面牆的照片。
是程鈺,婚禮的新娘。
他對他親弟弟的妻子,有著幾乎變態的愛戀。
我剛想走,就看到了站在門前的周嘉木。
他的目光望向我身後,瞳孔一縮。
我想攔著已經來不及了。
周嘉木有先天性心髒病。
最後氣急攻心,在婚禮當天,S在了那間密室裡。
周嘉木S了,程鈺瘋了。
而周霆躍被父母關進精神病院,失去了周家繼承人的身份。
他也因此變得陰鬱,暴躁,動不動就自殘。
他好幾次想用被子枕頭把自己悶S。
是我,在他病房加了一個陪護床,時時刻刻看著他。
有了安全感後,他不再自殘了。
但我幾乎每天晚上都能聽到他在哭。
這個從前開朗陽光的人,此時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當時我是真的心疼。
現在想來,我就是蠢。
我總想著他以前開朗陽光,忘了有的人就是善用陽光來掩飾內心的邪惡。
這三年,還真是喂了狗了。
第7章
嘉木兩個字一出,程鈺就瞳孔一縮,好像陷入了回憶:
“嘉木,嘉木……他是誰,是誰?”
“啊——頭好痛,我想不起來……”
周霆躍慌張地抱著程鈺:“玉兒,玉兒,醫生,快叫醫生!”
隨即看向我,目光不帶一絲溫度:
“司念,要是程鈺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我早知有這一出,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更多的是為這戲劇性的一幕感到好笑。
“我想你們大概是忘了。”
“司家,可不是什麼經商家族。”
我是司家小輩唯一的女孩。
爺爺是首都第一軍區陸軍軍委主席,奶奶是外交部副部長,大伯是南島海軍總司令,而我的大堂哥好巧不巧也在程鈺所在的醫院任職。
她的主治醫生和大堂哥共同競爭醫師主任這個職位。
如今大堂哥競爭成功,一部分原因是發現了程鈺和她的醫生勾結,做假病例,逃避責任。
他們看完程鈺主治醫生認罪的視頻,滿是不可置信。
所以,他們被程鈺耍了。
還耍了整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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