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我火速搬離了出租屋,把一年攢下來的生活費還給了他,加上打暑假工掙的錢,全部打了過去。
也不管夠不夠,在轉完錢後,我如釋重負地看著他的好友頁面,刪掉了他。
不同的是,這次我不再期待常玉來找我。
路詩瑤和我說過的話這一刻才被我真切地聽進去,我和常玉沒可能。
我認定了這個道理,把自己抽出常玉的世界。
我以為這或許是一個長達幾年,甚至是一輩子的斷聯,沒想到,這次遇見來的這麼快。
又是海城的冬,我裹緊自己的白色羽絨服,單薄的牛仔褲卻讓我的雙腿止不住地打顫。
實驗室和外面的溫差有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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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怨著,不自覺走快了幾步往宿舍趕。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動作略顯滑稽地接通了電話:「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說不上來的熟悉的女聲:「你好,妹妹?」
我在腦海中搜尋著我認識的姐姐,實在想不出:「你哪位?」
對面的女人似乎在自言自語:「這是不是他妹啊?」
那頭傳來一個粗獷的男聲:「是吧,備注都寫著呢。」
我默默地聽著,耐心地沒有掛斷。
女人又說:「就是國貿樓對面那個出租屋裡頭,你是常玉妹妹吧?我是一號房那個。」
我錯愕了一瞬,下意識往壞處想:「啊,怎麼了?」
她沒好氣地說:「怎麼了?你哥喝醉了,剛剛瘋狂砸我門呢。」
我本能地為常玉辯解:「他不是這種人,到底怎麼了?」
女人似乎不是佔理的那一方,隻含糊說:「你快過來。」
她匆匆掛斷電話,我想給常玉發消息,又想起他喝醉了,估計回不了消息。
而且,我早就把他刪了。
我趕到出租屋的時候,果然看見常玉軟成一灘泥一樣倒在沙發上。
這是喝了多少……
一號房的門緊緊鎖著,我試探著敲了敲門:「你好。」
裡面一陣穿衣服的聲音,來開門的居然是一個男的,隻穿了一條內褲,我的視線一下子沒收住,就瞟見裡面的女人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
我立刻反應過來他們剛剛在做什麼,往後退了幾步:「有什麼事嗎?」
床上的女人隨意用被子裹了自己一圈,曖昧地推了男人一把,來到我跟前小聲說:「唉,姐姐嘛就是幹這個的,外面抓的嚴,我把人帶回來嘛。」
我抓緊書包帶,不應聲。
她睨了一眼爛醉如泥的常玉:「你哥嘛平時就愛敲我門罵我,喝醉了今天一直說要報警抓我,我怕他真報警,給他敲暈了。」
我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迅速走到常玉身邊檢查他的後腦勺,護犢子一般衝著女人哄道:「你有病啊?」
她說話帶有濃濃的口音,也衝我嚷起來:「你牛逼什麼?人人都有你那麼好命啊,還有個哥供你讀大學,老娘租的房子老娘還不能帶人回來啊?」
我搖了搖常玉,發覺他徹底暈得不行,懶得和女人爭論,抓起他的手臂扛在自己肩上,半拽半拖地把他弄回了房間裡。
客廳也安靜了下來。
我坐在常玉的床邊,仗著他暈著,肆無忌憚地扒拉著他的腦袋,沒看見傷口,該不會是內傷吧?
要不打 120?
我剛掏出手機,常玉便翻了個身,似乎是醒了,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在這?」
這和去年的場景又重合了,我不禁懷疑常玉是不是這間出租屋裡的 NPC,隻要我一出現,就會觸發這句話。
「你喝醉酒去敲一號房的門,說要報警抓她,她客人給你敲暈了,她打電話叫我過來救你。」我冷靜地闡述事實。
他抹了一把臉,似乎在思考這事是不是他做的,又回過神罵了一句:「天天都做,叫的又大聲,吵得我心煩。」
我忍不住紅了臉,站起身來:「沒事我走了。」
常玉立刻「哎喲」地叫了一聲:「頭暈。」
他一副要坐起來送我又搖搖欲墜的樣子,我被這架勢唬到,立刻蹲下來和他微微仰臉和他平視:「你真有事啊?」
常玉盯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喝醉酒的緣故,眼神比我認識他的任何一刻都要滾燙和炙熱。
我被空氣燙得耳根發熱,下一刻,手不受控制得撫上他的臉頰,所幸,他比我更熱。
他的嗓音聽起來更加沙啞:「喝醉了,頭暈。」
這聽起來簡直是在撒嬌。
一種密密麻麻的刺激鑽入我的四肢百骸,我出聲問:「我給你煮醒酒湯。」
常玉閉了閉眼睛,把我攏進他的懷裡:「不喝,醒了妹妹就不見了。」
這話聽起來特別幼稚,明明喝醉的是他,為什麼我也感受到了醉意。
他越摟越緊:「你為什麼把我刪了?」
我被問的猝不及防。
我退出他的懷抱,掙扎著拉開一點距離,他的眼神朦朧得像是千禧年的泡泡,充滿夢核的荒誕。
出租屋的燈光昏黃,我被酒意感染,確定他喝醉了,我大著膽子剖開自己:「因為我喜歡你。」
常玉直勾勾地盯著我,溫熱的呼吸在我的臉上一下又一下的掃過。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我真的很喜歡你,常玉,我很小就喜歡你了。」
「從我初一的時候開始,你來學校接我的那天,你太帥了,我就喜歡你了。」說完,我自己也覺得好笑,捏了捏他的臉:「你現在還是那麼帥。」
我松開捏著他臉的手,他立刻用自己的手摸上了那塊被我摸過的肌膚,不依不撓地問:「所以為什麼把我刪了。」
「不是還是很帥嗎?」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似乎在確定自己的五官沒有移位。
我不和醉鬼爭論那麼多,純當做自言自語:「你還記得嗎,你送過我一條西太後的項鏈。」
他不說話,我就一點一點地說著,說我在 QQ 空間偷窺他的心路歷程,說我獨自在臥室誊抄和他的聊天記錄,說我打探他有沒有談女朋友的消息。
說著說著,我蹲在地上感覺到有些腿麻,我摸出手機一看,已經十點半了,現在趕回學校也來不及了,我隻好發消息給舍友:「今晚不回去了。」
我站起身來,常玉保持著那個坐姿,眼神卻和自動巡航一樣黏在我的身上:「你去哪?」
「我要睡覺去了。」我說。
他固執地拿出手機:「把我加回來。」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我剛剛說了那麼久,卻忘記添上最重要的一句了:「常玉,我覺得我該忘掉你了。」
我沒有把他加回來,在他拷問般的注視下離開了那間出租屋。
海城的風一下子把我在出租屋裡的醉意給吹散,我拍了拍臉頰,居然有種前所未有的解脫感。
第二天上午沒課,我高高興興地睡了個懶覺,起床時,宿舍群炸了鍋一樣,艾特了我幾百條消息。
我定睛一看,總結出內容——常玉來學校找我了。
我幾乎是從床上彈射起來,恨不得地鐵像火箭一樣發射到學校裡。
真到了學校,我又打起了退堂鼓,見到了常玉,然後呢?
我不自覺地微微貓了點腰,希望自己不要碰到他。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常玉似乎預測我的行動軌跡一般,正正好出現在我身後。
我警覺地和他拉開距離:「幹嘛。」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看起來不懷好意,他開口道:「我來學校找你一圈,結果沒找著,我還以為你其實又沒考上呢。」
我滴溜溜地一轉眼珠,檢測過這句話裡沒有陷阱,小心回答:「昨天不在學校。」
常玉玩味地笑了一下:「去哪了?」
我懷疑他明知故問,臉不可抑制地燒紅。
果然,他揚起下巴:「你不會真以為誰喝酒都會斷片吧?」
咔噠。
腦中的弦頃刻間斷裂,我想也不想地扭頭就跑。
常玉比我高出整整一個頭,輕輕松松地追上了我,他捏住了我的肩膀試圖讓我停下,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那麼靈活,使出吃奶的勁一下子從他掌心裡扭了出來,不管不顧地跑。
我看到了前方的女廁所,立刻開始了衝刺。
常玉先我一步堵在女廁所門口:「你多大了還玩這套?」
我拿起書包往他身上砸:「你神經病啊。」
他也不管我砸他,叉起了腰:「你把話說清楚。」
昨晚莫名其妙的表白的回憶湧上的腦袋,連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羞恥把眼淚逼出我的眼眶,我恨S了自己淚失禁體質:「沒什麼好說的。」
聲音居然是破碎成那樣。
我趕緊閉了嘴,低下頭不看他。
常玉無奈地嘆了口氣:「換個地方說吧,我不想堵女廁所。」
我固執極了,不肯挪動自己的腳步。
常玉拽了我幾下都沒拽動,光速地掃視了一圈周圍,沒幾個人,幹脆蹲下來把我扛在他的肩膀上。
突如其來騰空的失重感讓我應激地大叫起來:「你有病啊,放我下來!」
我的拳頭如雨點般砰砰砰砸在他的背上,密集卻沒有S傷力。
眼看快要到校道上,他是畢業了,我還要臉呢!
我妥協地安靜下來,商量著說:「我自己走。」
常玉得到了滿意地回答,把我從肩上放下來。
他是開車來的,車裡開著充足的暖氣,驟然安靜下來,氣氛變得很尷尬。
我破罐子破摔:「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了,你還要我說清楚什麼。」
常玉支著下巴看著我,拿出手機:「把我加回來。」
我氣急敗壞地把他的手機拍開:「你就記得我前面說的,最後一句話呢,你不記得了?」
和我的生氣比較起來,他顯得很平靜,慢條斯理地撿起手機:「記得。」
「那你幹嘛還來……」我尋找合適的措辭,「騷擾我。」
這句話說完,我們都沉默了。
常玉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我騷擾你?」
我已經不想再見到他了,把這當成最後一次見面般說的決絕:「對。」
海城日落得很早,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我錯過了下午的課。
可是我現在沒心思想這些了。
幾乎在車廂暗下來的一瞬間,男人的氣息就席卷了上來,黑暗中的他不再是我印象裡穿著校服的少年,極具侵略性。
他的手指曾經帶我寫過作業,摸過我的頭頂,此刻正掐著我的下颌,強迫我張開嘴,吞吐他的唇。
另一隻手環過我的腰,他早已把手伸進我的羽絨服,隔著一件毛衣狠狠地掐住了我腰間的肉。
這是在做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車外有人走動的聲音,我緊張地S命拍他的手臂,他才拽著我的頭發,拉開一點距離。
奇怪的是,他沒有拽疼我。
我後知後覺地問:「哥,你有女朋友嗎?」
常玉低低地笑了出聲,有點啞,致命地勾人,他微微收緊抓著我頭發的力道:「又叫我哥,又問我有沒有女朋友,親都親了。」
我意識到我坐在他的腿上,很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怕我想跑,常玉抓緊了我的腰:「把我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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