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名下兩套房。
弟弟結婚,市區的給他做了新房。
媽媽說兒女平等,農村那套歸我,外加六十萬首付。
我很感動,花了所有積蓄,把六十平老破小擴建成大別墅。
後來,村裡拆遷。
弟弟一臉羨慕:「姐,你的農村房有 500 平呢,我打聽過了,至少能分五套!早知道,等你先結婚了。」
我也很高興,打算分一套給弟弟。
卻發現,房本上沒有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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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下班前,接到朋友電話。
她在住建局工作。
「林子念,你們村要拆遷了!」
「沒記錯的話,你那房是 500 平,前後各帶小院,對吧?」
「這規模,拆了少說五套房起步啊。」
聽到這個消息,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直到朋友再三保證。
我才相信,拆遷這種好事,是真的落到我頭上了。
一番寒暄後,朋友問我要房本圖。
她說想發朋友圈,裝個大的。
我卻有些失落。
因為房本在我媽那。
她嫌我丟三落四,總是以「不放心」為由,不肯給我。
要多了,還會語氣不耐煩:「房子這麼大,還能長腳跑了不成?爸媽S後帶不進棺材,放心,都是你的。」
說到這份上,我自然不好再提。
可眼下快拆遷了。
我怕再不摸房本,就要被國家收了去,於是立馬驅車,回了村裡。
客廳裡坐著大伯一家。
拆遷的正式文件還沒下來。
我怕人多嘴雜,悄悄把媽媽拉到一邊:「媽,我那房本呢?」
2
媽媽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你這丫頭,突然趕回來是為了這事啊?」
「放心,房本在抽屜裡鎖著,丟不了。還有你的首付,你媽我正不吃不喝,給你攢著呢。」
家裡一向兒女平等。
三年前弟弟結婚,要走了市裡的一套房。
怕我有落差。
媽媽要走了我的身份證,說把自己住的房子過戶到我名下了。
除此之外,再額外幫我攢一套首付當嫁妝。
這些年,我看著她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心裡很不是滋味。
好在,要拆遷了。
於是,我抱著媽媽的手臂撒嬌:「媽,你不是已經給我房了嗎?我要這套就夠了。」
「農村的房才幾個錢啊?」媽媽笑著打斷我,「眼光放長遠些,等首付齊了,我給你去市裡買房。」
我媽寵溺的眼神,讓我心頭一熱。
快吃晚飯的時候,爸爸說「沒煙了」,讓我去他們房間拿一下。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媽媽說的抽屜。
平時都上鎖,此刻卻大喇喇地開著。
拿完煙,剛想順手合上,我媽就衝了進來,「砰」的一聲,先我一步關了抽屜,落了鎖。
動作快到幾乎夾到我的手。
「偷偷遛進我們房間,你想幹什麼?」
我媽的質問聲很大,把我爸都引了進來。
「怎麼了,老婆,我讓女兒幫我拿煙呢。」
「就憑你,還能差使得了她?」我媽哼了一聲,「怕不是裡面有人家心心念念的好東西吧。」
媽媽說話陰陽怪氣的,臉色也算不上好看。
意識到她在暗指什麼。
剛想解釋,我媽把火力掃向了我爸。
「你不知道貴重物品要上鎖嗎?大喇喇開著,不怕家裡遭賊?你真當自己很能賺嗎?」
「哎呦!我的錯我的錯!我剛才拿過銀行卡,忘鎖了。再說,屋裡都是自己人,哪有賊啊?」我爸趕忙賠笑道。
我媽睨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心大,不知道日防夜防,什麼最難防嗎?」
「家賊」兩個字一出,我的委屈感一下子湧了上來:「你在說什麼啊,媽。」
我媽當著我的面,拉開了抽屜。
一張紅色封面映入眼簾,上面寫著「不動產權證書」。
「我明明壓在最下面的,你別跟我說,是房本自己長腳跑上來的。」
「不問自取是為賊!這麼多年了,我真是白教你了!」
3
充滿涼意的目光,像是一把上刑的刀。
我渾身的寒意冒上來。
生怕媽媽不信,我連聲線都在顫抖:「不是我,我沒動過啊……」
可落入我媽耳裡,就是做賊心虛。
下一秒,她抄起房本砸了過來。
來不及躲避,鋒利的折角戳到了我的眼睛。
憋了很久的淚水,混著刺痛感流了下來。
我媽卻毫無所動:「這麼想要房本啊?行,給你!都拿去!」
「三番五次跟我要,要不到就偷,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
「我們不就是給了你弟一套房嗎?又沒說不給你買,首付我都快攢齊了,還想著多攢幾個,讓你挑個地段好的,呵呵,沒想到你吃相這麼難看。」
「老婆,你誤會了!房本是我翻銀行卡時帶出來的!念念怎麼可能偷?你說話太過了啊……」
我爸見狀,連忙解釋。
可我媽又怎麼會信?
記得二年級時,我的劉海很長,媽媽說用發夾會傷頭皮,不給我買。
同桌看不下去,把自己的給了我。
回家後,媽媽一聲不響就給班主任打電話,問班上有沒有丟東西?
班主任說:「問了一圈,沒有失主。倒是林子念同桌說,發夾是她送的,女孩之間關系好,這事也常見,您別多心了。」
我媽看了我一眼,笑著回:「老師您不知道,那發夾不便宜。我女兒嘛,您不知道,她貫會籠絡人心的。」
「前些天偷家裡的錢買糖,還哄得她爸說是他給的,大人如此,別說這麼單純的女孩子了。」
「這樣,今晚我就讓林子念寫檢查,明天您讓她在全班面前朗讀。」
那夜,我一封檢查寫到兩點。
【我林子念保證,以後再也不偷東西了!希望同學一起監督、改正!】
最後一句,是媽媽強加的。
她擦掉我的淚說:「念念,媽媽是為你好,隻有這樣,那些壞習慣才能徹底改掉。」
可 8 歲的我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沒有的習慣,也要改掉?
為什麼檢討之後,同學們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為什麼弟弟的櫃子……要比我多一把鎖?
從小刻在骨子裡的自卑,讓我從來不敢主動碰觸別人的東西。
就連寫著我名字的房本。
我媽不給,我連摸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我以為我這些年的委曲求全,至少換來她的一絲信任。
沒想到,感動的隻有自己。
於是,我放下了捂眼睛的手,苦笑著看向媽媽。
「既然你覺得我手腳不幹淨,那這房子,你們收回去吧。」
「挑個時間,重新去過戶。」
說完,我蹲下身去撿房本,眼淚在那一刻奔湧而出。
好可惜啊。
我心心念念的房本,寫著我名字的房本,第一次見就要失去了。
剛想翻開看看,我爸一把奪過。
「你這孩子,咋還往上撞呢?」
他推著我的肩,邊走邊安慰我。
「你媽這人你也了解,吃軟不吃硬,有時候話趕話,剎不住車。」
「再說這房子,早就不是我們那套老破小了。擴建、重造花了我寶貝女兒多少錢?我和你媽心裡都有數的!」
「我倆沒資格要你的房。」
爸爸的話不假。
我家原本是間平房,建築面積才 60 方。
弟媳嫌家裡小,從不肯回村過年,我好幾次都撞見媽媽在偷偷抹淚。
於是,我向銀行貸款,把隔壁兩家買下來,還往上蓋了兩層,加上小院,足足有五百多平。
原本隻想讓爸媽晚年住得舒服。
沒想到,等來了拆遷之喜。
想到剛才腦子一熱,為了自證清白,居然提出要把房子還給爸媽。
我後悔無比。
畢竟,銀行貸款都沒還清。
4
因為這事,我一下午都很煩躁。
如果媽媽真拉我去過戶,我該同意嗎?
我不同意的話,會不會顯得自己說一套做一套,太虛偽?
她已經覺得我為了房本心機深沉,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了……
吃飯時,大伯突然叫了我一聲。
剛才動靜這麼大,他們在客廳肯定聽到了。
大伯打包票說:「念念,要不是你,他們兩個老的,哪能住這麼好的房子?」
大伯母也跟著稱贊:「就是!我們這幫小輩裡,也就念念最爭氣!六十平的老破小,硬生生被你造成了大別墅。不像你堂哥,同樣在城裡工作,回來連個響都沒有!」
被輪番一誇,我心裡的陰霾散去一半。
但我也清楚,大伯一家突然上門,定有事相求。
很快,堂哥開口了:「堂妹啊,下周你嫂子上門,能不能借用一下你家?」
新嫂子第一次來,總要給人留個好印象。
親戚之間,該幫還是要幫,所以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大伯見狀,又連著誇我好幾句。
說我大方,說我聰明,還說我孝順,差點把我的臉都說紅了。
我忍不住偷看我媽。
她正低著頭,面無表情地吃飯,一言不發,仿佛我是個外人。
可明明剛才她還侃侃而談。
我心裡不禁想笑,我都放下了,我媽竟還在氣頭上。
大伯有意幫我們和好,故意叫她:「弟妹,你說,念念是不是小輩裡最厲害的?」
「厲害,簡直不要太厲害。」我媽瞥了我一眼,那股陰陽怪氣的勁兒,又上來了。
我聽出來了,大伯卻沒聽出來:「就是說!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不是擠破了頭往城裡跑的?隻有咱念念,還知道回來造大房子。」
「她一年到頭能住幾天啊?除了讓她爸媽住得舒服外,有什麼好處?」
這話完全說出了我的心聲。
有一次,村裡人問我媽,幹啥非得把房子造這麼大?
我媽哼了一聲:「還能是啥?投資唄。」
因為我在風投公司上班,我媽自然就把我所有行為和利益連在一起。
其實我當時挺委屈的。
這破地方,誰想不開,來這投資啊?
所以大伯這話,讓我眼眶有些湿潤。
好像默默無聞的付出,被人看到了。
我媽卻不這麼認為:「有什麼好處?這不是能讓你幫她說好話嗎?」
大伯瞬間啞火。
我真的是忍無可忍了,抬眼問她:「媽,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非得這樣說我?」
我媽放下碗筷冷笑:「你要房本,就自己憑本事來拿呀?慫恿你大伯算什麼事?他們都是本分人,給點好處就能掏心窩子,利用這樣的人,你良心能安嗎?」
「我也是傻,信了你那句不要房子,如果你真不要,就不會每次來都提房本!」
「我跟你爸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自私自利的涼薄鬼!」
「弟妹,你誤會了!不是念念慫恿我說的,我也是話趕話誇誇她。而且剛剛孩子還說呢,房子不重要,爸媽住得舒服才重要。」
大伯不停幫我解釋。
我媽卻揮手打斷他,隻一味嘲諷我。
「房子不重要?爸媽住得舒服才重要?好啊,你要真孝順,那現在就當著大伯一家面,發誓——」
「在我主動給你前,你,林子念,不會再提『房本』二字!」
「怎麼樣?不敢說了?」
我媽挑釁地看著我。
換做往常,為了自證清白,我會立刻答應。
可如今,我的心已被帶刺的話戳得千瘡百孔。
不疼,反而想笑。
她說我每次來都提房子,可印象中,總共就三次。
第一次是媽媽拿我的身份證過戶,我想著自己有房了,想看看。
她說鎖起來了,拿拿麻煩。
第二次,她在朋友圈曬兩個房本,我評論了句「看看我的唄」。
她給我發了個封面,轉頭就把我拉黑了。
現在是第三次。
細想才發現,每次提「房本」,我媽就會跟刺蝟一樣敏感,甚至不惜以惡毒的語言,逼我低頭。
而我如她所願,自困在無謂的孝心裡,不停內耗。
可憑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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