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些,阿羨。」
「對……做得很好,乖女孩。」
到最後,我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隻能任由他將我抱到浴缸中。
空氣中浮動著隻有我能看見的暗金色,那是契約綁定的象徵。
周聞淮剛將我放到床上,門口傳來喧哗聲。
「都滾開,讓我進去——」
他仿若未聞,不緊不慢地幫我擦幹,才道:「我去處理一下。」
可能是吃飽喝足體力充沛,隔著厚重的門板,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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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裡面到底是誰?!」
隻聽周聞淮冷聲道:「你不陪著阮小姐,在這裡吵什麼?」
周昀川似乎是愣了片刻:「阿羨不在裡面嗎?」
「你覺得呢?」
乍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刺耳。
周昀川的嗓音帶著煩躁:「喂,都安排好了,我馬上回來。別催了行嗎?」
「對不起哥,我還以為……」他一頓,有些懊惱,「我今晚喝太多,有點失態了,你別往心裡去。」
「我現在得送銜月回去。對了,阿羨說她不舒服,等你忙完叫個醫生,幫我照顧一下。謝了哥。」
「嗯,我會的。」
【嗯嗯,會身~體~力~行~照顧好女主的。】
【666,真話不全說,假話全不說是吧。】
【傻小子,家都被哥哥偷了,還說謝謝呢。】
【女主和哥哥不要太般配,倉鼠吃香蕉,就這個體型差爽!!】
【樓上的,哪兒有什麼香蕉?你在哪兒看的?】
【別問了,小孩子就該看刪減版。】
等房間重歸寂靜。
男人俯身靠近,同我交換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良久,我氣喘籲籲地睜眼。
對上一雙不知餍足的丹鳳眼:「阿羨,再來一次?」
……
最後周聞淮將我抱回床上時。
我渾身癱軟,累到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
窗外雲消雨歇,夜色溫柔。
床畔輕陷,是他坐到了我身邊。
在我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好夢。」
我沉沉睡去。
7
再次和周昀川碰面,是三天以後。
他破天荒主動找了我。
見到我時,他眼睛一亮,為我拉開車門。
「阿羨,我帶你去看展。」
剛要拒絕,又聽他隨口抱怨:「我哥非要跟著,我們不管他就是。」
聞言我腳步一轉,坐進車內。
一路上,他興致高昂,我隻偶爾附和。
我發現跟周聞淮綁定契約後,周昀川對我的吸引力消失了。
哪怕意外觸碰到他,也不會有莫名的悸動。
甚至有些反感。
到了展館,周聞淮已經等在門口。
男人肩寬腿長,袖口隨意挽起。
把普通的一隅襯得像油畫。
彈幕突然冒了出來。
【哥哥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好惡心,渣男剛才居然說,以前沒發現女主打扮起來還挺漂亮的,讓哥哥以後不用冒充自己了。】
【女主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換人了!我哭S。】
【渣男是浪蕩子,一直對女主忽冷忽熱的,就算前晚溫存,今天又冷臉,女主也沒覺得奇怪,唉。】
【哥哥也不敢說破,怕女主太愛渣男,接受不了。】
【不要啊,又要開虐了嗎?】
匆匆看完彈幕,周昀川攬著我走進展廳。
察覺到周聞淮第五次瞥過攬在我肩上的手。
趁周昀川講解畫作,我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觸碰。
男人才面色稍霽,收回目光。
後來每次周昀川要和我肢體接觸,都會被周聞淮出聲打斷。
當項目負責人向周聞淮匯報時。
周昀川終於逮住機會,將我拉到角落。
他不耐地輕嘖了一聲。
「我哥太電燈泡了,非得一直跟著。」
「阿羨,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他漂亮的丹鳳眼含情脈脈地望著我,俯首來尋找我的嘴唇。
我皺眉,正想著怎麼避開。
「阿川。」周聞淮的聲音冷不丁響起,「說到資金問題了,後續你負責跟進,來聽一下。」
周昀川一腔深情驟然憋了回去,臉色難看。
又不能對他哥發脾氣,隻聽他壓下悶氣無奈地問:「哥,你平時不是忙得飛起,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城市畫廊也是董事會關注的重點項目。」
周昀川苦笑,手搭在周聞淮的肩上,壓低了聲音。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壞你好事,你就饒了我吧。」
周聞淮頭也不抬,面色淡淡地將報告翻了一頁:「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對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我裝作一無所覺。
埋頭啜了一口咖啡,嘴角微彎。
8
晚餐後,周昀川拉住我的手腕。
「終於甩掉我哥了。阿羨,我們去看電影吧。」
說著,他就將我往大樓裡帶。
眼前這棟樓都是周家的產業,樓上就是五星級酒店。
我雖不機靈,但這些暗示還是懂的。
「今天有點累了,昀川哥,你能送我回去嗎?」
他大概是被落了面子,當即面色一冷。
雙手抱臂,嗤笑一聲:「裝什麼?」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一整天都在躲我。」
「平時不是一直想往我身上貼嗎?當初為了接近我,不是腿都被砸斷了?怎麼,現在又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聽他舊事重提,我的小腿仿佛又鑽心地痛了一下。
那時我才覺醒了魅魔體質,每日煎熬,不得其解。
一次晚宴上,我不慎撞到周昀川懷裡。
驚覺隻有靠近他,我才能緩解飢渴感。
從此我努力制造交集,落在他眼裡都是可笑。
直到他站在片場,搖搖欲墜的吊燈朝他頭部砸下時。
是我撲過去推開他,小腿當場粉碎性骨折。
周昀川以為我愛他愛到發狂。
其實我隻是太餓了,某種程度上這大概算……護食?
周家為我找了最好的醫療團隊,並在我康復後提出了聯姻。
可惜後來我才知道,那天他是去探班蘇銜月的。
甚至在我當場昏迷後,還帶她吃了一頓燭光晚餐。
「我看出你為了配得上我,最近在努力學打扮,這很好。」
周昀川散漫的嗓音將我的思緒拉回。
他朝我靠近了一步,語帶引誘:「外面的風言風語都不用聽,你會是我唯一的妻子。」
他總是這樣,打一棍子,再給一顆甜棗。
「我再問一次,和我看電影,嗯?」
手腕被他緊緊攥著,我吃痛,奮力掙扎卻抽脫不開。
我回望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去。」
周昀川面色一冷,攥住我手腕的力度又緊了幾分。
「你什麼意思?」
9
「松手。」
我循聲轉頭,隻見一輛庫裡南打著雙閃,停在路邊。
車窗半降,周聞淮冷聲道:「難道你沒看出已經把她弄疼了嗎?」
周昀川輕嘖了一聲,還是松了手。
他煩躁地摸著耳釘:「哥,又有什麼事?」
「爸叫你回老宅一趟。」
周昀川面色不悅。
他漫不經心地抬手,替我整理衣領:「我耐心有限,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語畢,他甩上車門,轟鳴而去。
庫裡南的車窗又降下了些。
周聞淮單手扶著方向盤,露出輪廓分明的側臉。
「阮小姐,我送你回去。」
車廂內,苦橙味包圍著我,熟悉而安心。
「我替阿川向你致歉,他今晚太失禮了。」
我拽著衣袖蓋住腕上的青紫,搖搖頭。
我發現自己對周聞淮生理性的喜歡,比當初對周昀川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大概叫,食髓知味?
幸而上次他……很慷慨,讓我能撐一段時間。
不至於讓我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貼上去。
閉上眼時,我仿佛被帶回那個過分歡愉的夜晚。
男人灼燒般的觸覺仿佛還停留在我身上。
耳畔是他喑啞的聲線。
「是這裡嗎,阿羨?」
……
「阮小姐?」
我一激靈,才回過神。
方才的記憶片段讓我的耳根和脖頸紅成一片。
「我們到了。」他澄靜的雙眼望著我,「你的狀態好像不太好,需要我送你上去嗎?」
「不、不用了,謝謝。」
我落荒而逃。
晚些時候,周昀川差人送來了禮物,說是賠罪。
面對著價值不菲的限量包和高珠,我的姐妹們都豔羨驚叫。
父母也欣慰地誇我做得很好。
我沉默地站在一邊。
從禮盒裡拿起一個絲毫不起眼的藥膏。
我回想起從前纏著周昀川——不,應該是周聞淮。
他每每對我冷臉。
可當我赤腳踢到桌腿,疼得淚眼蒙眬時,也是他快步走來把我抱起。
「多大的人了,走路還會踢到。」
男人冷淡的嗓音響在我頭頂。
他手上塗藥的動作卻溫柔至極。
那時為我塗的化瘀藥膏,就是這款。
那些昂貴的禮物我不曾碰過,隻握緊了藥膏。
10
我沒有想到,最先坐不住的,是周昀川的白月光。
春季高定走秀現場。
休息的間隙,蘇銜月款款走到我身邊。
傳聞中的玉女影後,線下看更是白瓷般的美人。
她俯視著我,似笑非笑。
「向來聽說阮小姐很擅長給男人當舔狗,我也來見識見識。」
周遭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她挺了挺傲人的曲線,壓低聲音。
「鳩佔鵲巢。你以為搶得過我?
「知道昀川背後是怎麼說你的嗎?
「他總說你幹巴巴的,像個瘦猴子一樣,對你從來提不起欲望——」
話音未落,我站起了身。
肩上的外套應聲而落。
她的目光落在我胸前,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
似乎是被噎了一下。
【哈哈哈哈女二撤回了一句狠話。】
【真有勇氣,要知道魅魔前幾次發熱期容貌身材都會蛻變,後期女主就是行走的人間水蜜桃。】
【《如果有人裝逼到了你最擅長的領域,你會怎麼辦?》】
我淡聲道:「蘇小姐,你同我搶破頭了也沒用。這些話你不如說給周昀川聽。」
「你還是多向自己學習吧。畢竟我再舔狗,也沒到明知對方有婚約,還要倒貼上去的地步。」
「站住!」
蘇銜月怒喝一聲,引來更多人側目。
「你是個什麼貨色,也敢來教訓我。」
她攔住我,冷笑道:「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你等著——」
「銜月!」周昀川的聲音響起,「你又在鬧什麼?」
見到他,蘇銜月滿是怒火的臉瞬間切換成泫然欲泣:「昀川,她罵我倒貼……」
他卻打斷她,朝我道:「抱歉,阿羨,我來處理。」
語畢,拽著蘇銜月進了休息室。
「不是和你說過,別去打擾阮明羨?」
她帶了哭腔:「從前你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會協議半年內就離婚……」
「你知道的,她救過我,如果我這麼快提離婚,圈子裡會怎麼看我?」
周昀川放輕了聲音:「她小門小戶出身,不是隨我捏扁搓圓?我不會虧待你和孩子的。」
有時候聽力太好也蠻無助的。
我面無表情地走遠。
過幾天就是周家的家宴,也是時候把事情說清楚了。
11
我踏進周宅時,氣氛陰沉得可怕。
「阮明羨,這是什麼?」
周昀川面色難看至極,朝我兜頭甩下一沓照片。
紛紛揚揚打在我臉上。
我抓住一張。
照片中,我被男人抱著進了遊輪的房間。
拍攝的角度刁鑽,剛好拍到了我的臉。
男人寬闊的背部卻隱沒在黑暗裡,看不清是誰。
「別說是 AI 合成哦,視頻我也有。」
我才發現蘇銜月居然也在場。
她譏諷一笑,眼底暗藏得意:「看不出,素來乖巧的阮小姐,還有這麼媚態橫生的一面。」
周父霍然起身,厲聲呵斥。
「看你一心撲在阿川身上,我們才同意了聯姻。阮家怎麼會養出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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