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嚨裡溢出痛苦的聲響。
和夏毅南的這幾年,算得上是我平凡人生中最出格的舉動。
我語重心長說:「夏毅南,沒關系的,我不會恨你,我隻會痛恨自己,是我耳根子軟,是我心軟,是我好了傷疤忘了疼,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明明再清楚不過,偏偏還要一頭栽進去,所以,這一切都是我應得的。」
在這時,夏毅南赤紅著雙眼猛地站起身。
隨即對我說:「思添,你等我,我去找一個人來,她會和你解釋這一切,到那時你就明白了,一定要等著我!」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夏毅南這樣狼狽。
我沒有回應,我們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
當天晚上,我就給外婆辦理了出院。
在夏毅南回來前我必須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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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這個錯誤繼續加深,現在就要及時止損。
回到老家,我們收拾了一些隨身物品後,就匆匆離開了。
夏毅南對我花錢舍得,給了我一張黑卡,現在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因為帶著外婆,就不能住太差的房子。
安置好了外婆,我躲進衛生間,感覺傷口的位置撕扯著疼。
發生的這一切,我都沒有告訴外婆。
她年紀大了,受不了情緒大起大落。
我又一氣呵成換掉了自己和外婆的手機卡。
做完這一切,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至此,我和夏毅南才算是沒有任何關系了。
隨著時間流逝,最初的惴惴不安逐漸消散。
天黑了下去,院子裡的大黃狗不停吼叫,我出門查看。
黑夜中,夏毅南身穿黑色大衣,仿佛和這黑夜融為一體。
他臉上的黑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為什麼要避開我,我就這麼讓你厭惡嗎?」
幾個月沒見,夏毅南看起來瘦了許多,
大黃狗對夏毅南這個闖入者露出了兇狠的獠牙。
夏毅南灼熱的視線一直在我身上。
「我找了你整整三個月,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閉上眼睛全是你的模樣,我回到醫院後,你和外婆都不見了,思添,你這是想讓我S。」
聽到那個S字,我的心髒跟著一顫。
我的喉嚨被東西堵住了似的,發不出聲音。
夏毅南大步朝我走來,身後外婆已經入睡,我擔心會吵醒她,心一橫關上了門。
8、
「夏毅南,你確定她躲在這裡嗎,看起來也太破了。我靴子陷進去了,你也不幫幫忙,活該她不要你!」
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僵局。
我的瞳孔猛地收縮。
我認出對方是和夏毅南訂婚的女生,周氏集團的千金周月雨。
「天吶,終於找到你了,再找不到你,我就要被夏毅南煩S了,這三個月我都累瘦了。」
夏毅南冷著聲音:「過來和她解釋,不要啰嗦了。」
我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覺得十分荒誕。
周月雨笑靨如花道:「思添,訂婚是假的,我有喜歡的人,夏毅南也有喜歡的人,但是因為他家公司出現了財政危機,我們兩家父母一合計就逼我們結婚,我們商量好了假結婚,等到公司度過危機了就離婚,這期間你們照樣過你們的生活,我和我親愛的也不會分開,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在周月雨說完,夏毅南滿懷期待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點點頭:「嗯,現在知道了。」
周月雨興奮拍手:「那就好,我任務完成了,就先走了哈,這裡我實在待不下去。」
從見面後,夏毅南就一直繃著臉。
此時,夏毅南委屈道:「我說了可以解釋,你都不信我,還躲得我遠遠的。」
聽著他言語間的委屈,我嘆了口氣:「之前我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已經沒關系了。」
夏毅南忍不住發出感嘆:「可是周月雨已經和你解釋了,原本按照計劃,我和周月雨即便結婚了,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我隻是通過她家的公司度過財政危機。」
我和夏毅南之間有條無法跨越的溝壑。
考慮事情的思想不在同一層面。
我搖搖頭:「不是的,那樣的我就是小三,夏毅南,其實在你心裡,你自己才是第一位的,小三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罪名,你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
夏毅南急著解釋:「怎麼會,為了你我可以舍棄一切,我之前就已經做給你看了,不是嗎?」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夏毅南被保護的很好。
他從根本上就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富家公子哥。
我直直看著他的雙眼,說:「你不是愛我,隻是因為不甘心,我原本就是你B養的金絲雀,在你看來,我是不應該有自己思想的所有物,可是我做錯了,我偏偏愛上了你,因為痛苦,我選擇離開。」
我頓了頓,繼續說:「這個時候你覺得憤怒,是因為我敢忤逆你,但是漸漸地,你從最初的憤怒到不適應,再將這份不適當做了愛情,你以為自己愛上了我,轉頭來尋求我的原諒,其實我們都弄錯了,那不是愛情。」
9、
夏毅南表情一滯,臉上的肌肉不自覺抽動。
「和周月雨結婚是假的,隻有我和你的感情才是真的,你為什麼要視而不見。」
「結婚對你來說可以是做戲,到時候在公眾面前,周月雨就是你法律意義上的妻子,而我隻是小三。」
說到最後,夏毅南的眼睛逐漸變紅。
「那你現在這樣毀約,公司還能度過危機嗎?」我看著他,脫口而出。
問出口後才覺得不妥。
夏毅南緊握成拳:「管它倒不倒閉,都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和我爸媽說過了,不帶你回去,我也不會再回公司了,倒閉就倒閉吧。」
這樣幼稚的夏毅南,我不止看過一次。
我無奈解釋:「夏毅南,其實不論假結婚的事是不是真的,我們都不會走到一起,其實我不喜歡去你帶我去的高級餐廳吃飯,我不喜歡切牛排,還記得第一次我因為動作不規範,鬧了很大的笑話,我也不喜歡穿著價值幾十萬的禮服陪你出席宴會,那樣讓我始終都身體緊繃著。」
我每說出一個字,夏毅南臉上的表情都會有變化。
他遲疑著問:「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願意為你切牛排,那些場所你不想去我就不帶你去,我不會強求你去做不願意做的事。」
我不自覺笑出了聲音:「夏毅南,可是那樣不是很奇怪嗎,需要你事事遷就我,總有一天你會厭惡的。當然了,你現在可以拍著胸膛保證不會,但是那天到臨的時候,你會忘記之前所說的一切誓言,我賭不起。」
夏毅南痛苦地捂住了臉:「說到底,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和我回家。」
此時的夏毅南像是想耍賴的孩子,S乞白賴地用盡手段:「你覺得生氣可以打我罵我,這樣一聲不響離開,我真的受不了。」
說完,他就已經抬手給了自己兩巴掌:「我知道當初你流產是因為傷心,那就說明你還愛著我,這些我都知道。」
他說話間,巴掌也沒有聽過,右臉很快高高腫起來。
我的心被一隻無形手掌狠狠攥了下。
「夏毅南,你這樣不會改變什麼,不要這麼幼稚了。」
10、
我關上了大門。
我知道夏毅南不會貿然闖進來。
睡到後半夜,我掀開窗簾一角,看到了夏毅南依舊站在原地,換了另一隻手扇自己。
我沒有出去阻止,夏毅南想做什麼都和我無關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按照記憶給王助理打了電話。
兩人在外面起了爭執,王助理被打倒在地。
趁著外婆還沒醒,我心裡堵著一團氣走出去。
在夏毅南傷痕累累的臉上打了一巴掌:「你鬧夠了沒有!滾回你的公司,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這一巴掌下去,夏毅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思添,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他自動屏蔽了我話裡的呵斥,將其理解成關心。
我無可奈何極了:「夏毅南,你都多大了人了,失戀就是這樣,即便你是夏毅南也得接受這個現實,我不要你了,我嫌棄你行了嗎,你訂過婚,對我來說就是不行,不論背後的原因是什麼,我都不接受。」
王助理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遲疑著開口:「夏總是想度過財政危機後成立自己的公司,這樣以後就不用受到老爺和夫人的牽掣。」
我大吼:「我不需要,那些不是我想要的,我隻想要喜歡的人在身邊,而不是背著我和別人訂婚結婚,讓我像個傻子一樣被蒙騙。」
緊接著,我又對上夏毅南通紅的眼睛說:「夏毅南,感情不應該有欺騙,從你選擇這樣做開始,我們就已經漸行漸遠了,那段時間我很痛苦,你讓我患得患失,你讓我覺得自己很糟糕,所以你才會再一次這樣傷害我,你讓我變得失去自我,所以我必須離開你!」
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和夏毅南對話了,我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將口袋裡的黑卡遞給王助理:「裡面的錢我用了一萬,放心我會還的,到時候我直接聯系你,王助理。」
這樣一來,一切算是塵埃落定了。
快要到外婆起床的時間,我沉著聲音說:「還不帶你們夏總去醫院,他頂著這張臉回家,你肯定也會被罵的吧。」
夏毅南雙眼怔怔看著我:「思添,真的不原諒我嗎,我沒有背叛你,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依舊不說話。
夏毅南渾身顫抖,哆嗦著嘴唇開口:「你如果不愛我,為什麼會傷心打掉孩子?」
這件事,無疑是我們之間的禁忌詞,更是我內心最深處的傷疤。
我緊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錯了,我是打完孩子才看到的視頻,夏毅南,算了吧,你不要揪著以前的事不放了。」
11、
在我轉身的同時,夏毅南發出歇斯底裡的哭聲。
王助理打電話叫來了車,下來三個人把他拽了進去。
一時間,周圍變得安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外婆洗漱好了出來喂雞,疑惑著說:「思添,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我笑著搖頭,從她手中接過雞食:「沒有,外婆你聽錯了。」
幸好外婆耳聾,沒有聽到我們的爭執聲。
突然間,外婆嘆了口氣:「是不是外婆拖累你了,這都多久了,毅南也沒來接你回家。」
我抱住了外婆,躲開她的視線掉眼淚:「有外婆在的地方才是家,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外婆笑笑:「傻孩子。」
時間飛逝,過去了四個月。
一天深夜,我接到了王助理的電話。
他的語氣裡充斥著焦急:「秋小姐,請問夏總有沒有去找你?」
我疑惑:「沒有,怎麼了嗎?」
王助理語速飛快:「這兩個月裡夏用被老爺關在臥室裡反省,他以自S為要挾,上個月他在浴室嘗試割腕自S,幸好我進去及時阻止了悲劇發生,但是他的精神狀況很糟糕。」
說到這裡,王助理頓了幾秒:「經過診斷,夏總患了抑鬱症。」
我一陣耳鳴。
掛斷電話後,抑鬱症三個字始終在我耳邊縈繞著。
夏毅南從醫院跑了出來,王助理這才把電話打到了我這裡。
我維持住舉手機的動作,久久不能恢復情緒。
就在這時,溢出了一陣壓抑的哭泣聲。
我的大腦轟一下。
推開門,在牆角窗戶下蹲著一個人。
一隻腳上連襪子都沒有了,渾身髒兮兮的。
我試探著開口:「夏毅南?」
對方猛地回頭,眼淚糊滿了整張臉。
他衝過來抱住了我,我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冷。
「王助理在找你,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你這樣也不能改變事實,不要這樣做了。」
夏毅南晃晃腦袋,說的磕磕絆絆:「有人想要拆散我們,思添,我媽說我們分手了,怎麼可能,我就到處找你,找了你很久,我知道你是回來看外婆了,現在和我一起回家吧。」
他眼睫毛上的淚珠還沒幹,搖搖欲墜的。
我與他拉開距離,說:「夏毅南,你媽說的對,我們分手很久了,你現在應該回家而不是出現在這裡。」
夏毅南大喊一聲:「不對!都錯了,我們很恩愛,我們生了一個孩子,是個可愛的女孩,我們怎麼可能會分手!」
此時,我也看出了夏毅南的精神狀態。
為了避免刺激他,我隻能放緩語氣:「你先松開我,你勒得我不能呼吸了。」
說完,夏毅南立馬松開了我:「對不起,思添,我隻是太久沒看你了,太想你了。」
他臉上帶著歉意,直勾勾看著我。
12、
四個月不見,我萬萬沒想到夏毅南會變成這樣。
我拿出手機快速給王助理發去短信。
夏毅南看到了我的動作,兇狠搶過手機砸在地上:「思添,你在幹什麼,是不是通知別人?!」
我扶住夏毅南的肩膀:「你現在的情況很差,你必須馬上去醫院,聽話一點。」
夏毅南哭著搖頭:「不行,不可以!那些藥總讓我想要睡覺,我不吃,我就想看到你。」
不論我如何說,夏毅南都充耳不聞。
他神情痛苦地用力捶打腦袋:「你不要說了,我們不可能分手,我們有一個孩子,你跟我回家,孩子也想媽媽了。」
說完,夏毅南義無反顧拉著我往外走。
我不知道王助理是不是原本就在附近,他來的很快。
在控制了夏毅南後,他對我鞠躬道歉:「很抱歉,秋小姐,但是有句話即便你會不高興,我還是想說。」
「針對現在夏總的狀態,你能不能回到他的身邊,陪他度過這段時間?」
我苦笑:「為什麼,我是個有自我思想的人,難道夏毅南隻要挽留,我就必須要接受嗎,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我有權利決定自己的選擇。」
王助理再次鞠躬:「是我冒昧了,很抱歉。」
我搖頭:「你沒做錯什麼,從下屬角度出發,你是忠心的,請把我剛才的話轉告夏毅南。」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夏毅南。
從此,他遠離了我的生活。
其實我們本就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現在不過是恢復最正常的模樣。
在外婆去世後的一個月,深夜裡,我收到了夏毅南的信息。
「我得了胃癌,你能來看看我嗎?」
這個時候,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兩年。
夏毅南似乎真的已經遠離了我的生活。
我刪掉了短信,拉黑了夏毅南的新號碼。
我相信夏毅南的胃癌是真的,在這之前,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
也許夏毅南會覺得我心狠,但就讓我自私這一回。
我絕不會再走回頭路。
沒多久,我就收到夏毅南父母的聯系,電話中他們邀請我參加夏毅南的葬禮。
表示這是他的遺願。
現場,夏毅南的朋友對我厲聲質問:「毅南都對你低聲下氣求了這麼這麼多年,你為什麼狠心不原諒他,直到S,他嘴裡都念著你的名字。」
我微微抿唇:「因為那是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不等他發怒,夏毅南母親走過來,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很後悔,如果當初不是我那樣提議,你們不會分手,夏毅南更不會把命丟了。」
「在他那年去找了你之後,他整日鬱鬱寡歡,抑鬱症不但沒有治好,胃病毛病也犯了,他每天躲在衛生間裡吐血,我很後悔,如果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拆散你們。」
我輕聲笑了笑:「阿姨,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當年我就會避開夏毅南,那樣才是對我們才是最好的。」
離開葬禮,王助理急忙攔住了我:「念添是夏總為你一手創辦的公司,他希望在他去世後,能由我親手交給你。」
我拒絕了這份厚禮,既然我們沒有關系了,自然也不應該接受。
我直接去了機場,本來就買了今天的機票。
我接到了大學同學的邀請,去她的公司工作。
在國內這幾年經歷了太多,我決定去到國外從頭開始,放下這裡的一切。
飛機升起的那一刻,一滴淚從我眼角滑落。
「這一次,是真的再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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