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瞬。
確實,我的方法有些極端。
但要不是情況著急,我也不會撒這麼大的網,幾乎全平臺都有我的帖。
「因為我們現在也被人騙了,急需庫存來填窟窿,所以給到的肯定是最好的價格,而且有多少收多少,八千斤打底。」
「我不是騙子!我有學生證的!看,xx 大學!」
下一秒,對方秒回。
「靠,我也是這個學校的!你哪個系的啊?」
「我:經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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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我也是經管的……」
「對方:不是,姐妹,你是哪個宿舍的啊?」
「我:413」
對方下線了。
我:……
不是,她玩我呢?
三分鍾後,我宿舍的門被敲響了。
拉開門一看,有點眼熟,貌似是我同學。
鄭好從身後探出頭:
「楊淑敏?你怎麼來了?」
我臉盲,不太熟的同學基本上打照面都認不出來。
這個名字倒是經常在點名冊上聽到,有點印象。
我記得她是我們這層頂頭那個宿舍裡的,平時也不愛說話,連頭像都是風景照的那種。
她跟鄭好打了個招呼,不好意思的在門口衝我笑了笑:
「沒想到,就是你在鹹魚上跟我聊天的呀!」
「你看,我要是再聰明一點,就能想到那個收購砂糖橘的人是你丁語了。」
「畢竟白玲兒那事兒辦的,真挺惡心的!」
「你放心,我從來沒在班級群裡站過隊,也沒抱過她的大腿。」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來看看敢在鹹魚收貨的大佬是誰……就算你不收我家的東西,我也沒有任何意見。」
說完,她就準備掉頭就走。
我伸手拉住了她:
「不是談合作嗎?你跑什麼?」
楊淑敏眼前一亮:
「你,你願意收我的東西?」
「我雖然沒罵過她,但也沒站過你,隻是默默的圍觀而已……你不會記恨我啊?」
我笑了笑:
「多大點事,這事本來就跟你們沒關系,站她隊的都是點兒傻叉,不站隊的才是正常人,我犯得著因為她跟其他同學鬧意見嗎?」
楊淑敏慢慢走了進來,在我對面坐下。
8
照她所說,我們其實挺像的。
一個被舍友背刺,到了截止日期卻掏不出八千斤存貨。
一個被村長背刺,在談好的批發價基礎上又瘋狂下壓,連辛苦成本都回不來。
楊淑敏嘆了口氣,眼圈紅紅:
「我不知道我爸媽是怎麼得罪他們了,村裡大部分人的橘子都賣了,除了我家的和周邊幾家的,我爸說現在地裡偶爾已經有爛橘子了,再過段時間爛的就更多了,那得虧S!」
我略一沉吟:
「你家有多少?收是肯定要收的,但我們醜話說在前面,金額什麼的都是談好再籤合同的,這是自由交易,也是你主動找的我,我可沒在校內交易吃回扣。」
她忙不迭點頭:
「那必須的!你已經幫我這麼多了,我怎麼可能再去害你!我可以給你寫協議的,要是反悔…我就自己退學!」
我擺了擺手:
「那倒也不用,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
楊淑敏說,她家的橘子刨除了壞果以後就剩不了幾千斤了,但要是集全村之力,湊個八千斤是沒問題的。
我當著她的面給我爸打去了電話。
我爸無條件相信我,當天就讓四叔擬了合同給我發來,等我們籤好字就能叫車去拉貨了。
畢竟提前去一天就能幫他們減輕一天的損失。
楊淑敏把這事兒傳回了村裡,大家都很高興。
忙了兩天,總算把合同敲定了。
我們雙方籤下合同的剎那,壓在我心裡的大石頭才松懈下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罐頭廠叫了車,一次次拉走八千多斤的砂糖橘那天,我爸親自把四萬塊錢的現金給了楊淑敏。
她眼含熱淚,謝了這個謝那個,跟白玲兒之前的惡劣行徑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事兒算是了了。
但白玲兒顯然不這麼想。
她找了好多商家,都沒人願意收購。
而且現在早就過了最後的收購期,誰也不是冤大頭,憑什麼平白無故的去做這種好人好事?
聽鄭好傳來的小道消息。
原先準備收購白玲兒家砂糖橘的身後大佬,也隨便找了個理由拒絕了這場交易。
白玲兒上公司逼問,還被人家趕了出來。
我一臉懵逼:
「不兒,她傻白甜啊,這麼容易相信別人?也不想想,人家跟她非親非故的,憑什麼高價收購她的橘子啊?難不成她家橘子多長了個鼻子還是長了個眼?」
鄭好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
「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傻,天上沒有免費的餡餅。我聽說,人家當時提出肯買她家的橘子,也隻是為了……」
她的話說的曖曖昧昧,饒是傻子也能聽出來暗含的意思。
看來白玲兒這次是真的知道什麼叫「識人不清」了。
橘子沒賣出去,攤了一身官司,還被人騙的褲衩都沒了。
這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現在我自然無暇顧及她。
家裡的事情解決了,剩下的隻需要好好學習,將來畢業以後回家繼承家業就好了。
什麼白玲兒黑玲兒的,都跟我沒關系。
9
我們學校不大,經管系更是隻有兩個班。
「白玲兒背刺了我,我轉手將她告上法庭,還收了楊淑敏家橘子」這件事迅速在班裡傳了起來。
學委的狗腿子們犯了病,公然在群裡艾特我。
「@丁語就可班裡人下手,你是研讀了什麼培養S士的方法嗎?」
「@丁語聽說你家還壟斷市場,不讓別人收學委家的東西,有你們這麼辦事的嗎?」
「@丁語趕盡S絕斬草除根,你放在古代是要被戳八百個來回都不帶拐彎的!」
「@丁語你知不知道玲兒什麼身份,她可是學委!不就是不賣給你東西嗎,幹嘛非要起訴人家?」
我掃了一眼。
挨個回了過去。
「@王灏你大概不知道,我給你媽培養出來了,可惜她就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孽畜,還不束手就擒!」
「@陳萌萌請問你什麼部位聽說的?兩個耳朵中間夾的那個豬頭嗎?」
「@李琴別惹我,小心我給你媽放古代,試試能不能戳八百個來回。」
「@周文她什麼身份她爹媽沒告訴你嗎?怎麼,她是你生的,你這麼關心人家?學委怎麼了,出了這個班我認識她嗎?起訴誰是我的自由,小心我連你一起告哈。」
「另,你們要是有誰想認爹抱大腿的,就抓緊在你們小白花女神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而不是在這不痛不痒的刺我兩句,小白花的法院傳票並不會因為這幾句話就人間蒸發。」
「逼急了,你們的小白花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進去的哈!我跟你們都不熟,勿擾。」
當然,自然也有正常人。
「不是,你們被白玲兒下蠱了啊!?我從來不知道違約方竟然還有這麼多腦殘粉的!」
「這不純對牛彈琴嗎?知道的是白玲兒被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爹媽也被告了呢。」
「真是一腳踩在了屎上,好心幫忙卻是這麼個下場。」
「哈哈,我真是第一次感受到丁語的不容易。」
……
我無奈聳肩。
沒辦法,總有這種拎不清的人。
他們覺得我就是她路上的劫,隻要白玲兒能挺過難關,前途定然一片光明。
很快,白玲兒冒泡了。
「@丁語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打不到我的終將使我變的更強大。你在背後的陰手算不了什麼,我相信沒有你們這群道貌岸然之人的幫助,我的生活也會越來越好,我也會越飛越高!一個破庭審如何,哪怕今年的橘子分文不賣又如何?我已經這麼倒霉了,難道還能壓S我嗎?不信我們就走著瞧!」
「@所有人我最近很忙,已經請了長假處理自己的事,相信馬上也能有個令人滿意的結果。你們也別再討論這個問題了。我答應了老師,要維護班裡同學的團結,我們馬上就畢業了,希望大家在最後的日子裡能好好相處!當然,也謝謝大家對我的維護,我白玲兒已經記在心裡了。」
鄭好秒回。
「我草,好大的綠茶味!」
偶爾幾個也看白玲兒裝逼不順眼的同學附議。
「我草,好大的綠茶味!」
「我草,好大的綠茶味!」
「我草,好大的綠茶味!」
……
想也不用想,屏幕對面的白玲兒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回饋,肯定氣的臉都綠了。
有了白玲兒的調停,她的腦殘粉又放了幾句狠話就沒聲兒了。
不知道是不是私下維粉去了。
我懶得理她,把一切交給時間和法律裁決。
反正一個月後就是開庭日了,我就不信了,這種出爾反爾給臉不要臉的人,還真無法無天了不成?
10
沒想到這邊我還沒等到開庭,那邊卻等來了一雙不速之客。
白玲兒在網上的狠話並沒兌現,她要我好看的誓言也沒落實。
周五課後,我跟舍友從教學樓一路嘻嘻哈哈往宿舍返。
即將放假,我們還是很憧憬的。
可就在女生宿舍門口,我們竟然見到了一臉焦急張望的白玲兒,以及她身旁坐在石墩上的一雙老人。
我們三個驚呆了。
白玲兒打眼看到了我,扭頭跟兩個老人說著什麼,他倆也抬頭看向我。
下一秒,三個人齊刷刷的向我走來。
鄭好愣了:
「媽呀,這是誰旗下的兵啊?」
須臾間,三人就走到了我面前。
我近距離才發現,白玲兒早就把頭發染回了黑色,大卷也拉直了,松松垮垮的綁在腦後,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也憔悴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她眼圈泛紅,臉頰還有隱隱的紅色,看起來像是被誰打了一巴掌似的。
白玲兒他爸見了我,雙膝一軟就要給我跪下:
「丫頭,俺是白玲兒的爸爸,俺們今天來,是給你道歉的!她不知道聽了誰的話,居然覺得你們這麼好的人會吃回扣,還要把我們的橘子都押下來跟你談條件!這種事兒俺們村裡人可幹不出來啊!她在外面上了兩年學,盡學了點這種壞本事回去!」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丫頭,別跟這傻妮子一般見識,就收了俺家的橘子吧!否則這下才是真的沒有門路了啊!本來俺家的豬苗都定好了,就是因為缺了這個錢,現在豬苗那也鬧著不給俺了,俺們是真沒活路了!白玲兒自己做的孽,讓她給你說!」
說著,她媽眼神一變,把白玲兒連拖帶拽的拉倒我們跟前。
我們啥時候見過這種陣勢,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白玲兒咬咬牙,垂著頭,碎發蓋了一臉:
「對不起丁語,之前是我鬼迷心竅,聽信了別人的話,單方面違約了……現在我已經吃了官司,馬上也要賠付賠償款了,也受到教訓了!更……」
「重要的是,我還錢可以,但是我家的橘子現在真的是賣不出去了!我這段時間找了好多廠家,哪怕壓到 3 塊一斤都沒人買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能奢求你原諒我,再重新收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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