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答你爹娘的恩情,我答應了他們兩件事。」
「第一件事,守住沈家的產業。」
「第二件事就是藏住你先天不育的秘密。」
「不過是為了沈家的臉面和你那可悲的自尊心,沒想到你如今落得這個地步。」
「我也不必再瞞了。」
我掏出一兩銀子扔給他。
「你若是不行,就去問問太醫吧。」
「如今沒有我偷偷給大夫塞銀子,想必也不會有人再瞞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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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難以置信地望著我。
我最後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
轉眼半個月過去。
據說公主收到我的信,情緒穩定許多。
這些日子以來,我常看到淮之進出皇宮。
想來他就是一個牆頭草,在皇帝和公主之間遊離,無論哪方佔優勢,他都不吃虧。
幾日後,淮之行色匆匆找到皇帝。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般神色,他的聲音都控制不住地顫抖:
「公主難產了。」
皇帝又驚又怕,將所有御醫都派了過去,卻都束手無策。
此時,我站了出來。
「陛下,我曾得到過一位神醫的救命丹藥。」
皇帝立刻看向我,快步向我走來:「快拿出來!」
我鎮定自若:「這丹藥被我藏在京城某處。」
「我需要見到公主,才能說出藥的位置。」
我表面風平浪靜,卻暗暗緊張地瞥了一眼淮之。
他一路護送我到京城,自然知道我根本來不及藏丹藥。
14
然而淮之與我對視一眼,竟沒有拆穿我。
皇帝掐住我的脖子威逼利誘。
我堅持先見公主再拿藥。
皇帝狠狠地將我掼到一旁。
「送她去公主府!」
他到底不敢拿公主的命跟我賭。
一刻鍾後,我見到了公主。
她面色虛弱,下半身血流不止,卻朝我揚起一絲微笑。
「陳映晚,你來了。」
「我就知道,我們是一樣的。」
我連忙拿出準備好的丹藥喂她服下。
「公主,你會安然無事的。」
公主扯了扯嘴角,看向一旁神色不明的淮之。
「淮之,我要你以我們孩子的生命起誓。」
「倘若我今日熬不過來,你要確保陳映晚平安無事。」
我猛地看向淮之。
後者緩慢地點了點頭。
這孩子竟是淮之的?
公主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若能熬過來,會向你解釋一切。」
說完這句話,公主再次劇烈腹痛。
上次離開時,聽到公主對我說的那句話。
我就知道,她和我一樣重生了。
或許從那一刻起,我們的命運就已經交織在了一起。
我被下人帶到偏院,很快聽說公主情況不妙。
皇帝為了見公主最後一面,不管不顧地從皇宮跑來見長樂。
哪怕長樂前不久逼宮過,甚至還想S了皇帝。
前院一片喧嚷,隱約聽見刀劍的響聲。
一直吵到後半夜。
淮之來找我時,我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的血腥味。
他笑著對我說:「事成了。」
我聲音有些顫抖:「說清楚,誰的事成了?」
淮之沒忍住笑了一聲。
「公主的事。」
15
我再見到長樂公主,是在皇宮中。
她身體很虛弱,但仍然能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讓我看她的孩子。
「是個女孩。」
長樂輕聲說,又望向我的眼睛。
「我成功了,這一切都要感謝你。」
我搖搖頭。
她屏退眾人,偌大的屋子裡隻剩我們兩個人。
牆上依舊掛著那把精致的弓。
長樂說道:「你在皇帝身邊待過一段時間,應該也有所了解。」
「自從母後去世,他便將所有的感情都投在我身上。」
「在我十四歲那年,他真的將我當成了母後,從那以後我便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我時刻告訴自己,不要被逼瘋,更不要成為他那樣的人。」
長樂望向牆上的弓。
「那段日子裡,我唯一能發泄的方式……隻有射箭。」
「我甚至能百步穿楊,師父說我若為男子,一定能帶兵出徵。」
說起那段日子,長樂眼裡都閃著光。
「後來我遇見淮之,他負責教我詩書,我們慢慢熟絡。」
「直到建公主府時,我帶上了他。」
「皇帝一直以為淮之是他的心腹,這些年來幫他監視我,所以不曾防備,但實則淮之一直在幫我架空他。」
我緩緩點頭,又看向襁褓:「那這孩子……當真是淮之的?」
長樂點點頭。
「隻是皇帝以為,這孩子是他的。」
長樂嗤笑一聲。
「不然他怎麼會那麼著急,聽說我和孩子快S了,不顧危險跑出宮來。」
我與長樂對視良久,又不約而同提起上輩子的事。
長樂難掩歉意:「歸根到底都是我不好。」
「我本想找個無牽無掛薄情寡義的男子利用一下,卻不想連累了你。」
「其實我早知成親那日會有刺客,皇帝表面上支持我成親,心中卻對沈翎充滿恨意,恨沈翎能光明正大地成為我的夫君。」
「沈翎S就S了,但我沒想到皇帝嫉妒至此,居然連你也不放過。」
16
所以關鍵時刻,公主衝上來幫我擋住了那一劍,卻也讓皇帝徹底記住了我。
公主讓我速速離開。
在我離開前她又抱著最後希望,暗示地問出那句話。
「陳映晚,以你所見……」
「有些事若能重來一次,會有轉機嗎?」
公主知道自己上輩子難產而S。
所以她將唯一的希望放在了我身上。
在我說出「會有轉機」的那一刻,我們就知道彼此的命運已經連在了一起。
能救她的隻有我。
能帶我徹底脫離泥沼的也隻有她。
第一次逼宮是小打小鬧,試探皇帝的實力。
皇帝陰晴不定,暴虐成性,朝堂早有微詞。
而真正的逼宮,是引蛇出洞。
公主的兵馬侵入皇宮時,她在床前砍下了皇帝的頭顱。
「無論如何,都是我將你牽扯了進來。」
「你怨我嗎?」
我笑著搖搖頭。
怎麼辦?我看著眼前的長樂公主,生不出怨懟,隻覺得她十分耀眼。
倘若沒有她,或許我並不會經歷這些磨難,但我也會被沈家束縛一生。
直到S,都還在替沈家二老維護一個男人可憐的自尊心。
長樂眼中閃著點點淚光。
再抬頭時,她眼神異常堅定,緊緊攥住我的手。
「還有最後一件事。」
「有關淮之……」
17
幾日後的御書房,淮之在整理朝政。
突然下人來報,皇女狀況危急。
淮之放下手中一切匆匆趕來。
我站在搖籃旁,焦急地喊道:「淮之你快過來!」
他毫無防備地衝過來。
在靠近搖籃時,我猛地抽出長劍抵在他喉嚨處。
淮之渾身僵硬。
「陳夫人,你這是幹什麼?」
我眯了眯眼:「這話該我問你才對。」
「你表面上一切為了公主,卻在公主成功逼宮後還暗中招兵買馬,拉攏人心。」
「你到底是何居心?」
淮之沉默良久,忽而輕笑一聲,看向門口。
「公主,您若是想問,何不直接問我?」
長樂從陰影中走出,手裡提著弓箭。
淮之語氣溫柔:「公主身體尚未修養好,怎麼就下床了?」
長樂冷笑一聲。
「我若再趟幾天,恐怕這江山就要隨你的姓了。」
「也當真辛苦你,在我身邊隱姓埋名這麼多年,就為了復闢前朝。」
淮之是前朝皇族遺孤這件事,長樂早就知道。
長樂也知道淮之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天。
然而從前舉步維艱,隻能任由狼子野心的淮之暗暗謀算。
可長樂從未有一日放松警惕。
淮之嘆了口氣,搖搖頭:「公主,你何必這般針鋒相對?」
他突然發難,抬手擋住我的劍。
我用力砍去,他竟不管不顧地用手臂擋住,從袖口拔出匕首反制住我。
他的右臂幾乎被砍斷,血流如注,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地笑笑。
「公主,我復闢與否,對你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我知道你想做皇帝,可自古以來都是男子為尊,即使你登上那個位置,也不會有人真的信服你。」
「但我不一樣,我是前朝遺孤,正統血脈。」
「如今我們又有了孩子,待我登上帝位,你便是我唯一的女人, 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你想要的想做的我都會替你去辦。」
「所以你做不做這個皇帝, 又有什麼分別呢?」
18
長樂笑出聲來。
「既然你覺得做不做皇帝都沒差別, 何必乖乖做我的面首, 像從前一樣趴在我腳下伺候我?」
「又為何趁著我尚未恢復的時候在朝中籠絡人心?」
淮之皺了皺眉,很快又恢復平靜。
「公主, 放下弓箭,我也會放了陳映晚。」
「我隻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淮之瞥了一眼搖籃, 露出一抹笑容。
「哪怕不為了你自己, 也要為了我們的孩子。」
長樂不語。
她無聲地搭箭, 對準了淮之。
淮之眯了眯眼,抵在我喉嚨處的匕首近了幾分。
長樂望著我:「陳映晚, 你信我嗎?」
「我說過,我曾百步穿楊。」
淮之笑了:「公主尚未恢復,千萬別誤S了陳夫人。」
長樂沒有應答, 默默拉弓。
她在淮之眼中帶笑的注視下, 緩緩移動弓箭角度, 對準了搖籃。
「如果我這輩子注定要被困住。」
「那我至少希望,不會再有第二隻籠中鳥。」
箭在弦上,長樂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下一刻,隻聽「嗖」地一聲。
淮之猛地瞪大了雙眼, 不顧一切地飛升撲了過去。
而我也在同一時間迅速撲到一旁,撿起劍對著搖籃前的淮之當胸一劍。
淮之捂著癱倒在地,回頭望了一眼釘在柱子上的箭矢。
他似乎已經認命, 眼神卻猶然帶著不解。
「長樂, 你就不怕射偏, 真的傷到我們的孩子嗎?」
「難道你一點母性也不曾有嗎?」
長樂走到他面前, 睨視著他。
「在擁有母性之前, 我首先是個真正的人。」
她用半輩子換來的自由, 不允許被任何人剝奪。
19(番外)
等我從北國帶著貨物回京城時, 京城已經迎來了第二個春天。
三歲的女娃穿著虎頭鞋朝我跑來, 軟乎乎地撲進我懷裡。
「陳姨姨!」
身披黃袍的九五之尊站在殿門口親自迎接我。
我笑了:「沈翎,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你回來了,北國冷嗎?」
我笑了笑:「承蒙陛下掛念, 身在北國, 卻好像時刻能感受到京城的春意。」
長樂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兩年書信往來,到底不及親自見一面。
我們走進宮殿, 對彼此說了很多很多話。
長樂登基後, 的確有許多人不服氣。
但她都一一仔細清理幹淨了。
權力達到頂峰後, 無人再敢議論性別。
她辦了女子科舉, 允許女子進宮做官,享男子同樣權力。
她給我外交使臣的任命,我替她開拓疆土的同時,逛遍大好河山。
我與長樂的故事被記錄下來, 編成劇目。
後來我去看過一次,雖有些修飾,但大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戲院裡有不少女客。
戲剛開始,我聽到兩個姐妹闲聊。
「倘若你遇到這種情況, 該怎麼辦?」
另一個女子滿不在乎笑了一聲。
「女子可以做官,可以經商,何必為了一個男人蹉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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