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動了動幹涸的唇。
喬宴辭,我不要你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此別過。
7
其實喬宴辭在這裡的東西並不多。
才兩個小時,就把東西都清出來了。
我找了收廢品的叔叔,一股腦都送給了他。
家裡頓時幹淨起來。
沒有成雙成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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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舒心。
收拾了一下準備明天找新工作。
誰知來了條信息,是張照片。
喬宴辭微眯著眼躺在萬嬌嬌懷裡。
身後是酒醉金迷的包間。
燈光迷離照在喬宴辭臉上。
是我從未見過的風流。
萬嬌嬌沒有說其他話。
但已經足夠讓我明白,這個男人,是她的。
經過剛才的放縱,現在我倒沒多大感覺了。
我將照片刪除,面無表情給自己煮了碗面。
為自己哭過一次就行了。
要是為男人哭,那就太蠢了。
面剛煮好,電話響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窮酸,不,葉歌啊。」
範成的大嗓門傳了過來。
「喬少喝醉了,S活要你來接,趕緊著吧。」
我吃了口面:「喬少?不認識。」
「你說什麼呢?快點,不然人關門,喬少隻能睡馬路了。」
「那就讓他睡吧。」
我三兩口將面吃盡。
「他S了最好。」
範成還要說話,被我直接掛掉。
浪費話費。
我幹脆關機,舒舒服服睡了一晚上。
再次醒來時,陽光已經透過窗戶傾瀉滿地。
原來,隻要不記掛喬宴辭。
我也能睡得很舒服。
這是沒有他的第一天,就連床,都比以前大了一點。
正要下床,廁所探出個腦袋。
8
「葉歌,怎麼我東西都不見了?」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身子不自覺抖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
喬宴辭用毛巾擦了把臉。
「我有鑰匙,怎麼不能回家。」
一如往常的親密。
他絲毫忘了昨天的事。
赤腳坐到床邊,有些難受:「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給我按按。」
我有些吃驚他的厚臉皮。
他明明已經有了新人,還能繼續和以前一樣差遣我。
我冷下臉,往後挪了兩步。
「喬宴辭,你又要做什麼?」
喬宴辭一頓,恢復了以往的溫柔。
「葉歌你在說什麼啊,快點,幫我揉揉。」
他想來抓我的手,被我直接躲開。
眼底失落一閃而過,喬宴辭故作鎮定:「對了,我看家裡少了很多東西,要不下午我們去逛街吧。」
他湊近我,討好笑道:「你幫我挑。」
喬宴辭揚了揚眉,少年氣不減。
這是我最喜歡的模樣。
可現在看去,隻剩作嘔。
他甚至,連萬嬌嬌的香水味都沒清幹淨。
「喬宴辭,這不是你的地方。」
我冷靜得可怕。
「把鑰匙留下,滾出我家。」
喬宴辭雙唇微微顫抖,有些驚惶失措。
「可是,葉歌,你說過,這是我們的家啊。」
喬宴辭的臉皮實在厚得可怕。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你是因為萬嬌嬌嗎?」
9
我目著一張臉,喬宴辭卻越發篤定。
「萬嬌嬌自幼被嬌慣著長大,我爸媽也很喜歡她,因此性情過於直率,如果有哪裡讓你不舒服,我替她向你道歉。」
「替她?以什麼身份呢?」
我冷笑連連。
「喬宴辭,我家世是比不上你,但侮辱人也不帶這樣的。」
我伸出了腳,將他踹在地上。
「你們郎有情妾有意,幹嘛來惡心我。」
喬宴辭臉色沉了下來。
他喉結動了動,還是扯出了一絲笑意。
「要是你不喜歡,那我以後跟她少來往,但家族關系在那,我不可能與她斷交。」
我無力道:「喬宴辭,你們怎麼樣與我無關。」
「三個月,足夠分手時間了。」
「你要跟我分手?」
喬宴辭猛地站起。
「葉歌,我說過,這段關系是否繼續,是我決定的。」
他眼神陰狠,多了幾分煩躁。
「葉歌,你怎麼就變得那麼小氣,我都給你臺階了,要是這次不下,日後別想了。」
我抬起下巴,有些好笑。
「那就搬走你的臺階。」
我輕輕吐出一個字。
「滾。」
「好!」
喬宴辭用手指了指我,那張我曾以為是上帝雕琢的臉龐凝固了一瞬,最後憤憤離去。
門被他敲得很響。
看來他真的生氣了。
可那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手機又收到了一條消息。
萬嬌嬌似乎不忿我昨晚不回,又是一張親密照。
照片裡喬宴辭穿著的襯衫是我花了兩個月工資買的。
怕他有落差,特地多找了幾份工。
可他穿著那件衣服,將別的女人摟在懷裡。
薄唇隔著相片都能看出珍視。
小心翼翼親吻著她的發絲。
上面有個時間。
是半年前。
我在家等到半夜,想要給他過生日。
但那時,他在奢靡的夜吧裡。
盡情放縱,享受人生。
我想了想,還是回了條消息。
「這種垃圾,你回收吧。」
10
出門一天後,我才發現,喬宴辭幾乎是手眼通天。
隻要是我想要的工作,沒有一家是願意的。
即是有同意,一個電話過來。
就是笑著和我說抱歉。
三天過去,連便利店的工作都不要我。
再一次失敗而歸,喬宴辭站在門口。
腳下已經多了不少煙頭。
我微微皺眉。
他不知道,這個門口也是需要我自己打掃的嗎?
喬宴辭先是欣喜,隨後有些不滿。
「怎麼換鎖了?」
「你來幹嗎?」
我沒有開門,隻是靠著樓梯扶手。
「聽說你現在還找不到工作,我來幫你想辦法。」
我語氣不快:「不用了。」
喬宴辭依舊是油鹽不進的樣子。
「你大學就靠畫畫得了不少獎,我正好有個畫廊缺個主理人。」
「日常工作是在國內外尋找有靈性的畫師和畫作。」
他滔滔不絕地替我在講述未來。
「你這麼好的天賦,不能埋沒了。」
我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喬宴辭的聲音低了下來。
直到最後,連話都不敢說了,嘴嗫嚅了幾次。
他才輕聲道:「葉歌,不要這樣看我。」
我換了個姿勢:「想必是喬少貴人多忘事。」
「首先,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再落魄也不需要你的接濟。」
「其次,我淪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喬宴辭眼中有困惑,有不解,唯獨沒有愧疚。
他忘記了。
這件對我影響一生的事。
在他的生活裡,起不了一絲波瀾。
11
喬宴辭說我有繪畫天賦,這一點不假。
甚至我上大學的錢,每一次都是靠賣畫攢出來的。
但是事情的轉折,是在畢業後第一年。
那時我們剛交往。
他還是人人口中的喬少,矜貴高傲,身邊盡數溜須拍馬的人。
對我說不上多體貼。
但也做到了男朋友該有的責任。
那時我的畫風,漸漸多了幾分暖色。
客戶都調笑,我在畫裡秀恩愛。
但沒有人知道,在喬宴辭與我交往第二天,我用油筆畫下了一幅向日葵。
滿目金黃,看似雜亂,卻遮不住靈性。
仿佛畫中真的有風刮過,而向日葵隨風搖曳。
這是我那段時間,畫出最好的。
因此我拿它去參加了最有含金量的比賽。
那時我沒有想奪獎的念頭。
想著隻要能進復賽,就足夠讓我歡喜。
可是,我被判定了抄襲。
初賽的結果出來,我的名字在抄襲名單裡。
幾乎不敢相信。
我衝去了比賽判定的大樓。
可是我看到喬宴辭從裡面出來。
身後跟著裁判。
他們前後簇擁著喬宴辭,滿嘴保證。
我愣愣地站在那。
看他接起電話。
「你放心,事情我幫你辦妥了。」
「對,就是你想要的那幅畫,到時候直接幫你內定。」
「放心,這個獎項會讓你提前畢業的。」
像是做了很多次。
喬宴辭言語間有說不出的熟稔。
「當年那副向日葵,讓萬嬌嬌成功畢業了嗎?」
喬宴辭這才醒悟。
目光呆滯,幾乎要將我割裂。
我笑了笑。
原來,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幅畫是我的。
我告訴過他,自己畫了一幅極好的。
可他甚至連了解一點的心,都沒有。
那場比賽最後將我的天賦掩藏於歲月裡。
抄襲的人。
注定無法再拿起畫筆。
12
「那幅畫,竟然是你的?」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重新掏出打火機,卻怎麼也點不上煙。
喬宴辭苦笑一聲,緩緩閉上眼,等再睜開時,已經布滿了血絲。
「葉歌,我真是混蛋。」
他臉上盡是悔意:「但你別要我,行不行?」
我深吸了口氣,沉默。
狹小的樓梯口像是不斷被積壓,連呼吸都漸漸稀薄了起來。
長久的安靜後,喬宴辭終於有了動作。
他嘴角勉強上揚,語氣輕柔。
「我下一次再來看你吧。」
「葉歌,畫廊的工作,你再考慮考慮。」
倉皇而去的背影,仿佛身後有野獸追趕。
我冷眼看他逃離,冷靜地拿出鑰匙,關上了門。
就算現在知道,裝出這副樣子有什麼用。
萬嬌嬌找過來是在我準備走的前幾天。
她帶著一群人。
腳踩高跟,一件紅色緊身連衣裙。
一抹唇塗得紅紅的。
她身邊的人一把推開我。
萬嬌嬌一副女主人的樣子,進屋後先上下打量。
隨後譏諷一笑。
「你居然讓喬宴辭住這種地方。」
我對她向來沒好感,隻是冷漠地看著她。
萬嬌嬌向來被人捧著長大,就連眼高於頂的喬宴辭都對她輕言細語。
她凌厲地刮了我一眼。
「我進來是來告訴你,我和阿辭要結婚了。」
我淡淡扯了抹笑容。
「我說過了,垃圾給你。」
「說什麼呢!」
她身旁的小跟班率先橫著眼衝我叫囂。
「當初要不是萬小姐選中了你,你有資格跟喬少有一段嗎?」
萬嬌嬌橫了她一眼。
小跟班立刻討好笑道:「是我說錯了,喬少根本都沒把她放心上,要不然也不會你一個電話,他就趕緊來討好您了。」
在她們口中,我終於知道了真相。
原來,喬宴辭和萬嬌嬌是青梅竹馬,從小隻要萬嬌嬌要什麼,喬宴辭怎麼都能給她弄來。
猶如自虐,我坐在那,細細聽著喬宴辭為她做過的傻事。
好像每一句聽在耳裡,喬宴辭就能在我生活中,多剝離一分。
萬嬌嬌出國前去找過他。
兩人在天臺有些不愉快。
喬宴辭擔心她出國忘記他,因此迫切想定下來。
可萬嬌嬌任性慣了,哪裡能容忍。
因此她隨手一指。
校門口穿著最土衣服的我。
「不是說會什麼都聽我的嗎?那你去跟她交往。」
萬嬌嬌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回憶。
用手錘了錘我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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