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一個人。


我在醫院昏迷了兩天,一直都是何阿姨在照顧我。


 


她聯系不上我丈夫,雖然心裡難免怪我們自作自受,但是又體諒我作為女人不容易,自己墊了醫療費,放心不下我自己在醫院。


 


我醒來後,借了何阿姨的電話,給爸媽打了電話。


 


爸媽和堂哥堂姐,連夜開車來到海城。


 


我不明白事情會到這個地步。


 


這時候,隔壁鄰床住進來一位待產的孕婦,丈夫陪床。


 


她的丈夫不會嫌棄她水腫的腿,走形的身材。


 


隻會心疼她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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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間就給她捏捏浮腫的小腿,清理各種汙穢。


 


滿心滿眼裡都是她。


 


我有些羨慕,我懷孕後嘔吐,也睡不好。


 


許樂成開始還能忍,後面就分房睡,甚至周末去公公家住。


 


也許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過不重要了。


 


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底澀澀的。


 


我的孩子運氣真不好啊,有這麼個爸爸。


 


我甚至陷入自我懷疑,覺得自己不夠好,不夠賢妻良母。


 


何阿姨安慰我:“小宋啊,不要懷疑自己,遇到渣男並不是你的錯。”


 


是啊,許樂成人品敗壞,早晚有一天都會爆發矛盾。


 


這下我S心了,放棄他了。


 


爸媽代替了何阿姨照顧我。


 


媽媽心疼的直掉淚,爸爸憋得臉通紅,像一隻憤怒的獅子。


 


但是許樂成一直沒出現,甚至過完了周末請了年假。


 


最後爸媽將我帶回老家,留下堂哥堂姐在海市找許樂成算賬。


 


等到許樂成想起我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周了。


 


他和谷秀慧一進電梯,別人一看他按的13樓,就一臉鄙視。


 


得益於何阿姨的老姐妹,現在小區裡都知道2棟13樓的男主人和繼母搞在一起了。


 


許樂成有些不安。


 


直到他站在門口,看到了堂哥和堂姐。


 


許樂成一愣,臉立馬掛上得體的笑容。


 


“哥、姐,你們怎麼來了?是來看問夏的嗎?她身體一直都挺好的。”


 


“原來是親家來了啊,你們是來看問夏的吧,我們許家對她可是捧著怕是摔了,含著怕化了。”


 


可是回應他們的是拳打腳踢。


 


谷秀慧在一旁大喊:“你們怎麼打人呢?宋問夏家裡的人就這麼沒教養嗎?”


 


堂姐一把薅住谷秀慧的頭發,直接把她往牆上撞。


 


“我們宋家最大的問題就是眼瞎,沒認出來你們兩這麼個人渣,賤人,你這麼痒怎麼不去坐臺。”


 


樓道內的動靜,引起了其他鄰居的主意,紛紛前來看熱鬧。


 


眼見許樂成被打的血肉模糊,谷秀慧害怕了,瘋狂向鄰居求救。


 


可是回應她的是鄰居冷漠的眼神。


 


許樂成終於反應過來,顫抖著聲音問道:“是不是問夏出事了?”


 


迎接他的是更兇狠的暴打:“你還有臉提問夏!”


 


許樂成奮力反擊,推開堂哥,跑進房間,大聲喊著:“問夏,問夏,老婆你在哪?”


 


嬰兒房的門開著,暗紅色的血跡布滿整個房間,牆上欄杆,還有那個本來是粉色卻被染紅的手銬。


 


許樂成臉色蒼白:“問夏,你別嚇我。”


 


而谷秀慧也趁機拜託堂姐的追打,跑進來,躲在許樂成的背後。


 


委屈的說道:“肯定是問夏不滿意我幫你,找家裡人出氣了,成兒,他們把我打成這樣了,問夏指不定在哪裡看熱鬧。”


 


但是這次,許樂成卻狠狠地將她推了出去。


 


“滾,你不是說這是紅酒汁嗎?這是血啊,都是血啊!”


 


谷秀慧也被嚇到了,哆哆嗦嗦的說道:“我也沒生過孩子,我也不知道啊!”


 


許樂成雙手抱頭,SS盯著嬰兒房。


 


流了這麼多血,人怎麼可能還活著?


 


“問夏!”


 


何阿姨攔住了堂哥堂姐,再打下去可能會出人命。


 


為了這麼個渣男不值當的。


 


許樂成跪在堂哥堂姐面前,一邊扇自己巴掌一邊懺悔。


 


“大哥、大姐。我錯了,告訴我問夏怎麼樣了?還活著嗎?”


 


堂哥堂姐並沒有在搭理他們。


 


而是恨恨的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何阿姨攔著,他當場就打S他。


 


許樂成發瘋了一樣到處找我。


 


電話已經被他摔爛,他打不通。


 


各種通訊消息都時效,甚至連鄰居都看不慣他。


 


許樂成和谷秀慧兩人在小區裡被人看見,都是吐口痰,背後指指點點。


 


無奈之下,兩人搬到了公公家裡。


 


一周後,許樂成出現在了我老家。


 


他在村口跪著向我家方向前行,一步一磕頭。


 


谷秀慧在一旁心疼的不得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宋家不值當你這麼做,小媽再給你介紹其他好女人。”


 


許樂成卻擺開了谷秀慧的手,堅定的說道。


 


“小媽,問夏是我一生的摯愛,我從未想過與她分開。”


 


爸媽為了讓我安心養病,一直沒告訴我。


 


直到村長的聲音響起:“老宋啊,這也不是個事啊,他這麼鬧騰,最後吃虧的還是咱們宋家閨女啊。”


 


是啊,涉及到風月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男人的錯,最後吃虧的總是女人。


 


謠言總是傳著傳著變了味。


 


當許樂成站在我面前時。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幾天前我還深愛著他,如今卻恨不得他去S。


 


“哎吆,問夏你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啊,虧的成兒還以為你S了,跟我鬧脾氣,整的我夜夜都睡不好……”


 


我冷笑,谷秀慧到現在還在刺激我。


 


可是,如今我的心除了恨,起不來半點波瀾。


 


見我還好好站在那裡,許樂成明顯松了口氣。


 


“問夏,你嚇S我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谷秀慧咬了咬嘴唇,最後見我在喝水,拿著壺上前。


 


我直覺不好,要後退,卻被椅子擋住了去路。


 


谷秀慧手中的壺眼見就要撒到我身上,我抄起身邊的抱枕反手一扔,一整壺熱水都撒到了她自己身上。


 


“啊,成兒救我。”


 


我看著谷秀慧逐漸紅腫起來的臉,笑出了聲。


 


“宋問夏,你怎麼這麼惡毒!”


 


許樂成聽見我笑聲後,更是怒不可遏。


 


媽媽聽到房間內傳來的掙扎聲,立馬將早上的稍泔水直接潑到了谷秀慧身上了。


 


嘴裡還說著:“燙著了?給你們點冰水降降溫吧!”


 


被潑一身水的許樂成當場呆愣住,谷秀慧則是發出S豬一樣的吼聲。


 


“宋問夏,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譏諷道:“報復我?先擔心好你吧,我已經請公公回國了!”


 


“什麼?”谷秀慧驚呆,然後又笑了,語氣則是有恃無恐。


 


“回來又怎麼樣?你又沒有證據,別以為有了孩子就能當個霸王了。”


 


我緩緩的笑了,我結婚那年就給公公家安裝監控了,谷秀慧進門的晚,並不知道這件事。


 


我還沒開口,許樂成突然打斷我。


 


“問夏,孩子還好嗎?”


 


爸爸憤怒道:“孩子早沒了,夏夏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再晚一個小時夏夏就活不下來了,而你七天以後才出現。”


 


許樂成;臉色蒼白,拽著我的衣服SS盯著我。


 


“問夏,不可能啊,你在騙我,醫生都說了你胎像很穩的。”


 


我心裡突然產生一種報復的快感,一字一句的說道:“沒了,你推倒的我,還將紅酒瓶砸到我身上,在你將我脫進嬰兒房後,他覺得他爸爸並不愛他,就S在了那裡。”


 


許樂成臉色青白,全身都在發抖。


 


“不,我不信,夏夏你一定在騙我。”


 


我將醫院的病歷遞給他。


 


清清楚楚寫著流產兩個字,以及遭受外力N待、大出血的字樣。


 


許樂成抬頭看到我冷漠的眼神,瑟縮了一下。


 


谷秀慧在旁邊事不關己的說道:“這個沒了,就下一個吧,說明問夏的身體素質太差,留不住這個孩子。”


 


剛說完,就被許樂成掐住了脖子。


 


“賤人,你不是說沒事啊,是你騙我那是紅酒汁的。”


 


谷秀慧被掐的說不上話來,一股黃黃的液體流下來,辯解道:“我又沒生過孩子,而且這個沒了還有下一個。”


 


最後兩人被趕來的叔伯大娘給拖了出去。


 


“要SS外邊去,別髒了我們宋家的地。”


 


“呸,奸夫淫婦!”


 


我不在關注外面的事情,這隻是報復的剛開始。


 


堂姐扶著我躺下。


 


然後聽著我和律師在商討離婚協議。


 


我和許樂成的共同財產主要就是那套房子和一輛車。


 


他是公司高層,每年拿回家的錢不過二三十萬,我一直很疑惑。


 


律師告訴我,大頭在年終獎,許樂成級別的應該在年薪近百萬。


 


可是我從未聽說他有年終獎。


 


渣男,還瞞著我有隱藏財產。


 


我以為許樂成會消失一段時間。


 


沒想到第二天他又來了,手捧著鮮花和蛋糕,站在我家門前。


 


“問夏,我錯了,我們再重新來過好嗎?”


 


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有臉說出來這話的。


 


蛋糕和鮮花當場被扔出去。


 


我爸大聲罵道:“俺閨女就在家老S,也不能再跟你過了。”


 


許樂成卻開始講起我們剛結婚的日子來。


 


“問夏,那時候你喜歡吃城東的車釐子蛋糕,我每天下班後排隊三小時去給你買。”


 


“你加班的時候,也是我給你熬雞湯,送到你公司。”


 


……


 


媽媽也忍不住了:“快閉嘴吧,你去找你媽去生,被霍霍俺家夏夏。”


 


我攔住爸爸,許樂成臉上一喜,以為我動搖了。


 


我輕輕的問:“你覺得經過這麼一遭,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許樂成連忙點頭回答:“問夏,我保證,以後我全都聽你的,做二十四孝好老公,我們再生一個寶寶好嗎?”


 


我繼續說道:“那以後,你的工資房子車子都歸我,再出軌,你就淨身出戶好嗎?”


 


許樂成臉上閃過不自然,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拿了協議,讓他籤字。


 


“許樂成口說無憑,隻要你籤下字,我就跟你回海城。”


 


回去,我也不會放過你。我在心底說。


 


可惜了,許樂成並沒有籤字。


 


訕笑著說道:“問夏,咱們夫妻之間不必要這麼生分吧,我保證我不會犯錯的。”


 


我不說話,隻是示意讓他籤字。


 


那天,直到最後,許樂成也沒有籤字。


 


也是,狗也許改得了吃屎,渣男卻改不了自己的本性。


 


往後的日子裡,許樂成再也沒出現。


 


隻是偶爾的微信電話,證明他還活著,不S心。


 


我數了數日子,公公明日就回國了。


 


我拜託堂姐送我回海城,她不放心,決定一塊跟著我。


 


我們拿著這段時間擬好的離婚協議,又回到了海城。


 


我們到達海城後,直接住在了酒店,我不想回到那個讓我恐懼的房子。


 


提了禮物去拜訪何阿姨,謝謝何阿姨那天救了我。


 


何阿姨告訴我,許樂成回來住過幾天,谷秀慧卻緊緊跟著。


 


兩人扭打在一起,在報警了幾次後,就不再來這個小區了。


 


聽說谷秀慧直接跟到許樂成的公司,直說要離婚嫁給他。


 


謝別了何阿姨後,我和堂姐剛好在小區門口遇到了許樂成和谷秀慧。


 


我現在竟然能平靜的看著這兩人狗咬狗了。


 


“你不能拋棄我,我現在工作都沒有了,你得養我,工資卡讓小媽給你保管!”


 


谷秀慧扯著許樂成的衣服,不讓他走。


 


許樂成明顯不想搭理她,畢竟他連自己媳婦都信不過。


 


當場給了谷秀慧一巴掌:“都是你,要不是你,問夏怎麼會流產,你還想要錢,有本事你還我孩子!”


 


沒想到谷秀慧的笑了:“許樂成,你站住,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必須負責!”


 


堂姐聽後,氣的眼睛都紅了,就要上前參與戰鬥。我連忙拉住她,小聲道。


 


“堂姐,等一會,這孩子肯定不是許樂成的,他不行。”


 


“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軟蛋啊!”堂姐聲音大了起來,驚動了兩人。


 


許樂成臉色漲紅,看見我後又激動的跑過來。


 


“問夏,你是原諒我了嗎?”


 


我用下巴示意那邊的谷秀慧。


 


“許樂成,你小媽說她懷了你的孩子呢!”


 


“問夏,你知道的,那不可能是我的!”


 


許樂成卑微的跪在我面前,祈求我。


 


谷秀慧像瘋了一樣,將孕檢單扔到他面前,罵他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


 


許樂成轉身就騎在谷秀慧上打罵:“賤人,我叫你騙我,你怎麼可能懷我的孩子呢!你肯定到處勾引人去了。”


 


我看著遠處靠近的人影,幸災樂禍的大聲說道:“因為他的精子畸形率99.99%啊!所以,谷秀慧你到底懷的是誰的孩子啊?”


 


“小慧,你懷的誰的?”


 


公公此時也趕到了現場,聲音裡透著冰一樣。


 


谷秀慧臉色蒼白,眼神落到那張孕檢單上,止不住的後悔,嗫喏道:“我沒有懷孕!”


 


我好心將孕檢單遞給公公,向許樂成恭喜:“恭喜許先生,你很快就會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了,或者還是說兒子還是閨女!”


 


許樂成這次如夢如醒,他睡了他爹的媳婦。


 


此時,再也忍不住的公公,暴打二人,生生將谷秀慧打到了流產,將許樂成的肋骨打斷。


 


直到警察到來,才將混戰中的三人分開。


 


我同時也報了警,帶警察去看了現場,以及有何阿姨和其他鄰居作證。


 


我向法院提起訴訟,告兩人S人未遂,並且要求接觸婚姻關系,以及相應的民事賠償。


 


經過這一個月的搜集,我的律師告訴我,我大概能分的7成財產。


 


包括許樂成隱藏的財產也被找到。


 


因為兩人傷勢嚴重,一直在醫院住院。


 


許樂成公司知道這事後,火速將他開除,並且公開發布公告,個人行為與公司無關。


 


而許樂在收到我的離婚協議,以及警察傳喚後,還是不S心。


 


一直在找我出諒解書。


 


可是接著他就等來了,自己被公司放棄的消息。


 


人當場瘋魔。


 


闖進醫院後,將谷秀慧劫持到頂樓。


 


大喊著要見我。


 


可是我怎麼可能會再去見他。


 


我巴不得他立馬去S。


 


最後許樂成拿輸液的管子,生生將谷秀慧勒斷氣。


 


自己從頂樓一躍而下,也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真好,S生不復相見。


 


公公在處理完谷秀慧和許樂成的事後,生生老了十多歲。


 


他將許樂成的全部財產以及他自己的大半身家,都補償給我。


 


“小宋,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嚴。”


 


爸媽看著眼前的公公,雖然生氣,卻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他也是受害者。


 


後來公公出了國,我再也沒見過他。


 


而我帶著這筆財產,終於過上了我想要的生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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