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裴延的第六年,我決定留在這個世界。
可就在婚禮當天,他的青梅闖了進來。
「裴延,你和這個女人結婚,我會S的!」
「夠了林清妍,你以為這樣的把戲我還會信嗎?」
裴延滿臉陰沉,喊來保安將人趕了出去。
在看向我時,他溫柔似水:
「不用管那個瘋子,我愛的人隻有你——江夏。」
那一刻,裴延好像是真的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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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的手沒有顫抖的話。
1
我的心底浮現一絲涼意。
我松開裴延牽著的手,認真地看向他。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呢?」
裴延,如果和我結婚。
林清妍真的會S呢。
你還會這樣堅定地選擇我嗎?
裴延表情雲淡風輕看不清情緒。
但下一秒,他將我攬入懷中,堅定說道:
「傻瓜,就算她說的是真的,那也和我無關。」
「我隻知道,在我最困難的六年時間裡,陪在我身邊的人是你,和我結婚的人是你,以後也隻會是你。」
"江夏,你願意嫁給我嗎?"
裴延說這話的時候
堅定的眼神終究打消了我心裡的所有顧慮。
願意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給我的男人。
怎麼會不愛我呢?
等等,再等等吧。
等到婚禮結束。
我就能永遠留在這兒了。
我看向裴延,心裡緊張地無法呼吸。
這句話,我等了六年。
「我願——」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我的話。
沒等我反應過來。
裴延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接聽。
「是裴先生嗎?林清妍暈倒了,在醫院……」
2
裴延還是松開了我。
「清妍出事了,我得過去……」
我拉住他,眼眶泛出水汽。
「可以等婚禮結束嗎?她暈倒有醫生和護士照顧的。」
可我隻剩下我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江夏,別鬧聽話」
「隻要等清妍沒事,我會回來繼續和你完成婚禮的。」
裴延皺眉,語氣裡滿是焦急。
看著眼前的人,我的心髒突然感到一陣鈍痛。
我松開了裴延,扯出一抹勉強的笑:
「裴延如果我說,今天沒有完成婚禮,我會消失,你還是要走嗎?」
「江夏,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他頓了頓:
「江夏,清妍沒有家人了,她需要我。」
說完,裴延轉身離去。
或許就連裴延自己都沒注意,他的稱呼由林清妍,變成了清妍。
林清妍說,裴延和我結婚她會S。
所以,他真的會回來繼續辦完這場婚禮嗎?
……
裴延走後,婚禮現場一片混亂。
周圍的賓客看向我竊竊私語,有的拿起了手機拍照。
「新郎這是逃婚了嗎?」
「不知道啊,什麼情況。」
「好尷尬啊,我都不敢想,要是我恐怕要找個地洞鑽起來。」
我無措地站在舞臺上,好像動物園裡可以任人評論觀賞的動物。
曾經的幸福,在揭開表面那層虛偽的面具之後,隻剩下難堪。
可裴延明明說過。
「江夏,我隻有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我做到了,可是他沒有。
即使我用真心陪伴了裴延六年.
卻也抵不過林清妍的一句話。
心髒突然一陣抽疼。
我喚醒了系統。
「系統,我錯了,我想回家。」
3
說來好笑。
在裴延向我求婚的那天,系統告訴我攻略成功,是否要脫離這個世界。
我拒絕了。
畢竟追了裴延五年,這期間幾乎傾注了我所有的情感。
所以,讓我輕易離開我怎麼舍得。
最開始接到任務的時候。
裴延那時候,被原女主拋棄,整個人陷入抑鬱。
是我每天陪在他身邊,想著法兒逗他開心,帶他走出陰霾。
裴延畢業在律所實習,隻有兩千的工資。
我心甘情願陪他蝸居在兩百塊一個月的出租屋裡。
為了讓生活好過一點。
我頂著大太陽,躲著城管滿大街發傳單貼廣告,為裴延拓展案源。
甚至到後面裴延開公司 ,需要拉投資人。
也是我拉下面子,在 KTV 的包間,在茶樓,一杯接一杯酒拉投資人。
在公司成立的那天。
也是我攻略任務成功的一天。
我還記得,下班回家一打開門,屋子裡滿是玫瑰花的香味。
從不做飯的裴延,為我煎了牛排,煮了意大利面,還買了好大一束玫瑰花。
我被突如其來驚喜砸暈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裴延說:
「江夏,從認識你開始,你就一直在照顧我,你總是不求回報地對我好,可以說沒有你,也就沒有今天的裴延。」
「你總是獨自攬下所有事情,以後不要讓自己這麼辛苦,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那天,我選擇留下來。
系統告訴我:
「宿主,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現在可以停留隻是暫時的,想要獲得這個世界的永久居住權,必須和裴延結婚,舉行婚禮儀式。」
「宿主,你確定他真的會娶你?」
我看向裴延熟睡的側臉,天真回答:
「不考慮了,我相信我的選擇沒有錯。」
一如當時,系統再次和我確認。
「宿主,你攻略裴延六年,就這麼放棄,真的甘心嗎?」
「算了吧,我累了。」,隻想及時止損。
從裴延轉身離我而去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他忘不了林清妍。
林清妍和我
他的第一選擇隻會是林清妍。
就算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快樂。
久而久之,紅玫瑰終將變成牆上的一抹蚊子血,永遠比不過白月光。
4
系統幫我多申請了六天的停留時間。
畢竟攻略裴延花了我六年。
隻差一點,我就能永遠停留。
現在讓我這麼輕易地走了,我始終不甘心。
我要我走後,裴延忘不了和我在一起的這六年。
我要成為裴延永遠也得不到的白月光。
5
裴延是第二天中午回來的。
可能是為了照顧林清妍一晚上的通宵沒睡,裴延看上去一臉疲憊。
看見我,他張開雙手想要抱我。
被我躲開。
即使距離不近,我依舊聞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苦橙香味。
可惜,我從不用果香型的香水。
我沒有主動提起婚禮的事。
而是倒了一杯水遞給他,用關心地口吻詢問:
「林清妍怎麼樣了?」
「她怎麼會突然暈倒?」
裴延一開始還有些怔愣。
見我沒有生氣,他倒是松了一口氣,接過水杯順勢開口:
「醫生說她沒什麼大事,可能就是沒休息好,所以暈倒了。」
「她這個人從小就是這樣,有點風吹草動就會生病,嬌氣慣了。」
裴延可能不知道。
他嘴上雖然嫌棄林清妍。
但提起林清妍時,他眼裡的愛意都快溢出來了。
裴延兀自地說著:
「我還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像她那樣柔弱的女生。」
我若有所思點點頭。
意識到,我不再接話。
裴延才回過神來,他看向我:
「江夏,昨天的婚禮……」
我會心一笑,接過他的話:
「賓客我已經安頓好了,昨天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重情重義,人命關天的事我不會計較的,隻要林清妍她沒事就好。」
裴延點點頭。
但很快,他抬起頭眉頭微蹙,安慰我:
「昨天婚禮沒辦成,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再給你補辦一個更大的婚禮好不好?」
我知道,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婚禮。
我太了解裴延了。
因為林清妍的話,他信以為真了。
6
林清妍和裴延兩人是青梅竹馬。
兩家人的父母曾經約定,等他倆成年後就訂婚。
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裴延大二那年,也就是訂婚的兩年後。
裴父被人舉報貪汙高額巨款,被關入大牢,裴母更是一夜之間白了頭。
裴家從此一蹶不振。
原本家境優渥的裴延,為了活下去,在課餘時間做起了兼職。
以前一天花好幾萬都不眨眼的裴延。
如今卻為了兩百塊的工資和餐館老板起爭執。
就是這樣的他,為了哄林清妍開心。
拿到兩百塊的工資還會添一百塊,給林清妍買口紅。
後來傳出裴父在獄中自S的消息,裴母接受不了這個打擊,也跳了樓。
案件重新調查才發現,裴父原來是被人冤枉的。
而當初的舉報人就是林清妍的父親。
裴延得知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
他跑去詢問林清妍是不是真的,才發現自己被拉黑。
到她家之後,才發現林家早已人去樓空,林清妍跟著家人跑去了國外。
林父害S了他爸媽。
裴延都能原諒她。
所以,他怎麼舍得讓林清妍受到一點傷害呢?
我暗自苦笑,表面上卻雲淡風輕:
「婚禮的事,以後再說吧。」
「你在醫院呆了一晚上應該累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公司,快去休息吧。」
裴延感激看向我:
「江夏,有你真好。」
我接過他的水杯,沒再說話。
7
林清妍找上我的時候。
距離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間,還剩四天。
她一進門,一股似有若無的苦橙香味彌漫整個房間,讓我有點生理性想吐。
「離開裴延,滾回你的世界去吧,他愛的人隻會是我。」
林清妍說話時,語氣自信,似乎對自己很有把握。
我也沒和她啰嗦,直接開門見山。
「你就不怕裴延知道,你昨天的話是騙他的?」
林清妍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眼神躲閃了一瞬。
可她還是揚起嘴角,得意笑道:
「是又怎麼樣?」
「就算我騙了他,他不還是拋下了你們的婚禮,選擇了我。」
「你承認吧,我和裴延認識二十多年,在他心裡我永遠比你重要。」
雖然早就明白這道理,可在聽見這話時,還是難受地無法呼吸。
但要強的我依舊嘴硬:
「我不會離開裴延的。」
至少不是現在。
林清妍聽了非但沒生氣,反而笑得更大聲:
「你說如果我告訴裴延,你接近他不過是為了完成系統任務,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等任務結束就會離開。」
「你猜,他會怎麼看你呢?」
我頓住了。
其實我也很好奇。
裴延是難過,是憤怒,還是開心呢?
不過……我抬起頭來看向林清妍,語氣篤定:
「你不會告訴他的。」
林清妍冷笑,語氣裡滿是不屑:
「你就這麼肯定?」
我繼續說:
「因為你不敢賭,裴延最困難的那幾年,都是我陪著。」
「如果讓裴延知道我隨時會離開,到那時,誰也說不清我在他心裡的份量。」
「畢竟S去的白月光才是最致命的,不是嗎?」
林清妍一時語塞,半天說不出話來。
下一刻,她像是看到什麼,神色一變。
然後笑了笑:
「是嗎?那我們不如來賭一賭,看看裴延是選你還是選我?」
說完,她抓起桌上剛燒好的開水,往自己身上潑。
滾燙的撒落一地,有些濺到我小腿。
我還沒反應過來。
身後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拉扯力,我被人扯倒在地上。
我抬頭,是裴延。
8
「江夏,你瘋了!」
裴延的憤怒,林清妍挑釁的表情,像一把帶刺的尖刀,直直地扎進了我心口。
我還沒來得及反駁。
裴延迅速抱起半身湿透的林清妍,跑到浴室衝洗起來。
浴室裡。
林清妍的哭喊聲,裴延的撥打急救電話的聲音,好像一部情景喜劇。
我麻木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遲遲不敢相信。
自從認識裴延以來。
我還從沒見過,他什麼時候生過這麼大的氣。
可是今天他為了林清妍。
第一次失去了理智。
我攤開被燙紅的手掌,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那我呢,我算什麼?
系統看不下去,她安慰我:
「宿主,要是堅持不下去的話,系統可以幫你申請提前離開。」
我謝絕了系統的好意。
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沒有體驗過被愛的感覺。
小時候家境貧寒。
攢了很久的錢,買了喜歡很久的手辦,被我媽發現後,拿去討好親戚家的小孩。
我和她爭辯,她罵我:
「我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養你這麼大,不就拿你一個破東西,還跟我吼起來了,真是個白眼狼。」
和班上同學起爭執,即使老師已經說明原因不在我。
他們也會說。
「你不招惹他,他會來惹你嗎?」
「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你也有錯,快給同學道歉。」
那一刻,我看到了。
老師的尷尬,同學的得意和挑釁,爸媽指著我破口大罵的那張,猙獰的臉。
和低到了塵埃裡的我。
……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這些事一直是我心裡散不去的結,在我心底某個陰暗的角落生根發芽——
9
直到六年前。
我查出癌症晚期,醫生告訴我隻剩三個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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