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四歲那年鬼城現世,修仙界召集修士圍攻鬼城。
我隨父親一同前往,卻不慎孤身陷落鬼城,整整三天三夜後才被師尊救出來。
幽冥鬼火三天三夜的煉化,若不是師尊舍命相救,我差點就被鬼城城主煉成了傀儡。
但也正因此,幽冥索束縛不了我的靈力。
14
琉璃花樹的花粉香氣三日不散,我循著氣味一路進入了宮殿地下,這下面還隱藏著一座龐大的地宮。
踏入地宮沒多久,我忽然被人從身後攔腰橫抱住抵在牆上。
我下意識拔劍,那人一聲低喝。
Advertisement
「葉如簫,是我。」
「師尊!?」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除了有些狼狽之外,對方雪衣墨發,姿容清雅,確實是師尊。
「師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你不是入魔……」
「說來話長。」師尊微微皺了下眉,「我掙脫了魔心的控制,從地宮中心逃了出來。」
「葉如簫,你不能再進去了。地宮很危險,它實際上就是一個巨大的獻祭法陣。」
師尊拉著我調頭往回走。
「這裡的路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你剛才走的那條路原本是生路,卻在一息之間成了S路。你再往裡面走一定會S在這裡,跟我來,我帶你離開這裡。」
「可是那些仙門中人還在裡面,他們……」
「不用你管他們,我會去救。」師尊的語氣不容置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離開這裡。」
師尊在地宮出口前停下來:「出去吧,這裡有我在。」
我沒有動。
「葉如簫,這種時候不要……」
「師尊。」我緩緩呼出一口氣,出聲打斷他,「還記不記得十五年前,您不惜靈力盡失隻身闖進鬼城,拼上命把我從裡面救了出來。」
師尊愣了愣,神情柔和幾分:「記得。」
「被幽冥鬼火灼燒真的很疼很疼,我差點以為自己會S在那裡……」
我喃喃自語,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天的場景。
掉進鬼城後,我被千萬鬼魂爭搶著上貢給了鬼城城主,城主看到我眼睛一亮,把我投進了專門煉制傀儡的煉丹爐。
煉丹爐很大,裡面燃燒著生生不息的幽冥鬼火。
幽冥鬼火淬煉的是元神,卻不會損害肉身。
那些幽藍色的火像是帶著倒刺的鉤子,在元神上碾過一遍又一遍,狠狠扎進去,反反復復地磨,又抽出來,如鑽心刺骨一般。
城主在一旁縱聲大笑,笑聲沙啞粗粝,刺耳極了:「不愧是千年一遇的天縱奇才,用你煉成的傀儡一定是這世界上最完美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蜷縮在角落裡,喘一口氣都痛得撕心裂肺,眼皮昏昏沉沉的,幾乎要徹底合上。
隨後一聲巨響平地炸開,煉藥爐破了一個很大的豁口,幽冥鬼火接觸到外界的瞬間微弱了許多。
我用最後的力氣忍痛抬起頭,看到一抹模糊不清的、雪白無瑕的身影。
是師尊。
「小徒不慎落入此地,還請城主將我徒兒還給我!」
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道。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努力睜開眼,卻什麼都看不到,隻有一片黑暗。
對未知的恐懼湧上心頭,幾乎要將我卷進深淵。
身下卻傳來師尊平穩的聲音:「別怕,隻是暫時失明,回到乾山就可以治好了。」
師尊的聲音安撫了我焦躁不安的心情,一縷清雅的荷香不知不覺鑽入鼻腔,身下緊貼著的溫度令人安心。
我這才驚覺,原來自己一路上都被師尊背著。
那幾天我一直昏昏沉沉,大多時候都是昏迷的,偶爾醒過來也很快睡去。
我隻知道師尊背上很安穩、很踏實,卻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寧可背著我走了一路,而不用靈力御劍飛回乾山。
師尊為了從鬼城裡救出我,靈力盡失。
他背著我走了好幾天,才終於走到乾山。
乾山九千級臺階,每一步都是他背著我爬上去的。
聽他們說,師尊剛把我放下就倒在了地上,面色慘白如紙,那麼愛幹淨的一個人渾身都是血汙。
「……後來,師尊閉關了三年才終於恢復。」
師尊始終沒有說一句話,眼中的動容不似作假。
我暗自握緊了劍,緊緊盯著他:「但是師尊,我被厲鬼拉進鬼城之前,你其實已經抓住了我。
「隻是那厲鬼臨時又抓進去了一個小孩。鬼城即將消失之際,你松開我,轉而拉出了那個小孩。
「然後,你毫不猶豫跟著我一起跳進了鬼城。
「……
「你確實很像他。但如果是師尊的話,他不會讓我先離開,他會讓我去救人。」?
話落,我毫不猶豫揮劍,一劍刺入對方胸口。
沒有劍刃刺入皮肉的聲音,也沒有殷紅的血流出來,「他」的身體逐漸虛化,隨即消散在了風中。
我抬眼望去,不遠處,大片大片的白骨花在風中搖曳,底下潛藏著無數被吸盡了養分的屍骨。
我若真的沿著所謂的出口再向前走兩米,隻怕現在已經淪為了白骨花的養分。
15
我在地宮深處找到了師尊。
他被幽冥索捆在空中,妖異的暗紅色紋路已經布滿了整張臉。
心知無法喚醒他,我直接進入了師尊的識海。
識海裡黑雲滾滾,濃霧漫天,我憑著直覺一路向前走,終於看到了師尊的元神。
他閉著眼,整個人幾乎要被黑霧吞噬殆盡。
我試圖把師尊從深淵裡拉出來,那些黑霧卻SS拽著他,根本拉不動。
我用劍砍,卻隻能抵散一部分,不一會兒黑霧又再次凝聚起來。
無計可施之下,我隻能召喚出本命法器九霄琴。
九霄琴的琴音可驅散世間邪祟,如果連九霄琴都沒有用,師尊恐怕……真的救不回來了。
琴音緩緩流淌,起先清冽空靈,似萬年冰川融化匯聚在一起的水流,穿越青翠山巒、險灘暗礁,終於匯入萬頃碧波,怒濤卷霜雪,最後漸漸平靜,隻餘煙波浩渺。
隨著琴音的結束,這一方的黑霧也逐漸消散。
師尊臉上的暗紅色紋路逐漸淡化,幾乎完全看不見了。
師尊一直緊閉的眼皮微微顫動,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久久凝視著我,唇邊扯起一抹笑,雖然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疲倦,卻讓一向冰冷的輪廓顯得柔和許多。
「你來了。」
16
「師尊……」我幾乎難以抑制胸腔中的情緒,一字一句都說得很慢,克制自己不要哭出聲,「弟子無能,今日才發現……」
一聲輕嘆落下:「不怪你。是為師沒用,讓你受委屈了。」
我咬著牙搖頭,偷偷別過臉去,小幅度地抬手擦去眼角的淚痕。
師尊見狀微微抬起手,似乎想要拍一拍我的肩膀,最後還是放下了。
平復心情後,我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師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是什麼時候被星瀾種下魔心的?她設這麼一個局的目的是什麼?還有……冰棺裡的那個人又是誰?」
師尊苦笑一聲:「這件事情牽扯太多,想和你講清楚,恐怕要從我年少時說起。」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凝神靜氣認真地聽他訴說。
十多年來,師尊從來沒有同我說過他年少時的事,修仙界也鮮有人知明華仙尊的過往。
「我出身沂州謝氏,自小養尊處優長大。十七歲那年,一伙流民來到莊裡求我爹給口飯吃,他們瘦得隻剩一層皮裹著骨頭,我爹心軟,把他們留下了。」
身姿清瘦、面露疲倦的男人微微垂眼,仿佛透過幾十年的光陰看到了過去。
「收留他們的一個月後,某天夜裡我從賭坊出來,還沒走到家門口就聽見一聲悽厲的慘叫,那是我娘的聲音。
「那伙人根本不是什麼流民,是被朝廷下令剿滅卻逃了出來的山匪。他們把我家人全S了,卷走了所有的財物。
「而我被小廝SS拽住躲在隔壁的院子裡,聽著牆那邊傳過來一聲又一聲的哭泣和嘶喊。」
清透的月光灑下,映照出與如水月色截然不符的場景,一邊是鮮血橫流、慘不忍睹的屠S現場。
另一邊,約莫十七八歲大的小少年SS箍住另一個雙眼發紅的少年的腰身,小聲哀求他:「少爺別出去,我求求您了,老爺和大少爺都S了,您真的不能出事啊。」
「放開!我爹娘兄長小妹都被他們S了,我有什麼臉獨活下去!?」
「什麼聲音?隔壁院子有人!」
「去看看,別忘了還有一個小少爺沒回來呢,別讓他跑了。」
「少爺快!快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等會兒我朝左邊跑你朝右邊跑,他們肯定會先來追我,你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給我們報仇!」
「什麼人!?不許跑!站住!都給我跟上去!先抓左邊那個!」
……
月色照亮了很長很長的一條街,一個渺小的身影一直向前跑,跑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跑不動,倒在了野草蔓蔓的路邊。
不知道躺了多久,他又爬起來繼續向前走,摘林裡的野果充飢,喝山間的泉水解渴,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走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城鎮。
烈日炎炎,一個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瘦削身影在城門停下:「仙門收徒試煉……」
一個月後,他來到了一座很荒涼的山頭,山頂上有一座很小的破破爛爛的宗門,窮得連塊匾額都沒有。
宗門裡隻有一個喝得爛醉的老頭,看到少年雙眼一眯,笑成一朵花:「哎呀呀,稀客哪……」
「……」
「我是來拜師的。」
「哦!」老頭眯縫著眼又灌了半壺酒,「行,給我磕個頭,喊聲師尊。」
他半信半疑,但還是額頭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磕了一個頭:「師尊。」
一年後。
老頭一根樹枝挑飛了他手裡的劍,歪頭順手灌了兩口酒。
「出劍太慢,力道不夠。再來!」
兩年後。
「哎我說你一個年紀輕輕的俊俏小伙,天天穿這一身烏漆麻黑的給誰看啊?給你師尊添堵是吧!去,給我換了。」
第二天,他下山裁了一身白衣。
老頭背地裡依舊撇著嘴嘟囔:「S樣,給我守孝似的……」
三年後。
老頭從山下逛完廟會,扛著一根扎滿糖葫蘆的草靶子回來,隨手扔給了門口練劍的少年。
「讓你和我去廟會也不肯去,脾氣倔得和牛一樣。」
他站在月色下,咬了一口糖葫蘆,酸甜的。
"畢業在即,班委在群裡發起了群收款: 「一人 1000 元,老師辛苦了 4 年,要懂得感恩。」 「格局大點,這都是人情世故!現在學不會,進了社會就得挨打!」"
現代言情
婚後第四年,我的丈夫向明家小姐求婚的直播爆火全網。我 從妻子淪落成見不得光的情人。
現代言情
"妹妹想寫小說,愛上了網文大神。 為了致敬他,她要在高考交白卷,讓自己出名。 我作為 985 在讀研究生,勸她好好高考,這條道路,對普通人來說是最平等的。 妹妹順利考上了 211。 後來找工作,工作壓力大,她都會怪我逼她參加了高考。 爭執間,我被她推下樓慘死。"
現代言情
"我生下的嫡子死掉時,嶽雲彥一如既往地漠然。 他是皇帝,會有許多妃嫔願意為他誕育皇子的。 可數年間,美人流水般送進來,宮裡卻一直無所出。 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陛下,這是你的報應。」"
古裝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