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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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葉南塵帶著新女友參加校慶那天,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看來。


 


我坐在臺上主持,語調哽咽。


 


下面坐著的同學們紛紛搖頭:「唉,我當時打賭她能和校霸在一起幾個月來著?」


 


「她都和校霸在一起兩年了,算是最長的一個了,可惜還是逃不過新鮮感定律。」


 


「你們不知道吧,校霸歷任女友全都時間那麼短,隻是因為他一直放不下心中青梅。」


 


剛留學回國的青年教授看出我的難堪,主動上臺幫我主持。


 


可我卻看著他,情不自禁哭出聲來:「朝祁安,三年了,你終於回來了。」


 


底下的校霸看見教授的長相瞬間紅了眼眶,他站起身來對臺上大喊:「季清绾,你他媽一直拿老子當他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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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葉南塵打電話給我,給我報了一串菜單。


 


「你那邊順路,你買好後告訴我,我下來等你。」


 


我答應了下來。


 


和葉南塵在一起後。


 


好像一些瑣碎的事情都變得不同了起來。


 


他的口味和我差不多,放調料時我就按自己的需求來。


 


到他宿舍樓下時,我老遠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他拿著手機,好像在和誰通電話。


 


我走過去時,葉南塵轉頭看見了我。


 


他眼裡有一絲無措閃過,被我捕捉到。


 


葉南塵匆匆掛斷電話,接過了我手上的早餐。


 


「走吧,去吃飯。」


 


他若無其事地摟過我。


 


以為我沒有看到那通電話的備注。


 


但不巧。


 


剛才那一眼,我正好看見了手機上的備注。


 


林疏影。


 


果然還是念念不忘啊葉南塵。


 


我還以為你藏得能有多好。


 


還不是露出了馬腳。


 


2


 


我和葉南塵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意外才認識的。


 


那天我因為在學校完成作業,回家晚了。


 


已經接近半夜。


 


路上空無一人。


 


我總覺得怵得慌,身後似乎總有聲響。


 


我慌得不行。


 


這時我看到前面挎著背包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推著自行車走的葉南塵。


 


我不知道那是誰。


 


我隻知道自己看到了救命稻草。


 


他健碩的肌肉線條給了我很大的安全感。


 


我忍不住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葉南塵應該是察覺到了。


 


但他沒有把我趕走。


 


也沒有把我當成什麼奇怪的人。


 


隻是默認了我的行為,甚至還主動放慢了腳步。


 


那時,我的感激之情達到了頂峰。


 


「住哪?」


 


葉南塵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向我。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他帶著笑意的眼神讓我覺得熟悉,瞬間就卸下了防備之心。


 


「你是要跟我回家嗎,同學?」


 


我意識到自己好像理解錯了,立馬搖搖頭:「謝謝你啊,我隻是太害怕了,我家就在那邊,不好意思,沒嚇到你吧。」


 


葉南塵笑得更燦爛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驚訝了一下,但又扭捏著不好意思。


 


「真的嗎?」


 


「走吧,再不走那人又要跟上來了。」


 


我立馬跟上他的腳步。


 


這一次,我們並肩走到了一起。


 


3


 


自那以後,我就記住了這個好心的少年。


 


他帶著笑意的眼神時不時就會闖進我的夢裡,給我希冀。


 


回到學校後,我們又見面了。


 


原來他就是學校裡那個長得帥性格暴躁的校霸。


 


我一直沉迷學習,對校霸校草什麼的都嗤之以鼻。


 


如今一看。


 


葉南塵真的很符合校霸的形象。


 


但出乎意料,他的成績還算不錯。


 


我是在科學競賽上再次和他遇到的。


 


他和我被選上參加國賽,我們都有參賽資格。


 


他看見我就調侃:


 


「今天還跟我回家嗎?」


 


他眼神很純粹,並沒有帶著惡意。


 


我笑著回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那天,我們確實培訓到了很晚。


 


他和我並肩走在路上。


 


路燈把影子拉得很長。


 


我們從偶然碰面,成了時不時就會見面的關系。


 


甚至更為親密。


 


……


 


葉南塵在學校裡名氣大。


 


除了那張臉和優秀的人本身。


 


還有他時不時就會換女友。


 


但那些女孩大都溫婉賢淑,看起來都是一個風格。


 


我和他一起準備比賽期間,一起吃飯一起學習。


 


他做什麼都很認真,學東西也很快。


 


朝夕相處兩個月,我們都變得更加熟悉彼此。


 


葉南塵和我表白時,我還在埋頭苦學。


 


「這麼認真,都沒聽見我說話吧。」


 


我愣了一下,撞進他的目光。


 


「我說我喜歡你。


 


「季清绾。」


 


4


 


我承認我喜歡他。


 


葉南塵總是能在細節處打動我。


 


還有他那雙看誰都多情帶笑的眼睛。


 


我做不出題時,他一步步指導,耐心細致。


 


我生理期難受,他替我做筆記,字跡清秀幹淨,甚至很會用我的記錄習慣進行記錄。


 


他會給我帶飯,帶各種零食投喂我。


 


說我太瘦了,讓人心疼。


 


太多太多了。


 


多到我有時候都會把這些當作理所當然的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


 


所以他和我表白的時候,我有一種猜到的釋然。


 


在一起後,我們和普通情侶一樣一起吃飯。


 


一起去散步。


 


一起上下課。


 


學校裡也很快傳開了。


 


都知道葉南塵新交了一個女朋友。


 


大家都很好奇。


 


想知道我什麼時候會變成前女友。


 


5


 


葉南塵有一個青梅。


 


叫林疏影。


 


他們從小就一起生活,經常成雙入對。


 


在外人眼裡。


 


他們跟情侶沒差別。


 


人人都說他們很配,以後會在一起。


 


但可惜。


 


高考的時候,林疏影選擇了外地的學校。


 


拋下了和葉南塵的約定,獨自考到了上海。


 


她是向往魔都的。


 


我猜。


 


所以,葉南塵並不喜歡上海。


 


但凡提到,他的神色都會變得很不自然。


 


他看起來對林疏影毫不在意,一點也不關注。


 


其實,他早就關注了林疏影學校的公眾號,知道她在做什麼,近期有什麼活動。


 


也會在她生日時,送去禮物和祝福。


 


葉南塵,忘不掉林疏影。


 


他的心裡一直有林疏影的存在。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這件事。


 


在一起兩年,他藏得很好。


 


但他身邊的朋友總是會有意無意拿我和林疏影做比較。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在他心裡扎根著。


 


之前的同學聚會時,我從洗手間回來就聽到葉南塵的好兄弟在調侃。


 


「疏影聯系你們了嗎,她說要給我們寄好吃的,還說南塵很喜歡,要給我們也嘗嘗。」


 


葉南塵點頭應聲。


 


「嗯,我很喜歡。」


 


我站在門外沒有進來。


 


細細斟酌了一下,他說的是人。


 


還是那份點心。


 


6


 


我一直以為他是可以放下的。


 


畢竟時間總能洗掉很多人和事情。


 


但他們的往來,有點過於頻繁了。


 


葉南塵和我一起在餐廳裡吃完早餐。


 


他站起身背上包。


 


「走吧,我送你去上課。」


 


我看了眼時間。


 


比往常早了十五分鍾。


 


我放下還剩幾口沒吃的勺子,站起了身。


 


什麼都沒說,隻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葉南塵把我送到了教室,就轉身匆匆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


 


心裡預感到這段關系。


 


也差不多走到盡頭了。


 


我打開手機,看到了彈出來的消息。


 


「林疏影回來了。」


 


「據說專門請假回來的。」


 


我摁滅手機。


 


眼裡沒有一絲波瀾。


 


也沒有憤怒。


 


比我想象中的,要平靜很多。


 


淡了嗎?


 


大概是的。


 


我始終在他身上找不到當初的那股子悸動了。


 


當年的夜路相護。


 


隻是他眾多面孔中的一部分而已。


 


是我過於執著過往了。


 


兩節課後,葉南塵發了消息過來。


 


果然。


 


「我今天不來接你了,有點事情。」


 


半小時後,他又發了一條。


 


「今天晚上阿東生日,還是老地方老位置,我在那邊等你。」


 


我隻淡淡回復了一個嗯字,便不再去看。


 


阿東是我和葉南塵在一起後認識的。


 


是他的好兄弟。


 


也是一步步看著我們從陌路到戀愛的見證人。


 


他對我挺好,有什麼都會直說。


 


他生日,我每年都會送禮物。


 


這次也是提前準備了。


 


但很不巧。


 


這次去,我是準備提分手的。


 


這段戀愛關系,也該結束了。


 


7


 


我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包廂。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被眾多人簇擁著的林疏影。


 


坐在她身邊的,正是葉南塵。


 


大家都在打趣他們。


 


甚至林疏影也樂在其中。


 


我仔細看了一下她那張臉,是毫無攻擊性的清純面孔。


 


那頭卷發,和我的很像。


 


難怪葉南塵總是叫我不要把頭發拉直。


 


他是在透過我,看他心心念念的人吧。


 


莞莞類卿。


 


大家都圍著林疏影。


 


對著她噓寒問暖。


 


林疏影被一群人圍著,很是享受。


 


她言笑晏晏,帶著淡淡的笑容和泛濫的愛心,在關心著大家。


 


「阿塵,你腸胃不好,別喝太多了,待會阿東還得送你回去。」


 


「阿東,送你的禮物還喜歡嗎?」


 


「阿塵說你最近很想要這個,我就自作主張給你買了,沒買錯吧,希望你喜歡。」


 


葉南塵的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我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


 


葉南塵的手機也隨之亮起。


 


「來接我,我到了。」


 


葉南塵看了一眼,就快速回復:


 


「包廂 999,自己進來吧,大家都在玩遊戲,打斷不好。」


 


我放下了手機,沒有再執著下去了。


 


我推開門,視線一下就朝我聚了過來。


 


「清绾來了啊,快快快,就等你了,大忙人。」


 


葉南塵身邊隻有林疏影坐著的一個座位。


 


我來了。


 


她沒有起身讓開。


 


反而笑意盈盈地和我打招呼。


 


「你好啊清绾,我是疏影,阿塵應該和你提過我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很好。」


 


我沒有和她握手。


 


隻是把手上的禮物遞給了阿東。


 


阿東見場面快要冷下來了,趕忙出來打圓場。


 


「來來來,別光坐著,喝呀,還有點心,都吃點,這家店的點心挺好吃的。」


 


林疏影又發話了。


 


「說起點心,阿塵可真是不仗義,我給他寄了這麼多次明信片和吃的,他一次都沒給我寄過家鄉的特產。」


 


葉南塵無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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